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青鸟届》红月怜

4、三、DATA搜集准备中

　　绿色的球场上，黄绿的小球漫天飞，热血少年们在这里挥洒闪亮闪亮的汗水，真是青春啊青春为什么你那么青春！（请参照朱丽叶呼唤罗密欧语气）
　　……没错这里就是网球场。= =
　　不同于平时体育课的网球项目所用的网球场，这里是网球部专用的硬地球场。从下课起铁丝网边就围了不少的人，几乎要超过里面的人数了，毕竟三年级引退后现在的部员只有三十名左右。
　　活动前由真田那一嗓子召唤集合，众人在网球场一角齐齐站好不敢有一丝松懈，真田左右巡视了一番，向幸村点点头便退到了一边。
　　由幸村向部员们做了介绍之后，若菜则正式开始取材工作——虽然这么说，其实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举起相机乱拍部员们做热身的照片罢了。不过拥有可以出入网球场内的特权还是让她挺得意的，毕竟外面有那么多人扒在铁丝网上眼巴巴地看着。只可惜那得意没持续多久，就像蔫掉的狗尾巴草一样垂下脑袋来。
　　本来想着单打的自己昨天都见过了，先去和刚认识的两组双打套个近乎……不过，她就知道事情总是不会如想象中那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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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标首先就是立海第一双打，欺诈师仁王和绅士柳生的组合。
　　这对28组合倒也是立海一绝，若菜一直觉得这两个波长完全不相似的两人居然能组双打也就罢了，还能互相COSPLAY来迷惑对手。其原因估计也只有一个，要不仁王是批着痞子皮的绅士，要不柳生是批着绅士皮的痞子，其实不管是哪一个都足够让人恶寒一把。
　　观察了一会儿在把玩自己银白色小辫子的仁王，若菜礼貌地上前：“仁王同学，那个……”
　　把玩辫子的手依旧没停下来，他转头露出痞痞地一笑：“仁王？他在那边。”说着顺手一指对面球场。
　　“哎？啊……哦。”若菜有些惊讶，不过她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这对双打的传闻，于是点点头向另一边走去，继续和气地微笑，“那个，仁王……”
　　谁知道那人却十分有礼貌地回答：“我是柳生，那个才是仁王。”优雅地一抬手，指回去，不愧是绅士柳生比吕士！……啊，不过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劳碌命的某人只好又跑回去，略带愠怒道：“仁王同学！”
　　被叫到名字的人收敛起笑容，非常严肃认真地说：“我不是仁王。”
　　若菜怀疑地盯着他：“但是，刚才那边的说……”
　　“要当心欺诈师说的话。”他语重心长道。
　　若菜无语，恰巧这时对面球场的人也走过来了，只见他推推眼镜轻咳一声：“没错，鄙人就是柳生比吕士，噗哩～”
　　若菜掀桌（←哪来的桌？）：“= =|||你们到底谁是谁！？”
　　仁王和柳生互望一眼，会心一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口=”
　　和泉若菜，短暂的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欲哭无泪。

