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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最爱你的那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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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吵着要走的人,都是在最后一个人闷头弯腰拾掇起碎了一地的瓷碗。而真正想离开的时候,仅仅只是挑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裹了件最常穿的大衣,出了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来自南方温柔的风,经不起北方的寒冷
再也没有一个贺知书能陪蒋文旭过七年苦日子,忍受他三年的放荡晚归,再用生命的最后一年爱他进骨子里。那么温柔缱绻,那么坚决勇敢。只有贺知书
或许世间是存在这样一种离开的,没有告别,没有歇斯底里的决裂,甚至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平静的让你没办法瞬间感受到那种悲伤。像上一秒还晴的天突然下了暴雨,像你最珍爱的花瓶在你一次擦拭时突然落地,那样一个过程,能感觉到的只有无措,然后是无边的寂静
世间最难掌握的就是人心,因为有时候你甚至连你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都不知道
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你不喜欢深的颜色。因为实在太阴暗了
我也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太过纯白的颜色。因为纯洁的不带一丝感情
曾经有一个男人,冷着脸吵架出去,回来的时候也拎份溜肝尖儿说给流过鼻血的自己补补血。比爱更强大的是记忆和身体不受控制的本能。真正爱一个人,无论收场后对这个人是怨恨还是绝望。你在某一个特定的场景下,思绪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能想到的一定是他为你做过的可口的饭菜,牵你手看过的雪,笑着递给你的盛大的一捧满天星。而不是他的冷言冷语,暴力相向。这无关乎放得下放不下,是痴情还是犯贱。趋利避害永远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你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吗?你这辈子最爱的人,最心疼的一个人,无数次想怎么和他过好一辈子的人,在你怀里一点点失去气息和体温…那种感觉是种能让人绝望的冰冷和痛苦,是能落在一个人身上最重的惩罚。而让艾子瑜更无法接受的是,也许他爱的人最后的记忆里是没有自己的
最美好最纯真最执拗的年纪,爱上了一个人,那就是爱一辈子。
幸福不了一辈子就只能疼一辈子。
甚至那本简媜的文集都有那样一句——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归途。
可唯独两个局中人非自欺欺人痴缠到现在,再逃也逃不过的分道扬镳。
大概就是这样,诺言这种东西,通常是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永远在等的那个贺知书一直都在
一直跟那个永远不辜负他的蒋文旭在一起
蒋文旭站在空荡荡的客厅,感觉这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静,就像突然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发现他好像干了全世界最傻的一件事,他把他最珍爱的宝贝弄丢了
晚了的深情和补偿,比草都轻贱
“知书最后说,他要你好好活下去,他活着不想见你,死了也不想在跟你碰面。”
除了艾子瑜,没人会知道这到底是贺知书的话,还是艾子瑜杜撰出的对蒋文旭最恶毒的惩罚
疼你的人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去委屈
失去的人是在也回不来的了,真实的残忍,你承不承认都只能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