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形换性》微枫淌棠

34、尤娜塔俱乐部的不快

　　上完达尔文博物公学社团课程之后，衫季和毛俊杰，筱美几个同学与小茗老师问候之后就背着书包准备回去，此时的校园里也没多几个人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毛俊杰在衫季走出校门之前还是嘱咐衫季保存好证据样本，衫季也是随即微笑示意。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没事情的话你先回去吧，今天我朝另一个方向走。”衫季看了一眼显示的电话号码，知道是三羊打过来的，不过按照常理来说这个点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现在还在学校。”衫季看到毛俊杰走远一些了，便找了一个没有太多人的角落接起了电话。“喂喂，你接个电话好慢啊，让我在电话那头要等你多久才行啊！”三羊警官说话的语气似乎显得有些许的不耐烦。
　　“不好意思，我这边接电话不是太方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回去之后再说嘛！”衫季一边接电话，一边看向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的人接近。
　　“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不过你有没有兴趣今天晚上去趟尤娜塔俱乐部，当然是虎子请客。”电话那头的三羊似乎感到心情愉悦了很多。
　　“尤娜塔？”季森对这个俱乐部好像有点印象，应该是之前听其他人提到过，但具体是谁或是什么时候想不太起来了。“我知道你平时也不太喜欢去这种娱乐场所，不过虎子今天心情好，你不去的话是不是也太不给虎子面子了！”
　　“嗯嗯好的，可是我现在还得去一趟欧冷......”季森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对哦，上次听说冷球球和欧雯雯也去过好像，”
　　“啊，我差点忘记了，不过今天应该只是去核查信息的话呆不了太久，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去欧冷少女侦探事务所接你，你可以慢慢来。”三羊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
　　“怎么样他答应了没有，今天还是得叫季森过去，我们几个确实很久没聚了！而且......”季森似乎在电话中听到了虎子的声音，应该是他在和三羊说一些什么。
　　“啊啊，那就先这样好了，我现在先收拾一下准备开车去！”三羊没等季森回复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似乎今天尤娜塔俱乐部会有什么事件发生。
　　“所以，领导你今天叫他来肯定别有目的才对。”三羊警官坐在虎子的办公室里打趣道。
　　“自从上次安排季森去Y女中已经......”虎子的神情有着些许微妙的变化。
　　“是有三周了，确实有点久了！”三羊知道答非所问，不过虎子也许有他的意图。
　　“最近格列佛确实大大小小发生了不少事件，我是说，你会不会觉得凭季森的办案能力3周的时间是不是稍微久了一点。”
　　“虽然我很不情愿这么讲，不过应该大致上和你想象得没错，确实出了些意想不到的状况。”三羊本来不太想接这个茬，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所以。
　　“我原本是觉得这次的失踪案件应该只是单纯的校园案件才对，可是自从上次你说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伟歌被罢职这一事件我就觉得不对劲，刚巧不巧就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虎子皱了皱眉头，喝了一口桌上茶杯中的浓茶。
　　“伟歌的事情您也听说了啊，不过这件事情与学校里发生的案件有什么本质的联系嘛？”三羊并不理解为何虎子会额外提到伟歌。
　　“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具体的我今天晚上会好好盘问盘问季森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你最好都不要让季森插手！”虎子的眼神突然飘向办公室的远处，偶有沉思的姿态。
　　“嗯？”三羊并不知道虎子所说的其他事情是什么。
　　“我只是担心这次的凶手不止一人，哦对了季森上次的局内的体能测试没通过，他一个人如果每次都深夜去学校调查事件，我是怕！”虎子确实对于这件事情有所顾虑，他似乎知道什么隐情。
　　“季森不像是那样莽撞的人，那我先去接他好了，他差不多应该也要到了！”三羊走得有点匆忙，看了一眼手表。
　　季森走在去欧冷少女侦探事务所的路上，虽然天气还是有点冷，不过他自己感觉身体比起前两天已经好多了，他很快就走到了事务所门口，准备叩击门铃的时候，突然发现镜子的反光他还穿着女中的校服都没有换，他吓得赶快在旁边脱掉了衣服，很小心得看向四周，应该周围是没有人的。
