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棋神之路》渊陌公子

5、第五章

　　室外已是艳阳天，室内却还沐浴在初晨的详和之中。

　　进藤光和佐为正在用早餐。

　　刚吃下一口三明治的佐为，眼睛就变得闪亮亮，脸上洋溢出一派幸福的表情，口中还发出一声赞叹。立马三下五除二地把手上和餐盘里的三明治全给解决掉了。

　　然后拿起桌上的鲜奶一口气倒进了腹中，才心满意足的靠在椅背上休息，一只手还轻抚着微凸的肚皮。

　　“呜，光，你刚说这糕点叫什么？”佐为变成了一副包子脸，好奇地对进藤光道。

　　进藤光瞧着佐为的包子脸，不经回想到以前，他见到新奇的东西，也会出现此刻的表情。
　　直到此时和他坐在一起用餐，他都还是不敢相信，佐为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是以实体的方式。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让不可思议的事吧！但是，佐为他——

　　“佐为？”进藤光想要问出心中的迷惑。

　　“嗯，怎么了，这个糕点叫什么啊？”佐为还是那副包子面。

　　“哦！没什么！”进藤光压下了接下来想说的话语。如果佐为想让他知道，应该会告诉他的，又或许连佐为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进藤光扫除了心中的忧郁，恢复到昔日的阳光笑面，手指着餐盘，对他说道，“这个，叫做三明治，是国外一种用蛋糕做成的西式餐点。”

　　“哦！原来是西方国家的糕点。”佐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以前没吃过。不过，比起在宫中吃到的糕点，这个似乎更胜一筹呢！”

　　佐为笑呵呵地移步到进藤光的身边，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餐盘里的三明治，“嘿嘿，光，你是不是不想吃了。”

　　进藤光一听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轻靠着椅背，说道，“不行啦！你已经吃四块了，再吃下去，就会造成消化不良。再说了，你才刚醒，身体还没恢复，怎么可以一下子吃那么多东西。”

　　“呜，光，就一块，一块就好了。”佐为伸手轻扯进藤光的衣角，眼中似闪着点点莹光。

　　进藤光不想看到佐为那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干脆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光。”佐为看进藤光闭上了眼睛，缩回了扯着他衣角的手，慢慢移到餐盘边上，圆溜溜的眼睛，还一直朝进藤光的方向瞄着，严然一副作贼似的表情。

　　进藤光发现佐为的手，松开他的衣角后，就没有了动静。闭着的眼，悄悄睁开了一条缝，正好瞄到佐为摸上三明治的那只纤纤玉手。

　　“佐为，你在干嘛？”进藤光立刻睁开了双眼，一副惊讶的神情。

　　被吓着的佐为，拿着三明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进藤光倾身上前，伸手抢过佐为手中的三明治，连带餐盘一并给端走了。

　　佐为看着光的背影，白衣掩面，细细地抽噎着，还对着光的方向大喊了句，“hikaluno，baga！”

　　***Sai***

　　收拾完餐具的光，回到桌旁，看到佐为，还蹲在角落哭泣。心里不免一阵叹息，连这点也和以前一样，完全没有变嘛！

　　进藤光走到他身边，半蹲下身，附耳轻声说道，“佐为，别再难过了，赶快起来梳洗下，等会儿和我去个地方。”

　　嗯，什么地方？不会是——

　　佐为的脑中浮现出下棋的画面。刚才还在哭泣的脸，下一秒就换成了满脸的笑容。他兴奋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踩着愉快的步划走向了浴室。

　　***Sai***

　　“佐为，好了吗？”进藤光隔着门板对房间里的人说道。

　　“好了，好了。”

　　门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佐为，宛若嫡落凡尘的神仙。

　　一身千尘不染的白色和服，衬得那头紫色长发更加闪亮耀眼。蓝色的眸子，柔和的光芒，朦胧之间流露出一抹不经意的魅惑，浅浅淡淡的笑容，七分柔，三分艳。

　　进藤光睁大双眼，惊讶地凝视着眼前的佐为。虽说一直都知道佐为很美，可是，见到有了实体的他，这样穿，还是惊艳地让人说不出话来。呃，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会不会引起大骚动？

　　但是，让佐为穿西装，或是便服什么的，又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还是这身衣服适合他。嗯，就这穿吧！管他什么骚动呢！等真正遇到的时候，再去烦恼也不迟！

