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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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几乎岔了气。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程淮给她打电话了。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语塞，那头顿了顿，又开口：“怎么又安静了？”
白然掐了大腿一把，努力揉平声线又不显得太刻意：“不好意思，刚刚在电话和同学讨论事情，以为又是他打来的。”
程淮似乎并没在意她语气上的变化：“听说你这两个星期都没回去。”
白然：“学校里事情多，比较忙，就不回去了。”
程淮嗯了一声：“十二月下旬的慈善晚宴没忘吧，那个周末空出来。”
白然一怔。
什么慈善晚宴？
书里有提过吗？还是说这是小说开始之前的事？
程淮的话听起来只是提个醒，似乎原主应该早就知道这回事。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问清楚：“什么慈善晚宴？”
程淮好像有点意外：“你在学校里都忙什么，不记得了？”
尽管这么问，他还是把具体的时间说了出来：“周五下午你就没课了，晚上回去，第二天的晚宴，不耽误你周日回校。”
“喔。”
行啊，百忙之中连她的课表都摸清楚，不愧是程总。
程家的晚宴居然会带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去，真是难得。
那头的程淮似乎一时没有别的话说，安静下来。
白然不是很习惯和他说话，总觉得端着太难受，趁着对方不说话的空隙插嘴：“那要是没有什么事，先这样吧，晚安。”
不等程淮应答，她飞快摁掉了通话。
白然把手机丢在一旁，摊手摊脚靠在椅子上。
每次和程淮说话，她都吊着半口气，生怕哪里说错，让对方觉察到端倪。
程淮是个人精，书里说他光是看一眼女主的表情，就猜出她下午看了什么电影。
万一程淮发现这个身体里的白然不是原来的那个，说不定找个理由把她抓精神病院里，毕竟白可玥总爱搞事儿，作为外甥女的她，在程淮眼里肯定归在同阵营里。
虽然她的愿望清单里有很多具有挑战性的项目，可也不包括“飞越疯人院”啊。
离程淮远点，他好自己也好，大家做个点头之交就得了。
手机出人意料的又响了起来。
白然只看一眼就惊呆了。
屏幕上方是一堆五颜六色的心形，背景是张她没见过的照片。
虽然照片里拍得不怎样，白然还是认出了人群中的程淮。
原主把周围人都用马赛克糊了，就留下程淮一个人，还用彩色小心心把他圈起来。
之前她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原主给程淮标注了个这么骚气的来电提醒。
手机震动着，从专业书滑到桌上，发出很轻的砰响，似乎在催促她接电话。
白然定定神，拿起了手机。
“你挂我电话？”
才刚把手机挨近脸，程淮的声音就传来了，微微抬高的声线彰示他的意外。
“我哪里敢......”白然讪讪笑道。
“你不敢？刚刚难道是信号不好？”
那其实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的。
“八点半，晚安？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安大是教学生怎么睡懒觉的。”
白然嘴角抽了抽，刚才确实是自己挂得急了点，可程淮平日不都连话都不多跟原主讲吗，早点结束通话不是遂了他的意？
程淮是抽了哪条筋，这么有闲心来跟她咬文嚼字，虽然声音听起来不像动怒，可还是让白然绷紧了神经。
“我错了程总，我不敢了程总，下回保证等您先挂电话，保证不早于10点睡觉，保证每晚挑灯夜读，争取每科绩点都上4。”
白然觉得自己卑微得像个过年准备向地主交粮的长工。
程淮停了停，又换了个话题：“你缺钱？”
白然才松了口气，想起刚才本来是和孔智鑫说的话，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我没......”
“你姨妈不给生活费？”程淮的语气有点疑惑。
她冷静了一下：“进大学了，不能一直花家里的钱，我想试试开始自食其力。”
“哦？”
白然：“只是一点点零花钱而已，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不会给程家带来麻烦的......”
