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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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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满和秀姐听到苏染这话瞬间惊了，他、他要把霍曼殊给杀了？！
小满和秀姐震惊，霍清明听到这话，那平淡的脸也浮现出了一丝错愕，似乎也没有想到苏染会这么做。
然而不等那主仆三人想清楚，苏染就跟真的下定了决心似的站了起来，微弯下身体按着霍清明身侧的两个轮椅扶手，认认真真的道：“我这就去了，你们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之后，苏染便转身跑了。
小满秀姐大惊，赶紧喊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姑爷难道真的要去杀了霍曼殊小姐吗？要是他真的杀了霍曼殊小姐，官府怎么会放过他，他是要被抓进监牢斩首的啊！”
两个丫鬟吓呆了，惶恐又害怕，分明霍清明双腿瘫痪，看着比她们弱，两个姑娘却下意识的抓住了霍清明的袖子，像是在寻求安全感似的。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说实话，这个时候的霍清明也是不知道的，苏染的决定已经完全出乎预料，和他预想的所有结果都不同，此时此刻，他也无法回答他两个婢女的问题，也只是直直的望着苏染的背影。
罕见的陷入了怔愣之中。
他真的要为了他杀了霍曼殊吗？他就不怕被官府缉拿吗？他就不怕没命吗？
他说她是他的媳妇儿，他就是真的把她当做媳妇儿？说要补偿她，就真的要补偿她？
他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要弥补人了？真的把她放在了心上？
他那么在意她，在意到为她去死也不后悔？
霍清明盯着苏染的背影，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又一个念头，那些念头止不住的出现在脑海，让人心绪紊乱。
众人都不知道苏染是不是真的要去杀人，在主仆三人的目光下，苏染跑得很快，他身量不高不矮，和普通男人差不多，但他身体比例很不错，有一双引人注目的大长腿。在那大长腿的帮助下，他很快就跑离了他们的视线。
然而他并没有往院门口跑，也没有跑去厨房拿凶器，而是飞快的跑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关门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真的很快就回来！”
半刻钟后，苏染没出来。
一刻钟后，苏染还是没有出来。
三人忍不住走到了房门口，又过了半刻钟，在他们的等待下，苏染才慢腾腾的出来，脸苦兮兮的，脸上带着一个尴尬又抱歉的笑容，说：“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比如想办法提高一点郊外田地的收成？”
霍清明望着苏染那笑容，微微闭上了眼睛，似轻松又似嘲讽的轻笑了一声，吩咐小满和秀姐推她回去。
果然怎么可能会有人因为昏睡了一场，就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见着霍清明走了，苏染英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懊恼，和明显他错过了刷霍清明好感度的机会。然而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想到这已经定下的剧情不能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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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是个行动力比较强的人，他说到就做，说好了要修改剧情，去掉霍曼殊那个NPC，他就打算出梦联系寻梦香公司进行修改。
回到屋里之后，他就掐了中指出了梦，醒了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登上微信，找到当时卖他寻梦香的联系人，亡命般的催促他上线，好在寻梦香公司的服务态度很不错，客服小哥全天24小时在线，即便是深夜也有人值班，他刚发消息过去，那边就回了。
