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帝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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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哨已经感受到生命的流失，吸了口气接着说：“小白，你听我说。刚才被帝辛附身时，我都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地一再击伤你。我感觉……感觉身体里的那个人不是我，我只能在一边看着……”
一气说了这么多，鹧鸪哨喘了两口粗气。鲜血随着他的呼吸不断涌出，把紧靠着他的女子身上染得一片滑腻。
“小白……”鹧鸪哨已经有些气喘：“你听着，杀了我……我不想伤到你，可是，我控制不住这具身体……”
猛地，鹧鸪哨的眼睛，黑眸再次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银白色的光芒：“妲己！还不立刻给孤疗伤！”
小白满眼是泪。
却听眼中闪着白芒的鹧鸪哨继续道：“怎的，你就真的忍心，再次看着你的夫君死掉？”
“夫君？”小白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大王，你何时成为了我的夫君？”
回眼看向帝辛，猛然回过神来，伸手按住鹧鸪哨的伤口，手中白光再现。
而那鹧鸪哨嘴上却不停歇：“妲己，你活了这么多年，感觉如何？”
小白没有理他，只顾着手中的动作。
“说。”鹧鸪哨用完好的手掌捏了捏小白的脸。女子脸上立刻出现了几道红痕。
小白仍是低垂着眼睑，并未答话。
鹧鸪哨却仰着头望着天，眼里的白芒一刻不歇：“你知道吗，妲己。我虽是游魂，但我可以看见，也可以听到。我在这世界游荡，一刻不停地找你。”
小白不由自主地抖了下，手中白光断了断。
鹧鸪哨立马发出一声闷哼。手虽抚着女子面庞，却未如先前那般再去掐女子面颊。
“找你做甚？呵。”鹧鸪哨的眼中白芒似有些减弱，又似陷入了何种回忆中：“找你，自是想同你再续前缘；找你，自是想看看你是否还恨孤如斯；找你，自是想看你是否还念着孤。”
小白手中的白光继续闪动，却未再因着他的话而中断。
“知道为什么要杀了你的族人么？妲己。”男子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瞧瞧你，哭的时候，多美；绝望的时候，多美。孤就喜欢看你这种样子。那话怎么说来着？我见犹怜。”
小白抬起眼，摸掉了眼中的泪，尔后，垂下眼，将满眼的算计藏于眼底。
“大王。”小白柔柔地开口：“手。”
帝辛笑了起来，完好的左手还抚着小白的面颊，那只断指的右手伸到了女子面前。
“现下你倒是不同我吊书袋子了。”帝辛道：“记得以往，你可是很喜欢同我吊些书袋子的。孤最烦你的便是这个。”
“语出南朝宋。”小白按住他的手，双掌覆住，闭上眼。掌中白光再现。
“是了，是了。”帝辛抚着小白的面颊，一下一下地揉着。鲜血染在她的颊上，替代成她的胭脂：“便是这样，让我们回到以往，不好么？妲己。”
只这回女子好似用了极大的气力。
额头上已然渗出了汗。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帝辛（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