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史官

9、第 9 章

　　“没什么。对了，我的霞帔什么时候给我？”这都要启程了。
　　“等你走之前再说吧。”老二没好气的说。难道就只有说这些么？
　　“你们可以出来给我？和羲娘娘恐怕不会答应喔。”白玉直面问题的症结。
　　“是啊，母亲大人一直都不愿意我吗出去闯祸。”小十说。
　　“我们出去就会闯祸？”老大眼睛一抡。
　　“哪回出去你没闯祸？！我又没说错。”小十已经侧瞟不满意的看着老大。
　　老大词穷，过一会儿，嗫嚅着：“就是真的，你也不用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嘛。”好歹，留点面子。
　　“可是，你不是教我们说话要才是吗？”小十不解的语气。一旁的白玉却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我教了你，你也不一定要照做啊，别的事再没见你这么乖觉。”老大瞪小十。
　　“难得我这么乖。哥哥却不领情。”小十神情沮丧。
　　“好了，别耍宝了。”白玉站起身，“我得回去了。”
　　“赶夜路？不是这么急吧。”老三咋呼。
　　“就是，难道喜欢披星戴月？”老四张圆了嘴。
　　“我说老四，你可不可以不要接我的话？”老三问。
　　“我上老三你可不可以不要抢我的话？”老四反问。
　　“明明是你的错，你居然还指责我，真是可恨。”老三怒。
　　“怎么不说是你的错？你就知道强词夺理。”老四也不客气。
　　“你一个弟弟，怎么这样跟哥哥说话？大小不分。”老三挑起眉眼。
　　“你才是，作为一个哥哥，居然没有一点雅量，有谁像你这样当哥哥的？”老四不屑的说。
　　老三气愤老四的态度，一掌拍在老四的肩上。
　　白玉收回小世，摇摇手：“霞帔我就不要了。我要回去了。在你们这里连个好觉都睡不成。”
　　“不要霞帔了？你这不是晃点人嘛。”小九掰着手指。
　　“因为不可能在走之前再到这里来，所以索性不要了。你们几个也该收敛些，别太任性，万一哪天真惹了祸事就不妙了。兄弟一世原是不可多得的福分，你们应该好好体味才是。”白玉取下一只墨玉耳环递给小九，“收着，或是作个念想，或是用来保命，小心使用。”
　　“会离开很长的时间？”小十不舍。
　　“因为即使你们能够看见我，我也看不见你们，而且如果去到很远的地方，也不可能听见你们的声音，所以才专门来告别。不过，你们朋友众多，少了我也不会觉得寂寞才是。”白玉边走边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小十嘟囔。
　　出了汤谷，白玉慢悠悠的晃荡。
　　“白玉小主，是否需要吾带你一程？”晴雅低下头问。
　　“暂时不需要。”白玉依旧慢腾腾的走着，“晴雅你怎么没有回去啊？这样不带休息，是不是帝俊哥哥欺负你？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哦，我找他理论去。”
　　“白玉小主说笑了。”晴雅回道。
　　“可是，晴雅你实在没有必要待在这儿等我，毕竟还没有谁敢伤害我的。”白玉叹气。
　　“吾之职责所在，不敢怠慢。更何况，白玉小主还是个孩子，吾并不能放心。”晴雅微笑。
　　“孩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长大的那一天。”
　　“是人总会长大的，白玉小主不必忧心。”晴雅安慰。
　　白玉晃晃脑袋不接话。
　　走一会儿，白玉开口：“晴雅有没有什么愿望？”
　　“没有。”晴雅说，“吾相信所有的东西都会顺其自然，所以一切希冀不过枉然。”
　　“枉然？”白玉重复。
　　“是的。因而吾从不希冀，吾只用吾的双手抓住吾眼前的东西，不做他求。”晴雅道。
　　“晴雅是个明白人啊，所以晴雅会得到幸福的。”白玉感叹。
　　“白玉小主也会的，比谁都要幸福。”晴雅把手从袖子中拿出，白玉顿时闻到一阵清香。
　　“真好闻。什么东西？”白玉偏头。似花非花的。
　　“清音枝。在水里能产生奇妙的声音，听着似琴音，所以也叫琴音枝。”晴雅解释，一边把清音枝放到白玉手里。
　　“这么有趣。”白玉把清音枝放进绿玉镯里。侧耳倾听，“真真好听，谢谢。”
　　“不用，白玉小主喜欢就好。”晴雅的语气似乎对小辈的宠溺。
　　白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小世在绿玉镯里听得欢欣，原来如此，这就是琴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