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玛的早晨》耶一

29、0.29

　　你：“……”
　　你迅速扫了一眼两个选项，选项AB的备注分别是实事求是和所言非虚，说明这两句话都是真话，无论选哪个应该都没什么差别。

　　不过半年前？这个世界的你和中原中也只认识半年，就已经结婚了？

　　你没谈过恋爱，也不好说这种结婚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不过你又不傻，没道理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硬处着，这样看来「25岁的丁玛」应该相当钟意中原中也，于是你选了B，打算先和便宜老婆打一下感情牌。

　　那种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又出现了，你仿佛一个被困在躯壳里观看VR电影的观众，看着自己收起报纸，微笑道：“半年前的时候，你在追寻一个连环杀手，而我在因为这件事和你见面时对你一见钟情。”

　　中原中也：“……什么？”
　　他顿了一下，重复道：“一见钟情？”

　　“对，我对你一见钟情。”你回答道，语气温软得令人头皮发麻，“恋爱也好，结婚也好，都是我主动的，你就像个木头一样，每天脑子里都只想着破案，如果不是我努力泡你，你现在大概还在哪个凶案现场卯足了劲地找线索吧。”

　　你摊开手，开玩笑道：“日本政|府真该感谢我，我为他们解决了一个工作狂单身汉的婚姻问题。”
　　随后又半含担忧地问：“中也，你真的失忆了？”

　　中原中也：“……对。”
　　他的脸上浮现出尴尬和沉重混合的奇怪表情，“抱歉，这些事我都不太记得了。”

　　没关系，你心里回答，反正这些事你也才知道。

　　“我们结婚多久了？”中原中也又问。

　　“差不多两个多月吧。”你说，“我们各自的工作都很忙，结婚也只是填个婚姻届申请成功就算完事了，所以我收到免费旅游邀请的时候还蛮开心的，还以为终于有时间可以和你好好相处了。”

　　你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果然还是先去看医生比较好吧？我好担心你啊。”

　　中原中也：“……不必了，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欲言还休地看着他，中原中也按低帽檐避开了你的视线，他的目光在半空中漂浮片刻，接着问：“那连环杀手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个无差别杀人犯啊，报纸上报道的那个。”你指着报纸角落的消息，“大概在一年前，日本国内突然出现了一个无名的连环杀人犯，每隔一个月左右就会犯下凶杀案，并在尸体周围留下一块麻将。因为案件的受害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警方也找不出他杀人的动机，所以媒体把他称作麻将杀手。”

　　“麻将杀手？”中原中也一愣，表情微妙道：“这个称号真难听。”

　　你笑了，“确实。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麻将杀手差不多算是你的宿敌，你出道这些年来一共破获了六十多起凶杀案，只有麻将杀手的案子一直没能抓到真凶。之前坐火车过来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看关于他的报道，我本来还有些担心你会不会太在意新案子半路跑回去工作，结果没想到……”

　　结果没想到人一下车就失忆了。

　　“宿敌么？”

　　这个词似乎让中原中也产生了一点兴趣，他还想问你些什么，这时餐馆外传来了轮胎碾压冰面的声音，一辆白色的本田停在餐馆门前，不远处的白莲花和神棍见状从座位上站起身，期待地向门外看去。

　　「NO.6：抵达渡濑旅馆。」

　　左下角的列表刷新出新任务，你手指一动，身体恢复了控制。

　　和上次一样，当你把剧情——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推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新的事件就发生了，你打起精神，对中原中也说：“看来是旅馆的人来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中原中也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他停下问话，起身和你走出餐馆。

　　一个穿着深绿色外套的男人从本田车上下来，那人慢慢走近你们，打招呼道：“我是渡濑旅馆的管理员渡濑，几位是来度假的客人吧？”

　　你们都点点头，男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渡濑热情地帮你们放好行李箱，然后招待你们上车，神棍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白莲花和你还有中原中也坐在后座，车里开着暖气，把座位熏得暖烘烘的。

