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被改变的任务者》颜荀

13、笑容

　　我家崽那么好看的脸，哪个混蛋这么忍心敢下手呢，而且打哪不好，偏偏打——呸，别说脸了，啥啥地方都不能碰！！！莉塔娜简直心疼死了。

　　虽然现在只贴了创可贴，但是任谁都能想到能让大名鼎鼎的“红头罩”受伤，隔了三天脸上还没消下去的淤青——可想而知身体的其他地方肯定也受伤不轻。

　　哥谭的天气向来潮湿阴冷，很少可以见到大晴天，但这不代表人人都必须全身装备长袖长裤了——尤其是犯罪巷贫民窟什么的地方，不说一些工作特殊必然要穿着少的那些男女，单纯能穿得好就是一件难得的事情了。

　　而且现在外面也不算冷，温度日常就在二十多度，可莉塔娜眼前的杰森却老老实实就穿着全身套。黑色打底的勉强算的上紧身的长袖内衬（还是高领，刚好遮住脖子的），外面一件棕色夹克，不太清楚什么材质的但明显是方便行动的长裤皮靴。
　　——换句话说，除了没有标准的木仓套木仓支以及胸前大大的红色蝙蝠，现在的杰森穿着和他成为红头罩穿的那套衣服很类似了。（就是还不够紧身，看起来也没什么保护机制。）

　　而且莉塔娜还注意到，杰森两只手都带了半指黑色皮质手套，莉塔娜都快在心中鹅叫——崽！阿妈不允许你这么穿！——这句话了。

　　不过这个念头还没划过脑子，莉塔娜敏锐的注意到一点细节，在杰森因为看到她，顺手把酸奶放回橱架的时候，右手上的动作。

　　莉塔娜的心突然被什么刺痛了一下，因为就算带着手套，那只手的小指也明显是往外侧有些弯曲着的。那双手的动作也是有些小别扭的。

　　这种小细节，按照平时莉塔娜可能不会注意到——而之前在墓地时（没敢多看怕被注意），在当时超市附近偶遇时（太黑了没注意），又在蛋糕店遇上时（带着白色厨房专用手套），因为各种原因她也没注意。
　　可是现在，塔斯卡大大咧咧两只手都在（放酸奶的）冰柜面前，那么亮的灯，莉塔娜看不出两只手的区别才奇怪呢。

　　一只手完好无损看起来修长的让人想舔，但是另一只手……莉塔娜的视线没在塔斯卡的手上多停留一秒，甚至没让塔斯卡察觉到不对劲。

　　所以在把酸奶完好地放回架子上后，塔斯卡有些无奈地双手环臂，语气温和，“受伤的好像是我吧？怎么看起来是你要哭了。”

　　因为麻麻心里痛啊！莉塔娜在心中呐喊，她的表情没怎么变，有些难过的回答，“因为看起来就很疼啊——而且创可贴阻止了我欣赏你的脸！”

　　塔斯卡有点好笑地伸出手点了一下莉塔娜的脑门，刚好点在那颗红红的痘痘上，疼得莉塔娜立刻捂着脑门远离了塔斯卡一步，被刺激出来的水意浸湿了莉塔娜那双干净的碧眼，几乎是不可思议地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塔斯卡。

　　“这种表情做什么，说起来你最近没睡好？”塔斯卡的问话有点太过于亲密了，但是莉塔娜没注意也没在意，点点头顺口回答，“我在找新工作啦，然后最近就有点熬夜——”

　　“你打算……长住哥谭？”听出了莉塔娜的意思，塔斯卡挑挑眉有些意外。

　　“诶？为什么这么问？”

　　“莉莉小姐——我可是哥谭人。”塔斯卡很顺手地接过莉塔娜手中的篮子，他自己本来就没拿，毕竟今天出来就是换换心情，并没打算真的要买什么回去。“外来者和自己人我还是分得清的。你要买什么？”

　　莉塔娜在心底咬咬牙，她知道这就是哥谭人的植在最深处的一个观念。他们相当排外，自己也永远离不开哥谭。那种很明显的隔阂，第一次这么直接的摆在了莉塔娜眼前——哪怕塔斯卡并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这样嘛？”莉塔娜笑着歪着头，随手拿了一罐果酱摆弄着，“我的确是大都会那边过来的啦，因为一个亲戚……给我留了一栋房产，所以就……”

　　“我推荐那个牌子的。”塔斯卡并不是很在意莉塔娜的背景，他看了眼莉塔娜手中的果酱，“这个牌子的果酱有点涩，如果你喜欢甜一点的，那个就不错。”

　　“哦！好呀！”这可是红头罩的眼光！

　　两个人边聊边走，莉塔娜不仅得到了一些厨房里的、生活里的小技巧，甚至还得到了塔斯卡承诺下次去蛋糕店遇到他的话送杰特别制作的小甜饼一份。

　　“对了。”等莉塔娜抱着一堆东西正打算自己走人时，塔斯卡眼神飘忽地突然开口问道，“那天和你一起的那个……迪克，最近有联系你吗？”

