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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段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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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定位发过去了之后,过了几分钟,鱼檀雨给我发了一张地图,说我应该用得到。只是让我失望的是,并没有太多值得用的信息。
我们一行人就跟着白离,白离手里拿着地图,图上的红点离我们越来越近,看来是要到了这个目的地啊。周围的人们大多坐在亭子里面,上了点年纪的大爷大妈就都围在一起拉家常。亭子依江水围建,小孩子就在亭子里面打打闹闹,一副和谐景象。
我不由心生感慨,转头问白离:“还有多久?”
白离指着地图,说:“就在前面的,”他顿了一下,“段府。”
我们立即疾行过去,看到那宅子,觉得只是只是中世纪的那种大户人家才用的上的,只是突显奢华,和贵这两个词,我没多大感慨有更多的也只是,牛/逼啊。
白离对我们说:“这应该是五十年前的幻境。”
难怪刚才一路走来只是觉得这里的民风淳朴,没人用手机,有的只是拿着个捣衣棍在江边洗衣服的姑娘。
我们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姑娘,年纪不大。那姑娘打开一点门缝,露出双眼睛,巴眨巴眨地从那条细小的门缝里胆量着我们,随后拉开一点门,我这才看清楚她的面貌,穿着打扮看起来非富即贵,应该就是这段府里的人了吧。小姑娘长的看着很清秀,就是看起来太小了点,估摸着只有十五来岁的样子。我不是特别喜欢和小孩子讲话,没共同语言,小孩子哪里懂得大人之间的事儿。
那姑娘先是打量完我们,再是把目光停在白离脸上,白离面无表情,姑娘被他那样子吓了一跳,对我们说:“你们是谁?”
兰冰上前说道:“我们路过此地,舟车劳顿,望贵府能收留我们。”兰冰这话说的及其真诚,但那小丫头片子丝毫没领情说:“那你们来错地方了。”说完,就要把门关上。
李俊宏立马抵住门说:“小姑娘,我们只是来借宿一晚的,我们有东西准备的。”李俊宏从腰间掏出一颗珠子,在她面前晃着,那姑娘见了,立马缴械投降,把那珠子拿过去别在腰间,把门打开,冲我们招手说:“跟我来吧。
我好奇的说:“你是如何做到用一个塑料玩意儿成功蒙骗小姑娘的?”
李俊宏:“你眼睛真毒,这是A 货,也要了我不少钱。”
那姑娘蹦蹦跳跳地带着我们走进大厅,说是段府,但这一里一外的就是一中西合璧有点洋气的小别墅,谍战剧里面都是这些一栋一栋的。
我们跟着那姑娘,按她的说法,先得带我们请示一下她爸妈。
到了三楼,我们终于见到了这姑娘的父母,他们正在那里写着书信。
见到我们,因为我们一身的奇怪装束,她的父母都是以一副不可言说的眼光看着我们,后来她母亲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 ...你们是军人?”
我冷汗都下来了,在这政治格局敏感而变革的岁月里,多言必失。
我立马否决,说了一些我们穿着剧团演出的衣服要参加表演这样的鬼话,也不知道信没信,说的那姑娘的父亲竟然对我们鞠躬了,说:“原来都是高知啊,来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应当收留,只是,小同志,你是毕业于哪所高校?”
我报了我的学校,对方听完立马一副肃静的样子说:“原来是从顺天府,那什么,现在叫做北京了,从北京来的高知啊。”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心虚,但只能扯着嘴角配合着笑,柳江作为我校友兼我上铺的兄弟也嘿嘿地笑,那眼神看着我心里只发毛。
姑娘叫做段苌,这名字取得不太吉利,段苌断肠,苌这名挺好,奈何她姓段。段家世代以卖茶叶经商,也算是小富甲一方,一家人也不参与政治,只做生意,也算是辛辛苦苦避风头过日子呢。
姑娘带我们走向第四楼的客房,对我们说:“家里有点乱,我们家阿姨回老家了,将就点。我们家一般都是正午十二点开饭,现在已经过了这时间,晚饭七点,你们要是饿了,到一楼的厨房那里拿吃的。”
吩咐完后,那姑娘瞥了我一眼,关上门走了。
我把行李放在床上,把蚊帐放下来,一路奔波,都忘了这里的蚊子贼吓人,叮着我的脚踝没有一块好地方。
兰冰坐在我旁边,幽幽的对我说:“那小孩对你好像有点意思。”
柳江听着,说:“谁说不是呢?咱扬善除恶,锄奸扶弱同志长得一副文弱书生小白脸样,最好骗那些小丫头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那挨千刀的家伙凑近说:“你说你长得跟宁采臣一个样想招哪个小狐狸精?”
我阴阳怪气地说:“聂小倩是野鬼不是狐狸精。”
我们还是要说正事,钥匙大概就在这里面,只是怎么找呢,有点麻烦,一天时间不到就要找到我觉得有点不太现实,我认为应该想方设法地待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们说了,李俊宏说:“那以什么理由呢?”
我想了一下:“我们是来寻亲戚的,车钱丢了,想在这里做短时工挣车钱。”
“不行,漏洞百出。”柳江立马摇头否决。
我看了看窗外,叹了一下气,说:“要不然,我们就真的在晚上把这栋楼摸索了把钥匙找出来吧,现下没什么借口留在这里过长时间,我们上午编的话也不知信没信,要留在这里,够呛。”
兰冰紧皱着眉头,看着手机,说:“倒不如顺其自然,杨善你不是高知吗?你可以去教点那小姑娘一些知识,她有兴趣了,自然舍不得你离开。”
我欲哭无泪,兰冰头也不抬地就盯着手机,补充了一句:“反正你这脸也具有迷惑性。”
我靠了一下,看向白离,对方看了我一眼就把头转过去了,面无表情地抱着手靠在墙壁边上。
我心里简直是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