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女尊、伪耽）》夜廖如斯

5、第五章 琐事

　　找到了工作的阿时自觉自己终于有了用处总算不再感到自己是白吃白喝的内疚了。阿时的细心与耐性让他将小文照顾得很好，而阿时的温柔细腻让小文很快就开始喜欢粘着这个浑身散发着温柔气息的男孩子。以至后来赖婆婆每次都只能嫉妒的看着自己孙子小手紧紧抓着阿时衣襟朝他露出大大的笑脸咿咿呀呀的叫着，轮到她抱却是扭来扭去一脸不舒服，让她十足的郁闷到了。

　　后来，出于对村长赖婆婆的信任和对阿时的喜爱和了解，听说这回事的村民中有些家里有孩子缺少照顾的人手的忍不住也来拜托阿时，希望他在白天她们出去工作时帮忙照顾一下自家的孩子。

　　很是开心自己能帮上村子里的忙的阿时很是爽快的应了下来。

　　一开始是把地点就放在了村长家，只是阿生家和村长家并不近，而又因为村民们大多出门时间很早，所以阿时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赶到辣婆婆家接下每个托给他照顾的孩子。再在黄昏后一个个送走来接孩子的村民然后回到阿生家，几乎每天回到家都是几近天黑了，然后匆匆吃过饭帮水爷爷整理好屋子洗个澡后就累得往床上一躺再提不起一丝力气。这么连续几天下来，阿时在人前的表情似乎一如平时只是在人后现出几丝淡淡的疲惫。

　　看在眼里的水爷爷对这孩子极是心疼在发现就是让阿生去帮忙也没有减轻阿时多少辛苦后便建议让大家把孩子送到自家，这样不仅让阿时少了一些辛苦而且他反正也就负责家事也可以帮上一点忙的。知道水爷爷心思也把阿时的辛苦看在眼里只是不知该怎么办的赖婆婆一听便立即同意了。

　　从此，阿生家白天就成了村子中的孩子聚集点，大大小小的孩子有固定的十多个还有些有时家里突然有事没有时间照顾的偶尔会来的几个，让白天的阿生家变得极为热闹。

　　很快，没什么耐性的阿生便被家里的孩子吵怕了，开始每天和外出工作的安姨一起一大早出门，中午回来吃个饭就走，然后在太阳快下山时才回来。尽管很心疼阿时的辛苦，也有在安姨和水爷爷的责备下在家帮过几天忙，只是每次小孩子一哭阿生就浑身不自在再加上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面小文就不喜欢阿生一看见阿生就又哭又闹而阿生对这个又怕生又爱哭还超粘阿时的小鬼也是百般看不顺眼每次都没什么好脸色，实在看不下去的阿时和水爷爷也只好无奈的请阿生白天不要呆在家里。

　　从此，阿时的生活变得极有规律，每天清晨起床梳洗，帮水爷爷准备好早餐，喊阿生起床，一起吃完早餐后收拾好屋子，等孩子们被送来，上午和水爷爷一起照顾孩子，中饭后让孩子们睡午觉，喝水爷爷一起喝茶休息并顺便向水爷爷学习各种常识，等孩子醒了继续照顾孩子，孩子们被接走后帮忙准备晚饭，等安姨和阿生回来后一起吃晚饭，吃完后收拾好然后洗个澡便上床安歇。一天的生活有些忙碌却让阿时感到极为充实和满足。

　　一段时间下来，阿时的脸色竟多了几丝健康的红晕，原本小的可怜的饭量也增了一些，让原本有些担心阿时身体的安姨终于放下心来，再看到自己原本不愿意出去没有什么人说话而有些孤单的爹亲脸上的笑容明显开朗了一些，眼中的冷清也少了很多后，安姨更加开心，直抱着阿时说阿时是好孩子乖孩子是她的宝贝说得阿时羞红了双颊。

　　日子就这么平静如水地过着，偶尔有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发生而村子里的最大的大事也不过是阿武家娶媳妇了亦或是老李家闺女出嫁了这种会一起热闹的事情，除此之外简单重复着的日子平静得让阿时恍惚竟有种时光静止天荒地老的错觉。

　　时光就这么流逝到半年后的现在。

　　而这半年中却的确有一件大事发生的，就是三个月前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来到村子边定居，不久后就办了一所学堂，并愿意免费教授来凤村的到学龄的孩子们，让村子里很是欢欣鼓舞了一阵子，赖婆婆还特意去拜访了那位木先生感谢他的好心。

　　那种慎重其事的态度让不是很明白的阿时很是纳闷了一阵，他好奇地询问了熟悉的人，只是阿生悲愤的不断长叹“我怎么不迟生几年”第一次忽略了阿时的问题，安姨笑得一脸神秘：“以后你就知道了。”水爷爷只是满脸钦佩的叹了一句：“他是个了不起的人啊。”再不肯开口，赖婆婆古怪的瞅着他半响后摇头长叹一声：“你不用懂的。”……
　　最后阿时也不得不就这么放弃这个问题不了了之了。

