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哥谭领主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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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听力，透视眼，BLABLABLA，呵，那个小号蝙蝠侠一副对奥德赛了如指掌的样子，我就不信他会忘了把这些“作弊”技能考虑在内。
什么“充足的时间布置”，话还没说完那姑娘就杀进来了，该死，这下怕是真的要“极不理智”地“正面对抗”。
好极了，一转神的工夫高森也没影了，真仗义，撇下我单独直面人形自走轰天炮，“扭头没”的祖传本领用到我头上了。
如果待会儿还有命，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小少爷。
……
“停一下吧，”廷达罗斯用触腕揉了揉等同于太阳穴的位置，“我给你制造机会，是为了让你有时间应战，而不是为了让你有闲心絮叨，你被夜翼传染饶舌了是咋的？”
红头罩用力扎紧绷带，“我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他并没有说明话中所指是伤口的疼痛还是出于本能的恐惧。随后杰森背部紧挨着洞壁，一点一点蹭到通道口的位置，露出一只眼睛观察天然平台那边的情况。
与他旧装束一样打扮的“红头罩”飘浮在半空，正沿着一种怪异的轨迹不停在平台上回旋，不时突然出拳猛击某个方向，明明该只有空气的地方却传来类似建筑倒塌的声响——看来廷达罗斯已经在那个姑娘周围动过手脚，如同蜘蛛吐丝一层一层包裹落网的昆虫，把她困在互相叠加的空间之中。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只不过是拖延她的步伐。
红头罩缩回通道，对面的怪奇生物在黑泥一样的躯体上起泡般浮出一只眼睛，似乎是尝试用眼神让他更为理解自己的情绪。
他没有看那只没有眼皮的眼球。 “之前你不是挺叼的吗，又操纵时空又自诩高维生物，这时候怎么不亲自出手，反而推我一个人类去跟她正面刚？”
“我害怕！”廷达罗斯回答得理直气壮。
“怂货。行吧，算我多谢你的信任，”反英雄解下武器带，连同枪和子弹全部摆在面前的地上，“现在告诉我，你觉得哪样能用来伤到一个超人与毁灭日的混血后裔？”
黑泥漫过它们，像是在理解构造，然后响起低骂：“你出门在外怎么都只靠物理攻击的？”
“我不靠物理攻击难道还能魔法攻——噢。”
红头罩平摊双手，赤色的火焰旋即在他掌心燃起，两柄短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几乎快忘了自己还会这一招，最近碰到的都是些子弹匕首便能搞定的家伙，”杰森在半面枷下翘起唇角，“好啊，这就是我和其它鸟儿不同的地方。”
“大种姓之刃？”
“你认识？”
怪奇生物有一秒模糊看来像个驼背的老太婆。“见过，以前有几个家伙逆时间流遇到我时也会突然变戏法，这让他们稍微难对付一点儿……不过他们可都是一下变出一大堆突突我，你怎么只有两把，能不能行啊？”
“我曾经也能唤出几十把，”红头罩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怀念，“大种姓之刃是用灵魂凝成，呵，恐怕我那时候要比现在更有‘灵魂’吧。”
“听起来咋跟性功能似的，没几年就雄风不再。”
说完，廷达罗斯的身形猛然膨大，将红头罩整个裹了进去。不过在对方用大种姓之刃挥砍前便退下。
反英雄刚想质问，猛然发觉自己所在的这条通道起了异样，金色光芒驱散了地底亘古的黑暗，几十把大种姓之刃正在身侧蓄势待发。
“我把你的身心往回拨了几年，暂时的。”
怪奇生物伸出一条触腕，重重按在红头罩肩上。
“我留在这儿给你加油，别让我失望，去吧，给我狠狠揍她丫的。”
几乎是在红头罩踏出通道口的同一瞬平台那边的“红头罩”便发现了他。
被困在叠加空间一定很不爽，对方发出一声低吼，全速冲撞而来的气势中夹杂明显的愤怒，几层阻隔瞬间被骇人的力量击得粉碎。红头罩听过类似的声音，新闻里，飓风掀倒整排房屋。幸好猫在后面的廷达罗斯还算有用，空间立刻再次互相重合，总算堪堪拦住了暴怒的人型武器。
