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奥的世界征程》炸鸡执行人

19、第 19 章

　　坎贝尔子爵的家人，宾客，包括在宅邸里工作的佣人，还有他本人，就像升上天空的肥皂泡泡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警察局向子爵领地里的住户调取证言，人们众口一致的作证，坐着马车来的老爷太太们自从进了宅子就没出来过。但警察们把举行拍卖会的宅子翻来翻去，掘地三尺，也没找到这群人的踪迹。

　　“事情就是这样，乔治爵爷，”警察局局长阿诺德挠着光溜溜的头顶，愁眉苦脸的坐在乔治爵士的床前，“在您身体抱恙之际，前来打扰多有得罪，但鄙人也是毫无办法了。”

　　一个中年大肚男人泪眼朦胧的画面伤眼至极，但乔治爵士脸上的表情纹风不动。

　　“这的确是件耸人听闻的大事，阿诺德局长，如果我能帮到你什么，请尽管开口别客气。”

　　“乔治爵爷，我希望你听了不要生气，”阿诺德局长吞吞吐吐，像是极难开口的说：“子爵领地里的186户平民的证词虽然稍有出入，但他们无不信誓旦旦的表示事后没有人任何人从子爵家里出来，这事诡异的很，要么是平民们合伙串口供蒙骗我们，要么就是恶魔显灵，把子爵一行人尽数带到了地狱。恰巧我听说，贵府的公子也在拍卖会的宾客名单上，不知道他们如今是否在家，我有些话想要问问他们。”

　　“原来是为这事，”乔治爵士松了口气，“事实上，我从昨天开始卧床，因为他们担心我，就留下来陪我了。谢天谢地，我现在有些庆幸他们没出门了，管家，麻烦你把乔乔和迪奥叫到我房里，就说阿诺德局长想询问他们一些事。”

　　“好的，老爷。”管家聚了一躬，默默退了出去。

　　“希望你不要误会，乔治爵爷，我绝非怀疑府上的公子们，只是出于职责，不得不多问两句。”阿诺德局长不想得罪乔治爵士。

　　“恪尽职守是种美德，我尊重你的职业，局长。”

　　乔纳森跟迪奥很快来了。

　　“爸爸，我听说阿诺德局长来了，是来通知我们打捞到了开膛手杰克的尸体的消息吗？”乔纳森走在迪奥前面，头一个推开了门。

　　“乔乔，阿诺德局长是来询问别的事情的，不过我也很好奇上次那件事的下文，局长，你们找到那个罪犯了吗？”

　　乔治爵士开口，阿诺德局长终于不能当做没听见了，他掏出手绢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乔治爵士的房里的壁炉火力太旺，让他感觉热的不行。

　　“很惭愧，我们确信杰克是被冲到了河道的下游，被缠进淤泥去了。在上游我们什么都没找到，目前还在打捞中…这次来请教两位少爷，是为了坎贝尔子爵的事情。”

　　“子爵他出什么事了，是因为他背地里倒卖美术品的事情吗？”迪奥站在离壁炉稍微远点的位置上。

　　“倒卖美术品…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不过都是扑风捉影的传闻，”阿诺德局长头上的汗越流越多，他根本不想管贵族们私下的癖好，只是先前发生的杀人案太过耸人听闻，让上面的人慌了，结果伦敦警察局担了个办事不力的名头。

　　阿诺德想在呆在局长的位置一直到他光荣退休，之后再在表彰会和欢送仪式上，把接任棒传递给他看好的下一任局长，所以他的职业生涯上绝不能留下污点。

　　“坎贝尔子爵失踪了，关于这一点，我想请教下两位少爷，是否知道些什么内情？”

　　“他失踪了？”乔纳森跟迪奥都吃了一惊，对自己眼力还蛮有信心的阿诺德局长打量着他们脸上的神情，觉得不似作伪，但他还是打算试探一下。

　　“是的，两位有听说过相关的传闻吗？”

　　“坎贝尔好歹是位有钱有势的子爵，做不出连夜卷铺盖逃跑这样的事情，既然劳烦阿诺德局长亲自出马，是子爵本人出了什么事情吗？”

