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个性是美食》尔风

15、生切鱼片

　　想要建立第一个忍者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不仅仅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当然，诚如白鸟奸商所言，什么仇恨在绝对利益和力量的压制面前，都会逐渐消散。但是，如何给两族的长老看到利益呢？

　　武力值方面，当然可以靠柱间和斑的碾压，不过这两个人最麻烦的，反而是说服自己弟弟相信自己不是脑子有坑/被可恶的千手骗了。

　　白鸟奸商拿出了一张契约书，大致将条例写在上面，也只有短短三条，除了原则性的问题外，大部分都很有自由度，接着给两位族长过目——

　　而这份被后世称为“白鸟盟约”的契约书，简单概括来说，就是说千手一族、宇智波一族和白鸟酒馆结成利益与共的联盟，共同建立仅以火之国为雇佣者的新忍者村，三方为达到这个目的，必须通力合作，将来即便成功了，也不可动摇和背叛该契约。

　　“如果背叛了会怎么样？”宇智波斑平静地问道。

　　白鸟奸商拉了拉帽檐，笑着道：“啊啦，如果背叛了这份A级‘诸神契约’，大概会被灭族吧。而且诸神契约认定的也比较广泛，不仅仅是两族一馆，只要是被两位族长所承认的‘自己人’，也会被拉入契约之中。”

　　换而言之，如果千手一族想要钻空子违背誓言，去培养了不姓“千手”的人来对宇智波家族不利，也会被诸神契约认定为背叛。

　　“嘛，那么，两位还签名吗？”白鸟在纸上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随着一道微微的光芒，这个墨水写的字仿佛就刻在了某个链接里。

　　千手柱间的神色认真地签下了名字，宇智波斑紧随其后。

　　“还没有结束，既然是两族的协约，两位就必须回到族里，获得所有人的认可，将名字写在契约书的子卷轴，当然，不写的话，就不用承担责任。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想必也就无法相信对方了。”白鸟微微欠了欠身，将两位族长送走。

　　大概是忍者习惯了做事以效率为主，白鸟酒馆的人本以为柱间和斑会遇到不少困难，可能要花上一些时间去说服族里，但是三天之后，双方就都把卷轴送回来了。

　　“没有签名的，都被赶出族内，或者死了。”只是如此平淡的一句话背后，就有无数的腥风血雨。本来忍者家族，就是以族长的意志为主，即便是长老团也仅仅能稍微挟制而已。

　　为了表达诚意，白鸟奸商拿了一些不错的道具和卡片出来，这也是让长老团们安心的一部分原因，毕竟那些神奇的东西，确实让人垂涎。

　　但也有人想要干掉白鸟酒馆，私吞好东西，然而欧尔麦特展现出的实力，也让他们三思而后行，毕竟连斑都认可的强者，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对付的，何况白鸟老板还藏有底牌。

　　或许别人动手的时候，他们分一杯羹尚可，要他们做第一个动手的触霉头，是万万不会如此愚蠢的。毕竟，都是一些利益熏心的小人而已。

　　两个家族结盟是大事，势必有其它势力来破坏，和火之国大名的商谈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白鸟酒馆总要留一个人镇守，为了安全起见，千手和宇智波还把一部分妇孺送到了酒馆所在的森林。

　　森林本就处于两族的保护之中，加上白鸟老板的神奇道具，应该万无一失。这样族里的战斗力们才能放心地去拼杀出一条血腥却光明的道路来。

　　白鸟将欧尔麦特留下，保护这些老弱妇孺，而和野敏子则陪同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去觐见火之国大名，商讨归附雇佣之事。

　　夜深露重，从海中刚刚捕捞出来的鱼儿肥美鲜甜，宇智波斑将几条活蹦乱跳的鱼抛到岸上。倒不是没带兵粮丸，只不过因为多了一个少女，两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这么不讲究。

　　敏子并未出过手，所以虽不知其深浅，总也不能完全当做忍者看待。

　　何况敏子少女钟爱做饭，吃兵粮丸的人生是没有灵魂的！

　　从腰间拿出的小刀，在指尖绕出锋利的白芒，随着犹如抚摸鱼身的轻柔动作，银色鱼鳞片片剥落，没入水中，缓缓沉了下去，仿佛星星点点的碎金，在月光照耀下更加如梦似幻。

　　从鱼腹剖开，不伤及苦胆，却也不会遗漏鱼籽，用竹筒里的清水洗净，顺着鱼肉的纹理，就像是刨冰一样片片剐出，每一片都是同样的厚度，每一片都是恰到好处入口的程度。

　　“啊，没有芥末和酱油。”少女的手上还带着碎银子般的鱼鳞，歪了歪头：“不过，带着海水本来的味道，应该别有风味吧。”

