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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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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闺女怎么哭了?”
向大海看着眼泪汪汪的小婴儿,心疼了。
这可是他闺女,咋能哭?
“闺女这是饿了吧?这都睡了一下午了,晌午过后还没喂过奶呢。”张香秀嘀咕着,掀起衣襟给闺女喂奶。
不,不是啊,我不是饿的呀。
向晴张开小嘴咿咿呀呀想解释,结果被张香秀堵住了嘴吧,她下意识的吸了两口,这奶水还挺好喝,小婴儿小脑袋往母亲怀里一拱,小嘴吧吧吃起奶来。
“这小东西,还真是饿了。跟以前一样还是个小馋鬼。”
向大海瞅着闺女在媳妇怀里蹬着小腿儿小嘴儿一鼓一鼓吃奶的小模样,手又痒了,他刚想伸爪子摸摸闺女的小肥腿,被张香秀发现瞪了一眼:
“去去,闺女刚才拉了,你去把尿布洗了。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被媳妇瞪了,向大海讪讪的摸了一把鼻子,疼爱的摸了一下小婴儿的小胖手,乐呵呵说道:
“得来,闺女,爸爸给你洗尿布去喽。”
向大海端着泡尿布的木盆出去了。
留下张香秀母女在屋里,张香秀看着丈夫出去后,笑了笑,又带着温和的笑低头看着这吃奶的小闺女,看着小闺女白白嫩嫩的小模样,低头亲了亲闺女带着酒窝窝的小肉手。
真好,闺女又在她怀里了。
向晴吃饱喝足在床上咿咿呀呀吐泡泡,着急上茅房的张香秀把被子圈成一圈,把闺女围在中间,下了炕出门上茅房了。
张香秀还有两天就出月子了,最初坐月子的时候,吃喝拉撒都是在屋里,向大海放了一只木桶在屋里,张香秀想方便了就尿在木桶里。
可是现在是夏天,木桶放在屋里一股尿骚味,张香秀怕熏着闺女,想着还有两天就出月子里,就喊向大海把木桶拿了出去。
上辈子张香秀家境不错,自己是个老师,那会儿她坐月子的时候,亲妈和婆婆都在跟前伺候,没受过啥苦。
这一下子穿越到了七十年代,有些苦张香秀只能受着。
张香秀一走,在炕上吐泡泡咿咿呀呀的小婴儿立马不作声了,她想起这本书的内容了,二爷爷写的这本书叫《福运宝珠》,书的主角就是二爷爷的亲孙女向宝珠。
向宝珠上辈子是向晴的堂姐,两个相差不到一岁,因为年纪相仿,所以两个孩子就成了家里人比较的对象。
两个孩子从出生起就一直被家人拿来对比,一直到向晴研究生毕业要工作了,爱八卦的向家人终于闭嘴了。
为啥呀,还不是这两孩子差距太大了。
向晴从小学一直到大学都是学霸,研究生毕业就被一家全球五百强企业录取,薪水待遇都很高,而且公司的老总还很赏识向晴,向晴的前途一片光明,完全吊打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打工,未婚先孕早早嫁人的向宝珠。
也许是早逝的二爷爷想给孙女宝珠一个灿烂辉煌的人生,在小说里向晴和向宝珠两个人的人生完全对调了。
不对是向家两房人的人生都被对调了。
在二爷爷写的这本书里,他的亲孙女向宝珠是个自带锦鲤光芒的小福星,自打出生起就福星高照,向家二房因为向宝珠的存在意外发了财,成了土豪不说,向宝珠的人生更是开挂一样,不仅从小聪明伶俐,人见人爱,还因为善良有爱心成了男主谢云天的白月光,最后嫁入豪门美满一生。
而向晴本人,在书中就是个愚蠢恶毒又贪婪的炮灰女配。
书中的向晴恶毒而不自知,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陷害堂姐。
而向家大房也成了书中奇葩一样的存在,向奶奶成了作天作地,重男轻女的恶毒老太,她爸向大海也从销售公司老总写成了书里好吃懒做,吃喝嫖赌的农村懒汉,她妈也从语文老师变成了奇葩恶毒,爱嚼舌根,见钱眼开的农村大妈。
她们一家子也没有好下场,因为作妖得罪了冷漠无情,锱铢必较的男配,后来被黑化的男主一一整死了。
爱玛,太惨了。
向晴头有点大。
就在向晴头疼的时候,向家小院里传来了泼妇撒泼的嚎叫声。
“黑心的向老婆子,你给老娘滚出来,你们这一家子吸血鬼啊,真是居然有能耐把老娘的红糖给骗过去,快点把老娘的红糖交出来!”
向家小院里,向老二家的老婆子拉着一个年轻的小媳妇骂骂咧咧。
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把向家人全都吵了出来。
向老太站在院子里,不屑的看着向二婆子:
“王桂花,你到我家来干啥?”
向二婆子看了向老太一眼,趾高气扬抬着下巴,阴阳怪气扫了一圈向家人,才叉腰说道:
“向老婆子,你当我愿意上你家来啊,你麻溜的,把我家二媳妇给你家的两斤红糖交出来!”
两斤红糖?
哪里的两斤红糖?
这王桂花的儿媳妇啥时候给她家二斤红糖了,要知道,在这个年头,红糖可是个精贵玩意儿,这向老二家穷的顶儿郎当,要是真有两斤红糖还不得自己藏起来,向老二家儿媳妇有这么好心?这肯定是王桂花跟她儿媳妇串通好了来坑她了。
向老太冷笑一声,叉着腰往地上呸了一声:
“王桂花,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到我家找骂来了,你二媳妇啥时候送给我家两斤红糖,这事儿我咋不知道?”
