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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进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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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我们就离开了段府,走了出去。我在离开的时候其实有点想问白离,这不是他老家吗?怎么来了却一句话都没提起,但又想了想,人家活了这么久,这老家估计也只是出生的地方,估计没什么感情,况且这还是在幻境里面,提这个也没什么意义。想了想,我就没打算问他。本来还想去他家做客,这下倒什么也没做成。
兰冰或许有点不安,问着:“我们这一声不吭地走了,好吗?”
李俊宏:“没什么,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们不能停留太久,只是可惜了我的... ...唉。”
我倒退几步,和李俊宏一起走,调侃道:“你是不是想你那颗价值不菲的珠子啊?”
李俊宏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你以为它多少钱?”
我不好打击他的自尊心,这种珠子一般放到古玩市场上确实会以假乱真,如果没人练过,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走了大概半小时后,太阳就已经光辉照大地了,趁着路人还少个个都是家门紧闭的情况下,我们加快了脚程。
已经到了八点钟,街边行人逐渐变多,最生意的早已经摆了摊开启了铺子,引得江余庆和柳江两人每每经过卖小吃的铺子前流连忘返。
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就是前方上一次去过的河流,那里人烟稀少,只适合进行大规模的转移。
终于到了之后,白离对我们说:“下一重幻境,第三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三重幻境是浅境的开始。前两重幻境都是找钥匙,这次大不相同。你们要时刻留意身边的人,如若出现熟悉的面孔或认识的人,定不能忘记那是虚幻。切记,一定要记住,境由心生,切不可留恋于境中事物。”
江余庆插着腰,看着白离的手中有几块木牌,说:“你手里的是什么?”
我才注意到,不知是什么时候,白离手里多了那么多木牌。
白离将手里的木牌发给我们,让我们系在腰间,对我们解释:“这上面的是你们的名字,以及出生年份。浅境里面幻象丛生,历来不乏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记忆,迷失在幻境里的人。”
我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出生年月日。”
白离走过来,牵住了我的手,“想知道就知道,没什么困难的。”
我一看他牵住了我的手,正纳闷不已,不由地看着白离,见白离并没看着我,而是另一只手拉住了他旁边的柳江,我才尴尬不已,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我旁边的李俊宏。
“闭眼。”
这句话一说完,我们就被送走了。
到的时候大家只是稍作停顿,这才恍然看着周遭景物。天色微暗,东方早已与剩余一抹蓝吞噬,微晚。
前方是一座城墙,大门紧闭,看样子是来到了古代。具体年代不清。
柳江叹道:“这是。”
他话没说完,我们大家都清楚明白,这是在古代啊。
白离皱了皱眉,看着前方,对我们说:“看这样子,夜已深,城门紧闭,我们得明天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兰冰问。
“长安城。”
我心下一紧,长安啊。我当下就被往昔那些文人骚客的过往事迹被牵引走了,以至于江余庆一直在叫我我都没听清楚。
白离对我们说,“我尽量不用非正常手段做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出手。”
意思是我们别想靠着他现在混进城中。
白离打了个响指,他身后就落了几件衣服,捡起来,说:“这里有几件衣服,拿去分吧。”
我随便拿了一件,正纳闷怎么穿,白离走在我面前又打了个响指,我就已经套上了那件衣服,连我头发也是长发翩翩,一根白带系上去真是颇有些书生意气。
颇为满意。
而连白离自己也换了一副模样,白衣不染,气质清冷。模样不用说,我都觉得这小子不去演戏可惜了。
之后白离将所有人都换了另一份装扮,细细打量,连我都觉得咱们几个可以在长安城里面搞起个江南六大才子了。
江余庆对于自己的这一身紫色道袍颇为不满,我见他神色有异,凑过去问怎么了。
江余庆凉凉地说:“我觉得你的比我的好看。”
我哭笑不得,摆了摆手。
上一个幻境还是白天,这一个就立马是月黑风高夜了。时差还没能倒过来,我们几个人当下睡意全无。
白离建议我们稍作休息。我心中郁闷,离白天只有一晚上的距离。
这个晚上我们几个毫无睡意,靠在城墙边,打量着天,彼此都无话。
好不容易撑到东方已经有点鱼白了,将剩下的最后一点月色渲染的银蓝吞噬殆尽,我们趁早收拾了东西,准备排队在城门口。
陆续城外的人越来越多,排队的人也站在我们后面,全是收拾着行囊,不乏有坐马车的也排在后面。
城门开起很不容易,像唐朝需经城门郎、监门将军、中郎将等官员共同协作,才能对勘合符开门。但是幻境中的世界没那么多森严的条条款款,所以这城门开的很容易。
城门一开,队首的白离就被拦下,门口的城门兵问他:“你什么身份?家住何地,来城中干什么?”
白离微微点头,往后看了一眼,继续说:“我们六人都是城中江桥岚江先生的学生,学生几个一般都在城外竹林里面的潇湘书斋里,这次赶上先生的生辰了,特来城中。”
我听完后,心想着白离编瞎话的功夫还是有点进步的,至少不像刚开始掉马甲都恨不得想让对方知道。
那城门兵也不知信没信,好像是信了,又另另几个人来搜查我们行李。
我担心行囊中的笔记本电脑等现代设备被发现,朝白离那里看了过去。一抬眼发现白离就在看着我,我立马跟他使眼色,盯着他又盯着我背上的行囊。
检查完了他们几个的,士兵就朝我走了过来,对我说:“把行李放下,打开。”
我看着白离,对方依旧冷静,我觉着他是不是没领会我的意思啊,见他不动,我欲哭无泪。
那士兵很不耐烦地又催了我一下,我才把行李打开。这一打开不得了,里面全是书。
我立马向白离望去,白离笑了笑。
我喜滋滋地看着士兵拿起书翻来翻去,最后什么也没查到,就放下了。
“到那边交税就行了,快过去。”
我们立马过去,白离不知从哪里拿来几大钞交了过去,我们几个人才进到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