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被改变的任务者》颜荀

8、猜测

　　……九个月？

　　这个关键的单词让莉塔娜原本因为看到电视里红罗宾的情况，而紧张慌乱的情绪立刻被打了个折扣。

　　九个月，这个单词太让人无法忽视了。

　　小丑，罗宾，九个月。

　　知晓剧情的莉塔娜呆愣在了原地。

　　九个月，哈……九个月！

　　小丑和杰森，九个月……如果这时候莉塔娜还反应不过来的话，她也就没必要自称杰森的小粉丝了。

　　时间不会因为她的愣神停止，莉塔娜完全无法阻止上一秒的自己去看电视上面播放的那个视频。那个她爱着的男孩，她为之心疼的少年，在受尽折磨后，他竟然还能露出那样耀眼轻松的笑容。

　　莉塔娜回忆起在那个孩子在坟墓面前，表情冷淡但是依旧还是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对她道谢。
　　回忆起那个被人拜托——哪怕那个人是他不愿意见到的人，他也依旧会好好地将身为普通人的她安全带回去，并且提醒一句注意安全的青年。
　　想起那个从小就受到不美好，但是依旧还是会露出笑容站在蛋糕面前，像极了普通人的孩子。

　　仅仅三次的见面，杰森没有带给她一点的不美好，留下的只有“谢谢”“下次别随便暴露自己的住址”和“随时欢迎再来”。

　　可是现在现实却告诉她，这个从未表现出一点愤怒的，就像是身为普通人一样对待她的男孩，却是经历过所有的世界当中，最叫人感受痛苦的那个孩子。

　　九个月，小丑无间断的折磨，断手断脚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骨头，蝙蝠侠给予的一次又一次绝望。

　　……

　　‘……蝙蝠侠，是你吗？’

　　‘蝙蝠侠是不会来救你的，杰森。’

　　‘他会来的……’

　　‘已经6个月了，杰森。是时候直面事实了。’

　　‘去你的！’

　　‘就是这种精神！你还真像老蝙蝠啊，这可不会给你任何好处的。’

　　‘你干嘛不直接杀了我……’

　　‘什么？不不不，我可没打算要杀你，一点都没有。你现在可是我的搭档~想象一下，你和我，上街走，挑起殴斗，让弱者不还手，一对牢不可破的活力双雄~~就像老蝙蝠和他的新男孩一样~！’

　　‘不，他不会的……！’

　　……

　　‘怎么啦？你以为我要伤害你吗？为什么？在这里我可不是坏人~哦，不不不不，是蝙蝠侠，是他抛弃了你！就像丢弃一条不喜欢的狗狗一样——！’

　　……

　　‘有什么话，想对好好先生说吗，杰森？’

　　‘我的名字是杰森.陶德。’

　　‘你恨谁？’

　　‘蝙蝠侠。’

　　……

　　莉塔娜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觉得从胃部泛起的酸意让她有种想要呕吐的谷欠望，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滚落在手背上的眼泪。

　　她错了，她不应该认为迪克和杰森早些见面不是什么坏事，她到底做了什么？假好心。

　　她凭什么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世界的杰森死而复活，趁着还没有开始成为红头罩，早点和蝙蝠家见面就可以阻止一些他的愤怒。

　　那是被小丑折磨了九个月的孩子啊，他竟然还可以爬起来，带着自己破碎的身体，从那个地狱逃离。

　　莉塔娜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她回想起在墓地里面，那个没有名字的坟墓。

　　那是杰森……为谁准备的？

　　……为他自己？

　　莉塔娜忍不住往这个方向去想。

　　那个从小丑制造的“地狱”中活下来的孩子，却发现韦恩家已经不在拥有他的位置，蝙蝠侠有了新罗宾。

　　不，早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杰森就已经放弃了回到韦恩家吧。带着随时能将他拖向死亡的伤势，一个人挣扎着活了下来。

　　这个从遭遇过最糟糕的一切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却没有做出任何激进的事情，在遇到迪克的那一刻，甚至还能在她面前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杰森.陶德从来不是一个会伪装的孩子。这也就代表着在当时，那个对她展开的笑容是真实的——如果那种笑容都可以假装，那么莉塔娜更不敢想象杰森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不敢也不愿意去想象。

　　莉塔娜并没有什么非常特殊的能力，她现在的身体就是曾经的自己（当然，这段时间下来，莉塔娜足够意识到这个身体要比她原身健康的多。），她曾经受到过一些伤害，所以后来刻意去训练过自己。她能解决哥谭特有的小混混，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解决小丑这等精神病患者。

　　莉塔娜不是蝙蝠少女，也不是罗宾。她的能力仅仅足够自保而已……所以此刻，莉塔娜什么都做不到。她只能捂着嘴巴压制住自己喉间胃部涌上来的酸液，然后泪眼朦胧的紧紧看着小丑的直播，她只能祈祷，希望蝙蝠家所有人都不要出事，祈祷杰森……也会好好的。哪怕莉塔娜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奢望。

　　然后莉塔娜看见了，属于红罗宾的那个视频中，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红色出现了。

　　她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了。

　　那是红头罩。

　　像是有什么在一瞬间重合了。就如同上一个视频中，就和那个受伤的罗宾一样，在出现在镜头的那一刻，那个穿着夹克带着红头罩的男人，狠狠地，将摄像机踩碎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莉塔娜不清楚了，不管是小丑惊喜地大呼他的知更鸟回来了，问他喜不喜欢小丑叔叔送给他的盛大的欢迎仪式——这些，莉塔娜都没有听进去。她的大脑仅仅只重复着那个单词，Red Hood。

