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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一)

      “恭喜你,Dursley(德思礼)夫人,是个可爱的小男孩,想看看吗?”

      “谢谢!可是护士小姐,我记得应该是对双胞胎才对,还有个孩子在哪?”

      是如浪涌般的刺痛将意识唤醒的,勉强还能从微弱的呼吸来证明自己还算活着,但呼入的些微气体带来更多是内腹处火辣的刺痛而不是生的希望,头颅似乎在被无数钝器击打又或是有无数尖针在尝试钻进,能感觉到四肢的存在却无法移动哪怕一根手指,眼睛可能是睁开的却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用尽全力张嘴希望能够呼救,发出的只是细小的咝咝声。
      无力、刺痛、抽搐、窒息……
      谁说随着时间的流逝痛苦会变得麻木,反而时间仿佛停滞了下来。
      ‘救…命……谁来…救…救我,我…活……’

      “这…这是怎么回事?”

      “请做好心理准备,Dursley先生,太太。刚刚已经做过全面的检测了,这孩子可能在腹中就被他的同胞弟弟夺走了大部分营养导致他现在的心肺内脏和呼吸系统都没有发育完整,随都有夭折的可能。”

      “不!这不是真的……”

      “难道都没有救治的办法了吗?拜托了医生,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

      “抱歉!Dursley先生,就目前的医疗技术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剩下的,期待奇迹吧。”

      ***************************************************************************

      威农•德思礼(Vernon Dursley)正笨拙地怀抱着他不停哭闹小儿子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尽管几天来这磨人的小子已经让这个有些发福的前业余拳击选手成功的减下去了十磅左右,但他还是选择尽可能的将孩子带在身边而不是送进婴儿室。
      “威农,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从喂过奶就一直坐在一旁发呆的佩妮•德思礼(Petunia Dursley)呼唤她丈夫的注意,一向注意仪表的她任凭自己的金发随意披散着,脸上有着浓厚的黑眼圈,她咬着下唇,双手在身前紧张的交握着,看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威农得出他的太太很是不安,他尽可能用温柔的声音小声询问着,在这个他们很可能马上就会失去大儿子的时间,他不想过于刺激佩妮极度纤细的神经。
      “我已经联系了我妹妹一家。”
      “什么?”佩妮的声音过于细小,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幻听。
      “该死的!我说我已经联系了波特一家,我向他们寻求帮助,你听到了没有。”
      佩妮绷紧的神经还是崩溃了,她大声地冲着威农吼叫,丝毫不顾达力(Dudley),她小儿子因惊吓而大声的啼哭。
      佩妮的妹妹莉莉(Lily)和波特一家,对德思礼家而言算是个禁忌的存在,尽管是姐妹但佩妮很早就与他们断绝了往来,她和他都不愿与这些不正常的拉上什么关系,毕竟这种不正常、独特往往代表的就是危险与邪恶。
      “呜…”佩妮捂着脸大声的哭泣, “我没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了,他还那么小,才刚刚出生,我甚至还没有抱一抱他,不能,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所有人都不能救他,但我知道莉莉一定可以……”
      威农小心的将他的妻子搂在怀里安慰着,听着他崩溃的妻子在耳边不断地低语。“…她从小就比我强,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能干,还会很多奇怪的本领,她一定可以救我们孩子的,一定……”
      威农不意外佩妮地爆发,上午医生又送来大儿子的病危通知,这已经是可怜的孩子出生来的第三次了,尽管感谢上帝让他又挺过去了但他们不清楚这种幸运能维持到哪一刻。
      好吧,尽管威农还是不觉得那些变魔术的能做些什么但如果他们能给佩妮带来些安慰,威农想他还是可以忍受一下那些人的。

