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白莲》水色一天

6、妖怪来了

　　看完王伯回来后，一直坐立不安，这天也是，晴天霹雳下来，耳朵不停地回响。好烦，花丛间的蝴蝶，蜻蜓，随处飞舞。唉，我彻底不能理解怎么回事了。村民丢失是个麻烦，村里少了一个劳力，也是挺大的一个损失。比较靠体力的活就是盖楼，别的也不累。村里的大夫不少，一般往上走就是大夫那里了。别人去城里也是办差事，不要眼睛发红，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其实，像这种地方，它永远这样下去也可以，人没必要活得那么好。村里有学堂，小孩子上学，考个秀才也不错。画画，弹琴，都有前途。这人的麻烦呀，要么五十年不生病。要么一年里病五次，眼口胃心全病。根本没有办法，很多事不是人可以做到的。
　　早上起来，拿几件衣服给李嫂，希望她能好些。都是些老弱病残外带妇孺，都没见过力气特别大的壮年男子，不会充军了吧。李嫂没有去卖水果，她家四间屋子，厨房客厅两卧室，三个人住，但是小孩子成了亲就住不下了。得搬出去另外再盖房子。村就那么大，在建设就得扩建了，得搬到村后的小溪边盖房子了。李嫂的儿子叫焕焕，很淘气，很活泼。满街跑，一身汗回家洗澡。晚上睡觉前又洗一次澡，因为洗澡次数太多，就病了几次。后来收敛了不少，老实许多。我给李嫂带的是两件花衣服，两件绿裙子，乡下衣服就这样，没别的。要么是纯色，要么是印花的，高级一点的是绣花。做不出来太多的款式，李嫂看了看我带来的衣服，就收起来放到衣柜里面去了。
　　我说，“最近很惨，钱太少，我和晓月也没有办法。她家就她一个人了。她爹妈去城里报案，至今未回。村里一直怪事连连，去报案，人都不回来。”
　　李嫂说，“村到不了城里，只要是村，就全部是村。村里沿着河的方向，还有一座山，石头山。有不少人去那里做石雕，钱赚得比较多。”
　　我说，“木雕，石雕，玉雕价格都那样，没有办法了。价太高，别人还买不起。”
　　李嫂说，“不少人收拾首饰和衣服都跑了，跑到县里去了。”
　　我说，“哪里都一样了，哪里还值得去。”
　　李嫂说，“我们都不知道县里在哪里，她们还跑了。没找到地方就走，太危险了。”
　　我说，“怪怪的。”
　　突然一阵风吹进来，全是沙子。接着冲出来一群长角的人，似乎是妖怪。手里拿着一把刀，到处砍人，很乱。死死伤伤的不少，村里的捕快来了，杀过来，砍过去的，也总算平息了祸乱。妖怪入侵农村，失败后跑了不少。
　　伤的归药房管，死的归棺材铺管。有时候你看着残忍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生命的脆弱，都是些惨剧。捕房再查头上长角的事，并不打算当成妖物处理。
　　王伯很生气，他被砍了两刀。药房的药不够用，小虎去山上管彤彤要，彤彤是采药的，她那里有药。小虎就去了，所有妖物全部关押，严审。
　　小虎去山上找彤彤，半夜才到的。十五的圆月挂在小虎的头顶，小虎乘着月色还明亮就到了彤彤家。彤彤家就做在山角下，屋前屋后都是草，屋前建了个小院子，院子里有搭了两个架子，在架子上晒了两簸箕的药材。晚上也没收进屋去，也不怕下雨。
　　彤彤可喜欢小虎啦，给他煮了一碗牛肉面，还加了一个鸡蛋。小虎咽咽口水，吃了一碗牛肉面。很幸福的睡着了。我想问，“王伯的药呢？”
　　小虎早上醒的，他说，“王伯被砍伤了，大夫要我来拿点药。”
　　彤彤说，“砍伤就是金创药，我这里没有现成的药，只有挖的新鲜药材，和晒干的药材。”
　　小虎说，“没事。”
　　彤彤说，“这样吧，我去拿林芝草给你。喝林芝草的汤后，神清气爽，什么病都会好。假若好不了，就只能去都城。”
　　小虎说，“好的，来，我给你一包牛肉干。”小虎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牛肉干。给了彤彤。
　　彤彤被吓到了，小虎居然把牛肉干放在裤兜里，放了一晚上。
　　彤彤去拿灵芝草了，灵芝草是绿色的草，像葱。小虎吃完早饭就带着灵芝草走了。我在河边等了很久，晚上他才回来。好慢，有那么远吗？小虎和我一起去药房了。
　　大夫把灵芝草给王伯服用了，王伯就好了。立刻就好了，不可思议。伤口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