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史官

5、第 5 章

　　“晴雅大人。”三足乌一族恭敬的行礼，低眉顺眼。
　　“原来是你啊。”老二缩回手，轻轻吹去上面细小的灰尘，看着被殃及的指甲又是一阵火起，寻思着总得找个时候全找回来才是正道。
　　晴雅袖着手微微点头。
　　“父亲大人怎么会派你来保护白玉？岂不是大材小用了。”老二斜眼道。
　　“吾惶恐。”晴雅缓言，“但是吾未曾以任何事为小，因此二公子无须担心吾自当尽吾之力以保白玉小主的安全。”
　　“那就好。”老二懒洋洋的偏过头，对着还在玩小十手指的白玉丢个白眼，然后恨恨的瞪了小十一记，好你个奸猾小子。
　　看老二收了手，十日中余下的几兄弟也各个停了下来。毕竟这种毫无章法的打架全然提不起他们的兴致。只要最后能让那群聒噪的人滚蛋，手段方法，他们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可是，就算现在动动手可以说是活动筋骨，多了也就累了，累了就该泡温泉而不是留在这里继续疲惫。
　　可是不见得所有人都做如是想。
　　“晴雅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十日仗着是帝君的儿子，抢了我们的扶桑树不说，还颠倒黑白说这树本来就属于他们，而且还打伤了我们的族人。晴雅大人您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有人喊冤。
　　晴雅沉吟一回方才开口：“以吾之所见闻，不曾听说这扶桑树属于我族。然吾所知有限，诸位族人不妨先向本族长老询问清楚再行商议。”
　　“好一个谄媚小人。”老二大声笑。
　　晴雅的衣袖晃动一下，施一礼：“多谢二公子赞美。”
　　“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晴雅大人？！”三足乌族中有人愤愤。
　　“不是吗，难道你们没有听出他话里明显的偏帮，只不过不是偏帮你们罢了。”老二飞上扶桑树，居高临下。
　　“好像也是。”“胡说，晴雅大人才不会呢。”“可是，听他这么一说真的有那种感觉啊。”“怎么可能啊，他一定实在挑拨离间，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就是，就是，要是真的他不就是在提醒我们嘛，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就是说，我们千万不要上当。”“嗯，不可以让他们瞧扁了。”“我们不能丢了我们一族的份儿，中了他的奸计。”……
　　“跟一群小鸡仔一样不？”老二附在白玉耳旁问。
　　“我倒是觉得你跟老母鸡一样。”白玉笑，仍旧仔细的研究小十的手指。
　　老二生气，拉拉白玉的小脸。
　　“手感可好？”白玉侧过头弯着眼问。
　　“很软很滑。”老二一时不察说了真心话。话一出嘴，就知道糟了于是装模作样的再捏捏白玉粉嫩的皮肤：“不是好水哪里养得出这样的人。”
　　“你是在夸哪儿水好呢？”白玉不理会在自己脸上肆意游走的双手，柔声问道。
　　“这个嘛，算起来只有，汤谷这里，冰寒极地，还有女娲娘娘那儿的温泉，也只有这三个地方才能养出水灵的人儿来。”
　　“那所谓的水灵的人儿都有谁呢？”白玉好奇。
　　“有——我为什么要说呢，而且是说给一个小孩子听，就算我说了你又能认得？所以，说不说都一样，为了节约时间还是不说的好。”老二本来顺着白玉的话就要往下走，待说了一个字才急急打住，这要是把自个儿的老底掏给别人了，还不定被人怎么糗呢，尤其是明显是个偏心眼的白玉，肯定在以后自己和小十吵架时把这些东西抖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白玉听过就忘，可这里人多了去了，要真有一两个喜欢看人故事的，那后果肯定更严重了，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自己正是青春年少，就算，就算没有思春的打算也不想在自己光灿灿的形象上抹黑。
　　“你要是不说给我听，你可要赔我损失费。”白玉不怀好意的笑。
　　“损失费？什么东西？”老二疑惑。
　　小十也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疑问，可惜白玉看不见。
　　“呵，说错话了。”白玉鼓着脸吐一口长气，震得双下巴一颤一颤的，“不用关损失费是个什么东西。老二你想想，我是白玉哎，我的脸那是能随便摸的？你既然摸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你好意思不给点礼物什么的？难道你要当个爱占便宜的人，得这样一个声名？”
　　“你不是专门来拿霞帔吗，那个不算？好歹也是属于我们兄弟十个人的。”老二推诿。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旦有了先河，白玉就不知道会怎样折腾了，自己万万不敢冒此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