客服小哥：“亲爱的顾客，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
苏染：“有！我有！”
接着他就把在梦里遇到的那一切全部给说了，说完了之后便单刀直入的问：“就这种情况，我想问能不能改一改剧情，把那些脑残的反派NPC给换了，全部给抹了，给我的儿媳妇安排一个轻松完满的家庭，我重新走剧情认识她都行！”
是的，除了霍曼殊，还有未出场的霍娉婷，以及其他的霍家人，所有的反派全部消失。既然已经决定了修改剧情，那边把所有的设定都修改了吧，给霍清明一个温馨甜暖的新人生。
打完那行字，苏染心里就涌上了些许内疚，他想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买了寻梦香，寻梦香公司为了他的要求，才设定了这样的剧情。
如果这样，那么霍清明那悲惨的人生就是他造成的，他经历的那么多的痛苦也是他造成的，如果没有他，霍清明或许就不会那么悲惨。
他已经做好了剧情修改之后霍清明不认识他，重新走剧情的准备，纵然修改了剧情的霍清明不再认识他了，他也不愿意霍清明拥有那样晦暗的人生。
苏染想得挺多，但那边客服小哥的回答，却是击碎了他所有的想法，“亲爱的顾客，你的这个要求不能满足哦。”
苏染惊讶不解，条件反射回了句：“为什么？”
接着，他继续打字。通信工程的学生要敲代码，对键盘比较熟悉，没多久，他就写了一大段的内容发送过去，那边似乎也知道他还有话要说，并没有发消息打断。
“这个梦不是你们公司编的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公司怎么通过一盘香就让人做梦，但编织梦境应该和敲代码有共同之处，是可以修改的，不然你们怎么根据顾客的需求提供梦境？这样，如果工程量太大的话，就不修改那么多，只修改一些也不行吗？”
内容发送过去了，苏染有点紧张的等待着。过了一会儿，那边回了。
“亲爱的顾客，不可以的哟~我们公司的寻梦香梦境，和代码并不一样哒。而且那些梦境也并不全因为顾客的要求而编造，客服有需要，我们只是从很多的梦境中选取一个最合适你的交给你呢。”
什么？不是故意编造的？
“还有啊，梦境的内容其实我们公司也不能掌握的呢。我们只是编造了基本的设定框架，具体情节会怎么发展，其实我们也是不知道的呢。”
什么？！！！
“亲爱的顾客，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苏染：“……”
你们公司一不能控制梦境内容，二不能根据客户要求修改梦境，三你们公司自己都不知道梦境会怎么发展，现在你问我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此时此刻，苏染满心满脑已经被一句话刷屏了：三无小广告果然是骗人的！
垃圾公司！垃圾设定！你们公司这么垃圾就没有被人举报吗？！
苏染在心里狂吐槽寻梦香公司，那边却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又打了一行字过来：“亲爱的顾客，你若是对我们公司不满意，可以上论坛提出意见的哦，有机会我们会修改的呢~”
估计是没少收到这样的问题，客服小哥的回答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官方风格。
苏染：“……”
苏染已经提不起力气去吐槽了，也提不起力气去他们的论坛提意见，他只是很累的敲出一行字，“那么我就只能走那个剧情了吗？”
客服小哥：“是的哟，亲爱的顾客。不过……”客服小哥顿了顿，才又发过来一行字，“初心易得，始终难守，经历了很多风雨的感情才能长久坚持，历久弥新呢，顾客你也不要觉得剧情很难啦~~”
苏染：“……”
你说得好对，我竟无法反驳呢！
“如果顾客没有别的要求，那我就下班啦！您再有问题就敲我哟，客服小哥竭诚为您服务！”
说完，那边的客服小哥就下线了，留下苏染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怔愣了好久好久，然后才慢腾腾的爬上床再次入梦。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那就是放弃入梦，放弃那个梦境，不再期望在梦里谈恋爱，有媳妇儿。
然而不知怎么的，他却放心不下霍清明。或许他真的对霍清明一见钟情了，一旦想到她还在受苦，他心里就刺刺的不舒服。
入梦的时候，他就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解释。幸好从梦里出来再进去，应该是接着之前的内容再继续走的，他有平时做梦的经验，所以只要努力一点，应该也能找到理由解释。
