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鲤本鲤》九少爱狐狸

48、自由模式2

　　不管怎么说，何叔叔不仅没有收他们这群小孩的钱，还送了好多吃的。老一辈的交情和温宁他们这一代有些不一样，深交的朋友那都是比家人还亲的存在，有的时候可能在亲戚那里借不到钱，问铁哥们借一定是有就借的，一点儿不含糊，所以叫“铁哥们儿”。兄弟的孩子那和自己家孩子一个样，自己孩子带朋友来玩，怎么能收钱呢？也不是很多，KTV最赚钱的还是酒水，他们一群孩子，吃的喝的才值几个钱。“你这不是和骂叔叔一样的吗？”何叔叔在温宁他们走的时候把他们开始交的包间费退给她，温宁本来是拒绝的，何叔叔还沉下脸来和她讲：“自家小孩都要钱，是要被兄弟们戳脊梁骨骂的，快把钱收回去。”

　　几番推拒，温宁也拧不过叔叔，她只能回家和老爸说一声了。“给顾三带个好。回头一块喝酒。”何叔叔把他们送出KTV，和温宁挥了挥手，他知道温宁自己骑摩托，也不送她了。“我知道了，谢谢何叔叔，拜拜！”温宁把同学们凑的钱一个个还给他们，“我爸的朋友说不收钱的，一人退30块。”于是钱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同学们手里。

　　果然是大佬，走到哪里都是关系户，这么大的连锁KTV老板也认识！虽然觉得不给钱不太好，但三五十的在他们眼里已经算得上巨款了，能省下来的话，去网吧也够玩好久的。所以他们又扭扭捏捏的把钱一个个领了回去。

　　现在刚刚六点，他们约在一起吃饭，也就在这附近找家饭店吃就行了，现在这样的话，还能吃点稍微贵一点的，毕竟手头都还有钱嘛。“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云来，上次我爸妈就带我吃的，他家菜可好吃了！”唐明月提议。温宁差点没崩住，可真巧，她今天是关系户当到底了。

　　大家也不知道吃什么好，唐明月的提议一致通过。于是九个小伙伴向云来出发，酒楼离得不算远，现在正是上客的时候，这家上海路的店名气已经起来了，饭点儿都是爆满的，需要等位。温宁之前给顾爸提议，按照后世的留客和营销手段，等位的时候提供座椅，还有一些瓜子酸梅汁什么的，一点点小的成本就能保证客户七八成不会流失。毕竟这个时候还没有这样成熟的待客之道，比别人提供更多服务就能比别人留住更多的客人，这一个方法很容易被学走，但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别人吃下去的更多些。

　　不过这样下来，温宁也赶上了等位。“前面还有七桌......少东家来了啊？小胡，带少东家去楼上花月阁。”负责排号的小姐姐看到温宁，赶紧找人带他们去老板给自家人宴客留的大包间。“哎，哎，他们怎么能直接进去啊？”旁边等着的大哥不乐意了，看着这群小孩子后来的还能直接进去，他们都等十好几分钟了。“这位大哥您别急，不是插队的。这是我们老板亲闺女，老板给她专门留了个包间吃饭，那自家开饭店没有让自家人吃不上饭的理儿不是？”排号小姐姐八面玲珑，三句两句就安抚好了客人。温宁他们就跟着小胡上楼了，花月阁是这个云来分店最大的包间，同时容纳二十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吃什么自己点。”温宁看同学们有点拘谨，翻着菜单问小胡，“今天招牌是什么？”云来基本上都有不同的新鲜的海鲜河鲜或者肉类是当天特有的，厨师自己发挥，菜色不固定，每天都有不同的招牌。“今天的海螺和巴沙鱼是空运过来的。”小胡尽职尽责的和他们推荐。几个人商量了一番，总算定下了晚饭。

　　温宁面前是她的惯例蔬果汁，偶尔吃一口菜。晚上她是绝对戒碳水的，吃也吃不下去多少，但是和同学们一起吃饭，不吃又有点尴尬。“所以，云来是你家的？”南梦坐在她旁边，小声问。温宁就点点头，南梦又问：“那海城这几家云来...？”温宁又点点头，南梦就扶额，懂了。果然！

