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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有永久追索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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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手机的铃声吵醒,因为睡得晚,早上我竟没按时起来,赶紧接了电话:“美女,我来了,快下来餐厅!”是于占元。
没容我说话,电话就挂了。
我到洗手间洗漱,又看到了额头上的大包,已变得青紫,我的头发是分了中缝直披下来,每次修剪头发的时候,美发师都夸我:你这脸型分中缝最好看,额头也漂亮。是啊,连个刘海儿也没有,都不能遮挡一下,这样怎么出门?
我琢磨着是不是要剪下一排刘海儿,这需要一些时间,我打电话告诉于占元:“于总,我要先去剪个头发,一会办公室见!”
“大早晨的剪什么头发,再说,你现在的发型最适合你了!”他只管说:“快下来!”
我心里骂,你懂个鬼!
低着头走在楼道里,差点撞到人身上,也不敢抬头。
来人叫“邹雨!”我才知是吴桐:“我正要去看看你!”抬起头来瞪着他,他竟笑着看我额上的大包:“没想到撞的这么重!”
我在他脸上看了看,皮肤细白柔滑,泛着莹润的光泽,要不是下巴上胡茬留下的一片青色,还以为是女人的脸呢!他倒是毫发无损。
两个人离的这么近,他借着个子高,低着头,对着我的大包吹吹,微凉的带着一丝清伶的气息,拂在脸上,我像是被催眠了,站着不能动。
“还疼吗?”他也这么问我。
终于惊醒,饶过他,继续往前走,他在我后面说:“我又不是故意撞你的!”
是,我为什么耍脾气,那只是个意外,于是,调整自己,站住回身对他说:“我没说什么呀!”说完又后悔,像两个小孩闹别扭。
他带着我来到商品部,诸多品牌商品在这儿都有售,他挑了一顶淡粉色的帽子让我试,这倒是个好主意,也不用去剪头发了。
粉色,我戴着像什么样子,我对服务员说:“给我拿黑色的!”
我试戴了黑色的帽子,服务员一边帮我,一边说:“两种颜色都试试,可以比较一下。”
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脸色暗淡无光,再戴上一顶黑帽子,更显得了无生气,泄气地摘掉它。
服务员已经举着粉色的帽子站在我面前,我只好拿起来。
看着镜子里的人,白色纯棉含麻的衬衫和西裤,白色的休闲皮鞋,配着一顶粉色的帽子,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整个人都亮了起来,服务员笑着说:“还是这顶适合您。”
我斜睥了一下吴桐,他闲适地站在门边,含笑地看着我。
他的神态总是让我有一种逃不出他手心的感觉,以我的职业习惯,总是想反击,但是,我现在闭住自己嘴,我不说,我就不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看了看价签儿,立刻也笑了,天遂人愿,真的可以不买这顶,不是我想的价钱:“对不起,有没有便宜一些的?”不是买不起,而是我不能要付这么多钱买一顶帽子,即使我戴着很好看,这和我的价值观不符。
“这是最便宜的!”服务员要把帽子挂回去。
只能放弃了,我也不去美发厅了,直接去餐厅,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包吗?
于占元见了我,夸张地站起来:“美女!”
我坐下:“起夜的时候撞墙上了!”
于占元不可置信:“这也太夸张了吧?”
看其他桌子的人都往我们这边儿看,我示意于占元赶紧坐下来。
于占元坐下来看着走近的吴桐说:“你们什么饭店呢?也不弄个夜灯!邹雨,起诉他,索赔!都毁容了。”
“我也这么想!”眼睛看着吴桐。
吴桐拿了那顶粉色的帽子,放在我头上:“先赔这个!不够再付,有永久追索权!”
我想我的脸一定是红了,想起林启正跟对说过的话:“你永远都可以和我谈条件。”不觉用眼睛在餐厅里寻觅林启正的身影,听见于占元呵呵的笑声,才回神儿:“我真饿了!”
于占元是和审计师一起来的,吃完早饭,开了个四方会议,券商、律师、审计师和银河集团。
我把我的工作进度、发现的问题以及解决的建议汇报了一下:“文字资料,会发邮件给你们,这一阶段的工作,大概再有两天就结束了,等审计师的审计情况出来后,我们再碰!”我一口气说完,自信我的工作没什么问题。
审计师汇报他们的审计方案,我看吴桐在笔记本电脑中做记录,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飞舞,他居然是亲力亲为。
最后是他做总结性的发言:“我们的进度还是好的、律师的工作超前了一些,给我们解决问题留下了时间,审计师的时间要抓紧,虽然银河每年都经过审计,但上市审计的标准要严格得多,我希望早点看到结果,另外,银河现在正在协调各部门和各诉讼单位的关系,也和工商税务方面的人见见面,他们都表示支持银河……”他甚是低调,在三亚这些天,我未曾看见他前呼后拥,秘书没看到,甚至连大新也没看到,工作程序直接而有效,连人际关系也如此简单。除了林启正说到他的出身以外,个人的原因不是没有吧?他做为集团的董事长,喜欢什么,底下的人一定会投其所好,《皇帝的新衣》这个故事我是知道的。
于占元的老婆也跟着于占元来了,在我结束了第一阶段的工作,确定了返程时间以后,她拉住我,非要一同去逛。来三亚两次,确实除了住的饭店周边,也没去过三亚的其他地方,也好也好!
吴桐派了车。
去的是天涯海角,沙滩的沙子很厚,很软,大家都脱了鞋,赤脚走在上面,一块巨石上写着天涯海角,人们纷纷在大石旁照相,我刚要走过石头,去另一边看看,于占元老婆抓住我:“邹姐,不能走过去的!”我不解,她说:“这就是世界的边儿了。”我赶紧收回脚,还是对我生存的世界留恋。
海上大佛,从哪一面看,佛祖都慈悲含笑地看着你,如同参透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让我仰慕不已。于占元老婆拉住我问:“邹姐,许个愿吧!”我笑着回过头来,就看到了江心遥,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她越发地漂亮,娇嫩饱满的像新鲜的葡萄。
我不打招呼,香港的一幕我忘不掉。
最终是她移开了目光,也是因为香港那一幕,再也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