　　车稳稳地开了起来，顺着无人的大道穿过银装素裹的小镇。因为谁也不认识谁，车内一时间有些沉默，你有心打探其他人的底细，却并不急着发言——现在这种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无所事事的情况很容易触发对话，你没必要主动开口。

　　果不其然，出发不到几分钟，看着车窗外的神棍就最先开启了话题。
　　“渡濑先生是本地人吗？”他问，“您的口音好像和餐馆老板不太一样。”

　　你不是日本人，压根没听出什么口音的不同，于是扭头去看身侧两人的表情，白莲花没什么反应，中原中也——中原中也也在看你，你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吓了一跳，连忙不动声色地转头看向前方。

　　“我是本地人。”渡濑笑着说，“只是早些年在大城市工作，做销售的生意，如果说话带有口音可能会让客人感觉很奇怪，就努力改掉了。”

　　“销售吗？”白莲花也加入对话，“听上去还不错。怎么不继续干下去，反而开起了旅馆？”

　　“因为大城市的生活压力大啊。”渡濑回答，“正好有个远房亲戚过世了，他家的旅馆轮到我这个表亲继承，我就回来了。”

　　白莲花：“这样么……”
　　她看了看店主，忽然道：“您看上去有些眼熟，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渡濑闻言抬头看了眼后视镜，他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我这个人大众脸，也许您认错了。”

　　“所以渡濑先生是因为接手旅馆，想要打响名声才邀请我们免费入住的么？”神棍接着问。

　　渡濑：“啊，这个……”

　　他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不是免费。大概在一个月前，有一封信寄到了旅馆，信上说希望我们旅馆能邀请招待你们几位，并附上了支票，支票的面额很大，而且可以去银行兑换，所以我才写信邀请你们。”

　　你：“……”
　　这么可疑的要求简直闻所未闻，你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经典的暴风雪山庄案件，连忙插话问：“那那位付钱邀请我们入住的好心人是谁？”

　　渡濑摇头，“不知道，信上的署名好像是假名。”

　　更可疑了！

　　你惊得冷汗都要出来了，心说这旅馆老板怎么这么心大，中原中也也忍不住皱眉，问他：“这种身份不明的人的要求你也愿意照着做？”

　　“有什么不行的呢？”渡濑无所谓地说，“反正钱也给了，你们不来我也不亏，来了就好好招待嘛。”

　　中原中也：“……”

　　你：“……”

　　这flag插的你都想直接下车了。

　　中原中也显然没想到旅馆的管理人这么随便，隔了几秒才继续问：“那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其他人被邀请吗？”

　　“有的，”渡濑说，“还有三位客人，他们昨天就到了。”

　　还有客人？

　　暴风雪山庄模式的案件其中一个典型特点就是故事开头角色特别多，到了后期又死得一个比一个快，你心生警惕，想问问渡濑那些客人的情况，忽然看见路的前方出现了一座吊桥——还是早期推理剧中最经典的木板桥，看上去分分钟被烧成灰的那种，你顿时就懵了，惊愕地扭头看向车外，发现你们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开了小镇，直直地开进山里。

　　草啊，还特么真是暴风雪山庄啊？

　　你连忙开技能，使用金星驱动[B]试图给自己上个无敌，虽然这么多年来你还没听说过有侦探遇上案件扑街被杀的推理小说，但难讲中原中也会不会是金田一一那种克天克地的极品灾星，你得确保在旅馆的这三天的时间里不会有什么意外威胁到你的生命。

　　你的头顶冒出了两个小小的MISS。

　　沃日，哪个狗东西给你上了强化无效的状态？！

　　你又惊又怒，发现自己和上次一样，还是无法使用技能加buff，体内的魔术回路也基本没有反应，你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车子驶上吊桥，你能清楚地透过车窗看见桥下几百米高的深渊，同样看着窗外的神棍哇了一声，好奇地问渡濑：“老板，通过山上的路只有这一条吗？

　　渡濑笑道：“对，因为白岳雪山上只有我们一家旅馆，所以这条山沟旅游淡季时基本没什么人通过，镇里就没出钱修新的桥。不过没关系，一座桥就够了，它很结实。”