　　请同学们吃个饭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过账还是得结，他们家自家人吃饭也是要走账的，就是单独记一笔，这样到月底盘账的时候才不会出错。“记在我名下就行，谢谢曹姐。”她和前台小姐姐对账单，然后走流程记账。

　　这是省钱的一天。除了路费，他们一分也没多花。

　　等他们都各回各家了，温宁还骑着车回少年宫练了一个小时的拳。晚饭吃的多，不运动容易胃胀，胃胀她就睡不着了。她洗漱完，又刷了一会儿题，本来想睡的，结果做题越做越清醒。

　　而另一座城市里面，她的男神小伙伴黄山也睡不着。

　　一个项目想要做起来真的太不容易了。《浮岚》要做起来处处碰壁，有的时候梦想在金钱面前简直不堪一击。钱能解决世界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事情，但巧就巧在差不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没什么钱。如果资金再不到位，这个个人cos集可能就要搁置了。

　　这一搁置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继续，而这还是他想成立工作室的一步，这一步连迈出去都如此困难，更遑论后期运作了。他这几个月都到处拉赞助，感觉推销这份工作可能真的不太适合他，推销自己是怎么都推销不出去。

　　但是如果说就此放下梦想，他又做不到，是真的做不到。很多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再回去。尽管他爸妈目前也都不太理解他，在父辈母辈眼里，这些都是叛经离道的东西。他应该按部就班的学习，然后找个稳定的工作，比如考公务员，不要太忙，挣得也不用太多，在父母身边陪着老人家，朝九晚六就很轻松。年纪到了就找个差不多的人成家，生养孩子，一辈子也就潦潦草草的过去。很平淡，也是大多数人的生活。

　　cos这样一个说是爱好还需要大量资金投入，连职业都算不上得倒贴钱的工作，父母都是不认可的。他们觉得不能把它当成一个行业看，也丝毫谈不上什么前景。黄山不善于辩驳，但他也不乐意让步。“我可能真的有点撑不下去了，但又不太甘心。”他没忍住，给温宁发了消息。甚至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温宁那天跟他说，“如果有能用钱解决的麻烦，来找我。”

　　明明她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可是他也确实不知道找谁诉说了，他的好朋友们，河童最近自己也在签公司，忙的焦头烂额。父母更是不赞成他做这个，虽然表达的很委婉。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身上，他甚至告诉自己，如果这次失败，那就真的算了吧。

　　“下周六你如果有空，请带着你的策划书和合同，到我的城市来吧。”温宁回复他，“钱如果能解决你的问题，那就不要太担心。你现在要做的，是去睡个好觉。”看看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温宁也不擅长说什么安慰人的话，但她知道，她说的这些，对黄山而言，比一万句安慰都有效果。

　　神都不舍得好看的人太难过。命运叹了口气，“你看你还是忍不住心软。”但我也是，所以只能让你稳赚不赔。温宁整理整理题册，“他不会轻易放弃的。《浮岚》08年还是发行了，也是全球第一本个人cos集，御座文化就是今年成立起来的。”温宁告诉他。她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喜欢黄山的作品，对于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她的了解都停留在那些冷冰冰的文字，和黄山自己偶尔微博、漫展采访等只言片语。二十来岁的他曾经自己要面对什么，温宁一无所知。

　　所以，隔着手机看到那句“我可能有点撑不下去”的时候，温宁鼻子一酸。这和她了解的那个风轻云淡的人完全不一样，生活给过他们多少苦和艰难，才能磨炼到最后，什么事情都笑一笑，然后自己咬牙扛下去也看不出丝毫为难？

　　“我只是，不想看我们都在梦想的道路上苦苦挣扎而已。”现在的他是，曾经的我也是。温宁在心底轻声说，“不过他比曾经的我更坚强的愿意选择抱着自己的梦往下走。”而更多的人甘于平凡。正是这些费心逐梦的人才改变世界。

　　你阻止不了一个有梦想的人，不管发生什么。

　　温宁知道，即使没有她，黄山自己也是可以的。他们这些人，伟大的地方就在于此。

　　但如果有一条直径，温宁还是愿意让他们少走那些铺满荆棘的弯道。她和顾爸说了这些事，然后诚恳的发表自己的意见。“最多一百万。你先试试，这点钱呢，赔了咱也不心疼，赚了就再说。”顾爸很尊重温宁的想法，但是他也提出自己的建议。“一百万拿去给她玩，不太好吧？”顾妈妈有些担心，毕竟也是这么多钱，孩子要是花在自己身上那完全没关系，要是赔进去打水漂也太不合适了。

