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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穿书]》赵林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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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赵天端果然安分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他的脸上身上又开始出现各种伤口了。
赵天端说是打篮球摔的,林启蜇才不会相信。
他太了解赵天端的脾气了,这个男生偏执、暴躁、花孔雀一般招摇的性格,还臭美。
也就是在自己面前,赵天端才会收敛。
有时候,林启蜇甚至觉得赵天端收敛得有点过头了。
在林启蜇面前,他一点小伤就大呼小叫地嚷嚷,眼泪汪汪地喊痛,娇贵地像豌豆公主。
林启蜇已经习惯了,后来赵天端在他面前吸气呼痛可怜兮兮求安慰时,他已经能冷静地从桌洞里掏出碘伏和棉签给赵天端处理伤口。
比起在医务室被医生按一下就像只蚱蜢一样上蹿下跳骂骂咧咧,这个时候的赵天端总是特别安静的。
他乖巧地让林启蜇帮他处理伤口,时而认真看着林启蜇,时而又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他也会和林启蜇聊天,比如这些天在玩什么游戏,又去哪里打了篮球,认识了那些兄弟,又或是和女朋友怎么样了。
但是赵天端从来不会在林启蜇学习的时候打扰他,他尊重林启蜇对学习的热爱和理想的追逐。
临近期末时,林启蜇的时间就越发紧张起来,他期中时考了年级前20,这次打算冲年级15,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跑5000米,其余的时间都花在了复习考试上。
赵天端也知道他时间紧张,让林启蜇做完值日后先回家。
“你不用等我了,你先回家吧,我去叫考务组的老师来贴准考证号。”赵天端迅速和林启蜇把教室打扫完,布置好明天的考场,对林启蜇说道。
“我等你吧。”林启蜇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你把老师叫过来就可以回家了。”
“也行。”赵天端说,“我马上就回来。”
行政楼离教学楼有些距离,林启蜇估摸着赵天端来回一趟要十几分钟,便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打算先做一会儿作业。
刚写完一道数学题,教室外面便传来说话的声音,林启蜇还以为是赵天端回来了,套上笔盖准备收拾书包,再一听,发现并不是赵天端的声音,又打开笔盖,去看下一题。
外面说话的声音在后门处停止,三个男生站在门口,朝教室里面张望。
“天哥在吗?”
林启蜇回过头,看到是经常和赵天端玩的三个男生,便回答道:“他去叫老师贴准考证号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就来问问天哥晚上有没有事,没事就一起出去玩。”
“那你们稍微等一会儿吧。”
林启蜇和这三个男生不熟,和他们说完,便继续低头写作业,那三个男生见教室里也没人,便大大方方走进来。
“原来这就是快班的教室啊。”
那三个男生从黑板报逛到讲台,因为布置过考场,教室里干干净净的,连一本多余的书都没留下,又觉得没趣,绕回到林启蜇身边,开始大声聊天。
聊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生见林启蜇一直认真写着作业,连头都不抬,问道:“怎么现在就做作业?明天周末又不用交。”其中一个男生问。
林启蜇一边在草稿纸上演算着算式一边说道:“我周末还有事,今天必须把作业写完了。”
“是去补习吧。”
林启蜇“嗯”了一声。
那个男生嬉笑着对另外两个男生说:“看看,快班的好学生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写完作业还要补习,补习完了还要学初二的课。”
“学这么多有什么用啊。”另外一个男生说,“你们没看昨天的新闻吗,有个高考六百多分的大学生,毕业以后辛辛苦苦进了一家公司,结果老板是他同学,他同学当年考试成绩特别差,考试都不及格——啧,说实话,社会上才不看你考了多少分,你有背景就行,没背景有能力一样比考高分的强。”
“真的假的?”
