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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游桂的婚礼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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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琚洵的公寓咸鱼似的躺了两天以后,甄池主动去书房找沈琚洵。
沈琚洵这两天都早出晚归的,每次回来他都已经睡了,走的时候他又还没醒,仔细算来这还是第一晚以后,两个人的第一次碰面。
“怎么?”见甄池找来,沈琚洵合上笔记本,抬眸静静的看着甄池。
“之前在旅馆的时候,你收到了明天再次进入游戏的信息吗?我们还是一起去吗?”甄池客气问。
老玩家进游戏的间隔时间会长一些,但沈琚洵懒得浪费唇舌在解释上,便随意应了一句:“嗯。”
甄池是因为自己进的游戏,他多多少少也得承担一些责任,至少得陪甄池到熟知游戏的时候。
得知沈琚洵还会和自己一起进游戏的甄池松了口气,正想找个借口回房间,就听见沈琚洵问:“今天你父母来问婚礼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
甄池眸光微微闪烁,他温声道:“我觉得我们不用再筹备什么婚礼了,低调些吧。”
到时候离婚也低调些。
沈琚洵敛下眼眸,语气依旧冷淡:“嗯。”
“那没事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两个人没什么共同话题,甄池也不敢把沈琚洵惹得不高兴。便客客气气的跟沈琚洵打了个招呼以后,这才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甄池便醒了过来。
听着外边有些许动静,便猜到是沈琚洵又在准备早餐。也不知道沈琚洵这是什么习惯,明明做的不好吃还偏偏就做,并且还每天只知道做带有荷包蛋的拌面。
吃一次还好,次数多了,甄池闻着那味便没了胃口。
忙不迭的走出去,见沈琚洵已经打开冰箱在拿面条了,他赶紧道:“这几天都是你准备的早餐,今天我来吧!”
说着,他跻身过去,往冰箱里扫了几眼后拿出一袋速冻饺子。
见状,沈琚洵后退了几步,有些怀疑:“你会下厨?”
“那当然。”甄池勾了勾嘴角,他的厨艺就算再差也不可能比沈琚洵还差。
沈琚洵不再多言,正要去客厅等着,就见甄池身形突然一晃,手上的水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在对方摔在地上之前,他伸手将人勾了过来。入手的是浑身的骨头,有些硌人。看着脸上没太多血色的甄池,沈琚洵眸色沉沉。
甄池太瘦了。
等出了游戏以后,还是得叫医生来看看,最好开些补身体的药,不然就这小身板,恐怕在游戏里存活不了多久。
***
黑暗狭小的空间让甄池脑袋有些昏沉,只觉得空气愈加稀薄起来。
[欢迎来到游桂的婚礼副本,游桂年少有成,获得了无数女人的爱慕。家族将为他举办一场盛大的相亲大宴,并邀请城里所有未婚男性一起参加。您此时的身份为新娘候选人,如被游桂选中,您将会是这场婚礼里最美的新娘]
听完这一连串的话,甄池忍不住暗骂一声。
这是玩cosplay吗?
新娘?
谁家新娘会躺在棺材里?
他尝试着推着头顶上的棺材板,不过几下便无力的瘫软回去。
太难了,在棺材里躺着太难了。
窒息感越来越浓重,甄池咬牙再次挣扎着,发了疯的想要出去。
叩叩——
棺材板上突然响起敲击声,甄池动作僵住。幽静逼仄的棺材里,心跳都似乎有了声音,快速跳动得一下又一下。
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那个叫什么游桂的该不会是选中了他吧?
恰在此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镇上女性数量庞大,如果没有被游桂或者其他男性选中,被落选的新娘将永远困在这里]
甄池:“……”
这是古代皇帝选妃吗?而且还是落选就要等死的那种?
相比于甄池棺材里的难熬,外边却是热闹的一片。
这是一片荒野,每一个棺材板上都点着一根红蜡烛,将一大片的棺材彰显得阴森又诡异。
身着红色新郎官衣服的男人满脸兴奋的在一个个棺材身边徘徊,似是纠结:“真是令人烦忧,都不知道选哪个好呢……”
男人生的可怕,左半边脸和常人无异,有血有肉,只是爬满了血丝,而右半边脸却只剩森白的骨头,在烛光下透露着诡异的光芒。
他的整个右半边都是骷髅,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
只剩白骨的手指在一个个棺材板上划过。
最后,他在一个棺材面前驻足。
“嗯?”惨白的手指在棺材板上来回滑动着,他曲起手指敲了敲,听着沉闷的两声响后,又忍不住森冷一笑,“这个似乎很不错呢?”
说完,他伸手便要去推棺材板。
下一刻,一只手挡在他面前。
一直靠在棺材上的沈琚洵漫不经心的站直,在略微矮小的游桂面前,他瞬间气势明显更足,不过是毫无波澜的目光落在游桂身上,却叫人隐隐觉得似乎暗藏杀气。
沈琚洵骨节分明的手指屈起,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棺材,他沉声:“这是我的新娘。”
游桂脸上的笑意消散,只余一片冰冷:“是我先挑选。”
众人纷纷往旁边躲了躲,生怕自己也跟着遭殃。
挺直的站在游桂面前的沈琚洵垂眸盯着他,语气也冷了一些:“规则没说是谁先挑选。在你选之前,里面的人已经被我选中。”
游桂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沈琚洵,而沈琚洵却并不像其他玩家一样露怯,他面无表情的回视游桂,仿若面前的并不是这场游戏的监察官。
场面僵持下来。
时间不急不缓的过去,红蜡烛上的小火苗被风吹得左右摇曳,红色蜡油往下淌着,已经在棺材板上凝成了一小片。
游桂收回手,似是看不见沈琚洵,脸上继续挂起笑意,又继续朝前走着寻找他的新娘。最后在一个棺材面前停下,他含笑推开棺材。
里面的人几乎瞬间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啊!”
看见里面的人,有人忍不住惊呼。
只见那坐着大口喘气的人满脸白粉,红唇艳得诡异,一双眼睛尽是惶恐。她身着红色艳丽的嫁衣,就连握在棺材两侧的手指也染了艳丽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