反英雄缓缓吐出口气，水族馆里朝着强化玻璃撞过来的大白鲨相比之下简直是扑进怀里的小猫，两人之间也就剩几十厘米的距离，近得甚至够他看清那对白色眼窗下细密睫毛般的排水结构。红色的头盔在冲撞时裂开，露出一绺红发，那个姑娘还在挥拳击打这堵看不见的墙，溶洞中空气似乎都在为此颤抖。
“冷静一下，在和你做别的之前我有话想讲，”红头罩打了个手势，“先摘掉头盔如何，奥德赛，反正你已经暴露了，不过何必要冒充我？”
对面的家伙比他想象中好交流一些，闻言停止了攻击，真的把头盔丢到一旁，长发披散下来。顺手取掉与头盔相连的颈部护甲后，“红头罩”的身形慢慢开始缩水，气流的嘶嘶声——充气假肌，老套把戏*。
（*谁还用过这招？见《EP来客》第35~38章！）
“谁冒充你了，继承父亲的名号，我就是红头罩，”难怪要电子处理，奥德赛清甜的声线即使压着嗓子听起来也有些气势不足，“但在这个世界，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我没有时间浪费口舌解释，副官倒是说得没错，这几个小硬件省了我不少麻烦。”
副官，那小子的主意？好的高森，我敢打赌你绝对有在谋划什么。
“交出企鹅人！”奥德赛的低吼打断了反英雄的思考。
“提醒得好，小姑娘，现在确实不是闲聊的时候，我们之间还有‘正事’——你的事，知道今晚捅出了多大娄子吗，该有人好好给你个教训了——这恰好是红头罩的工作。”
“但我并不想对你太严厉，你才多大，十六？十七？而且头脑还不太清醒，”他望着对面的女孩，火红的头发、表情凶狠，一双蓝眼睛却澄澈无瑕，杰森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放缓，“更重要的是，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所以如果你现在收手，我保证让你只需承担最低代价。”
“如果你现在乖乖交出企鹅人，我也保证让你受到最小的伤害。”奥德赛回敬。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柔和从红头罩的声音中褪去，他又给了女孩一次机会，背在后面的双手却悄悄给暗中观察的廷达罗斯打出指示，赤色的火焰从掌心无声燃起。
“交出企鹅人！”
“真可惜，也许我该先给你讲讲小丑之女的事情——我听说即使是超人也没有魔抗。”
这句是与廷达罗斯事先定好的暗号。
随着红头罩话音刚落，叠加空间恢复原状的一瞬，几十把大种姓之刃自他身后破空而出，呼啸着向奥德赛刺去。
失策。
杰森望着追击而至的人型武器懊恼地想着。
此前两人之间的距离极短，他的大种姓之刃几乎刚唤出便足以碰触到女孩的身体，然而瞬息之间，另一道更加耀眼的金色光芒倏地从奥德赛那边迸发，一模一样的几十把大种姓之刃射出，同他的刃尖对刃尖，登时玉石俱焚。
……真不公平，难道超人毁灭日的混血后裔不仅rou ti远超人类，连灵魂都更强悍一些？
显然奥德赛没打算留手，多出来的两把大种姓之刃直奔红头罩要害而去，他刚矮身避开，那个女孩便立刻朝他的头部飞起一脚。被踢中想必不是流个鼻血就完事的程度，反英雄不得不就地一滚躲闪，没成想那两把大种姓之刃正等候多时，红头罩的两条手臂连同其下坚硬的岩石当场被贯穿，把他牢牢钉在了地上。
反英雄刚要开口，奥德赛已经跨骑到他身上，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一提一摔。“如果你还想着念咒语驱散，”女孩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拽断你的舌头。”
“嘶，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太近了，现在不适合亲吻，顺便，谢谢没有直接摔烂我的头。”
其实杰森在想的是自己为什么要舍弃全包式头盔，在后脑强烈的钝痛中感到一丝悔恨。
“为什么你也会这招，”他的眼前还有金色小星星，“是你爸教的吗，你爸不懂什么叫‘有所保留’？”
“我是他的女儿，他为什么要有所保留？”