“真的啊,自己回去看——”
他刚一说完,突然被两道暴躁的目光盯上,顿时后颈一凉。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赵天端。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赵天端问。
三个男生转过身:“我们来找你,问你——”
“走,出去说。”赵天端扣住刚刚一个说话男生的后颈,对林启蜇说,“你继续写作业,我和他们出去说点事。”
林启蜇说:“去吧。”
赵天端把那三个男生拖出了教室,下楼绕到楼下的安全通道处。
刚一进安全通道,赵天端就把刚才那个奚落林启蜇的男生一把抡倒了墙壁上。
“你有毛病啊。”赵天端怒道,“别人写作业,管你屁事,你在旁边逼逼什么?”
“不是,天哥,我们说自己的,也没打扰他写作业啊。”
赵天端拧着那个男生的领口,把他摁在墙壁上:“别他妈狡辩了,你以为我没听见吗?我同学在那里好好写作业,你在旁边阴阳怪气,你真以为你这傻逼数学考个三十几分以后会比他强,你他/妈做梦吧!”
另外两个男生一看,赵天端是彻底被激怒了,连忙来劝架:“天哥,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赵天端骂道,“你们觉得没什么,是因为你们和他一样都是傻逼,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成绩好的学生都是高分低能,我同学脾气好没搭理你们,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
三个男生瑟瑟不敢说话,赵天端在他们一人身上踹了一脚:“妈的,以后进厂拧螺丝吧!滚!”
他狠狠把这三个男生教训了一顿后,怒气冲冲回了教室。林启蜇正在收拾书包,就见赵天端把桌上的笔盒课本一股脑塞进他的书包里,然后把他的书包背在肩上,又提过一边自己的书包。
“走,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了?”林启蜇看出来赵天端在生气,问,“你和你那些兄弟吵架了?”
“谁和那些傻逼是兄弟了,别理他们,你好好学习。”赵天端拽过林启蜇,“走了,回家了。”
林启蜇大概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周末的时候打算和赵天端聊了会儿,赵天端却懒得提这件事,说了句“我去陪女朋友聊天了,你好好准备期末,加油啊”后,就没说话了。
到了周一,赵天端也没再提起过周五发生的事情,直到周三上计算机课,林启蜇把期末结课的作业交上去,顺手打开跳开的网页时,情况发生了变化。
跳出的网页是一个新闻网页,头条的新闻写着“985毕业后进公司,发现公司老板竟然是初中吊车尾同学”,看起来这条新闻引起了很大的热议,林启蜇最近没空上网看新闻,便打开网页看起来。
他手里的鼠标正向下滑着,一只手伸过来,覆在林启蜇的手上,滑动鼠标把那个网页关掉了。
林启蜇回头一看,竟然是坐在他身边的赵天端。
赵天端收回手,继续对着屏幕修改结课作业,林启蜇问:“你做什么啊,我还没看完呢。”
“别看这些有的没的。”赵天端盯着屏幕,手指迅速地在键盘上敲打着,“鬼知道这些新闻是不是编的,现在网上有波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你别信这些,你可是要考警校当警察的人,别和我们这些差生一般见识,你好好学习,以后等你当警察立功了,我又有个吹牛素材了。”
林启蜇在一边,静静看了赵天端一会儿。
林启蜇其实有很多话想对赵天端说,但是他并不想让这段友情充斥着说教和束缚,他也问过父母的意思,父母告诉他,你可以给你的好朋友提一些友善的建议,但是绝对不要把自己对人生对未来的想法强加到朋友的身上。
“如果你暂时对以后做什么工作没有想法,不如我们一起考警校吧。”林启蜇说,“你身体素质这么好,跑5000比我更轻松,而且反应特别快,我觉得你也挺适合当警察的。”
“我考不了警校。”赵天端低头,在键盘上敲下最后几个字符,保存好文档后提交到系统里。
然后,他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帮我爸顶了罪,坐过两年牢。”
林启蜇愣住了。
他和赵天端已经是很好的关系了,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穿对方的校服,知道对方的兴趣爱好,甚至连每天做了什么都知道。林启蜇也会给赵天端讲很多家里的事情,但这是林启蜇第一次从赵天端那里听说他家里的事。
赵天端转过头,看到林启蜇愣愣地坐在那里,是他从未见过的难过的表情。
“没事儿,我妈都过世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赵天端笑了笑,反过来安慰林启蜇。
他向四周看了一圈,交了作业后,老师也不再管着他们了,同学们有聊□□的,有玩游戏的,还有看电影的。
赵天端一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说:“要不要一起看集动画?”