      房门在这时候被扣响了,佩妮用不可思议的速度跳了起来冲过去打开门迎进几个人,威农抱着小达力紧张的站在一旁,有些戒备的看着那三名古怪的男女。
      “莉莉,莉莉…”他的妻子激动地抱住其中一位年轻的女士啼哭着“帮帮我,求你了…我可怜的孩子……”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还不停地开始打嗝好像马上就会闭过气去。
      威农在墙角不安的踱着步,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有些不适应和这些奇怪的人共处一室,如果不是他认出他妻子抱住的那位怀孕的红发的女士是在他们婚礼上见过一面的佩妮的妹妹,他可能会马上冲过去将佩妮拉过来或是将那些穿着奇怪的人一拳哄出去。佩妮的妹妹也就算了,但他还是不觉得那个好像从来没有打理过自己头发穿的像喜好摇滚小流氓的瘦小男人和另一个明明已经是上了年纪的却偏偏穿着一身华丽少女风格的老女人能自己有些什么帮助。
      达力配合着他母亲大声的啼哭着任凭他的父亲怎么哄骗也不奏效。
      天啊!尖刺的声音可能会穿透屋顶,真是糟透的一天,威农嘟哝着。
      “庞芮夫人,拜托!做些什么吧!”瘦小男人好像有些受不了这种嘈杂了,他担心的看着被佩妮紧紧搂住的莉莉,天晓得这种力度会不会对他的孩子有什么影响,要知道莉莉怀孕可是快八个月了啊。
      老妇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一切,她好像对病房里的一切都很有兴趣,听见男人的话语她安抚地冲他笑笑“别担心!詹姆,没什么大不了的。”
      威农警戒地看着她慢腾腾的从她那件白色的缀满蕾丝花边的长裙口袋里掏出一根细小木棍,冲着佩妮挥舞嘴里还呢喃些什么,立竿见影地,他妻子的啼哭很快变成抽泣然后慢慢平静下来。
      莉莉轻轻拍抚着她姐姐的脊背,低声询问着什么,詹姆则快速走到她们身边似乎想扶住他怀孕的妻子,想了又想威农还是决定来到他妻子的身边,佩妮需要支持,他对自己说道。
      达力还是大声的哭闹,手脚乱舞中气十足,莉莉好奇的打量这个小家伙,浓密的金色胎发伏贴在头上,泛红的肌肤还有些微皱,蓝色的眼睛微眯着,大张的嘴里甚至能看见不停弹动的小舌头。
      “这就是你说的孩子吗?” 詹姆皱着眉小心的选择着自己的词汇,“他看起来,嗯,很健康!”实在不像谈话中那快要死掉的样子。
      “实际上是过于健康!”老妇人好像对屋里的呼吸器已经研究透彻而失去兴趣了,她凑过来发表自己的评论,“刚刚我已经检测过了,这孩子一切正常,发育的很好,甚至有些营养过剩的现象。”她在威农的紧惕注视下小心的捏捏孩子挥舞的小手,下了结论“这孩子什么问题也没有,健康,有活力。”
      佩妮听上去又开始伤心了“不,我说的不是达力,是另一个,他的双胞胎哥哥……”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这些日子十分熟悉的身穿白大褂却常常让威农恨不得掐死的‘催命’医生走了进来,他没有过多的把注意力分向屋内奇怪的众人,只是告知德思礼夫妇他们孩子的又一次病危通知。
      “不!”佩妮这次真的崩溃了,她无力的倒在威农怀里大声的吼叫,“这太快了,刚刚…刚刚他才……”
      “请您接受现实,”医生用平淡地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语阐述着所谓的现实,“事实上孩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他太虚弱了……”
      佩妮没有听进医生到底在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开始崩塌了,“不”,她发出绝望的吼叫,推开她的丈夫,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房门跑了出去,孩子,我的孩子……,没有理会走廊上冲着她嚷嚷的护士与病人,可能打翻了什么可能撞到了什么可能有什么在追赶她,佩妮统统不在乎了,她只想奔到她可怜的孩子那里,她只想好好抱抱他,她想要孩子睁开眼睛看看她,还想要听到孩子有一天能开口喊一声妈妈,为了这个她可以乞求上帝耶稣圣母玛利亚,乞求天下所有神佛哪怕是魔鬼,只要能救她的孩子……
      扑到在病房外透明的玻璃外墙上,佩妮能看见在屋里,她那还没来得及取名字的孩子正躺在一个小小的玻璃盒子里面,全身插满了各种可怕的管子和仪器。和他的弟弟比起来,这孩子简直太小了,就像一只小猫蜷缩着,皮肤透着不祥的红黑色,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胎发稀疏地贴在额头,嘴唇微微张开好像在尽力呼吸又像是在啼哭,和前些天比起来这次甚至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佩妮!”是她的妹妹在呼唤她,接着她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像她年幼时两姐妹相互依偎那般。她转身看着莉莉,用她全部的希望,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救救他…莉莉……求你!”
      莉莉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她清楚眼前脆弱的姐姐本是多么执着坚强的性格,甚至一向不喜欢她的姐夫也用一种乞求的眼神望着她。“庞芮夫人……”她望向那位头发花白的妇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们中有谁能做些什么只能是这位霍格华兹的优秀巫医。
      庞芮夫人严肃的点点头,尽管她还没对那屋里的小可怜做过检测,单看那些忙乱的麻瓜医师和那些可怕的麻瓜机械就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她小心的举起她的魔杖,还没等她做些什么,屋里的仪器发出尖叫,那些麻瓜医生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对可怜的孩子父母可能说些什么无能为力或是已经尽力的废话,但凭着几十年的医疗经验庞芮夫人知道,这还远没到放弃的时候。
      没人注意到孩子身上一闪而过的光芒,接着仪器发出‘嘀嘀’响声,发现的护士呼叫着奇迹之类的话语拖着医生又跑了进去,莉莉注意到一旁的庞芮夫人疲惫的样子,手中还有没来得及放下的魔杖。
      “庞芮夫人,谢谢你!真的!”
      莉莉的话语让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这个衣着古怪但有着慈祥笑容的老妇人身上。她疲惫的从孩子父母安抚的点点头没有过多在意佩妮与威农地激动和感激。
      “还没到感激的时候!” 庞芮夫人平静地说,神情甚至有些严肃。
      威农的心又提起来了,尽管他不清楚刚刚那一切是巧合还是真有什么‘神秘力量’,但这时候的任何不利的话语都会在他心上压上厚厚的一块大石。
      “刚刚我顺便为这孩子做了一个检测,情况很不好!” 庞芮夫人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的所有器官都还没发育好,实际上他应该在腹中再待上两三个月再出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送去圣•蒙戈吗?” 詹姆•波特性急的搭话,莉莉则在一旁小声地为德思礼夫妇解释‘圣•蒙戈’是英国所谓最好的公立巫师医院,顺带否决了他丈夫的提议,因为那里是不收取‘麻瓜’也就是像德思礼夫妇这样普通人病患的。
      “我需要把这孩子带到霍格华兹去,” 庞芮夫人做了最后决定,“那里有我所有的医疗设备和魔药。”
      威农因为‘魔药’这个词缩了缩脖子,如果是平时他可能会开始发火,但现在他只是咽咽口水小声地询问:“那我的孩子是不是就能好起来了?”
      “我不敢保证!” 庞芮夫人严肃的说,“但我一定会尽力做到最好!”
      威农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怎样决定。
      “我同意!”一直只是静静听着的佩妮开了口,她小心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束好, “我同意将这个孩子带走,但是,” 她平静地盯着庞芮夫人仿佛用了她最大的意志力,“我要一起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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