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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再见林启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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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打电话告诉邹天我回家的时间,没想到是高展旗在机场接我。
他见到我竟伸开双臂,我推开他:“你不怕你女朋友误会,我还避嫌呢!”
高展旗带着我一边朝停车场走,一边说:“邹天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再说,我也实在是想你!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我们嬉笑着上了车,高展旗并不急于开车,他看着我:“看见你,我就不担心了!”
我推他一把:“太酸了,牙掉了啊!”
高展旗才开了车,一路上,各自把工作上的事儿交待了一遍,我说银河的事儿,让高展旗羡慕的不得了,他见缝插针:“什么时候介绍我跟吴桐认识,咱们得从他身上打开缺口,拓展业务啊,再说,他的活儿真肥!”
想起从北京回来去机场的路上,依然是大新送我,一路上随便聊天,他说他儿子月考考了两个一百分,昨天拿回了成绩!得意的不得了。我顺嘴问,是不是很好的学校?是啊!吴桐给找的,北京有权有势的人多,孩子上个好学校也难。我说“很有可能的,他不是难接近的人!”
“那倒是特别,那么大的老板,比林启正的资产大多了吧?瞧林启正那牛掰样儿!”高展旗一直对林启正的难接近耿耿于怀:“这回又够喝一壶的,施工方拿不着钱,停工了,卖滥尾楼的那方拿不着二期款,要撕毁合同,现在眼看着房地产升温,我猜是他们是后悔了,找茬儿!”
“不是说江家有钱吗?”我还是止不住地问。
“江家和林启正他哥,把钱都投股市去了,你没看全球股市都火爆吗?邹雨,你不买点股票,现在是每天都赚钱呢!”
到家了,我让高展旗跟我一起进去,他要陪他女朋友,走了!
原以为林启正跟江心遥结了婚,就是走上了金光大道,没想到是现在这种情况,林启正想到了吗?
邹天在家做了饭等我,吃饭的时候,我把吴桐的话告诉邹天,希望他考虑。
邹天想了想说:“北京谁不想去,银河更是知名的大公司,实际上他最赚钱的不是那些商业地产、五星级酒店,而是投资公司,他把资金投给最有成长性的行业,五年就赚十几倍、几十倍然后再卖出去。”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分析的商业案例里就有他们公司的投资案例。”原来已经是教科书中的东西:“如果我去北京,姐怎么办?你一个人在这儿,太孤单了。”
我成了弟弟的负担了吗?难为他这样牵挂我,我笑:“只要你想,你就去,别拿我当借口!”
“姐,你还不想结婚吗?”邹天低着头扒饭,并不看我。
“高展旗说最近股市不错,你不想试试,又是学经济的!”我躲过邹天的问题。
听了我的话,邹天眼睛发亮:“我不好意思跟你要钱,其实我的同学都在玩呢!”
我给了邹天两万块钱!
按着银河集团的日程表,一个星期后我到了三亚,银河集团的法律纠纷主要集中在三亚,当时兴建这两座五星级酒店的时候,涉及方方面面,设计方、施工方、搞装修的,弄园林的,还有一些因改项涉及增资的的纠纷等等不一而足,很多东西需要整理,我也希望先了解情况,让后面解决问题的时间充分一些。
又是大新来接我:“大新,你比我跑得还快!”我的意思是他到的比我早。
大新笑:“跟吴桐来的!邹律师要说你们挣得多,也是够辛苦的!”
但是我没见着吴桐,一直是法律部的刘部长配合我工作,住在银河集团的酒店里,每天傍晚的时候,我喜欢拿了文件和电脑去位于一层的露天咖啡店,一边看文件一边看着太阳慢慢地落下去,一片金辉的海面,无尽的美丽,在这里,工作也变得浪漫,如果能这样静静的老去,也是幸福的吧!
“喜欢这儿吗?”
我不得不把自己的神魂都收回来,对着吴桐点头。
吴桐早已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服务员已走上来“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吴桐问我:“你喝的什么?”
“铁观音。”
“给我一样的。”服务员领命而去:“这边儿的事情比较多,会很辛苦,你要自我调节。”
“这儿的员工不认识你?”我好奇。
“我坐在这,就是客人,这是服务规范!”也是,如果在五星级酒店里,让客人看到服务员忙着恭维自己的老板,客人会觉得慢待自己吧,我又露怯了。
吴桐的茶来了,服务员伏低了身体说:“先生,您的客人来了!”
吴桐转过身去,我也随着服务员指引的手势看过去。
林启正站在离我们四、五步远的地方,他依然是疲惫的,一件白色的体恤,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黑,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一瞬间闪过无数的喜乐悲伤,嘴微微张着,似是马上要喊出我的名字。
我不知如何与他面对,立即垂下眼帘。
吴桐站起来,与林启正打了个招呼,又回头弯下腰对我说:“你忙吧!”走到林启正的身边,扶了他的手肘,两人另寻了一张桌子坐下。
林启正的位子就在我的斜对面,吴桐倒是背对着我的,服务员把吴桐叫得茶水从我桌子上端到他们的桌子上,又问了林启正走了。
直觉不能再坐下去,我受不了这种折磨,可是马上离开似乎更为不妥,事情也干不下去,只能打开无线网卡上网,不去看林启正。
他们谈论的时间并不长,大约有二十分钟的样子,两个人就站起来,一起走进饭店的大门。
我一直没有抬头,可是我的心让我看到了这一切。
饭店把一间小会客室让出来,做我的办公室,晚上在办公室看资料,虽然效率不高,我也不想回房间躺在床上看电视,本来每天晚饭后我都会去海边散散步,今天也没去,林启正和我住在一间饭店里,也许还有江心遥?心是揣揣不安,茫然无助。
手机响,是林启正的电话号码,虽然已很久未用,并不妨碍我记得,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了接听:“你好!我是邹雨!”力求让声音正常。
“ 能下来了吗?我在正对着咖啡店的海边等你!”林启正有些谙哑的声音和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在电话里说吧!”我婉转地拒绝他。
“邹雨,你怎么在这儿?”
“银河集团有个案子。”我没告诉他银河集团要上市,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现在这还是商业秘密。
林启正舒了一口气“看来你干得不错,银河的业务可不好拿?”
“是!”我忍不住问出来:“你还好吧!”
林启正半天没说话,彼此呼吸相闻,在我以为这个电话就要这么结束的时候,林启正说:“还好!”又沉吟了片刻才说:“今天看到你,我有点儿……,我们就这样儿装做不认识吗?”他用了征寻的语气。
我想告诉他,我在香港看到了他和江心遥,江心遥早已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但终究未说。
我们已隔着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