她想了想，软糯糯的恳求：“你可不可以不告诉我姨妈呀？我想存钱给她买个生日礼物，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其实她连白可玥的生日在几月都不知道，可管它呢！
程淮沉默了两秒：“我没空去嚼舌根。”
白然应了声，等他挂电话。
“白然，”程淮忽然轻笑一声，“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是喊我程总。”
“你以前，似乎也不懂这么花言巧语。”
白然差点把铅笔头给摁断在纸上，这位程总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这么关心她的一言一行？
看来只能出大招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么，你想我怎么喊呢？亲爱的？还是honey？宝贝？”
柔弱度这块她捏得死死的，是那种能让百分之九十女生都头皮发麻的娇滴滴。
应该是无限接近原主以前黏糊在程淮身边时的语气了，白然几乎能感受到程淮的语气以肉眼速度降回冰点，并且匆匆挂了电话。
她握着电话趴桌上笑了接近十秒。
原来摆脱尴尬如此简单，学到了！
直到她停了下来，不经意转过头，才发现宋依彤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在宿舍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大概是听到了她刚才那段矫揉造作得要死的话。
“等等，听我解释，事情其实不是你听见的那样子......”白然无力的伸出五指，cos某康手。
“啊！”宋依彤大叫一声，握住她的手，表情激动得夸张，“我就说你在谈恋爱，还不认，这下被我抓个正着了吧！仙女恋爱，对象肯定也是神仙，慕了，我想吃很多很多甜甜的狗粮。”
“唉，仙女谈恋爱原来这么会撒娇，好可爱啊呜呜呜我心都化了。”
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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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白然还有点迷迷糊糊，寝室另一头响起了闹铃声。
她撩开床帘，葛华舒正轻手轻脚的往下爬。
“吵醒你啦？”葛华舒小声问。
白然摇摇头。
她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不会轻易被吵醒，只是重生之后，特别珍惜时间，不想把太多时间耗在睡觉上。
葛华舒忙忙碌碌洗漱，白然问：“这么早你准备去哪呀？”
“啦啦队训练......你没被选上吗？”葛华舒诧异了半秒，反应过来，“哦，你那会儿还没来报到，错过了。”
白然在她出门之后，动作很轻的把门关好，坐在椅子上开始绘画。
班服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宋依彤说自己家是搞服装的，可以比较便宜的做出班服，自告奋勇把这件事包了去。
班上的人觉得白然设计的班级logo好看，同意了孔智鑫提议要把这个logo设为班徽的提议。
孔智鑫正儿八经的跟白然弄了个像模像样的合同，按时把钱打到了白然的账户上。
她新开了一张储蓄卡，和白可玥之前给的区分开，自己赚的钱都存进去。
这件事，白然没让家里人知道。
虽然设计班服的钱不多，也让她找到了一条赚钱的路子，还没等她筹划，新的生意就找上门来了。
班上有几个同学在合伙开网店，大概是很喜欢白然的画风，请她帮忙画网店的logo和店铺背景。
安大的学生大部分家境不差，读商学院的更是有很多富二代，那几个学生在白然纠结应该收多少钱时，干脆利索的开了个她想都不敢想的数，还直接就付了全款，要求不能逾期。
看着手机里的银行信息提示，白然脸上勉强保持着“这很小数目”的淡定，对他们表示绝对会按时保质交货，实际上心里已经尖叫起来了。
大八千块呀！四舍五入就是一万，别说拖延了，就算说一个星期内交稿，她晚上不睡觉也会把这个给怼出来。
才画了一会，她就接到了葛华舒的电话。
“小然，你可不可以帮我送一下球，我忘了带！”
电话那头有点吵闹，白然偏头往葛华舒的位置看，才注意到桌子底下塞了一袋子的银色花球。
白然骑着单车到足球场的时候，葛华舒正在门口翘首以待，见她来了连忙迎上去：“你坐火箭的吗？这么快。”
白然微微喘着气把袋子递过去：“刚刚你说得十万火急的，我随便套了个衣服就来了。”
葛华舒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接过袋子，又按住她的手：“来都来了，再帮个忙。”
白然被她拉着进了球场，将近十个女生在一边跑道上站着。
“今天有人请假了，我们在练队形，缺人了不好排，你帮忙站站，”葛华舒一脸恳切，“下午我请你喝奶茶！”
白然抱着银色的花球，盯着前面的领舞。
刚开始她只是听从领舞的安排，单纯的走位。
不知是周末起太早了没睡醒还是怎么的，在白然看来简单到闭眼都不会错的走位，不是这个人做错了，就是那个人反应慢了，只能一次次重来。
次数多了，她甚至都学会了啦啦操的动作，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嘛。
“你们跳一遍我看看。”
领舞转过来，微蹙的眉头明显的表达她的不满。
领舞叫邓思婷，听说曾经在全国舞蹈比赛里获过奖，人长得好看，唯一的不足就是有点傲慢。
宋依彤曾经在宿舍里说不少女生很不喜欢她，因为她总是好像看不起人的样子。
白然对邓思婷倒是没有这种看法，反而觉得她微微扬起下颌的神情，像只高贵的天鹅。
“停，怎么回事，这么简单都不会吗？”
邓思婷的眉头拧起来：“集中精神，现在浪费时间的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你们自己。”
她的目光落在白然身上一秒又移开了。
女生中有点很轻微的骚动。
邓思婷扫了一眼：“有不满说大声点，在那里嚼舌根算什么？”
人群安静下来。
葛华舒出来打圆场：“排了这么久也有点累，先休息几分钟吧？”
邓思婷抿抿嘴，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不反对，葛华舒示意大家放松放松。
女生们三三俩俩坐在了草坪上，有几个扭头去看足球场上踢球的男生。
葛华舒把白然拉到一边，有点吃惊：“小然，你学会了？”
白然往上抛着花球，语气轻松：“挺简单的呀。”
抛起的花球忽然被旁边伸出的一只手截下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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