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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计中计 ...

  •   酒馆内,王天来和朱有才见了面,两人照例点了四菜一汤,一壶酒,就这样喝了起来。

      朱有才说:“天来,你找我要说什么事?”

      王天来听见朱有才主动问自己,于是喝了一杯酒吃着花生米,故作深沉。这让朱有才心里没底了,于是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事?”

      王天来说:“历容她……”

      “历容?历容这娘们儿在背后干什么了?”朱有才有些激动。

      王天来问:“哥,你是不是不仅仅给历容做事,你有没有越过她接触别人?”

      朱有才听了立刻心虚得不言语了。其实,王天来只是拿话在诈他,这是天来根据他们的关系还有发生的几次事情感觉到的,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

      朱有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历容和你说的?”

      王天来说到:“最近,历容一直约我去健身房,我们聊天的时候我自己感觉到的。因为~”

      “哎呀,兄弟,你别吞吞吐吐的了,因为什么?有话快说。”朱有才心虚又着急。

      王天来硬着头皮往下编:“就是历容背后有个什么人嘛,交代她做事,可她最近看起来很隐秘也比较着急。但还有那么一点点雀跃和兴奋,听她说好像又要得到什么奖励了。而且,历容想让我加入,说是比较信任我。”

      朱有才一听,气得咬牙问:“那他许你什么好处了?”
      “她说要送我一家游戏公司。”王天来瞎说着。

      朱有才听了这话气得差点蹦起来,心想:妈的,老子跟了你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年的绿毛乌龟,你现在有了小鲜肉就想把老子踢出局了。给老子的钱都不是很爽快,这一开口就是一个公司。

      王天来看朱有才果然上了道,继续说:“不过历容应该也不止我一个。”

      朱有才冷笑着说:“那是自然,你以为她只和你天天谈点风花雪月就满足了,她晚上是有专人伺候的。”

      “所以,我想联合朱哥一起把利益最大化。哥,你知道我只是个干家政的,如果最后被人白白利用一次,甚至栽赃给我,我不就含冤而去了吗。”王天来继续引导着。

      朱有才喝了一口酒,眯起眼睛说道:“老弟,你想的不错。这件事历容是干得出来的。关键是你想怎么做,怎么保证我们的利益能从历容手中拿过来?”

      王天来再次大胆抛出核心:“哥能搭上的线,何必非得在历容这里过一手?”

      朱有才惊讶地看着王天来:“你知道的不少啊。你怎么知道的?历容告诉你的?”

      王天来摇摇头:“如果历容能告诉我这些,我就不必来找你了。历容对我好难道就因为我帅?不是吧,她不是奔着何暖去的吗?这一点大家表现的都很明显了。至于深层次的原因,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人嘛,搞一个人无非就是为了几点,要名要利或者报仇。名声这回事历容不在乎,我也没听说她与何暖有什么仇恨,那无非就是要何家的钱财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王天来又说:“何暖出身在豪门,也是人精一个。历容想直接从她那里下手不可能,你也是。所以你们设套找到了我。”

      朱有才听了这话,竖起大拇指说:“兄弟,没看出来,你年纪不大,人却老辣啊。”

      王天来笑着说:“吃的亏多了,不得不活的小心翼翼,不多为自己考虑的话,活着就会步步荆棘啊。”

      朱有才说:“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兄弟,你就说怎么干吧?”
      王天来说:“我做你的内应,你得告诉我你的上线是谁?”

      朱有才有些为难,但是一想到历容这个贱人这样对待自己,自己为她效力这么多年,她都没给自己什么特别大的好处,内心动摇得厉害,但他也害怕王天来摆他一道,于是犹豫着不肯说话。

      王天来见状说:“哥,我的身份您肯定调查过啊,清白不清白您应该知道。至于敢不敢做,那我不勉强,可你别忘记,自古富贵险中求啊!”

      朱有才涨红了脸,擦了擦汗,心里琢磨开了,自己接触的那些大富大贵,哪个起家不是起起伏伏,都是在惊险中掘到了第一桶金才开始辉煌人生的,他若没这个机会倒也算了,可如今机会就在眼前。

      王天来说:“哥,如果我搭上你这条线,我们都算是如虎添翼,让历容在前面折腾,我们在暗地搞,何家若是倒了,我会比你们先知道内部情况,我们抢先在历容前头,把大头全都拿过来。那你背后的人也亏待不了你,就算亏待你,我们拿着何家的家资开启自己的人生,还用给谁做马仔啊。”

      朱有才一听,马上拍桌子站起来说:“对!老子这些年的窝囊气算是受够了。”
      王天来说:“那这样,我们早点部署计划,一则是让你的上司安心,二呢,我的窝囊气也受够了。”

      王天来拉着朱有才坐下,朱有才这下少不得要推心置腹了:“兄弟,你听哥给你说这里头的事情。”

      王天来又给彼此倒上一杯酒:“哥,慢慢喝,慢慢说。”两个人又干了一杯。

      朱有才放下酒杯说道:“我背后的这个人姓何,他背后的人与历容背后的人是同一个,但我没见过。他们都管那个人叫A先生,据说住在城郊的一个别墅里,具体什么身份,我知道的很少。我大概知道,这位A先生与何家是有仇怨的,具体什么仇怨我不得而知。我们跟着这位大佬的时间有几年了,何家的资产,人脉圈,我们是查了个透彻,但就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瓦解。”

      “何家的合作伙伴,都是根深蒂固的,那些小角色也动不了何家。其实,有一次我们分化何家的内部,其中一个人已经倒戈了,何家马上面临财务危机和诚信问题,但是何老爷子把何暖嫁给了叶天,不仅成功化解了那次危机,还找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伙伴,我们就没什么机会下手了。”

      王天来问到:“所以,你们下手的点一直都是叶天与何暖?”

