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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Ⅲ-有女名木兰 ...

  •   哇卡卡,在历数美男、猛男之后,终于要轮到我最向往的花木兰粉墨登场了。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故事,作为孝义的典范,我们从小听到大,迪士尼的动画片《花木兰Ⅰ、Ⅱ》更加是深入人心。但实际上,找遍史书,都不会看到关于她的片言只语。古代女子无地位,低层民众如蝼蚁,史书都只是为帝王将相服务,泪奔。

      在我们心目中形象高大,勇敢聪慧的木兰,只存在于流传广远的民歌之中。

      《木兰诗》的创作时间经敲定,后世一致认同为北魏迁都洛阳之后,中间经过隋唐文人的润色,然后千载流传。关于隋唐文人润色一说,是因为当中的:“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几个句子抑扬顿挫,对偶工整,与“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等偏向于民歌口语化的句子相比较,明显可以看出文学水平的高下。

      历史学家和文学家对木兰身处的年代进行过考究,主要有两种说法:一是北魏太武年间大破柔然,二是隋恭帝义宁年间突厥犯边。与袁泳仪赵文卓主演的电视剧《花木兰》的背景不同,我个人是偏向北魏的。因为没有史书的官方说法,所以这个问题只能期待更多的历史资料被发掘出来才能找到答案。

      我故作深沉的又想起那首诗:“我注视着,注视着,风,望也望不见,风之容颜。”历史像是天上的风儿一样,能够感受得到,却总是看不清。木兰真的在某一时空存在过吗?代父从军的故事不是编造的吧?她也真的如诗歌中描绘的那样质朴英勇吗?当我想起这些问题的时候,就会想到孔子眼望茫茫大江时曾经说过的话:“逝者如斯,不舍昼夜。”黄土地上有过营营役役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仿佛是沧海中的一粟、蜉蝣于天地,瞬间便成万世风烟。

      哎,悲天悯人暂放一边,还是来研究一下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可行性吧。

      魏朝的军事体制比较特殊,军队以队、幢、军3级为基本编制,百人为队,千人为军,3队1幢,3幢1军,领兵的军官就称为队主,幢主和军主。而兵役制度主要包括世兵制、征兵制和募兵制。这种军事体制,正是我认同木兰是北魏人的原因。

      北魏的世兵称为兵户,又有营户、镇户、府户等称呼。兵户不经放免,要终身为兵,地位低于普通民户。木兰一家世代为兵户,每到打仗就要抽出男丁从军,所以她的父亲虽然年纪老迈,但仍然在点兵的名单之中。

      柔然犯境,边关告急,家中除了年迈的父母,就是年幼的弟弟,衰老的父亲怎能去远征杀敌?可是祖国的召唤又义不容辞,面对双重的考验,木兰决定女扮男装,冒弟弟之名代父从军:“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要出征了,她“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畴,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紧张而斗志昂扬地做好准备。早晨告别爷娘,晚上宿在了黄河岸边,“黄河流水鸣溅溅。”、“燕山胡骑鸣啾啾。”暮色苍茫中,一个女战士枕戈待旦,虽隔千古,但我们依然能感受到那种荒凉而又悲壮的情景。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战事频繁,岁月漫长,木兰活着回来了,她拒绝了天子的赏赐,也不愿在朝为官,将荣华富贵轻轻地抛下,驰上千里足,返归故乡。年迈的父母搀扶着出来迎她,姐姐理妆相迎,弟弟磨刀霍霍向猪羊,以实际行动迎接姊姊的回来。看到这一切,木兰由衷地高兴,十二年的沙场出生入死,多难。十二年的乔装而不露痕迹,多难,然而这一切都过去。

      从军时的伙伴来看她,木兰以女儿装扮与他们见面,对于他们的惊骇,她的回应是一句话:“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北朝光辉灿烂的民歌史上,因为这一首《木兰诗》而达到了顶峰,它所表达的思想是女子并不亚于男子,她们的才能智慧,胆略见识,甚至超越男子,同时它要歌颂的不是尚武精神,而是平民对和平生活的向往。《木兰诗》中没有愁苦的情调、悲剧的表达,它别开生面地描写了女子代父从军的故事,琅琅上口,但凡读过的,相信没有不被感染的。

      最后把《木兰诗》的全文放上来,凑凑字数顺便温习一下这首动人的民歌。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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