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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月 天蓝色彼岸般的惊澜 ...
那是一个孩子,一个有着淡金色头发名叫哈里的孩子;一个被人抛弃却又独立的孩子;一个死于车祸却又如此执着的孩子。那个孩子,站在天蓝色彼岸的尽头独自遥望着星空。星空,永远是深蓝,有如寂寞的恋人,在久别重逢之后,淡淡的倾诉着一首歌。但这,却又是如此的让人难过,那个孩子,呆呆的仰望着星空,独自一个人站在山坡上,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尽的殇,一种看不透的忧愁。死是那么蓝。知道这一点,对每个人的结局并无任何改变,但至少可以让我们更加恬淡地去爱去生活。
——题记
《天蓝色的彼岸》,站在图书馆的一角,慕容落微怔怔的看着这硕果仅存的一本小说。看上去样子很不错,淡天蓝的封面,一个少年,望着天空,目光深邃而悠远。简简单单,却又那么的让人心动。
它有天蓝色的封面,天蓝色的主角和天蓝色的笔调。它轻快、温暖、明亮,如夏末秋初时候,一盏街灯,照出一脸和煦的黄。它关于死亡。这是一个关于死亡的故事。这是一个诠释着生与死,一个等待着爱的救赎的故事。
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男孩哈里,穿T恤,戴绒线帽,脸上有雀斑,头发是淡金色的,十二岁。他是懵懂的,是寂寞的,是勇敢的。他死于——一场车祸。在这场车祸之后,哈里来到了一个夕阳永远不会落下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他突然明白了,原来寂寞,是多么的可怕。
无可替代的,这让落微想起了许久都不曾记得的往事,那几道沉寂了不知多少年,却又如此刻骨铭心的疤痕,陡然的浮现在了落微的脑海里。真的很像呢,那时的自己,有勇气却又如此胆小的缩在一边,等待着好心人的救赎,可是等来的却是一个个死亡,那种充满了保护欲的死亡,让她不知所措。流下的眼泪,仅剩的几滴,看似惹人心疼,却又如此的深恶痛绝。
指尖亲点,落微细细的抚摸着这本小说。思绪已经飘离了这里,想要回到从前,却又如此的生疏了。她会不会也像小说里的哈里一样,来到了一个非常不熟悉的地方,没有朋友,没有伙伴,有的只是陌生和寂寞。
天,是灰蒙蒙的天,那擦着乌云而来的天气,宣誓着秋雨的来临。10月17日,真的是太巧了呢。她都快忘记了,今天,是她20岁的生日。她都快忘记了,那份充满着鲜血和眼泪的蛋糕。
“吱呀——”正在落微沉浸在思索中的时候,图书馆里又走进了一个人影。这个时候,学校里几乎已经没人了,是谁,还会到如此僻静的图书馆里?
她默默的站在那不起眼的角落里,斜靠着窗户,闭上了眼睛。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实在是太累人了。先是家里住进了一个怎么也看不顺眼的不二周助,不仅要每天在家遇到他,而且在学校里还要上他的课。接着就是那些让自己很头疼的论文报告,如果再不交上去,估计今年的学分是拿不到了。算算日子,她已经很久不玩诛仙了,整天看着那几份论文稿子,要不就上网找些资料,连MSN也很少去光顾。
难道说,在人寂寞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兴致,没有了动力吗?
“慕容,你怎么在这里?”她渐渐的抬起头,看到了一撮栗色的头发,接着是一抹淡淡的状似温暖的微笑。不二周助?他怎么来这里了?
“那个,我过来找些资料而已。”落微将手中的《天蓝色彼岸》放下,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那已经被雨水所浸润的玻璃,出神。
“《天蓝色的彼岸》,用童话解说死,生动地描绘了死后灵魂从了断尘缘到走向新的生命轮回的过程。”不二悠长的说着,眼神迷离却又如此的清醒。“慕容喜欢这本书吗?”
