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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黑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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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就看见江余庆顺着绳子已经下来停在我上方了,我抓住绳子,微微一停,朝着上面喝道:“江余庆你干啥呢?我不是叫你们在上面好好待着吗?”
我胸中屯着怒火,着实要爆发。
江余庆在上面幽幽地说道:“刚那死面瘫是不是也叫你别下来?”
我当下有想把江余庆给拉下去狠狠摔在地上的冲动。但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办法。
沿着下去往下看,井似乎特别深。我觉得我有点操之过急了,但这进度实在是恼人。我微微解开腰上的绳子,这绳子只有二十米如果在还没落地之前绳子就已经用完那就糟了。
我觉得中规中矩顺着绳子爬下去不是办法,加上头上面江余庆因为吃力大幅度摇动使我跟荡秋千一样荡来荡去的,我往上喊:“你别那么使劲儿,脚蹬在墙壁上。”
我抓紧时间,麻利地解开腰间固定的环扣,抓着绳子,将环扣套在绳子上面,没用多大力气,顺着绳子就自然往下滑,上面传来江余庆的声音:“你丫那么快啊小心点!”
我来不及再去回复他了,快速的滑动使我的双手和绳子之间摩擦传来又热又痛的感觉。
我往下一看,看出下面有一道火光,我微微一惊,这就到头啦?
只是等我还来不及多想,我就猛的坠了下去,我靠,绳子不够用。
我硬邦邦地摔在地上,头被撞得耳朵里嗡嗡直叫,五脏六腑像是被蹂/躏了稀巴烂,嘴里一口铁锈味,鼻子里一股暖流淌了出来。我痛的在地上动也不是,就仰着头,摸上我的左手。左手是先挨地的,加之又承受了我身体七十多公斤的体重,现在已经麻的毫无知觉了。
我低声骂了一下,一骂鼻血又出来了。我胡乱抹了几下,试图站起来,刚要站起来,膝盖猛的一阵刺痛立马就软了下来,马上就要跪在地上了,一双手扶住了我。
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白离以前温和的语气荡然无存了,冷冷的问我:“我不是告诉你别下来了吗?”
我顺着他的手臂扶着他的肩膀稍微一使力就站起来了,刚想作一番毫无诚意的解释,那边江余庆已经下来了。
江余庆拍了拍手,走了过来。
他走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原来这口井下面如此空旷,而且这河床已经干涸了许久,那黑水又是怎么冒出井口的?
周遭一片清明,并不暗沉,一旁还有洞口,通向外界类似于丛林的地方。
江余庆走了过来,直接略过白离,指着我就说:“看看吧,我是不是提醒过你慢点,看看吧,摔成啥样了。”
白离看着江余庆,温和的气质早就没了,全然是敌意。
我见气氛不对,赶忙咳了几下,这几下咳得五脏六腑都在颤,问到:“这井里面什么也没有啊,你下来是要做什么?”
白离说:“找东西。”
又是找东西,又不说清楚。我清楚这人的路数,宁愿说谎也不愿说出来的事怎么问也无济于事。
我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飞快地飞了过来,当下白离眼疾手快从腰间掏出一把刀竟然把那东西砍成了两半,一时间那团毛茸茸的奇异生物血溅当场。
江余庆看得目瞪口呆,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说:“牛b啊。”
我看着那奇异生物,白离对我说:“不要上手。”
我点头,蹲下来想一探究竟。
那团东西似乎就是一团肉球,浑身毛茸茸的,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就一颗肉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意识。
我心里叹奇。
过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什么,就对白离说:“你身上有刀,怎么怎么过安检的?”
我以为白离不是很想理会我这种无聊的傻/逼问题,没想到白离破天荒地回复了我:“我变出来的。”
江余庆被这一本正经的回复笑了起来。
我:“你笑什么?”
江余庆挑眉,一脸委屈:“你还不许我笑了。”
我问白离这种奇异生物是啥玩意儿 ,白离把刀抽了回来,擦干净别在腰间,说:“这就是虱,攻击力低下,但擅长于上身,一旦和它有所接触,浑身都会奇痒无比,对付这东西,颇有些难度。”
我一边庆幸自己没上手一边又问:“这井中邪祟是怎么回事?”
白离脸色立马变了,良久才说:“那才是最难对付的。”
之后,白离走向那洞口,说:“跟紧我。”
我忙不迭地跟上去,江余庆收拾了一下也跟在我旁边。
我本以为这洞口出去就是荒郊野外,没想到这出去倒进了一片竹林。这片竹林与先前在流芳寺看到的不同,广袤而窸窣,倒使得太阳照射下来风景意外的好,颇有点世外隐居之意。
白离走的很缓慢,像是在等什么东西的出现。
我也不好打扰他,跟在他身后留意着周遭的事物。
我并没有觉得这林子有什么不对,但同时也是大气不敢出。约莫走了几分钟,江余庆不耐烦地说:“去哪儿啊?”
这一出声,来不及责怪江余庆,我几乎是在那时候立马看到了前方有个从头到尾穿着黑斗篷的人走过去。我极力想去看清那脸,但却发现那张脸被斗篷遮的一点都看不到。之后那黑衣人缓缓走过来,我后背开始流汗,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恐惧感迅速蔓延开。
白离一下子拽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一边的废旧石头后面躲起,江余庆已经趴在地上不动了。
“别动,别说话。”白离紧紧按住我,轻声在我耳边提醒着。
我的目光依旧在哪个黑衣人身上,真想把那碍人的斗篷一下子扯掉。单恐惧的本能使我万万不敢出声。
白离见我慢慢安分下来便松开我,蹲在石头后面紧紧盯着那人,手里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刀。
江余庆抬起头,对我做了个口型:走了没?
我皱着眉头摇摇头,直觉告诉我,那斗篷下面的不是人。
突然,江余庆瞪大双眼一直给我使眼色,又努了努嘴巴。
我立马警觉,他看的是我身后,是想提醒我,我后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