　　你：“……”

　　你都不知道渡濑为什么笑得出来，这座吊桥在你心里已经是个死桥了。越过死桥后没多久，一栋两层楼的别墅型建筑就出现在你们面前，渡濑停下车，打开后备箱帮你们搬行李，你抱着怕死不是共○党的决心率先走进旅馆，惊讶地发现里面的设施居然还挺豪华。

　　和朴素的外装修不同，这栋旅馆内部有着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两侧摆放着几张方形长桌，右侧一条通往二楼的白色楼梯，天花板上挂着花枝状吊灯，一人高的壁炉正烧着火。

　　大厅静悄悄的，只有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坐在最里侧的沙发边默默喝酒，白莲花望着墙璧上的白桦林油画，问渡濑：“服务员呢？”

　　渡濑摘下手套，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抱歉，今年冬天只有我一个人管理旅馆，不过请放心，我继承这家旅馆也有大半年了，即使一个人也能招待好各位。”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服务员。

　　你们是免费旅游，当然没人对此提出意见，渡濑又帮你们把行李提上二楼。客房都在楼上，共有七间，你和中原中也被分到了205房的钥匙。

　　客房是那种典型的酒店商务房，进门就是一张大床，这床宛如达摩克利斯剑一样突然落下直插|你脑门，你维持着推门的动作站在原地，艰难地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家旅馆不是安娜的玩具屋，流逝的时间感都是实打实的，所以晚上休息时你得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至少三天。

　　哦草。

　　作为一个从小分房睡到大的南方妹，你独床独得要死，高中军训和同桌一起睡时就算累成狗也要先失眠半个小时，你看着那柔软的床铺，脑子里的尴尬雷达已经开始啸了。

　　“……我先收拾行李。”

　　为了逃避现实，你果断选择给自己找事做，你失忆了的便宜老婆表情也十分尴尬，他把行李箱交给你，仿佛一个误入女士换衣间的直男那般不知所措地胡乱打量房间。

　　过了几秒，又或是一会儿，中原中也有些受不了了，他双手插兜，对你扯出一个笑。

　　“那个……我去楼下逛逛。”

　　他看着你，等你的一个点头，你忽然就笑了，莫名觉得这人明明想跑开却连借口都不知道怎么找的样子有些可爱，于是说了声好。

　　“我很快就回来。”中原中也悄然松了一口气，他离开房间，踏着沉闷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你接着拆行李箱。

　　因为只住三天，你们衣服带得不多，都用真空袋分开装着。看上去像是中原中也的东西你没碰，你在你的物品袋里找到几套衣物、一双皮手套和四五盒药，你看了一下那些药的说明，发现它们都是用于治疗和减轻抑郁状态的。

　　你不敢确定，但这些药似乎证明「25岁的丁玛」在确实精神上出了点问题。

　　这个发现让你的心情不太好，就算这个世界看上去像是假的，你也不希望设定上的自己过得不开心，你抿着嘴，继续翻找东西。

　　你把行李箱翻了个遍，没找到充电宝和充电线之类的物品，联想到餐馆里的白莲花和神棍一直在聊天也没玩手机、以及神棍用座机打给渡濑电话这两个细节，你猜你这回可能还是碰不到电子产品。

　　整理完衣物后，你也打算离开房间去楼下看看，正好遇到了隔壁准备出门的204的客人，住你们旁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学生，对方一身黑红色的水手服，脸颊白净，漂亮得像一朵黑色的山茶。

　　哦呼，是美少女！

　　你捂着胸口，主动向对方打招呼：“你、你好，我是住在隔壁房间的丁玛。”

　　女学生不冷不淡地点头，“我叫|春川魔姬。”

　　咦？有名有姓？

　　你眼皮一跳，直觉有异，嘴上继续道：“那你现在是要去……”

　　“吃早餐。”

　　春川魔姬回答，她边说边往楼下走，你连忙说着我也一起然后跟上，硬着头皮继续打探：“春川同学是一个人来旅游吗？”

