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朋友是齐木楠子[综]》千年积木

10、第 10 章

　　第十章

　　一天之内，齐木楠子经历了一系列一言难尽的事情，以至于当她缓过神看时间时才发现也不过才过了短短几个小时。从她穿越到2011年开始，真所谓是大小事不断。

　　不过好在上天还是眷顾她的，比如她还没找上托尼史塔克，托尼却自己找上门检查机器了，这可省去了她不少麻烦。

　　齐木楠子维持着斗鸡眼，用超能力千里眼观察着森林处神盾局的一干人和托尼史塔克的情况，同时辅以心灵感应的帮助，她可以轻松了解当前他们检查机器的进度。

　　【呦西。】齐木楠子松口气，内心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甚至还有点小雀跃。这就意味着她距离离开这个鬼地方已经不远了。

　　正思忖着，齐木楠子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一边的史蒂夫罗杰斯，对方正把目光钉在他身上，纠结地打量。

　　【？？】
　　齐木楠子奇了怪了，你盯着我做什么？但很快地，楠子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虽然相处的时间不久，不管是在2019，还是在2011，楠子与史蒂夫合作的次数十根手指就能数得过来，但多多少少地，楠子对于史蒂夫的性格总算摸清了个大概。

　　很快，她就听见史蒂夫深沉地叹了口气，严肃地抱着胸一本正经道：“罗杰斯小姐，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 ***

　　森林里有一条小溪，附近的草叶上沾着滋润的水珠，常有路过的小虫不小心抬起眼，醉在这从天降落的透明的酒里。

　　然而神盾局里三层外三层的精英特工们今天打扰了它们的宴饮。托尼史塔克抱胸上下打量着这个“陷害了他”的机器。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也不说话，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本来就黑成锅底的脸更要挎到地上去了。

　　托尼“啧”了一声，来时的火气散了大半，他认真道：“不得不承认……”

　　一听这开头，尼克立即吹胡子瞪眼地瞥了过来，眉毛都皱成了麻花，满脸写着“fu`ck，果然。”

　　谁知托尼又补了后半句：“这机器确实有我的审美风格，他的主人一定是个非常有品位的人，你们说呢？”

　　“你发明了它。”尼克最受不了和托尼扯皮，黑着脸单刀直入，“你让它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不，也有可能是别人。”托尼走上前，随手划着机器的智能屏，他需要先了解大致情况才能开始破解这个程序，“不过可以排除奥斯本那老头，他就像是工业革命时期穿越来的。”

　　“如果你破解程序的速度能像你说话的速度一样快就好了，史塔克先生。”尼克木着上坟脸讽刺，“或许你都不需要破解，因为它原本就是你的东西。”说完，他生怕史塔克看不见似的，伸出两根手指重重敲了敲“史塔克工业”几个字母所在的位置。

　　托尼头也没回，智能机的程序条飞快滚动，蹦出三两个警告程序后，紧接着，机器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大的红色感叹号。
　　然后就是一声高分贝的警示，冰凉的电子音量大到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警告！警告！保护系统遭到破坏，系统将启动二级保护程序，系统将确认操作人身份，开始进行一次脸部识别。】
　　底部传来轻微的机器运转的翁鸣声。

　　一瞬间所有神盾局特工都警惕起来，小心谨慎地往后倒退了三步，希尔特工的手反射性地放在了腰间的枪上。

　　只有尼克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颇带了种“死不瞑目”的意味看向托尼：“如果今天我在这里被这玩意儿炸死了，我每晚都到你的耳边唱歌。”

　　菲尔：“……”太残忍了局长。

　　托尼完全不考虑这种可能性，他表情不变：“那你一定无法实现了，最多还有10分钟，我植入的程序就可以把这门给破了，然后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了，噢，别这么看着我尼克——这与我无关，我发誓。”

　　也许是这语气太过严肃，让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托尼看上去格外可靠稳重，希尔特工放松了崩在腰侧的手。她举起一只手，顿时周围倒退几米远的特工又像之前那样围了上来，虽然仍然怀疑，但看向托尼的目光里多少带了些信任。

　　联系起托尼之前的种种反应，菲尔也觉得对方并不知情的可能性大一些，他冲尼克局长点了点头。

　　尼克收回视线，板着脸一字一顿：“你最好是。”
　　毕竟这可能是一个随时能要了他们性命，并且他们对此一无所知的神秘机器。

　　话音刚落，那机器原本的轻微嗡嗡声音也突然消失了，转而出现数百条细丝似的红色光线打在正前方的人脸上——史塔克的脸上，几乎是一瞬间的，又一声让众人如丧考妣的电子音响起：

　　【认证成功。】
　　【欢迎回来。】
　　【托尼史塔克先生。】

　　空气陡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 ***

　　【……】不好。齐木楠子脑海中率先略过这两个字，难道是她行事太过张扬，以至于让史蒂夫罗杰斯察觉了？

　　啧，一时松懈了。楠子心想，她刚才下意识把2011年的史蒂夫当成了2019年的，可2011年的这个根本不知道超能力者这回事。是她乐极生悲，大意了。
　　不过也正常，任谁看到一个人保持斗鸡眼好几分钟都会觉得奇怪的。她刚才不该就这么使用千里眼的。
　　但没关系……短短几秒钟内，楠子心里已经飞快有了主意。她能圆的回来！楠子在心里扬起了胜利的嘴角。

　　于是，齐木楠子就故意装作一副很憨的样子说：【事实上，我的眼睛得了一种1小时内会维持1-10分钟不等斗鸡眼的疾病。你也许没有听说过，但真相就是如此，得这样疾病的人很少，所以现在还没有治疗方法，知道的人也不多。】