“啊,只是随便翻来看看而已,说不上喜欢不喜欢。”落微抬头看了看他,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有时候太多的解释,往往给人掩饰。
“呵呵,其实说真的,慕容你不适合看这类的书。《天蓝色的彼岸》,一种孤独的寂寞,让人心疼却又忍不住压抑的难过,这是一本解说生与死的小说。”
“不二,你说,人死了,会不会上天堂?”这样的对白,让不二觉察到了慕容落微今天很不对劲。
“天堂,地域,其实都是一样的。与其说人死了,还不如说是在这个人世间消失,任凭他上天堂,下地狱,终是会轮回的。死,不是绝对的终结和虚无。它教导我们要珍惜生,但不必畏惧死。”
“那么,”落微睁开了双眼,此刻的她,眼睛里充满着许多优柔的悲伤,“我觉得我非常适合看《天蓝色的彼岸》。生与死的错失,只在一瞬间而已。不二,你今天有空吗?”拿上手中的书,落微站了起来。
“恩?现在已经没事了,慕容你想要说什么?”双眼平视着落微的眼睛,不二清楚的知道,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今天是我生日,所以,你必须听我的话。”落微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迷惘和不安。
“好。”没有做过多的回答,不二答应了她的要求。或许,他知道,慕容落微,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这个秘密,同死有莫大的关联。作为早慧的他来说,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死是黑色的。
它沉重,潮湿,缓慢。它是一种向下的东西。经历它的人和目睹它的人都会感到悲伤。那是一种救赎,一种心灵上和精神上的救赎。
一路上,落微和不二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一个在前面走着,一个在后面跟着,两个人的距离刚好是5米左右。这仿佛成就了一道水平线,前后两端站着一个人,却永远走不到一起。
不二跟随着落微来到了一家咖啡厅。这是一家充满了古色情调的咖啡馆,淡灰色的墙壁,配上雪白的地板,几盏琉璃灯摇摇晃晃的悬挂在天花板上。靠窗的地方有几盆兰花,郁郁葱葱的,但似乎还在成长。格调很优雅,但整个大厅有种昏暗的感觉,不是因为灯光,而是取自于人的心情。这是不二一开始这么认为的。
“呐,我请你喝咖啡。”落微有意无意的说着话,但她的思绪似乎已经神游到了天外。手指也不停的摩搓着那本书,仿佛在一瞬间,就能了解它其中的含义。“不二,如果一个人喜欢一种味道,那她会不会一直这么喜欢下去?”
“恩?”看着waiter端上了他最爱的蓝山,慢慢轻啜的不二有些微愣。“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一边摇着汤匙,一边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子。
“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不二你喜欢喝蓝山咖啡,我从来没看见过你喝过其他的口味,难道一直喝着同样的一种味道,味觉都不会改变吗?”一边翻阅着书的她,一边回答道。她突然开始沉浸在《天蓝色的彼岸》的世界里,她开始为着哈里的懵懂,为着他的无所适从而担心,难道,这就是她,慕容落微,心里所想的吗?
她看着哈里站在落日的夕阳的山坡上,旁边只有他唯一的一个幽灵朋友阿瑟。阿瑟告诉他,死去的人都要前往“天蓝色的彼岸”。但是,如果你有心愿没有达成,若你的灵魂尚未达到安宁,那么你将无法到达那里。
“只是习惯了而已,有时候习惯,会害死人。”他轻轻的笑着,那种慢慢的有着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渐渐融入了落微的心底。
“是啊,有时候习惯真的会害死人。”轻轻咀嚼着这句话,她开始放开心胸,或许以前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习惯了一样东西,就以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却未曾考虑过它的得或者失。或许就因为这样,才让她渐渐的明白,其实死亡,也是一种变相的解脱。
“不二,喝完咖啡,我们去溜冰吧?这样的天气,滑雪场,应该会很好玩。”
“如果慕容你不介意我是一个半吊子的话。”
随着一阵清幽的铃声响起,慕容落微的手机开始有了反应。这是一首比较悲伤的乐曲,“dying in the sun”。
“喂?”打开手机的翻盖,落微接起了电话。
“微微啊,你已经消失了整整2个小时了耶,我们在你家门口等的好辛苦。”耳边传来的是一阵聒噪,季如殃,这个家伙,难道连自己生日,都不让自己清净吗?
“我在咖啡厅呢,如果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再打给你。”
“不要,我和小怡子,加诺,对了,还有一个你的直属学弟,已经站在你家公寓门口好一会儿了,但是你家似乎没人呢!那啥,你的同居男友呢?他难道也不在家?”
“殃喵喵,是同居人!”慕容落微再次重申道。
“好吧,同居人,但是请叫我阿殃。“对方轻咳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到,“你那位同居人呢?”
“他现在和我在一起。”瞥了一眼还在慢慢喝咖啡的不二,落微有气无力的说道。
“虾米?和你在一起?约会?谈情说爱?”
“殃喵喵,叫你旁边的那位接电话,或者小怡子也行!”
过了不一会儿,落微终于听到了凌加诺的声音。
“学长,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季如殃搞出来的?”
“她说你一个人过生日挺寂寞的,所以让我们过来陪你一起过。顺带着把你的直属学弟也带来了。熊同学今天提了不少东西,真是辛苦他了。”
“哦,那你们等下,我们马上回去。”
啪的一下挂断了手机,落微看了看窗外,的确已经漆黑一片了。季如殃,你存心让我难堪是吧?竟然集合了一大帮子人去门口捉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想要认识不二周助你就说好了,用不着搞那么多花样!但是回头一想,开学前的聚会,季如殃不是见过他的嘛……
“怎么了?”慢慢的喝完了一杯咖啡的不二,笑着看向她。
“没事,家里来了一群看热闹的,看来今天晚上有的忙了!”落微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天知道他们几个人是怎么想的?竟然把熊祀镜同学也带来了,这下,当熊遇到“熊”,似乎又有热闹可看了呢!
那啥,熊同学终于要华丽出场了,让我们撒花庆祝!恩,熊祀镜童鞋,不是老妈不疼爱你,你的名字……应该怎么说呢?确实是本篇小说里最华丽的!!
背景音乐:我和曾经的你们 《迷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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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月 天蓝色彼岸般的惊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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