　　“………………”好直接！！！莉塔娜震惊了，比起迪克那来来回回扯一堆最后才像是无意提到一句杰森，和杰森这边直截了当开口问……杰森你难道没学过如何套话吗！
　　可是想想杰森当年的年龄和后来（大部分漫画）的设定，莉塔娜又觉得可以理解了，她轻轻松松地回答，“没有啊？怎么啦，我有他的联系电话，如果杰你需要的话——”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塔斯卡侧开脸，“如果那家伙有找你问我的事……不，算了。”

　　看着杰森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又微妙透露着嫌弃拒绝的表情，莉塔娜福至心灵，认真地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杰森的肩膀，特别严肃。“放心，我是不会把你的资料告诉迪克的！”

　　“啊？”

　　莉塔娜做出一副担心的表情，“之前和迪克聊天就有感觉了，他好像格外的关注你的消息，虽然这么说不好……我也的确对那种不歧视，但是还是杰你自己的心意最重要，如果杰你不喜欢的话，还是直接拒绝吧！”

　　“不是，我……”

　　“迪克虽然看起来挺帅的，但是人家是布鲁德海文的警察，之后见面也难，而且迪克看面相就是桃花特别旺盛的！连我这种第一次见面的，我对他也有一定的好感——这种类型的，我担心杰你会吃亏！而且杰你一看就很专一，又帅又有型，又会做饭做蛋糕打理房间。”莉塔娜越说越不对劲，到最后她还眨巴着大眼睛，开口说道，“杰你缺小迷妹吗，专门吃东西打call的那种！”

　　“我不缺。”塔斯卡回答，好像完全忽视了上面莉塔娜不靠谱的回答，“但是我不介意多一个。”

　　等看着莉塔娜开开心心坐上车走远后，背倚在超市隔壁的墙上的塔斯卡，才举起拳头靠在嘴前，突然笑出了声。

　　他看得出来人家莉莉是真心这么想的——当然，说迪克喜欢杰森这边应该是顺口瞎编的，但是后面对迪克的评价，小姑娘是认真的。塔斯卡的手挡在嘴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真实，到最后笑声也变得畅快，甚至笑着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让自己不知觉弯下了腰。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迪克，明明也没用什么糟糕的词汇，甚至还在夸对方，可就是忍不住让塔斯卡发笑。也许拉萨路同样也影响到了他的脑子吧？

　　等终于笑够了，塔斯卡才重新直起腰站起来，还没想好接下去要去哪里，就看到了一个格外眼熟的家伙出现在了他面前，让原本心情不错的塔斯卡表情立刻冷淡了下来，“我是不是应该说好巧，‘迪克’先生。”

　　……

　　“迪克，看来你的这个标签在琼斯小姐眼中是取不下来了。”坐在床上修养的提姆对着通讯录对面的迪克调笑道。

　　几天前的小丑并没有给提姆带来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但是这不代表提姆能立马恢复，反正石膏和轮椅，在最近一段时间他是离不开了。可是体术从来不是红罗宾最擅长的——他更擅长的是运用自己的超高智商以及对电脑的使用。

　　莉塔娜没什么线索，只能来回在蛋糕店和超市来回转悠，却不代表蝙蝠这边也要用这种笨办法。既然莉塔娜都能偶遇到塔斯卡，更何况提姆呢。

　　所以迪克能在最快时间到达这里也不是什么意外。

　　这三天早就足够蝙蝠家把查理和莉塔娜来来回回祖宗十八代都调查完毕，虽然时间隔得有点远，但是按照杰森失踪（死亡）的时间来换算，具体要从什么时间开始调查也是很容易算出来的。

　　这也导致提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就比如查理当年突然改掉的出门的习惯，和后来那个名叫比伯的突然放过查理的毒/贩。

　　随着查理的口供（莉塔娜和查理的对话），以及前天晚上对比伯的言行逼供，一切只指向了一个人——曾经的、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活下来的杰森。

　　而最重要的是，蝙蝠侠在和红头罩对上的时候，将其的红头罩打碎扒掉眼罩而露出来的那双绿眼睛。

　　杰森的眼睛一直是充满生机的蓝色，而非那种带着诅咒色彩带着罪恶充斥着仇恨愤怒的绿。

　　也是因为露出了那双眼睛，蝙蝠侠才被杰森有机可乘逃离开来。

　　提姆有听到，在蝙蝠侠站在雨中时，低喃的那句，“拉萨路池。”

　　于是当天蝙蝠侠就离开哥谭前往了刺客联盟。

　　而时间转回现在，听到提姆明显的调笑，迪克低声说了句闭嘴。他现在没有笑的心情。

　　看着靠着墙壁笑着肆意的杰森，他就开始犹豫了。在韦恩家的时候，在迪克面前的时候，他从来没见杰森笑得这么简单过。他甚至忍不住产生一个想法，是不是只有远离蝙蝠，杰森才能轻松开心地生活下去，活下去。

　　可是到底，杰森是他的家人，所以他站在了这里，站在了杰森面前，对上了那双和原来的蓝色完全不同——与蝙蝠侠面罩上的监控里显现的绿色同样不一样的眼睛。

　　那是夹杂在中间的色彩，没有曾经的狡黠快乐，也不是那天的愤怒激进。而是更为冷漠平淡、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了的、难以窥见曾经的、透着蓝色的绿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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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迪克（深情）:你的眼睛，比上次见面更绿了一点。
塔斯卡:滚。
莉塔娜:呜呜呜我的崽啊啊！！！妈妈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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