　　“光，你怎么了，我这样穿，有什么问题吗？”佐为发现进藤光一直盯着他看了很久，忍不住出声询问。

　　“哈哈，没有问题，这样穿很好看。”进藤光搔搔脑袋，傻傻地笑着。

　　佐为脸上的笑容扩大了，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他上前挽起进藤光的手臂，道，“既然没问题了，那我们就快走吧！”

　　进藤光失笑地看着拖他出门的佐为。他都还不知道等下要去那里，居然就兴奋成这个样子。

　　***Sai***

　　一辆淡紫色的小轿车驶进了一栋略显苍老的日式庭院内。

　　刚从车上走下来的佐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进藤光拖进了那栋建筑里。

　　“光，是你来了吗？”闻声赶来的老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老人扶着楼梯把手，仰望着已经上楼的身影。心里默想着，每次过来，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这个爷爷，而是那个棋盘。唉！这回不知道又要在上面待多久了。

　　老人摇了摇头，走开了。

　　***Sai***

　　古旧而斑驳的仓库里，淡淡阳光透过合叶窗照射在灰白的地面上。满屋的浮尘，在半空中如云烟般飘浮着。彷若千年的记忆朦朦胧胧地散开。

　　淡淡的阳光下。

　　一个看上去已经很旧的棋盘，静静地躺在那处，似在等待它的主人回来寻取。

　　进藤光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手帕，轻轻擦去棋盘上积满的灰尘。

　　十九路的棋盘，除去一身铅华，虽说颇有岁月，然却干净整洁，一如回到往昔。

　　他抚摸着棋盘上的每一条纹路，手底下那丝纤细的条纹透过淡光，折射出一抹耀眼的光芒，好似它在对着两人微笑。

　　佐为优雅的身影，靠了过去，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佐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就是因为它吗！”阳光下的金色浏海，在略显激动的话语中，微微颤动，“它是在你走之后……唯一能够证明我们曾经相知，相守的存在！而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把它从这里带出去……那是因为……是因为我一直…一直…都坚信着，你会再回到这里，回来再次和我相遇，再度陪伴在我身边。”

　　悄然划落棋盘的珠花，荡出一声清灵的回音。

　　光原来也和他一般，如此地思念着彼此。那么，他要感谢神明，是神明让他再次回到现世，再度和那个他不想分开的人相遇。

　　佐为蓝色的眸子，罩上了一层水雾，如精灵般空灵清澈，“光，以后，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佐为……”进藤光转身凝视着他，眼底那渗染了多种的深厚情感，浓得化不开。

　　两人相互凝视着，仿佛时间也为他们停下了步伐。

　　良久，进藤光和衣擦干了眼中的泪水，脸上荡出那抹令人熟悉的灿烂笑容，“佐为，我们今天就一起把它从这里带出去。让它在阳光底下，发光发热。”

　　听了他的话，佐为握紧了手中玉扇，微微颔首，“嗯！”

　　进藤光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个对两人来说——弥足珍贵的棋盘，和佐为一起往楼下走去。
　　佐为在下楼前的最后一步，转身回头，深深地看着，这个充满着回忆的空间。心里默念，一直以来，多谢你们的陪伴。

　　室内的古玩器具，似有回应般，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Sai***

　　已经下楼的进藤光，出声大喊，“爷爷，你这个棋盘，我带走了。”

　　闻声而来的老人，看着抱着棋盘，站在门边的进藤光，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一道缓缓靠近地人影吸引了注意，他惊愕地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那抹白色身影。出声询问，“光，他是？他是……”

　　进藤光看了看佐为，对老人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爷爷，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和你介绍他了，下次来看你时，再慢慢告诉你吧！”

　　“另外，这棋盘就送给我了。”

　　“呃！好，但是，以前说送给你，你不是还说，不要的嘛！怎么现在又——”

　　进藤光打断了老人的话，“这个嘛，等下次来的时候，一起和你说。”

　　他看着佐为，道，“佐为，我们走吧！”

　　“嗯。”佐为向老人颔首，唇角勾出一抹微笑，缥缈似雾，他话音轻柔，“那么，爷爷，我和光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他的笑，还真是迷惑世人啊！连一个老人都被惊得，瞪大眼睛愣在那里。直到汽车的呜笛之声，才将他从惊愣中唤醒。

　　老人心中不免猜疑。从光带他来拿这个棋盘，可以看出，那个人对光很重要。但是，为什么以前从没听光提起过？他到底是谁？和光又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