苏染想得挺好，等他重新入了梦之后，才发现这梦境根本就不是接着他出去的时候做的。他出梦之前，霍清明三人是在院子里等着，等他出了梦之后，那三人就等在了他房间门口。
寻梦香公司已经不靠谱到这个地步了吗？突然进展了的剧情让苏染无法反应，看到霍清明之后，只下意识就露出了一个尴尬又抱歉的笑容。
……再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无法收拾的场面。
另一边，霍清明被小满和秀姐重新推进了书房，一进书房，落在后面的小满就把门给关上了。
“小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真的要去杀人呢！”关上门，小满后怕不已的跑到霍清明面前说道。
霍清明已经重新坐在了书桌前，打开了账本。这账本便是他每月收租的账本，项目并不多，但霍清明却记得密密麻麻，极为认真。
霍清明还没说话，秀姐就开口道：“其实我早就觉得他不会去杀人了，杀人哪有那么好杀的，他可能就是想让我们小姐改变对他的印象吧。”
比起年纪较小，很容易被人做了一些事情就改观的小满，秀姐明显要坚持得多，她之前就不喜欢苏染，现在自然也是。不过，如果苏染真的为了霍清明去杀霍曼殊，或许她会对他改观，然而苏染并没有那么做。
反而是用那种话欺骗了他们。
“少……小姐，你可别被那个苏染骗了。”秀姐殷殷叮嘱，这书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她的情绪便要真切一些，“当年夫人拼了命的保护你，你也受了这么多的苦，等再过些日子，得到了老神医的同意，让他为您诊治，等您身子好了，有的是人让你选。”
秀姐的年纪比霍清明大一点，她和小满一起被霍清明的母亲临终前买回来照顾她的，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秀姐成熟得比较早，加上年纪又大些，打心底里就很真切的呵护着霍清明。
霍清明垂着眼睫处理账本，听到秀姐这话并没有回答。或许是他早已经有了主意，又或许是他根本没有对苏染过心，只抬手阻止了秀姐的话头，便认认真真的做着事情。
就在秀姐忍不住还要开口叮嘱的时候，霍清明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手臂也跟着颤抖，手中的毛笔掉落，落在账本上，染上了星星墨点。
“喝！”他很痛苦，痛苦得倒吸了一口气，但是他却没有发出呻.吟，而是弓起背脊，身体微微蜷缩，整个人缩进了轮椅里，颤抖着抱成了一团。
小满和秀姐看到这一幕，立刻顾不上苏染了，急切喊道：“小姐，这怎么办！又复发了！”
两个丫鬟着急，正主霍清明却是蓦地握紧了拳头，因太过用力，她手背青筋尽冒，手指关节发白，半晌，才断断续续的响起一个和她平时说话截然相反的，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兔、兔子拿过来。”
在两人看不见的角落，霍清明的瞳孔也因充血变得赤红。
“好！我这就去拿！”
兔子很快就拿来了，那是一只小兔子。刚放到桌上，就被霍清明一把抓在了手里。
他力气极大，兔子被他抓着，登时脖子长抻，四条腿直蹬，死命挣扎，可霍清明却像是什么没察觉到一般，手中力气越来越大，过了很久，又或许是没多久，兔子彻底不动了。
它死了，身体还软着。
兔子死了，霍清明身体里的那种痛苦才像是发泄出去了似的，长吐出了一口气，松开兔子，他接着一旁的手帕擦手，此时他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
看到这一幕，小满的身体颤一颤，不管是看了多少次，她还是有点害怕。秀姐也兴不起再劝霍清明的心思了。
“小、小姐，您好些了吗？”
“嗯。”霍清明懒懒的开口，她的声音仍旧是沙哑又低沉的，“已经好多了。”
擦干净手，他把帕子放到一边，看着桌上那已经死去，开始僵硬的兔子尸体，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谁的深切厌恶。
见状，小满和秀姐赶紧忙活，小满把兔子尸体拿出去埋了，秀姐则是重新拿了一张帕子，把书桌擦得干干净净。同时，也把账本上染了墨点的那张纸撕掉，手脚麻利的收拾完毕。
作者有话要说： 客服小哥：亲爱的顾客，其实我说话的风格不是官腔风，是淘宝风呢~~~
剧透提醒：攻在这里很变态，但其实是有原因的，请各位大大不要嫌弃他哇~~
今天修改了四章剧情，作者君已经写不动啦，明天再按时更新，mua~~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