　　反正八木大叔又不在，不用考虑这两位肠胃消化不消化的问题。毕竟宇智波斑一看就是个强者，而千手柱间……啊呸，要是木遁使用者会不消化才稀奇吧。

　　柔然而肥嫩的口感，带着刚从海水中捕捞出来的淡淡咸水味，又带着鱼肉本身的甜滋滋，这是冰鲜的生鱼片所没有的自然新鲜的口感，就好像鱼儿在口中跳跃，重新活过来一样。

　　“欧尔麦特的身体不好吗？”酒足饭饱后，宇智波斑去捡柴火了，就算他会火遁，那也是要柴火烧的，不然让他表演一晚上的火球术取暖吗？

　　什么，你说让千手柱间用木遁劈成柴火？你真是个小天才啊！

　　但是树界降诞的动静太大，他们一点也不像把十里八乡的忍者都招来。况且……千手柱间有话要和少女私下里说，这点眼色，宇智波族长还是看得懂的。

　　“嗯，之前被人打伤过。”这话要是换做几天前，敏子是不会告诉陌生人的。但是，千手柱间就是有这种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就像敏子相信，千手柱间就算知道欧尔麦特的身体状况，也不会趁机去偷袭他。这是千手的人品保证，也是因为他们签订了契约。

　　“感觉很严重。”千手柱间皱了皱眉，说道：“之前我就想说了，他的身体情况很复杂，明明生命力很微弱，但又仿佛有股不属于他的力量强行支撑着，我还以为他的力量是别人给的呢。”

　　……这么说也未尝不对。

　　“我和老板到处跑，也是想找到医治他的方法。嘛，或许大叔是为了帮你们，但是，实话实说，我只是看中了你的木遁。”敏子毫不掩饰地说道，翡翠眼眸是平静和清澈。

　　千手柱间笑了笑，没有被冒犯的意思。

　　“但不是千手一族的人，无法使用木遁，体质问题。”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我对查克拉的掌握，可以用木遁为他梳理身体，治标不治本，只能缓解。另外，他还要学会使用查克拉。你们世界那种力量体系，我并不清楚，贸然下手恐怕会造成后遗症。”

　　“谢谢。”敏子顿了顿，说道。

　　千手族长温厚地笑道：“他是个不错的人，在你们世界，欧尔麦特也是灵魂般的首领人物吧？”

　　“嗯，他可是‘正义的象征’，真正的英雄和希望。”敏子自己也没发现，当她再次说起“正义象征”的时候，已经不再带有愤怒，而是纯粹的骄傲和心疼。

　　“原来如此，听上去真不错。”柱间的眼神坚定起来，“我们的世界也会变好的，也会有这样代表着希望的人出现，终结这一切的战争和痛苦。”

　　宇智波斑抱着木柴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柱间又露出理想主义的傻瓜表情。不由翻了个血轮眼，用火遁升火之后，干脆用血轮眼巡视周围去了。

　　尽管这两位族长加在一起的战斗力惊人，但一路上还是有不怕死的撞上来。各种偷袭明攻都有，用尽一切方法，想让他们的计划失败。

　　那是一条血腥的路，宇智波斑下手毫不留情，像死神在收割灵魂，而千手柱间也收起了那种温厚的表情，杀起人来毫不手软，被木遁一道道绑住的球体中，是一条条消失的生命，是化为花泥的血肉。

　　有时候，连敏子都需要动手，她从掌心幻化出一把能量武士刀，几乎能切断对方一切的武器。她的体术很漂亮，是敏捷轻巧派的，极少和人硬撞。

　　“遇到力量型的会吃亏吧，尤其是没有掌握大型忍术。”千手柱间擦去了脸上的血，好奇问道，“但是，和野应该有对应的办法。”

　　“对付这几个喽啰没有必要。”武士刀化为光点，重新被吸收回身体中。

　　在砍杀了十几批杀手忍者后，他们终于来到了火之国的都城，原本笑脸相迎，负责联络的官员却以大名生病为由，突然对他们冷下了脸面，将他们安置在某处府邸中，冷淡处理。

　　宇智波斑冷下脸：“大名那里出了问题。”

　　“但是这时候偷偷潜入大名府邸调查，恐怕会打草惊蛇，而且……也正好给一些人以借口，说忍者们心怀不轨，这样的话，忍者村的计划就彻底完了。”敏子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话，宇智波族长挑了挑眉，问道：“听这话，你应该是有办法了。”

　　“忍者进不去，不代表其他人进不去。”少女摊了摊手，猫瞳中露出狡黠的光芒，“毕竟，我可不是忍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