　　季森看了看手机屏幕反射中的自己，发现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就拉响了门铃。前来开门的依旧是助理蓝芯，听她说冷球球和欧雯雯今天准备去尤娜塔俱乐部玩，所以暂时不在。不过季森此行来找的并不是二位，而是好奇地问了问上次提到的两位医科实习生Sommer和Lucy在不在。
　　“他们应该在楼上做实验呢？需要我帮你去叫他们嘛！”蓝芯始终对待季森比较热心。
　　“不用了，蓝小姐，我直接上去找他们好了，我今天过来只是有两个数据指标要检测，再说咱不能随便打扰实验者的思路。”
　　“哦，对了等下三羊警官会来，如果早的话麻烦您让他在楼下等我一下，我应该不会太久。”季森正摸着门廊的扶手准备上楼，但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好，有人在嘛？”季森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季森第一次来到侦探事务所的二楼，和一楼宽敞明亮的复古装修风格不同的是，二楼是一片简易白色的装潢，实验室暂时还是处于密封的无菌状态。
　　“你好，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给季森开门的是一个比季森高半头的金发帅哥，他有着一双深邃的蓝眼睛，直直看着季森。
　　“你好，我是格列佛警局的实习警官，季森，今天来是有些样品需要你们帮忙检测一下。”检测本就是两人的强项，Lucy听到有客人来也从隔壁实验室走了过来，她是一位标准的黑色直发女医生，年纪应该和季森差不多，戴着一副圆框眼镜。
　　“先来这边坐一会儿吧，我们现在应该不太忙。”Sommer示意季森去实验台前的活动旋转椅上坐下，“我听球球和雯雯提到过你，说是知识渊博的年轻警官。”
　　“不敢当哈哈哈哈哈哈哈！”季森还是改不掉逢人夸就会脸红的习惯。
　　“不过你也懂，在我们无菌实验室里就不方便泡茶给你了！”
　　“啊，没关系的。”季森虽然今天不忙，但怕三羊过来接他会浪费一点时间，所以还是将包里的样品直截了当地翻了出来。
　　“常规的检测我们这边设备还是很齐全的，比如扫描电子显微镜，红外光谱仪什么都有的，另外还有其他的设备你应该也都认识。”关于这些相关的检测设备季森在大学的专业课上有修习过，只是很多是书本上看到的图片，有些仪器的实物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想检验的是这包山药脆片上的指纹采样，另外还有一个疑似血液样本。”季森在拿出这些可能被当成证物的物品的时候还是带上了一副新的白手套。
　　“疑似血液样本？”Lucy虽然对于植物学很感兴趣，但是偶尔也会观看Sommer的解剖实验。
　　“具体的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这是从学校室友楼的水管中流出的淡红色液体，我现在还只是怀疑......”季森虽然直接从肉眼观测不确定，但还是觉得有检测的必要性。
　　“所以检测数据要怎么给你？指纹检测应该比较快，红色液体估计得等上一会儿了，我是听说你最近有在调查Y女中的女高中生失踪案。”Sommer虽然好奇这个案子，但是没有过多地询问，因为这不属于他的范畴，虽然季森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知道他调查这个案件的事情，不过想必是听冷球球和欧雯雯谈及。
　　“我等下还有事情，你做完检测之后可以发文档到我的邮箱，我想先把采集到的指纹和警局的基因数据库进行匹配。”季森在一张实验报告纸上落笔了相关的内容，表示感谢后就离开了实验室。
　　“终于下来了啊，虎子应该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三羊喝着蓝芯给他泡铁观音，有点点的小兴奋。
　　“好的，那先谢谢蓝小姐了，我们下次有时间再来拜访！”季森挥手向蓝芯示意，然后和三羊勾肩搭背走出了侦探事务所。
　　“所以，今天是虎子找我有要事？”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季森坐上了三羊的警车。
　　“具体的情况你到了还是问他吧，我不太清楚，但是他或许察觉到了我们在暗中调查白敏和施苟的事情，还劝我们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三羊发动了汽车的引擎，朝着尤娜塔俱乐部的方向行驶前去。
　　“不过很多事情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瞒都瞒不住。”至少衫季是这么想的，他看向阴冷的窗外，没有多余的色彩。
　　虽然尤娜塔俱乐部的选址并不在主城区，但开车的话应该不出20分钟就到了，这就是人口不稠密的小镇的好处。
　　里面类似一个别具一格的会员俱乐部，虽然有私密的包厢，墙板设计属于夜店的北斗七星冷色调，但还是偶尔会接待一些类似不是社会名流或者政要的散客。