赵天端掏出耳机,分给林启蜇一只,然后找到一部动画点开。
凑巧的是,这一集正好是主角对父母的回忆,林启蜇看了一会儿,突然小声说道:“一年前我上补习班的时候,在补习班楼下,看到了你和你爸爸。”
“哦?是不是新星大厦?”
林启蜇说:“对,我在27楼上补习班。”
赵天端说:“那栋大厦是我爸手里的产业,他后来找的老婆在那里开了一家美容会所,偶尔我会被他逼着去那里吃饭。”
林启蜇问:“你和你爸爸关系不好吗?我听到你们在吵架。”
“吵架?”赵天端笑了一声,“我们没有哪一次不吵架,哦不对,应该不叫吵架,吵架那是文明人做的事情,我们可是什么话都会骂的。”
赵天端说得越轻松,林启蜇的心里越难过。他知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向林爸林妈一样爱着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所有家庭都和他家一样圆满幸福,但他没想到,这么多事情会发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
不知为何,林启蜇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的那个放学的下午,赵天端兴致勃勃地教他打篮球,他因为需要补课拒绝了对方,但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久。
那天的夕阳很美,这个总是对他露出灿烂笑容的少年在一个人的篮球场上肆意挥洒着汗水,和篮板击掌,为自己喝彩。
很多年后,林启蜇才知道这不是一个偶然的傍晚,在很多个日夜里,赵天端就是这样孤独地渡过的,他整个童年和青春期都笼罩在父权的阴影之下,在孤单中苦苦挣扎,因为继承了父亲的恶劣性格而自卑,以及明明憎恶父亲却不得不花他的钱而感到自我厌恶。
那时候年少的林启蜇还不明白这些,他懵懂地觉得,自己应该做什么,林启蜇开始和赵天端一起出去玩,见他的女朋友或者所谓的兄弟,甚至在几次遇到赵天端的父亲后,花各种心思在赵天端的父亲赞叹赵天端的优秀,并恳求这位失职的父亲能对孩子好一点。但他也只是一个小孩,即便拼命想去拉赵天端,却依然不能把他拖出泥沼。
再到后来,赵天端发现了林启蜇的举动,就再也没对林启蜇说过家里的事情了。
他自己已经沉在泥沼里,用放逐自己来面对世界,他不想把林启蜇也拖下水。
但赵天端也察觉到自己离不开林启蜇了,他仗着林启蜇对他的纵容,越来越依赖他,也越来越爱在他面前撒娇。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引起林启蜇的注意。
“林启蜇,可不可以把笔记借我抄一抄。”
“林启蜇,我又摔了。”
“林启蜇,我明天跑3000,你要去给我加油啊。”
“林启蜇,你说我是去追校花还是隔壁的班花。”
“林启蜇,呜呜,我又分手了。”
而这个男孩子,也悄然走进林启蜇的梦境。
初二下学期的时候,班主任找到了林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对林启蜇的担心。
“林启蜇各方面都很优秀,我说实话,他是我教书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优秀的孩子,他的品德身体素质成绩甚至是领导力,都是这个年纪的翘楚,学校也对他寄予了厚望,希望他以后能拿个状元。”
林妈微笑着表示感谢。
“但有一点,我觉得是个隐患。”班主任顿了一下,说道,“他的交友情况,我觉得您还是要干涉下,我们班有个叫赵天端的学生您应该知道吗?”
