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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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小小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房内的原本假寐的男孩顿时睁开了双眼，看向房门。
有些疑惑，有些不肯定的眼神。“幻觉吗？”零摇了摇头，正想不理会时——
“零……”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零无奈地坐起身，果然是——
房门口站立着的身影，小小的，微微地颤抖着——
看到这，零皱了皱眉，起身走向那人——牵过对方有些冰凉的小手，有些责备，“怎么了小空，睡不着吗？”
“零……”空耷拉着小脑袋，飞快地瞄了眼对方，“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闻言，零愣了愣，随后笑了笑，“当然！”说着，牵过对方——
“呵呵——”空笑了，兴高采烈爬上床，在一旁好好地躺着——
零无奈的笑了，也随后在一旁躺下，伸手帮小女孩盖好被子——“睡吧——”
“……”
一阵寂静后，小小的声音再次响起——“零……”
“怎么了？”零转过身，看着身边躺着的女孩。
“……爸爸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次的声音里有些颤抖，透露着女孩心底的不安和恐惧。
零怔住了，看着身边紧闭着双目的女孩——有些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和倔强，紧锁着双眉——
每次清彦叔叔和美优子阿姨出外执行任务时，都会将小空寄放在自己家里。而每次，小空都是害怕地睡不着。
“别担心——”暗叹一声，零伸手将女孩搂入怀中。还显得稚嫩的怀中，却拥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身子——
“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
柔和的月光从窗户见倾泻进来，散开，晕开了一片温暖——
…………
…………
“晴岚同学已经适应了夜间部的课程了吧！”黑主灰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空挑了挑眉，并没有说话，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嗯……如果可以的话，你就正式转到夜间部去吧！”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面容，黑主心底一阵感叹。如果他们还在的话，恐怕会受不了啊。
而此时的空却是低垂着眼帘，谁也看不出那眼底的情绪。良久，就在黑主灰阎要开口时，空抬眼——
淡淡的眼神，一片沉静的纯紫，平静无波澜，仿佛刚才的话毫无意义——
“我知道了！”红唇开合，声音轻若无声。
说完，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转身离开——
……
“……”走出理事长办公室后，空就看见了走廊上轻靠着墙壁的少年。
“空——”少年向她伸出了手，眼底的温柔一览无遗，轻柔的语气仿佛对待珍视的恋人般。“走吧……”
说着，在空有些迷惑之时，上前，牵过了那只柔软的小手——
玖兰枢……
空没有挣脱，或许说，自从再次见到这个人后，仿佛就变得不正常了。一直对他的憎恨却在他仿佛受伤的眼神和疼惜的态度中渐渐消失。
那么，过去十年间自己心底的呐喊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向自己被牵着的手——
修长的手指包绕着自己的手，丝丝的温度从接触的肌肤中传来——虽然是冰凉的感觉，可是一丝暖意却从心底升起。
任由玖兰牵着自己朝月之寮走去，沉默在两人间流转，许多话也消散在空气间——
突然玖兰停下了步伐，空疑惑地从他身后探出头——
“零？”
前方独立着的银发少年在听到这个呼唤时，脸上的冰冷稍微融化，看向从玖兰身后走出的少女，唇边的僵硬微微软化。
“你在这里干嘛？”空想从玖兰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的力道着实大，一时间只好放弃。
零的视线落到玖兰与空交织的手上，一丝怒意在眼底滑落，但是很快就回过神，看向空，“有话……”
有话跟我说吗？
空点了点头，回首看着玖兰，眼神里的坚定让对方不由得松开了手——手中的温度悄然离开，让玖兰不由得恍惚。
“待会，我会自己过去的……”说完，空抽出自己的手，跟上零离去的背影。
身后的君王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眼底有似乎有些许不甘在闪烁着。空，希望这次我们不会错过了。