　　……

　　塔斯卡小心翼翼地将红罗宾身上的锁链解开，那是曾经也出现在塔斯卡（杰森）记忆中的一个姿势。杰森在记忆中，被小丑虐待折磨，这不仅仅是身体的，也是心理的。小丑想要摧毁杰森，想要将杰森变成他的。

　　只是因为一些模糊的记忆，杰森当时应该也是不清醒的，所以塔斯卡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杰森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有很多次空白，但是在某一次之后，小丑似乎就突然感觉到了无趣，小丑再也激不起杰森的情感，不管是仇恨还是愤怒。所以小丑放弃了在杰森脸上刻下“J”字表述归属权的行为。

　　塔斯卡不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或许是属于杰森的秘密——又或者单纯只是小丑的喜怒不定。至少到现在为止，塔斯卡也还是不清楚那些时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不代表塔斯卡不明白小丑此刻的行为——那是为了激怒他，在红罗宾身上重复着杰森当年的惨剧。而小丑也成功了，塔斯卡的确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他想要将小丑狠狠地折磨致死——不，这只会让小丑感到开心，塔斯卡明白这一点。可小丑的存在是畸形的，这个世界就不应该拥有这个存在。
　　小丑是万恶之源吗？或许。但他更像是打开人性恶那扇门的钥匙，又或者引诱夏娃吃下智慧果的毒蛇，肆意，疯狂，无所不为。

　　如果不是小丑，那么哥谭也不会有那么多家庭被摧毁。

　　如果不是小丑，那么……我，也不会因此和蝙蝠侠分开。

　　红罗宾并不算清醒，但同样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这是蝙蝠侠的教导，同样也是红罗宾自身锻炼出来（或者是本身就拥有）的冷静。他总是能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应该怎么解决。

　　他意识到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小丑，他稍稍睁开眼帘，那是一抹模糊而热烈的红色，红色的……头罩？小丑的红头罩帮？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来救他？他们认识吗？红罗宾的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问题。

　　红罗宾带着冷静又模糊的意识思考着这一点，他得确定这个人是否有威胁，是否会对蝙蝠家造成伤害。可是这强烈的警惕在这个红头罩此刻极其小心的动作下，让红罗宾有些不知所措。

　　红罗宾明显可以感受到这个红头罩身上散发着的恐怖的气势——让红罗宾甚至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被杀死，但是红罗宾又可以清楚意识到这不是对着他的。

　　“……fuck batman！”

　　然后，红罗宾听到了这么一句带着嘶哑的、明显经过变音而带起的音色，其中蕴含的情感复杂到让红罗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只知道，他或许有些猜到这个红头罩是谁了。

　　红罗宾从来就不迟钝，他足以在小丑留下的讯息里面、以及此刻的红头罩身上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红头罩的动作再小心，长时间的捆绑也让红罗宾的手脚麻痛难忍，再加上明显被折断的骨头，让红头罩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动手——哪怕他对于这种伤势在熟悉不过。

　　拆了椅子简易的做了一个支架，万幸的是被丢在一边的红罗宾的腰带里面也带了一定的治疗用具。至少目前为止红罗宾这条命是折腾不掉的了。

　　拆除了附近较为明显的火乍弓单，还有一开始就被绑在红罗宾身上的——这是小丑的把戏了，红头罩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小丑的一个人也说不定，毕竟没有谁会那么好运和小丑待在一起近乎一年，还整天被他洗脑。

　　红头罩完全不在意自己熟悉多功能腰带的动作会给红罗宾带去多少讯息，他仅仅只是在简单的治疗完红罗宾后，就抱着红罗宾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是阿卡姆疯人院，不管小丑在其他地方装了多少火乍弓单都和他无关——这群罪犯能被小丑炸死最好。红头罩现在真的很想把红罗宾随便丢在一个地方，然后带着木仓带着其他什么，出现在小丑面前，将那个罪恶的存在狠狠摧毁。

　　可是红头罩知道这不可以，因为红罗宾身上的伤势需要及时治疗——而蝙蝠洞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是他出现，也许红罗宾也会和他当年一样被炸死在仓库里面，见鬼的蝙蝠侠总是晚来一……等等？炸死？

　　红头罩被头罩遮挡住的脸上带上了一点疑惑，但是混乱的记忆轻易让红头罩把自己从中拉扯出来。他知道自己不对劲，他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影响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感爆发的奇怪。

　　可是这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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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丑是万恶之源吗？或许。但他更像是打开人性恶那扇门的钥匙，又或者引诱夏娃吃下智慧果的毒蛇，肆意，疯狂，无所不为。（这句话来自于梓，感觉很棒就加进去了
下面涉及剧透，不想看的就略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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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没有那么轻易会放弃的，所以他在那九个月经历的事情比塔斯卡想象的更多，更让人难过。（要不然直接就是阿卡姆骑士支线了）
因为经历了【——】所以杰森才会选择放弃，这一章其实有很多暗示了。
比如记忆混乱，还有那些塔斯卡看不见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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