林妈说:“我知道,我见过这个孩子。”
班主任说;“这个孩子呢,是个挺热心的孩子,但是可能因为家里条件太好,有些玩世不恭,对未来有种随波逐流的放纵——他家非常有背景,所以成绩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我也和他父亲谈过,他父亲直接就说,不惹事就行,要是考不上高中,就扔去加拿大。等于说,这孩子和我们班的其他学生,都不在一个赛道上。他可以尽情地玩,但是我不能让其他学生也和他一样玩啊。”
林妈听出来班主任的意思——班主任希望林启蜇不要和赵天端交往过密。
林妈说:“我很感谢您的提醒,但是孩子交友这件事,我作为父母不方便干涉,该交什么朋友,怎么相处,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怎么说呢,赵天端这个孩子,从小学时起就和林启蜇认识了,他们关系很好,而且目前看来,我觉得他并没有影响林启蜇,林启蜇上初中后的成绩一直在进步,各方面表现也很突出。”
班主任叹了口气:“您教育孩子的思维,和我们真的不太一样。”
林妈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倒是希望林启蜇能影响他的小伙伴,让他的小伙伴认真学习,高中要是还能在一个班就好了。”
班主任找到林妈后没几天,赵天端的电话就打到了林妈手机上,林爸最近出差,林妈每天加班,林启蜇每天放学后先到林妈的单位上陪着母亲吃饭,写作业,写完作业再一起回家。
“阿姨您好,我想找一下林启蜇。”
“好的,你等一下啊。”
这两年来,赵天端的电话经常会打到林妈的手机上来,林妈也习惯了,便把手机拿给林启蜇。
赵天端打电话是来问作业的,林启蜇给他讲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
林妈在一边整理着卷宗,在林启蜇挂电话前,对林启蜇说:“我这周六不用加班,你也不用上补习班,你要不要把你的小伙伴叫到家里来一起写作业,我可以给你们做好吃的。”
林启蜇说:“好啊。”
他问赵天端要不要来,赵天端很高兴,一口就答应了。
到周六的时候,赵天端一大早就来林启蜇家里了,林妈开门的时候,竟然发现赵天端提着一个精美的水果篮。
“你这孩子,也太客气了。”林妈招呼着赵天端进门,回过头对房间里喊道,“林启蜇,快起床了,你同学来了。”
“哦,好,马上就出来。”
林启蜇慢吞吞地应道。
赵天端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林启蜇竟然还没起床,这可是件稀奇事。
林妈让赵天端随便在家里走动,就拿上钱包出门买菜了。
赵天端走到林启蜇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懒虫,快起床了。”
“我六点多就起来了,睡个回笼觉而已。”
林启蜇穿好衣服,打开房间的门,在看到赵天端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耳尖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粉红。
“你吃早餐了吗?”
赵天端说:“吃了,路上吃了小笼包和豆浆。”
“那我给你拿饮料喝。”
林启蜇走到冰箱边,打开冷藏柜:“你是喝可乐还是喝豆奶?”
“可乐吧。”
冰箱边有量身高的身高表,赵天端走过去对着墙壁量了一下:“一米七九。”
在林启蜇刚关上冰箱门的时候,他突然又走了过来,从背后逼近林启蜇,把他压在了冰箱前。
“你干什么啊?”
林启蜇心里没来由一慌,手肘向后推着赵天端。
赵天端却扶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动。
“我量下你身高。”
赵天端从林启蜇的头顶比向自己的脸,估算了一下,说:“应该一米七左右。”
“我天天在家量,我当然知道我的身高了。”赵天端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初夏的热气,林启蜇有些不自在,他又把赵天端向后面推了一下,赵天端这才走开,接过他手里的可乐,手臂搭着他的肩膀,两人一起朝客厅走去。
“比你高九公分,还能这么搭着你走,哈哈。”
“你好无聊。”林启蜇说。
“哪里无聊了。”
林启蜇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他习惯周末上午看看一周的新闻,赵天端则打开可乐灌了几口,喝完看了两眼手机,又开始盯着赵天端看。
林启蜇被身边的眼神看得毛毛的,转过头来问:“你又怎么了?”
赵天端摸了摸下巴,肯定地说:“我发现你嗓子哑了不少。”
“我变声期啊。”林启蜇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还带着些少年的稚嫩,有种小树伸展枝条努力长大的生命力。
他刚说完,赵天端坐近了些,肩膀撞了撞林启蜇,带着一丝坏笑地问;“你晚上睡觉时,那个了没有?”