“啧，‘红头罩之女’，行吧，你爸不加考虑的后果让我承担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把所有本事都教给血痕，就像老蝙蝠对我们一样，老虎会爬树的话猫早死光了。”
红头罩的喋喋不休被奥德赛的动作打断，女孩有些粗暴地直接扯掉了他遮脸的半面枷，作为安全措施的电击与麻醉气体显然都没有起效。暴露出来的青年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一张对她而言十分熟悉的脸，只是少了皱纹与疤痕，破裂的唇角与齿上沾染的血迹，提醒奥德赛刚才同她对抗的只是一具人类的血肉之躯。
“拖延时间对你没有好处。”女孩冷冷地说道。
“拖延时间？你怎么会这么想，苦口婆心想阻止‘女儿’滥杀不是每个‘父亲’都会做的吗，”杰森弯起唇角，故意粗着嗓门对奥德赛说道，“小乖乖，你是叛逆期到了吗，才会采取这么过激的方式想引起papa关注？大可不必，有烦恼你都可以和papa讲，现在要不要先在papa结实的胸肌上哭一场，papa可正被迫向你敞开怀抱——”
脸侧的地面凹下了一个大坑。
反英雄虽然闭上了嘴，但还是促狭地看着收回拳头的女孩。
“我的父亲是英雄，是终结天启星战争的功臣，也是牺牲者。”
再开口时，奥德赛的语气明显起了变化。
“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恰好与我父亲同名的混混罢了！”
她朝红头罩前胸伸出手，将那个鲜红的标志连带整块胸甲一同扯下，狠狠甩到一旁的洞壁上，让它们粉身碎骨。
“你不配使用这个象征！”
“……收回你的话。”
反英雄的脸色也阴沉下来，目光变得凶狠，他真正愤怒的时候反而不会多说一句。
女孩冷哼了一声。
几秒之后，许是听到了企鹅人的呼吸，也可能是他苏醒后开始shen yin，或者她的眼睛无视那层层岩石的阻隔直接看清了深处的景象，奥德赛站了起来，朝连接“地牢”的那条通道迈了一步。
愤怒此刻解决不了问题，学乖了的反英雄立刻强压住火，大脑飞速运作，临时制定了一个相当冒险的新计划。
“你真的认为杀死企鹅人就能成为哥谭的领主吗？”
一个冷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感觉太过熟悉，以至于奥德赛条件反射下真的停住，仿佛是罗宾听到蝙蝠侠的指令一样。
“你对这座城市的印象是什么？”那个男人问道。
“混乱，邪恶，堕落，”女孩背对着他，杰森能想象出她脸上嫌恶的表情，“在我的世界，一块领地只会有一个领主，可这边，这座城市居然能容忍自己被两双手把弄。盖勒文是你们公选出来的领主，权威却被分割，你们中的大部分甚至更倾向于对企鹅人俯首，他靠的是什么，可怖的力量？不，肮脏的金钱与手段。这个世界真是比我想象得还要懦弱。”
——高森是对的，这个女孩脑子里短点儿什么，几句话就能带偏了。
奥德赛没有收回大种姓之刃，反英雄忍下不断冲刷神经的尖锐疼痛，努力使自己听起来不容置辩，继续说道：
“所以你为什么认定在这个堕落之都，只会滋养出一个奥斯瓦尔德？”
奥德赛虽没有转过身，但红头罩知道她在听。
“这座城市的黑暗地下有过好几任主人，法尔科内‘罗马人’，黑面具，只是现在暂归企鹅人，你解决掉他，还会有新的势力崛起。黑暗一日不消除，诸如‘企鹅人’之徒一日不会被扳倒，明白吗，企鹅人也不过是个‘保管者’，杀死奥斯瓦尔德，并不能让你成为哥谭的领主！”
“那么打倒他便毫无意义。”女孩果真开始跟着他的思路走。
“企鹅人算什么目标，明明有更上位者，连他都会恐惧的一个，你的副官居然没跟你提过？”
“谁？”
“呵，当然是连哥谭都会为之颤抖的那个，身在黑暗，双手沾血，用残酷的手段惩罚罪恶。”
反英雄一看有门，立刻加力转移女孩的注意。
“他才是值得你去挑战的！现在该安排一场公平的‘领主之战’，令全城见证的那种，只有战胜他你才能威慑整个堕落之都！他就是——”
奥德赛攥起拳：
“蝙蝠侠！”
“不对！！”
杰森表情大变，然而女孩的身影已从溶洞中消失，他只能冲着洞壁上的窟窿拼命大喊：
“我的意思是我！红头罩！！地下世界的灾星红头罩！！该死的，你给我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哥谭领主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