　　这半年中还有另一件大事，当然这次这大事仅仅是针对阿生一家子的。那就是在安姨水爷爷赖婆婆长达五个月的暗中观察下，终于在一个月前正式敲定下阿时和阿生两人的婚约。

　　虽说半年前就把阿时当自家人看了，但总得要有个形式多个名分。
　　这几个月观察下来，阿生明显心里是有人家小阿时的，就看阿生每天出去时再见是对阿时说的，中午回来是先问阿时，吃饭习惯帮阿时夹菜安姨每次叫阿时帮忙阿生就会心疼，每天阿时的洗澡水都是阿生偷偷烧的，还会每天采果子采花送给阿时，阿时朝她笑时阿生还会脸红不好意思，一看不到阿时就会不自觉的焦略……想到阿生平时的表现，整一个坠入爱情满心满眼是心上人的怀春女子啊。
　　当然为阿生找到爱情找到幸福无比欣慰，只是这几位却越想越不是滋味。
　　面面相视——阿生什么时候对我们这么关心体贴过？
　　就是，还采花摘果子的。
　　是啊，还知道心疼人家了，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啊……
　　达成共识的几位长辈一致决定尊重心中的小小不满，于是乐陶陶的决定了等阿时满十五岁就让阿生娶阿时过门。

　　于是选定了日子，商定了仪式，安排好了一切却独独忘记了告诉阿生本人这件事甚至想起当初阿时在自家的几天阿生每次一来就是阿时眼里从来没关注过她，而且那几天跑她家跑得比过去几年都勤的情形的赖婆婆还通告了全村甚至包括阿时在内的所有人（当然不包括阿生）说绝对不准告诉阿生阿时和她已经有婚约这件事。虽说村里人都是人情淳朴善良的，但是小小的捉弄心理还是都有的尤其是针对阿生这个平时活泼好动顽皮到处捣蛋得让全村人都有点头疼的女孩，大家都是很乐意让她郁闷郁闷的。

　　于是在全村人的默认下大家隐瞒了确定的婚约一事，不过嘴里行动上却开始很自然的拿阿时和阿生来开玩笑了，让阿生每次都是满脸通红的反驳却没法否认心中那小小的欣喜，只是无法确定的心思让阿生每次又是羞涩又是忐忑又是喜悦又是心虚，对大家的说法又希望阿时承认又担心阿时否认，每次想开口文越想东想西不敢问。以至每次看到阿时总有种不敢面对的不好意思。

　　这种复杂的心思表现在脸上让村里人每次看到都想笑不敢笑。这段时间，村里的话题明显增了许多关于阿生的，大家都微笑着祝福阿生和阿时，同时不遗余力的偷偷在阿生的爱情路上下着绊子……

　　而也是为了更好的达到捉弄阿生的目的，水爷爷从决定婚事的那天起，揽下了每天傍晚等孩子们家人来接的工作，而将阿时每天派出去含阿生回家吃饭。

　　那天，水爷爷笑得一脸温柔坦然眉间带着几丝轻愁语气夹着几丝为难地对阿时说：“阿时，我知道你每天辛苦了点，只是阿生每天回家的时间不固定让我准备晚饭的时间总是很难把握，可不可以拜托你帮我每天喊阿生回家？孩子我来帮忙交给他们的家人可以吗？”换来阿时毫不犹豫的点头也换来了安姨赖婆婆钦佩的眼神。也就是那天起，阿生每天快黄昏时就可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听到那一句熟悉的“阿生，我们回家。”而每次和阿时一起回家的路程对阿生也是一种甜蜜的考验，会不时听到村民们的玩笑，让阿生每次都涨红了脸不敢看阿时的表情，连握着的手中也可以感到会有紧张的汗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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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子阿时来到来凤村半年后的这日，两人依旧手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快到家的时候，阿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使得原本正在出神的阿生一个踉跄，连忙跨一大步稳住身子，转头诧异的看向阿时。

　　“那个，阿生，我差点忘了告诉你，赖婆婆今天过来，有个消息让我们转告你——木先生今天说可以让过了学龄的孩子一样去学堂。”

　　“什么?你是说我，那个？”阿生激动的整个转身。

　　含笑的点点头，阿时的语气也很是高兴：“嗯，赖婆婆说后天你就可以去学堂了。”

　　“真的？我真的可以去？太好了！”一个蹦跳，拉得阿时往前一冲，阿生下意识扶住，脸上却是恍恍惚惚中掩不住的欣喜，嘴里只是不住的念叨着“这是真的”“太好了”。然后猛地回过神，阿生一把拉紧阿时，无比兴奋的喊道：“走，我们快点回家，我要再问问娘和外公。”拉着阿时就往家跑。

　　“等等，阿时，你慢点啊。”不由自主的被拉着跑的阿时虽然不是太明白这个消息让阿生如此兴奋的原因，但阿生脸上无法掩饰的灿烂笑容让阿时的心中感到无比的满足，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快乐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