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认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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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她反应过来，发笑着到拐角的地方去打电话。
“喂，展姐，刚才什么事？”
（你正在上班是吧，我打扰到你了吧！真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已经下班，你们上班时间不是朝九暮五啊？）
蔚庭笑了笑：“不是的，今天加班。”
（呃，我有个事想拜托你，就是如果你可以的话，隔天的可以帮我照看一下猫吗？尽量不要让它们饿了，我会争取早点回来的。）
蔚庭一下子反应过来，她闷闷地说：“展姐……是要去云南吗？”
（嗯。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没有了，所以想去确定一下还在不在。）
蔚庭觉得心一阵子刺痛，但面上还是笑着，只是眼角已经流出了眼泪。她一边抹掉一边笑着：“没问题，我可以去你那边帮你照看一下的。不过你不怕我把你的家搬空吗？”
（呵呵，只要你不要把猫卖了就行了，我最宝贝的就是它们了。唉……想想真是麻烦你了！你的公司离我这边还蛮远的！可惜我的朋友住院了，唉……）
“呵呵……展姐信任我就行了。”
（……等我回来我给你带一个礼物，呵呵，犒劳犒劳你！）
蔚庭微笑着点着头，她微微嘟着嘴：“那我要好的喔！”
（呵呵，我看看什么东西是好的又是贵的，不然我看你不会罢休的……哈哈，开玩笑，我会给你带礼物的，放心吧，我的眼光很好的喔！）
“切……自吹自擂……”蔚庭说完了之后嘿嘿笑着。
（呵呵……那说定了哦，明天上班吗？）
“明天啊，上的。”
（嗯，我买的是明天晚上的票，我给你送个钥匙就去车站。我的猫不吃猫粮的，一直是我做的营养猫粮，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该怎么做，我已经在写了，只要照着步骤来不会有错。它们吃的东西很容易做的，你可以做好的。）
一听到说要做饭，蔚庭有些怯意但想到展为苍能倚靠的只有她，她就浑身是劲。“嗯！我一定会做好的！”
蔚庭一转身，吓了一跳。
不知什么时候，裘镜就站在她的身后，还没有二十厘米的距离。
蔚庭轻拍着心口：“吓了我一跳……”
裘镜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
“呃……没什么，东西怎么说？”
裘镜轻轻地说：“定下来了，不过文件还是要签字。只是可以先做，签字可以后期发过来。”
“哦，这样的话……哎，正好展姐要去云南让她带过去吧。”
裘镜望着蔚庭，眉头微微蹙起。
裘镜经过走廊看见蔚庭跟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在交谈着什么。她出来是因为办公室里一股子脚臭味，出来换换气，没想到看见不应该在这一层的人。蔚庭很开心的样子让她愣了愣，没有直接打招呼而是微微侧过身掩藏了起来。
这是命吧，太巧了点，又遇见蔚庭了。
蔚庭走了之后，裘镜忽然想起一件事。
这个女人，红大衣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展为苍。
她试探性地对着女人的背喊了一句：“展为苍？”
展为苍回头看着，看见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端着茶杯对着她。她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我认识你吗？”
裘镜咽了咽，面对一个比她小的女人她竟然有些紧张。
“……我……我听说过你，你有一个朋友叫姚美丽，是，是吗？”
展为苍微微一笑：“喔……我知道了，美丽说起来的——”她若有所悟地点着头，“原来就是你。”
裘镜又咽了咽，双手相合紧紧地抱着杯子。
展为苍又一笑：“不过我很奇怪，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呢？”
“机场……”
展为苍眼睛转了转：“喔，我知道，你跟蔚庭认识，是不是？”
裘镜被吓到了，她吸了吸鼻子：“嗯……”
展为苍笑了笑：“你感冒了？多吃点水果吧。”
裘镜淡淡一笑。
展为苍又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哦！”
人已经走了，裘镜还在望着。
她忽然有些明白，蔚庭会喜欢展为苍的原因。
