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跟骸哥绑定》蓝珑琼

39、好友会晤

　　织田作之助真的已经很尽力了，但来到现场，在间桐家见到太宰治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是来晚了。
　　目前这个间桐家完全变成被召唤出的英灵做山大王，太宰治就是奸诈军事，其他人等一二三包括英灵的御主韦伯都是小兵的这种氛围。
　　在欢迎他到来的餐桌上，看着几个小姑娘面无表情等他们动盘子才开始吃，至于韦伯则是一副胃疼的样子食不知味，就知道这里真正的领导者是谁了。
　　“首领通知我来接你回去，太宰。”
　　“唷，别担心别担心，首领是看我这边人手不足派你来帮忙啦！但是明面上不能说我们港口Mafia派人监视圣杯战，安心看戏就好啦~”
　　织田作立即信了：“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突然把我这个底层人员叫出来，还给我能调动所有人的银之手谕，原来是这样啊！”
　　太宰治毫不客气的点头：“就说如此！手谕给你的其实等同就是给我啦，毕竟不能明目张胆支持我，所以放在你手里更妥当。”
　　织田作完全信了，坐在同一张桌上拒绝牛排的韦伯却是差点被卡住，咳嗽几声快速吃完，说去帮征服王找游戏攻略就迅速战略性撤退了。
　　……估计是看不下去太宰连自己朋友都骗，想说穿又没胆子，只能赶紧回避。
　　但是其实太宰治的推测完全不算错，森鸥外毕竟算是养大太宰治的人，对自己拉扯长大的孩子什么德行能不知道吗？送出织田作的时候就料定他肯定会被骗，所以选择织田作还真是为了协助太宰，作为一个保险。
　　从森鸥外的角度，如果太宰治跟织田作死一个才能回来，那当然选织田作。有着类似预知判定能力的织田作也的确能在危险发生前提前预警，帮助太宰避过危险。
　　太宰治告诉织田作，由于韦伯的魔力有限制，所以征服王完全不受控制，大部分时间都自我行动，我行我素。譬如现在就沉迷于打游戏，连屋门都不出，三餐全靠送。不过征服王很信服太宰的聪慧，一般太宰开口建议他都会认真考虑的。所以基本名义上御主是韦伯，其实变相指挥征服王行动的是太宰治。
　　“另一个英灵呢？我听情报人员说你之前让另一个英灵跟御主听从你来行动？”
　　织田作忍不住问道，他有点想亲眼见见传说中的英灵是什么样，既然征服王不容易见，另一个总能见到了吧？
　　太宰治抿一口酒：“可惜你来晚了，见不到了。他们被其他的御主干掉了。是一个叫卫宫切嗣的男人，名义是魔术师，其实非常符合黑手党风格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话比起芥川我更喜欢这样的属下，说不定哪天就以下犯上把我捅死肯定很刺激。”
　　不过就算如此，卫宫切嗣也只有一个人，顶多有那么几个同伴，面对全是异能者的组织港口黑手党其实并不占优势。他之所以能成功得手一来是六道骸要求太宰治不能太过嚣张的介入圣杯战，二来是肯尼斯这个魔术师知道了太多港口Mafia的事，尤其是他们跟韦伯的关系。幸好被敌人杀死，还省得将来他们出手，被韦伯发现跟他们离心的可能性。
　　织田作不知道太宰在琢磨什么，但过于了解好友的他知道那绝对是在想什么歪点子。于是他刚准备再度开口继续追问，就被突然瞪大眼一脸兴奋的太宰打断。
　　“你知道吗？这个卫宫切嗣贼有趣！他想得到圣杯竟然是为了正义？哈哈哈笑死我了！他竟然觉得圣杯真的是能实现所有愿望的东西所以把一切寄托在圣杯战上，也因此不择手段的屠杀其他参赛者。噗，简直笑死我了！哈哈哈这个笑话够我回味一年的~”
　　织田作惊讶：“太宰你不相信圣杯能实现愿望吗？”
　　太宰治收敛笑容，略带认真的回答，这种时候他的神情跟姿态更像是大学教授而非黑手党。
　　“这跟驳论题是一个道理，你看，魔术师的愿望是通过圣杯来接近并了解根源。如果圣杯真能实现所有人的愿望，那么从一开始魔术设置第一次校验成功的时候，他们就能实现愿望了。但事实上这么多次圣杯战，结果只是反复的继续重复同样的东西。这说明什么？圣杯无法实现魔术师的愿望。那么它就不是万能，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
　　相当简单的逻辑，小学生都能明白。如果说一个想知道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的人，制造出一个人造人，要求人造人解答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这不是搞笑吗？魔术，本身就是遵照特定规则，如电脑编程一样输入固定指令来得出想要的效果，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效果，又怎么设定指令？程序指令已经设定好的系统，理所当然只能按照固定的规则行事，又怎能是全知全能呢？
