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被改变的任务者》颜荀

6、认错

　　迪克就算内心再怎么奔腾，他也不会在莉塔娜这个陌生人面前暴露出来。作为蝙蝠家目前唯一的变异种，虽然偏向于犬系——但依旧还是猫、或者说小鸟（？）的迪克，他终究是警惕的。

　　他哪怕99.99%确定这个人就是杰森，他也依旧还是会理智的在那0.01%的怀疑中徘徊。

　　而这一切表现出来的反应，就是迪克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带上了水意，简单来说，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很好，最上面两段话可以无视了，这个人已经把蝙蝠的教导都喂了狗了。塔斯卡觉得自己高估了迪克，或者说，低估了杰森在迪克心中的地位。

　　然而，很遗憾的是，他不是杰森。

　　对于对方死死盯着自己，塔斯卡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半多——也没见迪克曾经对杰森有多好啊，甚至在杰森被小丑抓住之前，迪克还因为少年泰坦的一些事，和杰森大吵了一架，之后就跑到宇宙做任务去了。之后在杰森被折磨的时间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现在做出这幅好哥哥的样子……又有什么用呢？最应该看到的杰森又看不到。如果让迪克对杰森好的代价是需要死一次，那么代价太大了，塔斯卡接受不了，杰森也接受不了。

　　塔斯卡承认，自己就是在迁怒，就是看迪克不爽——哪怕塔斯卡知道迪克是无辜的。

　　但是迁怒又不犯罪，当年迪克也不是因为蝙蝠侠的选择而迁怒到了杰森身……不对，有哪里不对。

　　塔斯卡垂下目光，嘴上还是对着莉塔娜聊着天，塔斯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不过看莉塔娜被他逗笑的反应，他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但是塔斯卡知道自己不对劲，他的情绪不受控制了。他在愤怒。

　　向来冷静，哪怕是被杰森的情感冲刷过后，塔斯卡也能在最快的时间恢复过来，并且冷静又理智地拖着杰森甚至不能站起来走的破烂身体从阿卡姆的地下室逃出来，然后在哥谭的犯罪巷子里想尽办法活下来。

　　如果不冷静，如果没有脑子，塔斯卡连逃出去这个第一步骤都完成不了。

　　所以此刻突兀产生的情感……不会是他的，或者说，不是他主动产生的。

　　而唯一可以影响到他的，此刻的身体里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存在——杰森的灵魂。

　　这么多年了，被塔斯卡保护着照顾着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灵魂，却因为迪克这个人的出现，浅浅地开始影响塔斯卡了。

　　很好，塔斯卡觉得自己要嫉妒了。

　　是不是等下找个机会去见一面蝙蝠侠，什么都不用管，杰森自己就会上线怼蝙蝠侠了？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啦！

　　当然，塔斯卡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多年来的精心照顾，杰森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灵魂，压根就没有任何可以恢复的可能性。只是迪克刚好成为了那个苏醒的契机、跃板而已。

　　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杰森这微弱的影响——杰森苏醒的可能性——足够让塔斯卡的喜悦压制住那些也许属于他，也许不属于他的愤怒和嫉妒。

　　塔斯卡为美好的未来感到开心，他终于有机会离开杰森的身体，换个人去当交易人了。当然，走之前能把任务完成那是最好的。

　　塔斯卡由衷的那么希望。

　　小心脏怦怦跳甚至开心地想要跳起来蹦跶两下的塔斯卡，在莉塔娜选好抹茶蛋糕时，甚至还在蛋糕包装上用彩带绑了一朵可爱的小花。

　　然后在莉塔娜惊喜的目光中，勾起嘴角浅浅露出了一个非常杰森的笑容——那是属于少年时期刚穿上罗宾制服不久、还没有受到任何打击的杰森才会露出来的笑容。“下次光临——以及那边的……‘迪克’先生？如果这里没有喜欢的蛋糕，也请不要挡在门口？我觉得我并不需要一个像是雕像一样的保镖来帮我看店。”

　　莉塔娜的呼吸滞住了，迪克同样也停止了呼吸，近乎贪婪的看着塔斯卡脸上的表情。那是迪克几乎没怎么见过的笑容，杰森在他面前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纯粹的笑容。

　　迪克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感到了心脏被紧紧搅在一起的痛苦。

　　“额……抱歉、不，你怎么会那么想。”迪克掩饰性的侧开了目光，不在盯着塔斯卡，转而看着蛋糕柜里的蛋糕。蛋糕们看起来都很可爱，柜子上面摆放着的有那么几个类似饼干点心还看起来有点眼熟。

　　迪克的脑子里闪过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艺，还有曾经，他吐槽味道好像有些不太一样的小甜饼，当时杰森蹲在一边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
　　再然后，迪克再也没有吃过那味道不太对的小甜饼了。

　　突然想通了什么的迪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只是不太清楚要选哪个比较好……”

　　“哦，我以为你刚刚并没有时间选择蛋糕？”塔斯卡脸上的笑容带起了嘲讽的意味，“毕竟你的目光似乎从来不在蛋糕上面——我差点以为我的脸才是蛋糕。”

　　哦，怼上了，终于怼上了。莉塔娜拿着自己那份蛋糕，默默地把自己的存在感往低了摆。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门外。

　　“不……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哦天哪，迪克格雷森，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不是因为面前有两个人，迪克甚至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

　　迪克偷偷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塔斯卡和莉塔娜都是一副不忍直视的便秘表情看着他。

　　莉塔娜的表情更是直接，她的脸上就好像再说你的搭讪早就过时了。莉塔娜拍了拍迪克的肩膀，从迪克手中取走了自己的超市袋子。然后在迪克耳边说了一句，“加油，我支持你。”

　　莉塔娜给来不及解释的迪克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甩着自己柔顺的长马尾对着塔斯卡挥了挥手，“我下次还会来的——如果你还在的话。杰。”

　　“当然，时刻欢迎你，莉莉。”塔斯卡笑着同样挥了挥手。

　　很好，外人走了。塔斯卡脸上的笑容立刻就降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迪克，“我以为你会跟上去？或者这次也需要我送她回家？”

　　迪克当然知道塔斯卡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他的脸上同样失去了表情，近乎空白的盯着塔斯卡，“杰……”

　　“我想我们没有熟到你可以直呼我的教名，‘迪克’先生。”塔斯卡不耐地打断了迪克想要说的话，“我叫杰.皮特斯。不管你要找的人是谁，抱歉，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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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末尾对应上一章w
有几个小细节，虽然比起自己说还是你们自己发现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说。所以下面可以忽视的。
比如那个下次光临——塔斯卡忽略了欢迎这个单词，是熟人之间的那种口气，类似下次再来啊之类的。
还有“迪克”，全程塔斯卡说的“迪克”，实际上都在骂人，而不是喊名字。
还有，在蝙蝠家的心目中，莉莉已经快要成为jaydickjay这个cp的杠把子了。
还有，塔斯卡用的名字是，Jay.Peters
而杰森的全名是，Jason.Peter.Todd
彩蛋，曾经杰森做过小甜饼，然后阿福端给了迪克，迪克没发现，就随口吐槽了一句小甜饼味道好像有点不对，之后杰森就再也没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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