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史官

7、第 7 章

　　老五一完成了任务就根据兄弟留下的标记到了汤谷。其时白玉玩得正乐，坐在泉边把脚放在水里不停的蹦跶。水花四溅，白玉咯咯的笑出了声。
　　忽然，一片静谧。
　　白玉停下来侧耳倾听。什么出水了，但是感觉不到危险。呵呵，好快活的感觉，是什么呢，有这么好的心情？
　　“快点抓住它。”老大急躁躁的出声。
　　落水的声音，扑通，扑通。
　　“小心点，别被它伤着了。”小十道。
　　“老三你那边来了。”小九说。
　　“转向了，老五，小八围截。”老二指挥。
　　“可真真是一团糟。”白玉笑，胖胖的小脸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嗯，是什么撞到怀里了，白玉抱住，滑溜溜的，有鳞，是了这一定是鱼，还有鳍呢，呵呵。
　　“你养我好不好？”白玉听见陌生的声音。
　　“是你在说话么？”白玉低头。
　　“是的，你可以养我么？我不想死掉。”可怜兮兮的声音。
　　“就此死掉不好么？以后不知道还要遭多少罪呢。”白玉眉眼弯弯的问。
　　“以后谁知道什么样呢。可是我不愿意就此死掉。我们祖祖辈辈只有我现在有一线生机可以感受这个世界，我希望自己可以抓住它。”长久以来唯一一次生的希望，所以纵然心里忐忑却又万分坚定，想要知道自己祖先不计生命的向往是否值得。
　　“真好。”白玉微微一笑，原来自暴自弃也是不值得的。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了，我叫你走你不能留，我叫你往东你不得往西，我让你上天你就不能想入地，如此也行么？”
　　“行。”小鱼儿脆声。
　　“说好了，不兴反悔。”白玉一脸严肃。
　　“自然。母亲说过我们族人要永不言悔，否则便不配自称是银线鱼的子孙。”小鱼儿不再提心吊胆，开始向口若悬河方面发展，“一条银线鱼的追求就是理解世界。为了实现这个追求所有的决定就是决定完全是决绝的选择，一旦说了便舍去了所有反悔的余地，就像我们可以不成熟却坚持成熟一样，即使需要面对的是死亡也从不退缩……”
　　“说完了没有？”白玉打断它。
　　“嗯，现在是差不多了。”小鱼儿想一下才回答。
　　“那好我要追加一个条件以后在我面前不准你长篇大论，要是没有我的允许，你最好把自己当做哑巴。”白玉无奈的说。
　　“那会不会太苛刻了？”小鱼儿小小声的问。
　　“完全没有。”白玉肯定的说，“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叫你‘喂’吧。”
　　“我母亲叫我小世。”小鱼儿的语气幸福而伤感。
　　“‘小世’？真是个好名字。”白玉轻轻抚摸小世的尾鳍，“今后你就住在我的绿玉镯里吧，我的第一个客人。你可以自由出入但是尽量不要给我惹麻烦。”
　　“嗯。我们一族向来很乖的。”小世眨眨圆鼓鼓的鱼眼。
　　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小十挠头，觉得自己终于又理解了一个白玉叫的句子，得去邀功才是。
　　老大两手一摊，耸耸肩半睁着眼怪笑。
　　老二咬牙，再长叹一口气也就不再介怀。反正正因为考虑到有这种情况才带她进来的不是吗？
　　老三老四正互相指责。
　　“你怎么不从左边追？”
　　“你才是呢，右边就一个角落还被溜了，真羞。”
　　老五轻松下来在泉边清洗自己心爱的石头。
　　老六兴致勃勃的研究着白玉和小世的对话。
　　小七猫手猫脚的准备突袭白玉。小八正在水里晃荡自个儿的柳叶船见此情景伸手把小七拉进了水里。
　　“你干什么？！”小七不满。
　　小八看看他不答又自顾的玩自己的去了。
　　小九靠在白玉肩头快活的玩着她的头发。一条银线鱼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虽然成熟了的它的确珍贵，可是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