　　“她想试试就让她试一试。小孩子都有犯错误的特权，你现在不让她做，她会总惦记着，以后说不定会被骗更多，摔得更惨。这一次不管结果怎么样，她自己做了，自己会知道下次怎么做。再说了，她这个方案做的挺好的。”顾爸把温宁给他的计划书摊开，“我开饭店那阵和老六不也是玩的，现在也做大了。没道理我闺女计划方案做的详细周到样样可行反而赔钱的。”

　　顾妈妈看了看计划书，确实有模有样的。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不让她做孩子总惦记着，不如就放手让她自己锻炼一次，被骗就当花钱买教训了。这些钱也不过是顾爸的月收入而已，几个店加上股市里面的钱完全负担得起这么一次吃亏。反正闺女也没有别的花钱爱好，像是王太太他们家的孩子，一件衣服都非得要好几十万的。还是自家孩子乖。顾妈很快说服了自己，也就同意了温宁的要求。

　　有钱就是底气足，完全也没在意零六年的一百万到底多值钱。

　　某一方面来说，有顾爸爸顾妈妈这样的家长真的很幸福，他们两个都是十分开明的，也会很平等的和孩子沟通问题，只要把道理讲清楚，温宁一般要做什么他们都很支持。“老爸给你找个律师，然后你把你的计划和你朋友碰一碰，合同要是没有问题，老爸就给你们拨款。做着玩嘛，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你看外国很多小孩子也自己做投资的。不过投资这种事，有赚有赔，一点也不新鲜。这一百万就当爸爸给你玩了，不管怎么说，自己别上火就行。”顾爸很担心赔钱之后宝贝闺女受不了，先把话告诉她，不怕她赔钱，也没指望她赚钱，就是给她玩的，开心就行。

　　不知道说出去会不会被打死。反正黄山知道之后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他请假飞来海城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比如温宁家人不让啊，或者她只能拿出来几万，和他的积蓄一起完全不够工作室注册资金什么的，画册合集可能也无法出版之类的。

　　飞来的前一天他都失眠了，在飞机上才睡了一会儿，眼底下都是青色的。温宁见他的时候都吓一跳，比之前瘦了很多，没有好好休息，脸色也很苍白。“我都说了我要给你投资，怎么还不放心呢，都不好好休息。”温宁和他约在百年商城附近的咖啡厅里面，顺便一提，这家店是顾爸在五天前直接整家店买下的，从店铺整个公建，到服务人员的雇佣合同以及店内器材。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问。反正店铺移到顾妈名下的，公建的房证也是如此。好像咖啡店老板家里出了点事儿，着急出售店铺，顾爸就买下来了。

　　温宁已经也不想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钱了，她也算不明白。也不知道，顾爸爸其实有点迷信的，他觉得越花钱就赚的越多，前不久靠着现货交易炒了一大笔钱。这个来钱太快顾爸不敢做第二次，怕出问题。账面上多出这么多钱也没别的花法，就是买房子和开店赚钱稳妥，他就一口气盘了两家店，一家是咖啡店，还有一家酒吧。都写了顾妈妈的名字，钱也归顾妈妈收。不然放在银行吃利息不合适，不如做生意了。

　　温宁看黄山的计划书，合同给同行的律师看。现在关于文化娱乐公司的资料不太多，运营模式什么的基本上也没有个正规的条款，温宁只能根据记忆里面的那些运作模式去看计划书，这个律师是顾爸托人找的业内比较有名气的，也不是怕黄山坑她，是为了更加完善合同的合规条款，避免之后真的出现问题伤感情。

　　“顾小姐，没什么问题。”律师放下了合同，温宁也放下了计划书。是没什么问题，她就干脆的签了合同，然后还得到海城公证处公证一下，律师说这样走一下流程对双方都更保险，毕竟温宁要投资的资金不少。“我这一份你也看看。”他们签的是两本合同，一本是温宁的入股合同，由黄山和御座文化提供。而让黄山看的这一本是投资合同，是温宁注资与所求收益要求。

