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跟骸哥绑定》蓝珑琼

58、霸王的选择

　　想起转轮王实为光明三藏法师这事后，劳洛伦萨就有点想要回去自己本体所在的世界，找找看有没有光明三藏法师的事迹。
　　但是他觉得都查到这地步，先把所谓的普神找到再说。既然他一醒来就在这颗星球，如果那个普神真跟自己要找的人有关，应该也在这颗星球上。
　　“一个个的找太费事了，哪怕是声波的感官感染能扩散的范围也有限，有没有其他什么方法呢？”
　　劳洛伦萨觉得自己差点就要想到了，可惜偏偏就是差临门一脚。可能自己太急躁了，先冷静一下重新梳理比较好。
　　劳洛伦萨做出决定，便将身躯让回给显微镜。
　　“劳洛伦萨大人？”
　　显微镜一时迷茫，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把身体让给自己了。
　　【Kufufu~我要找的东西都找到了，你可以先自由行动，现在我有些其他问题要处理。】
　　大概是过去的记忆触动了他，人格方面又朝骸的方向倾斜许多，于是这位渣妖精丢下自己的契约者就走，完全不管自己给显微镜挖了多大的深坑。
　　此时此刻，医疗所里救护车跟闯入他诊所的宪兵起了冲突。
　　“我已经说过多少次，发条治疗之后就自行离去了！他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已经结账的病人的联系方式我全都留下干嘛，我这只是小诊所！”
　　救护车握着手里的扳手，义愤填膺的吼叫着。
　　宪兵显然不认为这个答案足够：“那就把他的病例交出来！我们要他在这所诊所留下的全部资料！”
　　救护车愤怒咆哮：“别开玩笑，把病人的隐私信息交给你们，我以后怎么做这行！你们要想资料，可以，去拿逮捕令跟许可证！否则免谈！”
　　宪兵才不管那些，一看这医生不合作，直接就上手推开他自行寻找。见救护车被推倒，其他病人都惊呆了，逃的逃，躲的躲。也有看不过去直接跳出来阻挡宪兵的，因此双方扭打在一起。问题是他们只是平民，宪兵又有枪械，导致他们处于劣势。
　　“医生，小心！”
　　一个身材轻巧的战士一脚踢开宪兵，转手又给另一个宪兵一手肘，顺势抢过了对方的枪。
　　救护车惊讶，立即提醒：“不行，漂移，别开枪！你如果开枪就解释不清了，正中他们的圈套！”
　　是的，如果他们开枪，回头宪兵咬定他们是暴徒，那么对付暴徒开枪有什么错？宪兵可以对平民开枪，但平民不能对宪兵开枪，再怎么炉渣这就是现实。
　　“啧，真麻烦！”
　　嘴里念叨着，这位叫漂移的战士随手把枪丢开，又空手格斗起来。他还算挺厉害，可他只有一个人，对付这么多宪兵显然有些分不开身。很快宪兵意识到与其跟他硬碰硬，不如挑医生这个软柿子捏。医生也察觉到这点，但他不能跑，如果他跑了，其他人更不可能去维护诊所的病历，那最终还是宪兵的胜利。
　　就在这时候，躺在最里面的那张床上的人坐起来了。
　　他机身庞大，是这里许多人的好几倍的体型。跟其他病人不同，他的手上戴着手铐，但他的力气过大，手铐的链条就像孱弱的细线一样被他略一抬手的动作轻松扯断。
　　宪兵：“怎、怎么会在这里，霸王！！”
　　首先霸王是个危险分子，就连警员都拿他没办法，几次逮捕又几次被保释，没有人能拿这个残暴的家伙怎样。其次，哪怕是被逮捕，也应该关在警察局吧？为什么会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诊所？
　　看救护车，乃至那个赤手空拳战士漂移 ，全都像被吓到一样退开好几步，看来他们也没想到霸王此时会醒来。
　　“开什么玩笑，电子麻醉剂的量足够放倒L（领袖）级了怎么还能动！”
　　救护车不禁战栗，霸王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这样的危险人物之前一直被他当普通病人对待还睡在他诊所里，他简直想胖揍把这家伙丢来让他检查的奥利安了！
　　局面一下翻转，在霸王醒来的一瞬，所有人的对抗意识都转移到霸王身上。
　　接下来，霸王表现得像个神经病。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然后左右扭转一下，他的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好啦，你也觉得很吵吗？都说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就是你们吵醒我？”
　　霸王说完很儿戏一般提起一个离他最近的宪兵的腿，朝其他宪兵一扫过去，一片人倒地，那个被当做棍棒的宪兵哀嚎着惨叫，最终支离破碎。
　　霸王可怕的地方在于他对生命相当儿戏，却又狡猾到将界限拿捏的很好。就像现在，事后清算就可以发现那些看起来伤残惨重的人都没有死，心理上却蒙受最大程度的恐惧跟残害。
　　这下宪兵们也不管那什么其他的，嘶哑叫喊着迅速跑掉。救护车同情的看着那些受伤严重到跑不掉的宪兵，心里掂量着准备让他们多疼一会儿再救援。
　　此时漂移已经灵巧的几个跳跃跑到救护车附近，随时准备拉着救护车逃走。打是打不过的，不用想了，就连跑都未必跑得过……漂移看着医生庞大又肥胖的身躯，内心叹息。尽量吧，这是测试他体能的时候了。
　　霸王伸展一下他庞大的躯体，看到周围人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很有趣。不过他侧头似乎在倾听什么的样子，然后才正眼看向救护车他们。