“就是,老二媳妇,你是不是搞错了。”一直没出声的向老头也说了一句。
好你个向老婆子,老娘知道你就得来这一招,向二婆子气的不行,拉着身边往后缩的儿媳妇大声嚷嚷:
“翠果,你跟大家说说,这是咋回事。”
刘翠果是向二婆子的二儿媳妇,也是向宝珠的亲妈,她被向二婆子扯着,抬头看看向家众人,立刻心虚的低下头,捏着衣角结结巴巴:
“前,前几天,我家大勇从县上回来给我送了两斤红糖,我想着大海嫂子这不是坐月子了吗?我就把红糖送来给大海嫂子了........”
“你说啥,翠果,你把那二斤红糖给香秀了,哎吆,妈,香秀这事办的可不地道,家里有二斤红糖,咋能不跟您说一声呢。”
王红妮一听顿时来了性子,她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咋咋唬唬的给向老太说道。
向老太瞅着大儿媳妇兴高采烈的样子,瞪了王巧红一眼,骂了一句:
“说不说,给你有什么关系,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铁蛋的衣裳在院子里堆了好几天了,也不见你给孩子洗衣裳,还不去把铁蛋的衣裳洗了?”
王红妮本指望着婆婆听了自己的话生老二媳妇的气,被想到惹的自己被骂了,她闹的不行,又不敢反驳婆婆,只能灰溜溜回屋了。
院子里的对话在茅房的张香秀听的一清二楚,听见刘翠果往她身上泼脏水,当下不乐意了,她三下五除二提上裤子,出了茅房,对上刘翠果直接开口:
“你说你把两斤红糖给我了,我咋不知道,你在哪里给我的红糖,还有谁看见了,有谁能作证?”
刘翠果一双眼睛滴溜溜的:
“当时,我是在后街遇上大海嫂子的,那会儿还是中午,街上没人。”
刘翠果这话一出,向家大房的人都笑了,向二婆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向家人,心里直犯嘀咕 ,这大房一家子莫不都得了失心疯,这时候还有脸笑。
不管了,把那两斤红糖要回来才是正事,那红糖拿回家能给宝福宝珠冲糖水喝呢。
想起自己的宝贝孙子孙女,向二婆子心里就美滋滋的,她刚想叉腰吼两句,结果听见向家的大孙子,王红巧的儿子向铁蛋嘻嘻笑着说道:
“翠果婶子骗人,我二婶婶这几天都在家里坐月子跟我和弟弟玩,二婶婶根本没出过家门!骗人精,骗人精,翠果婶子是骗人精。”
刘翠果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颤抖着嘴唇看一眼黑脸的向二婆子,向二婆子气呼呼的瞪一眼她,问:
“老二媳妇,这是咋回事,大勇买回家的红糖呢。”
刘翠果一听,突然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那两斤红糖被我娘家嫂子拿走了。”
向二婆子一听鼻子都要气歪了,刘翠果娘家在大红旗生产队,家里穷的很,刘翠果嫁到向老二家好几年,时不时的偷偷拿东西回家贴补娘家,被向二婆子发现了大闹了好几次,刘翠果这消停了几个月,又开始作妖了。
“好你个刘翠果,你个白眼狼,吃着老娘的喝着老娘的,居然还敢偷老娘的东西去给你娘家,你那个穷酸娘家,每次来家都空着手来,舔着脸到家里吃白饭就算了,还当起小偷来了。”
向二婆子起不打一处来,伸手打了刘翠果一巴掌,她转头搓着手很不好意思的对张香秀说道:
“香秀,对不住了,这次是婶子的错,婶子给你道歉了,婶子这就回家收拾这个小贱蹄子!”
向老太见向二婆子道歉了,哼了一声也没说话,刘翠果被向二婆子打了一巴掌,头发都打散了,她捂着脸低着头,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张香秀,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怨气。
如果刚才张香秀不说话,默认这件事的话,她就不用挨打了,为什么张香秀就不能摸人这件事呢,她娘家有钱,大不了叫她娘家出钱买上两斤红糖赔给婆婆就好了,她是不是就是见不得她好?
刘翠果眼里的幽怨一闪而过,就被生气的向二婆子扯着回家了。
张香秀抱着注意到了刘翠果眼里的怨怼,顿时气笑了,感情在刘翠果眼里,这到成了她的错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
张香秀撇嘴。
向老太看着向二婆子扯着刘翠果出了家门,啧啧摇头叹道:
“这老二家的儿媳妇,真是一个不如一个。也别说向老二这个德行,也就配有这样的儿媳妇。”
向老头在屋檐下抽着旱烟,听见这话,慢悠悠开口:
“老婆子,差不多得了,你这得理不饶人的脾气啥时候改改。”
向老太瞅一眼向老头,冷哼一声:
“改不了了,这辈子都改不了,你能咋地?”
向老头:........
院子里的闹剧,一字不漏的全被东屋炕上竖着耳朵偷听的小婴儿听到了,最后听见刘翠果被向二婆子拉着回家收拾的时候,乐的小向晴一个劲儿的蹬腿。
哼哼,叫你坏心眼给我妈泼脏水,这下挨打了吧,活该!
原作中也是刘翠果把三斤红糖的事推给了张香秀,张香秀虽然性子彪了一点,但是却没拆穿刘翠果的瞎话,没成想,刘翠果得了便宜还卖乖,后来又一次故技重施陷害张香秀,可把张香秀坑的不清。
这次张香秀没把责任揽过来,向晴很高兴,毕竟刘翠果惯会算计人,不是个善茬,这样的人就好比一条赖皮狗,你给它吃,给它喝。
最后非但没有好处,还被反咬一口,对这样的人好,不是有病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