　　“所以那么多魔术师都想不到这一点，参加这种战斗？”织田作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算走火入魔，应该只是时间太过长久，让很多情报跟信息缺失，让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我认为，最初设定的人的用意，是通过研究能影响天地的庞大魔法如何运作，来探索世界的真相与魔法根源。也就是说开发跟研究魔法本身才是所谓的‘接近根源’。可惜后世人误以为魔法成功就能接近根源，本末倒置了。”
　　织田作点头，既然太宰这么说了，那么基本就是真相。他对太宰治的判断有相当盲目的信任。太宰治是他所见过的人里最聪明的，如果太宰治都错了，那么没有其他人能得到正确答案。
　　“明白了，所以首领才派你过来查看情况啊。确定这个对我们港口Mafia没有危险就没问题对吧？”
　　太宰将剩下的酒饮下：“如果是完全的魔法阵，或许会影响到横滨。但是老师跟韦伯已经确认过，设置在这里的术法仅局限于冬木。也就是说按正常来说会毁灭天地的大型魔法，也只能将影响局限在这所城市而已。魔术师们也不是傻瓜，他们也在警惕修改法阵或许会出问题。”
　　听到这里织田作彻底放松下来，他收养的孩子们都在横滨，只要横滨没事他就安心了。不过他留意到太宰治刚才提到的‘老师’，来之前他听首领说过跟太宰治一起行动是一名叫六道骸的幻术师，此人也在短期培训太宰治中，说的就是他吗？
　　“你的老师，是传闻中那位六道骸？我还没有见过他呢。他不在？”
　　太宰治脸色瞬间变得极差，他又给自己倒了杯，一口闷。
　　“我被骗了啊！可恶！被欺骗了感情啊！”
　　“哎？？？”
　　不顾好友脸色变得微妙，太宰继续愤怒的吐槽：“森鸥外现在才派你过来是一种类似补救的行动，也就是说骸老师的安排他事先不知道！可他们之前却故意误导我！完全就是诈骗！太过分了！欺骗幼小的我的感情跟心灵！我未来要是有心理阴影变成跟他一样糟糕的大人可怎么办，太过分了！”
　　他发短信说不要死蛞蝓，按逻辑应该派芥川过来，反正是配合他们行动嘛！但是实际上派来的却是织田作，这个人选本身就有暗含要挟让太宰别玩的太过分的含义在里面。两个人的选择出现明显的区别：六道骸不介意太宰把事情搞大，只要能达成终极目的破坏圣杯战释放冬之圣女；而对森鸥外来说重要的是维护港口Mafia，因此不希望太宰浪到把港口Mafia卷进去才派织田作提醒还给一个银之手谕让他们能随意调遣人员扫尾。破坏世界级魔法对森鸥外来说只是维护港口Mafia的手段而不是目的，但是对六道骸来说是恰恰相反。
　　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人，那两人！骗子，都是骗子！！！
　　“嗯，那个，太宰，冷静点，别说胡话，传到首领耳朵里就不好了。”
　　织田作一面安慰太宰治，一面脑补出一出多角恋的大戏，总之肯定出离不了我爱你你爱他他爱我之类吧！太宰是被甩了？太可怜了！那位六道先生可真厉害，能同时脚踩太宰跟首领两条船，果然有实力的人就是能为所欲为吗？
　　“对了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之前从你那边借走的书我还要继续用哦！不过我在结尾的空白页填写了一些内容。”
　　一直老好人一样的织田作闻言脸色大变：“什么？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我本来想自己写的！把缺页的部分补全是我一直奋斗的目标！你太过分了，太宰！！”
　　太宰毫不在意的用小指掏掏耳朵，还吹了下，完全没有餐桌礼仪！
　　“这种小事干嘛那么激动。有时候缺憾也是美，给读者想象空间。不去管缺页的部分，直接补全一个完美的结尾不久好了，不再做杀手的杀手的友人A？真想写，就写一篇自己的小说吧，在别人的文字上写可不算作家。”
　　织田作难以反驳，随即又有些别扭的嘟囔：“总之应该我来写，可恶，太宰你太可恶了。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杀手不再做杀手，是不是跟友人A有关，你刚从意思是你写了有关友人A的内容？我能看看吗？”
　　织田作有一点不好意思，他其实听说太宰补充了结尾，就产生一种微妙的嫉妒跟挫败感。因为那本书他看了很多遍，反反复复，他觉得非常有意思，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出缺页的内容，因此才特别想看。后来他想自己写，又想了好久都没下笔，结果太宰轻而易举做到了他没做到的事。
　　他早就知道太宰比自己聪明，但实际遭遇智商压制，还是让他感到挫败。同时他也好奇太宰写下的内容——是否跟他想的一样，还是完全出乎预料？
　　不管是怎样的内容，那一定是必定发生的事实吧！太宰治从来都是正确的，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