　　“......你是不是，多打了个零。”黄山合同刚看到一半就已经有点傻了，投资一百万？是写错了还是看错了？？！“后面有大写汉字‘壹佰万整’的，没有多打零。”温宁被他逗笑了，“快点看，签完之后要去公正的。公证完你先回酒店睡一觉，我都怕你晕死在我眼前。”温宁还调侃他。直到公证完，黄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

　　前期投入和回报肯定不太成正比，温宁的计划书给顾爸看的也很详细，强调了近期几年的投资和收益比例，现在的形式挣不到钱很正常的。“如果收益可观后期我还会追款注资的。”温宁收好属于她那份合同，“加油赚钱哦！”

　　从眼前看，温宁好像吃苦了。但是从长远看，温宁只会赚不会赔，市场是一点点在变好的，这些二次元商品形成完整产业链只会越赚越多。这件事情也算是解决了，因为公司管理也好，书册出版也好，温宁没有一项是懂的，所以她都交给黄山这些专业人士去做，除了后期收益之外，她是难关注别的情况了。

　　日子忙碌起来就是特别的快，温宁期末考试之后，居然收到了第一笔分红。御座文化也正式注册成立了公司，初始注册资本一百二十万，在这个时间点已经算得上大手笔了，和娱乐圈那些巨头公司比不了，但是就文化传媒来说，也是能排的上号的。《浮岚》提前面世了，国内市场反响一般，但是海外市场给了巨大的回馈，尤其是霓虹那边。

　　温宁分到了四十万，这已经让她很吃惊了。虽然投入了一百万之后，这个金额连回本一半都没有做到，但是她本身投资的就是整个御座文化，也不指望一个项目就能高效回本，钱哪有那么好赚。在她第一年计划里面。能分红到二十万以上就属于不亏了。

　　顾爸对于这个分红也是很满意的，说明闺女没有被骗，而且她投资的合作伙伴很有能力，在一个完全不景气情况下的市场里面还能赚到一定的钱，虽然他还不能肯定整个二次元行业发展会不会和温宁描述的那样好，但至少他对这个新到根本不算行业的行业有了一丝信心。

　　过年这几天温宁也没有闲着，黄山他们工作室成立不到半年正是忙着的时候，过年都不回家的。温宁也不知道他们出什么新的项目，估计这个时候应该在洽接一些IP版权，毕竟初始时御座是做IP孵化的。

　　一个新的行业，一个新的公司，什么都要开始忙活。温宁学业正忙，自己对于这些一窍不通，但是并不妨碍她慰问员工呀。好歹也是公司第二大股份持有者不是，她也是公司一份子！要知道零六年零七年这会儿，过年期间多数饭店都是不开的，那他们这群加班不能回家的人，还不得吃好几天泡面啊！

　　少年宫闭校她也不用上课，干脆买了机票，还带着一个云来的厨师一块。这个厨师是店里老员工了，没有什么家人，所以往年过年也是干脆留住在店里的，不过酒楼过年也都放假，他也没有事情做。温宁给他三倍工钱，把人挖去出差加班。顾爸也觉得她一个人跑深城不太靠谱，跟着一个店里人他放心些。

　　温宁没有豪到说在深城买房子就买房子的地步——即使顾爸想买，售楼处这大过年的也不由人上班就是了。所以要做饭就得租公寓式酒店。好在公寓式酒店什么时候都营业，温宁不至于带着厨师尴尬的没有做饭的地方。他们先去了趟超市，把能搜罗到的菜都买一买，也是不容易的，超市虽然过年期间营业，但是里面的菜真的不如市场里面的好。

　　等做好了菜，打好了包，温宁尴尬的发现，她并不知道公司地址，还只能给黄山打电话。“你不是真的来了吧？”黄山那边手里的资料整理了一半，就被这个消息惊到，给她报了一串地址，“大过年的你不在家里带着，到处乱跑什么。”深城倒是不冷，但是温宁这个小孩子，过年就应该和家人一起放放烟火疯玩疯跑啥的，虽然他也想象不了温宁疯跑起来是个什么样就是了。

　　现在的御座文化，还是在这个办公楼租了一层而已，装修之后因为员工不太多，显得有些空旷。温宁坐电梯上楼，过年这个城市也是真的冷清，而这个公司惨的都没有前台，黄山正站在门口等她。“来，收拾收拾叫大家先吃饭吧。”温宁和厨师王曲放下了好不容易打包的饭菜，还是温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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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睡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