　　郁闷了一会儿，若菜还是决定重新振奋精神，去找桑原和丸井组合。
　　有一身巧克力色的肌肤的桑原据说有巴西血统，至于他为什么不去踢足球而来打网球这一直是立海的一个谜。不过要用若菜的观点来看巴西人就一定要踢足球这个道理和中国人一定要会功夫一样无稽。但“桑原是好人”这句话简直就可以列为公理不需要证明。
　　柿子要找软的捏，自然，人也要找好说话的下手。
　　若菜施施然上前：“那个，桑原君……”
　　桑原急得满头大汗跑过：“什么事？啊，不好意思，让一让……”一阵风似的跑到另一个球场，一把拎起摊在地上呈水煮裙带菜状的某人担心道，“切原！切原你没事吧？”
　　切原双目微红，虽然站都站不稳还不忘对着对面的真田吼：“可恶！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你！”
　　真田将球拍夹在腋下，一压帽子轻蔑道：“太愚蠢了！”可怜的切原君立马垂下头不说话，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不能怪他没有反驳，换成别人要是天天被人以语言来打击自信心以拳头来疼爱脸颊，早就哭着喊着交退部申请书了。但裙带菜毕竟是裙带菜，好用耐磨充满韧性，实乃居家旅行之必备良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向三巨头发动挑战，大有“海带要革命”的架势。
　　“海带头，又丢人了吧？”顶着一头鲜艳红色短发的丸井边嚼泡泡糖边把球拍在手上变着花样玩，“要不要本天才来教你啊？”
　　“笨蛋前辈！”切原撼不动真田正郁闷，正好丸井自己送上门，自然没什么好口气。可丸井又不是桑田那样的好脾气，一来二去就这么较上了劲，两人掐架掐地不分时间地点，完全没注意到真田的脸越来越黑。
　　啪啪两个火辣辣的耳光，晕头转向的两人脸上各留下一个五指山并被罚去一边做俯卧撑20次。
　　“哎，文太你也真是的……还有切原……”桑原摸着光头叹道，为了表示同甘共苦也趴下来同做。
　　从头到尾都被完全忽略的若菜这回是彻底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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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头丧气的若菜看看场上，真田太恐怖，第一个就被PASS。切原在一边摊成海带泥了，也PASS。目光落到了戴着浅色发带的幸村身上，眉眼如画目光如水，光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判定完毕，若菜仿佛看到上帝的福音一样摇着妄想出来的尾巴跑过去。
　　“幸村君！”若菜远远唤道。
　　幸村这边正在巡视训练，双臂环抱胸前，外套随意披在肩上，目光一凛，唇角一抿，平日温柔可亲的样子顿时化做了强势的王者之气：“你们、动作太难看了哟！”
　　“是！对、对不起！”从部员们的慌乱程度来看幸村其实是很有威信来着的。
　　听见若菜在叫自己，幸村微微转过身，纤长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淡粉色的唇微微上扬，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什么事？”夕阳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美得仿佛超脱于人世之外的神祗。
　　若菜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但马上又强迫自己空既是色色既是空不受影响：“哦，那个……我是想问一下能不能安排专门的采访时间？因为不能妨碍平时的训练所以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和泉……”幸村的表情忽然转为忧郁，声音也稍稍压低，只是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让人心里直发毛。
　　反应过来的若菜突然啪一声站直，战战兢兢地一鞠躬：“对对对对对不起！”
　　“怎么了？”语尾微微上扬，幸村明知故问。
　　“我、我不该妨碍训练！”明显带着哭腔。
　　幸村轻笑一声，指指一边的网球筐：“把这个搬到社办去。”
　　“是！”若菜抱起网球筐，一路小跑地迅速从“幸村领域”里消失。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既然能做为三巨头之首，幸村的恐怖程度绝对是凌驾于另两人之上，只是……你永远没法从表面看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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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咻～嘿咻～”若菜气喘吁吁地拖着网球筐进了社办，按理说应该一个人都没有的社办却传来了嗒嗒敲击键盘的声音。伸头一看，果然是柳莲二那个DATA MAN对着满屏幕的数字和公式不知道在演算些什么。
　　“嗨～柳同学不去训练吗？”若菜偷偷地接近柳，然后将上半身探出去，脑袋横在柳和电脑之间。
　　本以为会吓他一跳的，谁知柳莲二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只是稍稍转动了头面向若菜道：“有事吗？”
　　“呃……有……”若菜咽了口口水，点头道。
　　“什么事？”
　　眼睛瞟向电脑旁那本厚厚的笔记本，若菜问：“能不能……把那个给我看？”
　　既然要采访网球部，若菜之前也是经过一番调查的。最令人心动的莫过于——被称做“参谋”的柳莲二有一本据说记载了许多绝密资料的笔记本，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八卦传闻一应俱全。寻思着只要能把那个里面的内容抄录一点下来，再拍点照片这工作就可以提前完成的若菜，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拒绝。
　　“不行。”柳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平板地如同电子合成音。
　　“哦。”因为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若菜只是淡淡回了一个单音，但马上又不死心地道，“那，柳君能不能告诉我这些DATA是如何搜集到的？”
　　人际交往第一条：要捡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以便套近乎！
　　果然柳紧闭的眼角闪过一丝精光：“很有兴趣？”
　　“嗯嗯嗯！”若菜用力点头，“对于我们新闻部来说，如果有这种才能就不愁找不到内容也写了。”顿了一下，又把话题绕回柳的身上，“而且，能整理出那么厚一本，柳君也是很厉害的呢！”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为了能从口风甚紧的柳口里套出哪怕一点点情报，若菜同学都在不断奋斗着。
　　“没什么，习惯而已。”柳莲二谦虚道，顺便指指左手边的书架上一排排厚地能砸死人的档案袋，“这边都是前辈们留下的DATA。”
　　顺着柳的手看去，若菜发出了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悚的感叹声：“唔……唔哇……”
　　看看眼前突然垮下脸的女孩，柳忽然明白了过来，略略思索一下，道：“星期一是网球部的全体会议。”
　　面对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若菜愣了一下：“诶？”
　　“会议结束后可以留点时间做采访用。”见若菜没反应，柳又补充了一句。
　　“咦？真的吗？太好了！”少女欢快地拍手跳起来，却见眼前的人依然冷静如初，于是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唔，那个，谢谢了，柳君！真是帮了大忙呐！”
　　“没什么，叫‘柳’就行。”柳莲二不紧不慢地回道。
　　“但是，真的很感动啊，本来还在想如果柳也不帮忙的话就只能做照片特辑了。”晃了晃手上的相机，若菜闪着星星眼凑到柳莲二面前，“呐～柳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告诉我吧，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我还是会努力的！”
　　“……”柳紧绷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放松：“和泉还真是每天都元气满满呢。”说不上羡慕也说不上讽刺的语气，他纯粹是想起了那天学生会里的情景而已。毕竟，能让暮月失态的人不多。
　　闻言若菜搔了搔一头毛茸茸的短发，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自嘲道：“嘛，这个算是我唯一的优点了吧。”
　　柳莲二不置可否地转过头去面对电脑：“那么，这份人情就先欠着吧。我要开始做这个月的会计报表了。”言下之意就是让若菜别妨碍他赶快出去。
　　“了解！”若菜敬了个礼，立马抱着相机嗒嗒嗒地跑出了社办。如果她这时候回头的，就能很惊悚地看见一直闭着眼睛的少年正睁开眼睛注视自己离去的背影。
　　不过这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柳莲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抬手按了按睛明穴，眼睛传来酸酸麻麻的感觉让他很舒服。
　　（嗯……搜集DATA，果然是很辛苦的工作呢。）
　　一边要忙着做学生会的文书，一边要进行网球部的训练，还要兼任网球部的会计，甚至是正选训练菜单都要自己一个人完成，对于一个14岁的中学生来说，的确是负担太重了些。
　　（好了，赶快把这些做完就出去训练吧，不然弦一郎又要发火了。）
　　这么想着的柳，又一次投入到了演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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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又更一章＞　＜
看在偶这么勤劳的份上大家要留言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