“咳咳……”展为苍咳了咳，因为尤童问起猫所以她才说起到蔚庭来。尤童听到蔚庭的名字之后就拿诡异的眼神望着她，她实在不该说那么多的细节。
尤童又看了看展为苍那懊恼表情轻轻地笑着：“呵呵……小寰跟我都有这个习惯。我们在了解一个人之前会调查一下，因为——我们经常被别人的外表所欺骗。”尤童微微笑着，坐在了展为苍身边，“所以请不要太在意调查这件事。”
展为苍笑了笑，歪头看着尤童：“……我很好奇，那些人是怎么查消息的，是不是就是问我以前家里的人呢？我想政府里记录的只是一些众所皆知的现状吧……”
尤童微微一笑：“就是那些众所皆知的，未必就是每个人愿意说的。”
展为苍若有所悟地点着头：“说的也是……”
“不对呀……”尤童微微皱着眉头，“听你那样讲，你应该很早就过来的？”
展为苍笑了笑：“你算得这么快……确实是耽误了点……”
“你是平邮过来的，花了六天，我快递回去也要将近两天，你说收到信过来，可是你刚刚讲的是跟小寰见过面就过来的——难不成这几天时间你人间蒸发了？”
展为苍顿了顿：“楚欣结婚，她邀请我去了……”
尤童挑眉看了看她：“楚欣是谁？”
展为苍噎语，嘴角抽了抽：“…早知道你不知道她，我就不说了…”她自语后咳了咳，道：“我以前的女朋友。”
“噢……”尤童长长地一声感叹之后，笑着望着展为苍：“她结婚了？！”
“嗯。”展为苍望着尤童的笑容，哭笑不得，“你这么高兴？”
“没有啊！”尤童笑着否认。“新娘子很漂亮吧！”
展为苍想起在婚礼，皱了皱眉头而后点点头。望着展为苍眉间的那深锁着的川字尤童心里一叹。在说话之前，尤童走到了展为苍的身边，抓过她的手轻轻地包在手心里。“你现在已经有我了，不要忘记了这一点。”
展为苍回望着尤童，愣愣地看着尤童的眼睛：“……我……”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等她明白了这句话内在的意思之后，微微一笑反过来包住尤童的手。
婚礼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事件。直白地说就是某些话，某些动作，让展为苍有些不愉快。虽然开幕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收尾的时候发生一件事情让展为苍心情有所舒展。这些事情光是说出来并不能让尤童了解，再加上，尤童跟她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生活背景之下。她们所经历的事情很多程度上划不了等号。所以她只好笑一笑，无奈地笑一笑。
尤童笑着摇了摇头，在这个话题上她没有深究，而是拉着展为苍到一边的餐桌上：“你饿了吧，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让你先吃一点了。”
展为苍这才真心地笑着：“饿过了，都忘了饿这一回事了。”
尤童笑了笑。
尤童为展为苍叫来十几道当地菜色。一共来了三辆餐车，才将所有的菜都放在了餐桌上。
展为苍都蒙了，她回过神来服务员给尤童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间。
“呃……”展为苍扁扁嘴望了望菜，刚才还有点饿的，可是愣是被这么多的菜吓得饱了一点。“这么多菜，几个人吃？”
尤童笑着：“为你接风洗尘啊！”
展为苍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算是对得起尤童那一番心意，真的没见过这样子的洗尘方式。
“……你跟我一起吃吧。”
展为苍拉开手边的椅子，自己坐在另一边。
尤童轻轻一笑摇摇头：“不用了，我看着你吃就行了。”
“别！”展为苍直摇头。“别……”她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尤童，什么也没说。尤童慢慢低垂下眼睛，轻笑了一番坐在了展为苍拉开的椅子上。
展为苍抿着嘴慢慢地笑着。
初初见到面的激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两个人之间化解成紧张。
可能是从尤童有意无意地问展为苍晚上怎么睡开始的。
展为苍摇头，尤童的脸就沉了下来。
轻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展为苍轻笑了笑，咳了咳挪到了尤童身边：“……我不能睡软床，第二天浑身酸痛，难受几天呢！”
尤童微微勾唇一笑，回头来望着展为苍：“……早说不就得了。”说完她又拿起了客房服务的电话，展为苍刚才不知道她的意思，所以塞了那么些的东西在肚子里，最后看着那些剩饭剩菜一边肚子撑得疼一边心疼。她忙跑过来抓住尤童的手，顺势挂了电话。
“嗯？！”
尤童狐疑地望着展为苍。
“你打客房服务做什么？”
“换张床。”
展为苍嘴抽了抽：“就知道你……”话说着她一把拉过尤童，“别麻烦了。将就一个晚上而已……”