　　“对。”

　　和之前会自动触发对话的白莲花以及神棍不同，春川魔姬说话惜字如金，和这样冷淡的陌生女孩聊天，只几句话就快用光了你的耻力，你有些心生退意，但转念一想，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你，现在死皮赖脸好过之后错过什么线索，还是咬牙决定尬聊到底。

　　“你好年轻啊。”你说了一句废话。

　　春川魔姬看了你一眼，她似乎意识到你不从她身上问出点什么不会罢休，终于开口多说了几句。

　　“我在札幌的高中读书。”她说，“几天前收到了旅馆的邀请函，觉得假期能免费上雪山玩也不错，就过来了。”

　　原来是无敌的JK啊。你想，难怪这么冷的天气也能穿着水手服出门。

　　不过你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你总感觉春川魔姬这种性格的女孩子不太可能因为免费旅游而独自出远门跑去一个深山旅馆——她看上去更像是那种会把邀请函当成诈骗卡片然后扔掉的人。

　　于是你把有人出钱邀请你们过来旅游的事告诉春川魔姬，问她怎么看。

　　结果春川魔姬表现得比管理员渡濑还随意。

　　“无所谓。”她说，“我不在意这个。”

　　“啊？”你懵了，不是吧阿sir，这都能无所谓？

　　你震惊地看着春川魔姬，一时间居然分不清她是在敷衍你还是真的不在意，你们走下楼梯，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乒呤乓啷地滚着穿过大厅。

　　你：“……？”

　　你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扶起那个瘫倒在地上的人，发现对方是之前坐在沙发上喝酒的风衣男，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摔得太狠，风衣男站都站不起身。

　　你懵然地转头，看见中原中也冷着脸站在壁炉旁，他维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缓缓收回横踢的腿，那张颜值能顶日系耽美漫主角的脸上满是尖沙咀浩南哥的霸道。
　　和你们一起坐车过来的神棍一脸呆愕地站在不远处，他看着中原中也，嘴巴张得能塞下颗鸡蛋。

　　……这是什么情况？

　　楼上的渡濑听见动静，一边大声问怎么了一边从二楼跑下来，神棍回过神，快步走向你们，他结结巴巴地对你说：“丁小姐，您先生好像和记者先生吵起来了，他忽然就发了很大的火……”

　　你：“……”
　　你：“记者先生是谁？”

　　神棍怜悯地指了指你扶着的风衣男。

　　所以这又一个NPC？

　　你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冒金星的记者，又看看表情喜怒不明的中原中也，想了想还是扔开记者，小心地凑上前，问他：“中也，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中原中也说，“我下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家伙在喝酒，好像有什么心事，就过去问了一句，结果他一听到我的名字，就表示说要雇佣我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你赶紧问。

　　“他没说。”中原中也耸肩，“他要我先给他列一份保证不泄露客户隐私的委托书，我说没兴趣，那家伙就变了脸色，骂我不识好歹，嘟嘟囔囔个不停。”

　　你：“……”
　　所以这其实是一起暴躁甲方遇到更暴躁乙方发生的悲剧吗……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记者终于回过神，他在渡濑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气得大喊：“报警！我要报警！”
　　他愤怒道：“名侦探又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就写报道，让你在业内混不下去！”

　　中原中也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他大步走向记者，你意识到不对，赶紧跟上去按住他，然而没用，你的体重根本没起到障碍物的阻隔作用，反而还被他带着拖出去几米。

　　中原中也停下脚步，“你松手。”

　　这个时候你怎么可能松手？本来就屁大点事，中原中也要是再把记者踹出之前的动静，绝逼分分钟夺得暴风雪山庄史上最速杀人&自爆成就，尼玛案件还没发生侦探就先出局了，那你还玩什么？

　　思及自此，你果断拒绝：“不松！”

　　你忽然闻到他身上有点淡淡的酒味，又看见沙发旁的茶几上摆着的酒瓶，惊愕地问：“你喝酒了？”