林启蜇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赵天端在说什么,脸轰地一下红了。
赵天端这不知好歹地还在一边起哄;“哟哟哟,害羞了害羞了!”
“赵天端,你这个流/氓!”林启蜇气不过,拿过一边的抱枕就对着赵天端一阵猛抽,赵天端狼狈地挡了两下。
“不至于吧,你不都说过吗,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的吗?”
林启蜇根本听不进去,又拿着抱枕抽了赵天端两下:“不要脸,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我还没和你比大小呢。”赵天端提了提裤子,“要不要现在比一下,刚好阿姨不在家,我觉得我应该比你大。”
林启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比大小啊。”赵天端说,“你没和其他男生比过大小吗?”
林启蜇:“???”
林启蜇气得直接一枕头摁在了赵天端的脸上:“你给我滚啊!流氓!”
赵天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把林启蜇给惹到了,反正他觉得,今天的林启蜇有点怪,也不知道是因为青春期躁动,还是因为天气热。
但很快,林启蜇就冷静了下来,中午吃过午饭后,两人又和以前一样,一起写作业看电视吃冰激凌了。
电视上在放一档男生选秀节目,赵天端忍不住给林启蜇秀道:“我最近在外面学了街舞,你要不要看。”
林启蜇说:“好啊。”
赵天端便在林启蜇面前跳了一段popping,林启蜇认真看了,说:“挺好的,你个子高腿长,跳起来很好看。”
得到林启蜇的肯定,赵天端很高兴:“我没学几天,我朋友他们也觉得我跳得不错。”
林启蜇问:“你要不要去报个街舞班的?刚好要暑假了,可以有时间学学。”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天端想了想,说,“就是不知道哪里有老师教。”
林启蜇说:“在网上查查吧,青少年宫之类的地方应该会有。”
两人上午就做完了作业,便一人搬了一张椅子,去书房里查街舞班。他们对街舞都不太懂,便先搜了些学习街舞的功课,两个男孩子坐在一张电脑桌前未免挤,赵天端便把椅子和林启蜇的椅子并排放着,然后坐在两张椅子之间,把下巴搁在林启蜇的肩膀上。
林启蜇正认真翻着网页,并没有发现到赵天端这个亲昵的动作,打点开一个网页,忽然,一个粉红色的网页跳了出来。
网页上,一丝不/挂的女U躺在沙发上,画面上尽是挑逗的字眼,这样的画面对于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来说,冲击还是大了一些,但林启蜇只是扫了一眼,便习惯性地打算关掉这个网页。
“等等。”
赵天端的手按住林启蜇的手,点开了这个网页。
林启蜇皱起眉:“你做什么?这不知道是什么h色赌博网站,你怎么瞎点。”
赵天端却很有兴趣:“我看看是哪个老师。”
他这才发现赵天端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些嫌疑地伸手去推——难怪他觉得热,赵天端简直就是个火炉。
然而让林启蜇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推,刚好摁在了赵天端的下巴上。微硬的胡茬刺在林启蜇柔软的掌心上,让林启蜇恍然发现了一个事实。
在生/理上,赵天端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他发现自己的心砰砰跳了起来,风扇在一边呼呼吹着,却吹不走他和赵天端心里的躁动,紧贴的皮肤汗涔涔地贴在了一起,像是一把火,点燃了他们的青春。
赵天端被推开,又贴了过来,像是撒娇,又像是蛊惑一般地诱惑林启蜇:“阿姨去午睡了,要不要一起看?”
林启蜇的理智在混乱中渐渐沦陷,就好像他已经学习了很多青春期的生理知识,信心满满地准备迎接这场挑战,却在梦中发现一切和他的预想完全不一样。
冷静,林启蜇,冷静……
赵天端期待地等待着小竹马的回应,却被林启蜇直白地拒绝了。
“要看你自己看吧。”林启蜇松开鼠标,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我对这些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