      朱有才说:“否则呢,以前对付一家都很困难了,现在是两家巨头。我们只能让他们不和睦,让他们反目成仇,最好能把叶家和何家变成仇人,这不更好吗。”

      王天来说:“有道理有道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那位A先生的实力看起来比何家牛,连何暖这个正经嫡出的大小姐都要巴结历容这个女马仔,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为什么还希图何家的那些钱呢?”

      朱有才笑笑说:“咳,刚说你聪明你这会儿又糊涂了。我说了,他们有过节,这是一个原因。更深的原因是,这位A先生的钱见不得光,手段见不得光,手底下的人见不得光,他的主要产业都是在国内和国外之间的。目前还算盖得严实,但是早晚也得见光,所以,他需要让何家呀叶家垮掉,收购,将自己的钱财融入,顺利见光。”

      王天来听了一拍桌子:“没错了,这下就对了。这下不仅对了,我觉得这对我们有利。”

      朱有才:“怎么讲?”

      王天来:“这位A先生想把钱财合法化,那之前的就是不合法。哥,趁此机会,你不如拿了钱单干。你想拿大头是不可能了,拿点小钱自己远走高飞吧。”

      朱有才听了这话有点不对劲:“我为什么远走高飞,若是A先生被抓了,我可能受连累,若是A先生成事了,我还有那个必要吗?”

      王天来说:“A先生被抓了,你得跟着进去,钱也没了。A先生若是成事了,你得被封口,当然要远走高飞了。把柄这种东西,与其让无底洞镇着,不如消失更安全。这谁都懂。A先生是刀尖舔血的人,你觉得他会顾忌什么吗?”

      朱有才听了这话,不免后背凉了。王天来说:“恐怕A先生也等不急了,我看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要干了,哥,你想好。”

      朱有才说:“有道理呀,我再好好想想。”说着朱有才点了一根烟,然后站起来皱着眉头在包房内来回走。过了一会儿,他掐灭了烟,回来坐下,看着王天来说:“我们自己干!”

      王天来:“怎么干?”

      朱有才:“搞何家与叶家这件事不做也不行,这个就靠你做内应了。然后,我们另外一边做好一切记录,交给警察,到时候A先生就被警方阻击,那我们属于立功了,在这些事情里我们打一个时间差,能拿多少算多少。”

      王天来:“别逗了,报警了那财产是被冻结的,你拿不到。”

      朱有才:“我当然知道了,我说的是见不得光的财。”

      “A先生?”

      “没错。老子现在也得替自己打算了,要戴罪立功洗白白,然后还得把该拿的拿到手。现在的计划变成,搞何家和叶家的目标是要靠两个巨头拉下A先生,然后我们洗白自己且渔利。”

      王天来:“我不明白,我既不知道他们两家公司的内部情况,也不懂商战这回事,他们找我做事,我就能提供下行踪。”

      朱有才阴险地笑了:“你想想,要是能从金融经济上搞垮,A先生还至于盯人?”
      王天来恍然大悟到:“他们想知道叶天、何暖的行踪,借机害人。这是~要命!”
      朱有才点点头。王天来说:“那我不成了杀人犯的帮凶了吗?”
      朱有才说:“所以我说我们要洗白拿钱呢。”
      王天来说:“A先生果然是个狠角色,踩着别人的白骨往上走。”

      朱有才:“听我的。A先生一直想把何暖和叶天一起弄到一个什么场合,找机会弄死他们。然后谎口对外散布谣言,说是两人不睦,互相弄死对方的。当何家与叶家处于巨大的悲痛中时,又会继续商战,肯定是你死我活那种。这个时候A先生就出场了,A先生会借机从中捣乱,手段肯定是违规的,等叶家何家都不行了,A先生上位。”

      王天来:“那我们怎么做?”

      朱有才说:“我们要做的是一步步把所有证据都收集好,在A先生即将上位的时候让警察神不知鬼不觉出现,打他个措手不及,逃都别想逃。那个时候,什么历容之类的也都进去了。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是被利用的,那时候我们是立功的人。A先生的钱有很多入不了账的。”

      王天来说:“明白了,哥。”
      朱有才说:“至于分账方面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王天来说:“哥,我就是一个干家政的,别的不会也不懂。我拿两成,之后我会开个游戏开发公司,我喜欢打游戏,我不想做什么商业巨头。我能干点喜欢的事儿,不缺钱花就行了。”

      这句话大大出乎朱有才的意料,他本来想着四六分的,他拿六,没想到这小子没什么野心。没野心好!
      朱有才赞同地赶紧点了头,生怕晚了一步王天来反悔。

      王天来又问了一个他好奇很久的问题:“哥,除了为钱娶历容,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朱有才说:“历容大学实习没有接受家里的安排,为了给自己争口气不让继母一家看轻自己,所以自己找了地方实习,结果找到了A先生这里。一个刚毕业的年轻貌美姑娘,单纯听话,自然成了A先生重点培养的对象,也成了A先生床上的玩物。后来历容慢慢的被A先生送给他的商业伙伴,据说玩的都挺大,历容的心理嘛,难免会有些变态。被国内国外各种老头子搞,现在自然迷恋小帅哥。”

      “她找我无非是对外的一块遮羞布,实际上该怎样还是怎样。这些年,A先生也对她没兴趣了,只交给她事情做,毕竟自己培养起来的人也放心。”

      王天来说着:“原来如此。”
      事情已经商定好了,两个人继续喝酒,喝了一下午,两个人分开各自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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