10、查案（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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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查案（二）
“瞎看什么，转过去。”张怀瑾挑眉，按着楚惊鸿的小脑袋不让她探头探脑的，别带时候看到活人皮给吓出病来。
“惊鸿……回来。”楚翩跹虚弱的呼唤，看向张怀瑾的眼神总是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或许是既埋怨她拐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埋怨她为何身为女儿身吧。
中秋夜宴匆匆结束，燕京城一片动荡，凡是去了中秋夜宴的人都被仔细盘查，无论是谁说不出当晚一道的目击证人就得走一趟天牢，尝尝皮肉之苦。
楚家一行人也因为这次的活人皮一案没能回未央城，倒是意外的遂了楚惊鸿的意。
百香楼，燕京城最高的酒楼，有传言他的背后老板是皇室中人，所以才敢在燕京城修这么高，将全燕京城最好的视野收入麾下。
张怀瑾和谷墨一回府的当晚就收到了太子的邀请去百香楼顶层喝酒，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这百香楼是太子的眼线？”路上，张怀瑾惬意的询问谷墨一，有谷墨一这个太子的心上人作陪，根本不用担心被加害。
“不知道。”谷墨一闷闷的，眉头紧皱，看上去对这次邀请并不是很高兴张怀瑾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询问原因。
“你不想见太子吗？我以为你很想他。”
“……”
“这个时候和太子私下见面不是好事，最起码人皮案结束前不要再见面，阿瑾，你不该答应的。”
谷墨一叹口气，他怎么会不想见太子，但是如今太子负责对人皮案一查到底，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紧盯着，现在见面只会有白害而无一利。
“可若是不答应，就不能明面上护着太子，你认为陛下会允许你我在这次的案子上避而远之吗？”
张怀瑾反问。
燕皇为了锻炼太子，不会轻易伸手，只会时不时的警告某些跳梁小丑，但想要太子死的人那么多，张怀瑾再不把自己摆在明面上当挡箭牌，燕皇不得又找个理由把她扔天牢去。
那些行刺太子的看张怀瑾这次态度明显，也就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哎，树大招风。”谷墨一耸耸肩膀只能表示我很无奈，进退两难。
百香楼摆设简约大气，环境清幽，是文人雅士谈论时政的不二选择，从一楼有许多书生齐聚一桌喝茶聊天就能看出来。
最高层阁楼雅间，太子换上便服，浅褐色翻领胡服上绣菱形金边，翩翩风度气质不凡，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从谷墨一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太子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
“见过太子。”
“不必多礼，坐吧。”
三人见面没有过于讲究，护卫站在门外守着防止被打扰，房里没有外人，太子看向谷墨一的眼神更加没有遮掩。
“今日我请二位来此一叙是有一事想和谷军师求证。”太子唇角带笑，语气温柔，感觉更像是在和自家人聊家常，而不是谈论政治要事。
谷墨一不答话，等着太子继续说下去。
“有太监在丁香园中发现了不是宫中人的足迹，可中秋宴时当值的正是谷军师，不知谷军师为何没有上报此事？”
太子质疑的话语让张怀瑾心下默然，谷墨一中秋宴当晚带领的是东郊禁卫军，可是他们没有听从张怀瑾闭上嘴的军令。
转个面就和太子坦白了，他们真正效忠的是太子，这也是燕皇多年来不肯将东郊禁卫军首领一职交出去的原因。
太子不愿意对谷墨一有所欺瞒，故此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说是被其他人发现，也是给了张怀瑾和谷墨一一个讯号，东郊的禁卫军会听话，除非张怀瑾有异心。
“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说不准就是宫里那些侍卫宫女换了衣服偷偷跑出去了呢。”
谷墨一睁着眼睛说瞎话，竟隐隐有些赌气的意味。
中秋宴当晚的霜月行宫进出管理有多严格他作为当值的负责人会不知道？
“你应该觉得运气好，发现足迹一事的是我的人，不然隐瞒足迹一事被捅到父皇那里如何是好。”
太子少见的有些愠怒，隐瞒足迹一事可大可小。
隐瞒不报是居心不良，没发现是失职，不管怎样都少不了治罪，一想到谷墨一有被严惩的危险还不在意，太子不气才怪，
“太子勿怪，此事是我的主意，足迹一事，只让嘴紧的跟着做事，是末将不想再掺和一些杂事，装不知道是最好的。”
张怀瑾被迫加入他们两个人的群聊，讲明了这件事是她的主意，有些事心照不宣足矣。
“张将军如此不愿意和他人有所牵扯，是担心我父皇看你和朝中大臣有所牵连怪罪你？”
太子听张怀瑾这样说话，看向谷墨一的眼神才有些收敛，回应张怀瑾公事公办的态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末将只是在这朝堂上如履薄冰，不得不小心，还望太子体谅。”
他们三人知根知底，谷墨一和太子之间更是无一句假话，他们曾发誓永不欺瞒，张怀瑾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假话，让谷墨一夹在中间受罪。
“那足迹一事，和我详细说说吧。”太子微微叹气，对张怀瑾的冷淡坦度也别无他法，还是回归到本来目的上。
“足迹有男有女，会轻功的不在少数，完整的足迹并没有能够挑选出来，所以没办法判断身高体重，但看鞋印都是草鞋，不像是宫里穿的布鞋或是锦缎等规整的货色，那么统一应该是有组织的。”
谷墨一思考了几秒，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说清楚从足迹中得到的情报，很可惜的是足迹不完整无法判断其主人的具体信息。
这一点让他们失去了追踪的方向。
“太子若是有机会，可以问问您的陪读安放，他从百姓中来，有些民间高手的事他远远比我们要熟悉。”
说到这里，张怀瑾用了委婉的方式提醒太子他身边的一个侍卫安放本来就是江湖上出名的高手，就算如今成了太子侍卫，领了朝廷俸禄，也不会断了江湖中的联系。
不如问问他，就能知道最近江湖中是否有一些京城的人四处晃荡。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查案（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