　　中原中也可疑地沉默了。

　　“稍微喝了一点。”他扯了扯领子，不自在道：“我看到桌上有，就过去倒了一杯。”

　　你：“……”
　　草啊大哥，这个世界上哪有正常人大早上喝酒的？
　　这人刚才那么暴躁不会是在发酒疯吧？

　　你难以置信极了，扭头看见神棍和渡濑说了什么，两人半劝半拉地把记者带上楼，勉强隔断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目睹了一切的春川魔姬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平淡地看着你们，找了个偏远的位置坐在客厅等早餐。

　　刚进旅馆就闹了这么一出，你是万万不敢再留在大厅了，回二楼房间你怕遇到记者和神棍，干脆拉着中原中也往别的地方走。

　　“我们四处转转吧。”你说。

　　中原中也没有拒绝，但他从你挽着的胳膊里挣开了手，若无其事地揣回兜，你也不在意，注意着观察四周。

　　一楼不大，除了大厅外，还有厨房和休息室，厨房在大厅左侧，对门是休息室，休息室里放着许多棋类和卡牌类的游戏，居然还有两台半新的街机，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

　　一个衣着讲究的男人捧着书坐在沙发上，对方见你们进来，礼貌地问了声好。
　　“我叫教授，”教授微笑道，“就职于东都大学基础工学专业。”

　　看来他就是旅馆里最后一个客人了。

　　教授的名字和其他NPC一样，也是简写，这让你意识到唯二有着正常日本人名字的春川魔姬可能和侦探中原中也一样有种某种特殊性，看来之后得找机会再去和她搭一次话，你想，向教授说明了你们的身份。

　　教授的反应和其他人一样，在听见中原中也的名字时表情也是一怔，他惊讶道：“中原中也？您就是那位有名的‘横滨侦探’，中原中也先生么？”

　　中原中也点点头，不走心地应了一声。

　　“久仰大名。”教授说，“两位也是受到邀请，来白岳雪山旅游的？”

　　“对。”你说。

　　教授若有所思，又道：“那你们也知道渡濑先生被人雇佣邀请我们这件事吧？这种事可不太寻常，中原先生能猜一下我们被邀请的原因吗？”

　　中原中也：“……”

　　“这有什么好猜的？”他莫名其妙地说，“天上又不会掉馅饼，这种没事邀请一大堆人去偏僻地方齐聚的事一听就知道是陷阱，肯定有人在策划什么，说不定等会儿我们之中就该死几个人了。”

　　教授：“……”

　　你：“……”

　　教授：“……中原先生还真是风趣。”

　　虽然你也觉得这个旅游邀请有问题……但中原中也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震撼到了你，他真的是来旅游的吗？怎么语气听上去好似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侦探上岗？

　　你头都大了，连忙找借口说你们昨晚通宵坐火车没睡觉，所以中原中也现在心情糟糕语气不好，教授闻言有些吃惊，问：“两位是搭早上七点那班列车的坐铺过来的？”

　　你记得车票是坐票，“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教授说，“只是听说和中原先生结婚的丁小姐是一位非常有名的鉴定师，我以为您会换一张卧铺车票什么的。”

　　什么？

　　教授继续道：“我和记者先生就是换了车票提前一个晚上到达，毕竟年纪大了，在火车上待一晚还是有些难受。”

　　换车票？
　　你想到了什么，问对方：“您是第一个到旅馆的吗？”

　　“对，不过除了我之外，记者先生也是一起到的。”教授说，“我和记者先生恰好搭乘了同一班火车，昨天下午到的旅馆，渡濑也没想到我们会提前，十分吃惊，但因为旅馆没有人，还是招待了我们。春川小姐是晚上到的，她很沉默，没怎么和我们说过话。”

　　春川魔姬也提前了？你一愣，还是说你们每个人的车票时间都不一样？

　　你思考片刻，否决了后者。你们下车的车站那么破旧，列车班次应该不多，白莲花和神棍应该和你们是同一班列车，因为你们在车站拖拉了一阵，才会比你们早到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