　　三羊将车停在了B2层的地下车库，今天似乎来的客人比平日里要多上不少，所以地下一层已经找不到可以停车的地方了，好在虎子早就给他们划好了车位，然后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那边等他们。
　　“第一次来吧，虽然你可能不熟悉这边的环境，不过应该不算陌生。”虎子微笑着对季森说道，他知道季森是外乡人，他来自更温暖的城市。
　　“嗯嗯，是的，第一次。”季森见到虎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很平常的回答并点了点头。
　　一层外围有酒吧和很多娱乐设施，里面熙熙攘攘挤满了格列佛小镇的年轻人，虽然应该是未成年人禁止进入的场所，不过季森扫视一周，还是看到了几个熟知的面孔。
　　虎子带着三羊和季森走进了一个不大的包厢，他似乎没有请警局的其他同事一同前来，所以中包也显得渐渐宽敞了起来。“虽然但是，等下我和三羊还要开车回去，所以我们就不喝酒了，这是我提前帮你点的血腥玛丽。”虎子眼神所指的是一杯蕃茄红色的鸡尾酒，季森虽然不爱喝酒，但对于这种特调的cocktail有所耳闻，应该是看到陈sir之前实操过。
　　“哦，对了三羊，你去帮我买包烟去，刚刚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了，我把烟忘在警局了！”三羊本想躺在皮质的沙发椅上休息一下，可是对于领导的指示又不能不回应。“好的，出口处就有香烟的自动贩卖机，你要什么牌子的？”
　　“我刚来的时候看到自动贩卖机上应该没有鹰牌的，你去帮我去俱乐部外面的便利超商看看吧。”三羊警官把解开一半的厚风衣又系紧了，到了傍晚外面的气温会比下午更冷一些。
　　季森抿了一口血腥玛丽，伴随着包间内地暖的温意有些微微泛红，“我是想知道你现在都调查到了什么进度。”三羊前脚刚走，虎子很快就直接进入了今天的主题。
　　“首先关于这次的失踪案件虽然暂时没有发现被害女高中生雪儿的尸体，但是经过综合研判和对于人际关系的调查，遇害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其实关于案件的相关信息我也询问过欧冷少女侦探事务所的冷球球和欧雯雯，所以掌握到的相关情报还是比较具象。”季森不紧不慢回想起自己调查的一系列的经过。
　　“具体办案过程我可以参考嘛？”虎子会心一笑，抛出了一个更难的问题。
　　“具体来说，就是我现通过分析和在校学生的证词，加上月光的理论可以分析得出，被害者的被害地点应该在学校的实验楼，在学校实验楼经过鲁米诺荧光测试得出的血迹和被害者的血型一样，目前需要寻找的应该是能代表被害者雪儿dna的物品，这对于我们未来的证据确定有所帮助。”季森翻着随身携带的记录本，在几个特定的点上又标上了着重符号。
　　“学校内部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有关学生或者是老师们的反应情况？”
　　“对于这件事情，学校的老师并没有太过关注，可能是被之前的教导主任伟歌把事件的热度压了下来，学生目前的情况是大部分住校，而且孩子父母那边暂时没人联系，我是在想学校快放寒假了，可能那个时候风声就压不住了，关键点在于我现在只能确定尸体的大致位置......”
　　“所以你们高中离放假还有几天？”虎子皱了皱眉头，本来想去喝桌上的生啤，却还是止住了，“虽然伟歌已经被迫离职，可是这棘手程度并没有因此降低。”
　　“还有两周，放寒假前进学校还比较方便，我是怕人少了之后可能凶手会采取下一步的措施来干扰办案。”季森掐指一算，才发现实际上剩余的时间确实不多。
　　“你得继续留心学校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啊，稍有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血光之灾，虽然我倒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你所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你想象的呢么简单。”虎子有些惆怅，又带着些许意味深长，季森的手机突然声响，他示意虎子自己先去查看消息，是侦探事务所的Sommer发来的指纹鉴定报告，应该还是自己要过去一趟比较好。
　　三羊买完烟准备往回走的路上，发现身旁有白车红灯疾闪而过，他对于这种声响再熟悉不过，便立马跨过身边的栅栏跑了过去。
　　本来有些热闹的厅堂因为这一阵突如其来的骚动都显得有些木纳，所有人脸上的神情转变地极其得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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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2月还有考试要准备，虽然我也超级不想考试的说。
ps.第35章预告：活性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