　　阿诺德暗暗感叹了一句迪奥的敏锐，他记得迪奥是乔斯达家的养子，被收养之前好像出身不高，但即便是他，应该也无法绑架那么多人藏起来。

　　实际上，阿诺德局长根本弄不明白做下这些事的人的想法，难道真的是魔鬼所为吗。

　　迪奥不喜欢阿诺德局长看他的眼神，正当他皱起眉毛，打算说些什么的事情，乔纳森不知道有意无意，往左迈进了一步，刚好遮住了阿诺德局长看过来的视线。

　　“阿诺德先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能请您详细说明一下吗，我跟迪奥都还一头雾水。”

　　“我很乐意为你们说明，乔纳森少爷，实际上我现在也是混乱一片，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迪奥少爷都是优秀的大学生，如果你们能帮我搞明白状况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阿诺德局长重新绘声绘色的讲述了昨晚是多么的可怕，坎贝尔子爵和宾客的消失有多么离奇。

　　“你说庭院里只剩下马车，”迪奥察觉到了不对劲，“车厢还在，但马匹都不见了吗？”

　　“是的，迪奥少爷，我们猜测也许是犯人把马都放跑了。”

　　愚蠢。迪奥咽下了涌到喉头的词语，他跟乔纳森对视了一眼，意外的发现对方也发觉到了这一点。

　　“乔纳森少爷，迪奥少爷，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吗？”阿诺德局长不是瞎的，他当然看到了乔纳森跟迪奥互使眼色的那一幕。

　　“乔乔，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你们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出来吧。“阿诺德一点耐心也没有，急的就差点蹦起来了。

　　“局长先生，您冷静一下，我跟迪奥只是发觉到了您叙述中不可思议的一点，”乔纳森的嗓音柔和，浇在阿诺德局长的焦躁心上，不知不觉让他冷静了几分。

　　“消失的有子爵本人，他的家人和仆人，还有宾客，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阿诺德莫名的跟着重复道。

　　“还有他们拉车用的马，”迪奥揭示了答案。

　　“子爵家里的活物全部消失了，但车厢，财宝什么的还都留着，这件事很不普通，它有着特殊意义。”

　　“我能请教一下，”迪奥彬彬有礼的开口：“阿诺德局长，在你派人去搜查现场的时候，子爵布置成拍卖会的大厅内有打斗的痕迹吗？”

　　“没有，”阿诺德局长摇头，“除了拍卖大厅里座位有些乱之外，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就像子爵携带着他的客人暂时离场休息，过不久他们就会马上回来一样。”

　　阿诺德被自己的描述弄的有些不舒服，他往壁炉的方向靠了靠，好温暖自己发凉的后背。

　　“迪奥你想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只是觉得这件事到处都充满了不可思议，”迪奥轻轻的说，“失踪的是好几十人，在夜里失踪，也没有目击者，从他们走进子爵的宅邸后就没在出来，院子里的马不见了…有没有可能子爵在地下挖掘了通道，带着所有人从那里离开了？”

　　伦敦警察局早就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了。

　　“我们的人掘地三尺也没找到类似的地道，子爵家的地下只有两个用来储存东西的地窖。”

　　“我们能去现场看看吗，光是听阿诺德先生的描述，难免会疏漏细节，我是考古学专业的，如果这件事跟神秘现象有关，说不定能对阿诺德先生略有帮助。”

　　“我赞同乔乔的观点，”迪奥对神秘相关的事情也很感兴趣，“就让我们为伦敦市民贡献一份薄力吧。”

　　“这…”阿诺德局长迟疑的看向乔治爵士，办案不是公子哥过家家，万一碰上凶险的犯人，还会有生命危险。相信乔纳森·乔斯达还记得他的手臂在前一个月是如何不方便活动的。

　　“就让他们去试试吧，”乔治爵士辜负了阿诺德局长的期待，不带没有制止他们，还为他们说话。

　　“这…好吧，”阿诺德局长无可奈何，只得答应了乔纳森的请求，“我会让手下的警员为你们带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