　　“这样啊，谢谢你替我治疗，这位医生。哼哼哼，别那么紧张，我还没蠢到得罪一名医生。知道我是谁，在治疗的时候却没有取走我零件的医生可是太少啦，我当然会小心点不伤到你，哼哼哼哼哼。”
　　这说法跟语气还有表情，完全没让人觉得被感谢，反倒有种可怕的威胁的意味。再加上对方的行为表现，让救护车怀疑是不是霸王的脑模块撞坏了？
　　“你这混账刽子手，我不需要你的感谢，醒了就滚，别给我惹更多麻烦！”
　　救护车用扳手指着门口，丝毫没有面对一个可怕杀手的自觉，令站在他旁边的漂移直缩脖子。
　　“怎会怎会，我倒觉得我帮了你大忙，亲爱的医生。”霸王弯下腰，用甜腻的声音说道，“没有感谢我，反倒要把我赶走，这可真让人难过~”
　　哪怕是一直临危不惧的医官，此时也忍不住将身子往后撤，结果碰到漂移差点摔倒，惹得霸王又是一阵大笑。
　　此时霸王直起身，又开始自言自语：“好了好了，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好玩，目前还没想做什么。啊，说的是，既然已经把我卷进去，多少也想了解下情况。喂，医生，那些宪兵所说的发条的事是怎么搞得？他们为什么对一个存储型塞伯坦人感兴趣？”
　　救护车一阵怵慄，霸王到底知道多少？从哪里听到的？刚才提到发条的时候明明霸王还在床上，难道那时候他就醒了？他甚至知道发条的变形模式是存储介质！
　　漂移抢话：“这我们哪里知道！是他们没事找事，救护车只是治疗过发条 ，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救护车瞪一眼漂移，他知道这小子是担心霸王对于没有得到答案的情况恼火，进而大打出手，因此替自己抢答了。
　　霸王眯起了眼，意味深长的看看救护车跟漂移，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又打消了念头，直起身挥手清扫刚才自己躺过的充电床，一屁股坐上去。
　　“虽然我有很多有趣的游戏想跟你们尝试，但是我自己不这么打算。”
　　救护车冷凝液直流，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自己？你刚才一直都很奇怪，你是在自己跟自己说话？你脑海里还有一个你？”
　　霸王用看起来很绅士，其实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他，之后笑着点头同意。
　　“是啊，我脑袋里有另一个自己偶尔会说话，他跟我不一样，懂得很多。他总是正确的，一直以来都是对的。他不想杀你们，那么你们一定有用处。不过偶尔，只是偶尔我也会怀疑，他真的是我吗？难道是过去的我残存的渣滓，过去的霸王的亡灵吗？谁知道，反正我不讨厌我自己，哼哼哼。”
　　救护车吓一跳：“你……知道自己曾被做过脑部手术？”
　　这也是他检查过霸王才确认的事，而且他告诉了奥利安，奥利安只是说了句知道了，仿佛早已知道结果。
　　霸王反问：“那很重要吗，医生？我虽然不讨厌我的亡灵，但是我也不讨厌现在的自己。搏斗与尖叫都让我心情舒畅，我反倒该感谢曾经给我做手术的医生，他解放了真正的我。”
　　救护车感到一阵反胃，对霸王的话，对曾经在霸王身上开刀的医生。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那些人改造了一个人的人格，而被改造者甚至没有憎恨自甘堕落！太让人厌恶了，怎样的魔鬼才能做出这么可恨的事！他们违背了做医生——做人最基本的道德！
　　此时奥利安终于赶来了，事实宪兵刚刚出现的时候救护车就呼叫了自己的老朋友，可他又不可能瞬间移动，结果此时才赶到现场。看到霸王悠闲的看向自己，奥利安并没有意外。以霸王的性格想弄清把他送到这里的警官是谁，因而胆大妄为的等在这里也再正常不过了。
　　“嗯，来的正好，这位警官大人。你瞧，我可是正当防卫。不过我想弄清楚胆大妄为到把我当做目标的宪兵为什么在这里，他们想做什么，我觉得这是公民的合法权利吧？”
　　跟救护车相同，奥利安对霸王充满警惕，但同时也跟救护车不同，奥利安才刚听过有关霸王的故事，因此也产生一种微妙的同情心。
　　霸王其实说的也没错，任谁莫名其妙被卷入混战，完全有道理询问一下原因。
　　“来的路上我已经让同事调查过，发条现在被悬赏通缉了，名目是盗取情报的间谍罪。但是犯罪详情不明，是上头直接下达的命令。如果能联系到发条，最好让他联络我，如果他是无辜的，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他。如果他有罪，最好尽快投案自首，减轻罪名。”
　　相当官方的说法，放到哪里也不会出问题。霸王对这说辞不满意，却依然从充电床上站起身，似乎对后续发展不感兴趣。
　　“霸王！”奥利安开口，没有责备他也没有提逮捕他，而是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过去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霸王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摇了摇。
　　“记得还是忘记又如何？反正都是不重要的事，我相当喜欢现在的自己，哼哼哼。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