暗红的双瞳一阵紧缩，抬眼处，映上那个娇小的背影——
十年前，是你看着我的背影，这次轮到我了吗？
…………
…………
“我回来了！”推开地下室的大门，玖兰不由得皱了皱双眉。
“啊你回来了，枢哥哥——”小女孩兴奋地冲进来人的怀抱，虽然不够高，还是努力地环上对方的腰际。
“嗯——优姬——”略带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注视着怀中一脸甜美笑容的女孩。
“欢迎回来，枢！”长发散落，原本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的女子站起身温柔地笑道，“优姬，我都说你的枢哥哥很快就回来了啊，对不！”
“嗯！”女孩回头冲自己的母亲点了点头，脸上是满足和幸福的微笑。
闻言，玖兰眼底闪过一丝犹豫，随后蹲下身，“优姬，我给你带了小礼物，已经让人放到你房间里了——”
“真的吗！”小优姬高兴地叫道。
“嗯，你先过去看看，好吗？”
“好的——”随后小优姬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那枢哥哥待会要过来哦！”
“嗯——”少年脸上温柔的一笑，算是应允。
看着小优姬离开了房间，玖兰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消失。转头看向已经坐下的女子，眼底浮现出严肃的情绪。
“啊拉，枢不要那么严肃嘛——”女子温柔地笑道，用手掩住嘴边的笑意，眼底的戏谑让玖兰不禁皱眉。
“母亲大人，请你不要玩了！”
“哎，枢就是那么严肃啊！”说着，女子放下了手，笑意也消失了，严肃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枢，这次找你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
“……”
玖兰树里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良久叹了口气，犹豫了半会，“枢，我可以将优姬托付给你吗？”
玖兰直直地看着女子，半晌没有应声——
“枢，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优姬！”玖兰树里眼底流露出一丝请求和内疚，“我……不能再失去优姬了。”
轻轻的话语让玖兰双瞳一阵紧缩，紧抿的薄唇透露出此时他的慌乱和紧张。“树里……”
“我知道这有点残忍，但是……”女子的语气透露着她此刻的心境的烦乱和亏欠，“优姬很喜欢你，虽然不求你整天伴在她身边，但是……”
剩下的话语被少年有些僵硬的声音打断，“我明白了——”说完，欠了欠身，“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枢……”女子叹了口气，看着那个还显得稚嫩的背影离开——对不起，枢。还有那个女孩——
“别叹气了——”不知何时出现的修长身影来到女子的身后，双手轻放在女子的双肩上。
“悠，我们这么做对吗？”玖兰树里回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很是疑惑和犹豫。“如果那孩子知道的话，他会责备我们的吧！”
“树里……”玖兰悠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此刻内心挣扎的妻子，只是按住对方的双肩上微微施力，试图平复对方的心情。
“……那孩子，很喜欢她。直到最后一刻，还记着她……”女子的声音开始带着些许的哽咽，幽幽的语气让人一阵心疼，“他会生气的……”
突然，女子双手掩面，“我忘不了啊……”带着哭泣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响——
“那孩子，最后的话语……也只是让我们能照顾好她，可是，可是现在……”玖兰树里哽咽着，“原本想，枢能接受她也是好事，可是现在却要……”
“放心吧……”玖兰悠蹲在妻子面前，一手拉下妻子掩面的手，一只手温柔地覆上那柔美的面容，“一切都会过去的——”
“悠……”女子双手环上对方的脖子，埋入颈项处——“希望吧……”
…………
…………
“玖兰枢，不要忘记，这是你选择的——”冰冷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落，纯金的双瞳里透露着冷漠，唇边的讽刺的弧度让少年蒙上了一股邪气。月光下的少年嘲讽的笑容显得格外的刺眼。
…………
原本沉睡的少年突然睁开了双眼，猛地坐起了身——
额前薄薄的细汗显示出少年睡梦中的噩梦，急速的喘息让此刻的他失去了平日的高贵，显得落寞和慌乱。
“选择吗……”一阵平复后，他看向自己的手心，白皙的，却已布上了细细的汗水。
风见，你说过这是我的选择。可是我又怎么能做出自己的选择呢？
玖兰感到一阵无力，放任自己重新倒在床上，手背掩盖上双眼——一丝悲凉在唇边浮现——
我怎么可以做自己的选择呢？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