“就住一个晚上？”
展为苍笑着：“来之前我已经打听了旅游路线，剩下的都听我的。反正你不是说工作已经结束了吗……”
尤童顿了顿，微微一笑：“工作——将近结束……”
“喔，了解了解……”展为苍笑着点着头：“我等你工作结束好了，不着急。反正猫有人帮我养着。”
尤童眯着眼睛：“——真不高兴你那么相信小庭。”
展为苍望着尤童的眼睛，忽而走到尤童身边，站在她面前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小庭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中意的是你。”
尤童甜甜地笑着，不过虽然表情很甜，眼神还是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展为苍知道尤童是一个工作极其认真的人，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只是尤童在展为苍的背后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虽然在笑，却是冷静的模样。
思绪微微一转，她立即笑着望着展为苍：“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个人，带你明天出去玩玩……喔，你已经清楚玩的路线了……”
她看到展为苍正在翻行李箱，含着笑往展为苍这边走着。
行李箱前折腾的人，没有回身说：“我把一些东西带过来了。我给你买了一个，一个——”
尤童忽然玩性大发，她扑在展为苍的背上。把展为苍要说的话打断了半截。
贴着展为苍的耳朵，尤童望着展为苍的耳环：“你给我买什么了？”
展为苍的脸腾地红了，因为尤童柔软的胸压着她的肩头。进到屋子里发现开着空调她就脱了外衣，所以那种压迫无法忽略。她咬了咬唇，压抑着冲动，低下了头手心里抓着的红绳。
“……就是，就是今年我不是本命年吗……年初的时候我请了两条红绳，在庙里请的。人家说保平安……我就把另外一条给你带过来了。”
尤童调皮地笑着，伸出手来要拿红绳，发现展为苍攥着紧紧的。她歪过头来看着展为苍，发现展为苍一个劲地低着头，但就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展为苍红着的耳根子。她笑了笑。
“……为什么不给我？”
展为苍低着头，很努力地想让自己咽口水的动作消弭在这种亲密的状态之中。她不希望让尤童认为她是一个急色鬼。
“童童——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尤童呆了一会儿，她不禁笑着：“一点也不介意，这样叫我才开心……有什么话要说……”
“嗯，童童，我……今年谈过三个……说实在的，每一个我都是认真的。我也有认真地想过把这根红绳给她们……”
尤童僵硬了一点，她想挪开来，被展为苍抓过了。
展为苍抓住她的胳膊，慌乱地说：“听我说完好吗？”
尤童抿嘴笑了笑，虽然有些干但她不觉得自己是那种脆弱的人，也不那种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听到这样的话就会生气的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我到你对面来听你讲，不行吗？”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这样靠着我，我喜欢对这样靠着我的你说……”
尤童柔和了脸庞，放松下来完全地将自己交给了展为苍。
展为苍一感受到尤童放松了力道来立即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去背负着她。
“你说吧……”
尤童对着展为苍的脸说着。
展为苍轻轻笑了笑，稍微抬起了头来蹭了蹭尤童的脸。
“……我真的喜欢你到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状态——昨天晚上在车上的时候，我做梦梦到你了，梦到你笑着给我倒了一杯茶……”
“……敬茶？呵呵，你又不是婆婆，我给你敬什么茶啊？”
“婆婆？什么婆婆？喔……你说我妈啊，我妈……”
尤童脸臊得通红，她往下压了压展为苍：“什么时候说你妈了！”
“呵呵……”展为苍憨笑着。
“咿？！就知道傻笑。”
虽然是谴责的语态，却是带着笑容。
展为苍笑着亲了亲尤童的脸，顺势亲了亲她的唇。亲完了之后尤童看着她，她也看着尤童。互相望着的两个女人忽然都笑了。
展为苍看着尤童的嘴唇，轻语：“好好地来一个……”
尤童微笑出两弯酒窝凑上唇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