　　史蒂夫罗杰斯若有所思。

　　成了！你还是太嫩了恐怖分子A——齐木楠子心如明镜地推了推眼镜。

　　史蒂夫皱眉道：“原来如此，是这样……”

　　楠子点头。

　　史蒂夫抬头看她，眼里满是狐疑：“可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纳尼？！】齐木楠子愉悦的脸上出现了僵硬的裂痕。

　　*** ***

　　托尼史塔克向来是根心理素质过硬的老油条，纵使在那么多刺人的目光下，他也就嘴角一抽没忍住骂了句“shi`t”，然后就装作无事发生似的，径直走入了机器里。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史塔克。”尼克的声音在背后凉凉地传来。

　　“与我无关。”托尼甩下这句，就开始装死。

　　“……”
　　“……”
　　尼克和希尔特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无奈。

　　托尼史塔克也很好奇，他根本想不通这里为什么会有他的机器，实际上，当他第一眼看见这机器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是他发明的没错。但另一个事实是，他确实没有发明这个机器的记忆。
　　没有记忆，也没有数据，却可以识别他的脸部，识别他的虹膜。
　　甚至……

　　史塔克仔细打量着机器内部，甚至一些细节部分的系统都留有他与众不同的痕迹，比如工作时最常听的音乐——AC/DC的Back in black。
　　外表可以骗人，但这些日常的习惯是不能的。

　　机器内幽蓝的光线打在史塔克的脸上，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

　　然而托尼却一点都不觉得寒冷，他的视线停留在智能屏幕上，上面显示着最新一次启动时间：
　　【2019-16:54:38】
　　【所有程序均已经激活，系统检验无误，开始正常运作。】

　　史塔克眉心微皱，他抱着手臂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视线最终落在控制台的红色按钮上。

　　他按了按耳机。管家感应到了他的需求，下一秒，战衣瞬间武装在了史塔克的身上，只留下脸暴露在空气里。

　　管家：“准备好了，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

　　史塔克说：“告诉尼克，让他带着神盾局的人远一点，越远越好。”

　　“好的，先生。”管家说，“局长尼克弗瑞请求来电，他说他要见你，让你出去。”

　　史塔克想都没想就挂了电话，答非所问：“全带走了吗？”

　　“预计39秒后完成疏散。”管家回答，“我拦不住他……他似乎正准备硬闯。”

　　“那随便他吧，如果他能闯进来的话。”

　　管家：“先生，需要给他留言吗？”

　　史塔克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23,24,25,26,27……

　　距离39秒还剩10秒时，史塔克戴上了头盔说：“告诉他，‘富贵险中求’。”

　　“好的，先生。”

　　39秒。
　　史塔克“啪”地按下了红色按钮。

　　所有蓝色亮光瞬间消失，密闭的机器内陷入了一片黑暗，紧接着一种失重感突然传来。史塔克还来不及说话，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在倒退，又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扭曲，仿佛被打乱的调色盘，又仿佛失去了节奏和步调的肆意滚动的字母。
　　无限的空间交叠，所有的声音冲入了脑袋，场景闪退，画面加速。
　　整个世界凝固在一刻。
　　似乎终于静止。

　　史塔克倒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胃里一阵不适，连日来的疲劳感仿佛在这时候都开始反噬，他强忍着恶心重新开始思考，他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 ***

　　【糟了！】齐木楠子喊道。她用千里眼看见史塔克的所作所为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史塔克即将被传送回2019。

　　看到齐木楠子天崩地裂的脸色，史蒂夫下意识上前一步，警惕地抓住她的手腕：“什么糟了？”

　　一直在警车边上挨个记录被“九头蛇”诱骗人员姓名名单的警官狐疑地挠了挠头，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才发现不远处原本站着的一男一女突然消失了。
　　他眨了眨眼，心说幻觉吧，怎么可能有人突然消失？一定是太累了。

　　然而待他再仔细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盔甲模样的人站在那里。
　　嗯……嗯嗯？？？？？……

　　身边有其他登记的警察小哥撞了撞他：“喂，发什么呆呢？赶紧帮忙啊，这数量也太大了。这一时半会儿——”
　　“诶。”那个有些恍惚的警察指着不远处，打断道，“那边，没人吧？……我可能太累了，看到幻觉了，一会儿看到两个人，一会儿又看到一个铁皮人……”

　　“啊？！”另一个警察小哥闻言看去，“什么两个人铁皮人的？不要偷……”
　　“懒”字还没说出口，这一眼都差点让他激动到跪了。
　　神特么铁皮人。
　　这是钢铁侠啊钢铁侠！

　　*** ***

　　系统冰凉的机械音适时地响起，室内恢复了熟悉的蓝色光线。

　　【启动成功。】
　　【系统检测无误，备用系统检测无误。】
　　【各人员均已到位。】
　　【欢迎来到咒泉乡时代。】

　　【还好，赶上了。】来不及反应系统的意思，齐木楠子先长呼一口气，多亏了瞬间移动。然而这一口气还没下去，却又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差点让她这个超能力者都背过气去。

　　恐怖分子A之所以能称为恐怖分子A……
　　刚才太急忙，她都没有察觉……
　　齐木楠子的脸黑成了尼克弗瑞。

　　美国队长被齐木楠子这一手“瞬间移动”惊得愣在原地，现在给他一个钱包他就能给齐木楠子掏钱：“……你是魔、魔术师……？”

　　齐木楠子：求你了，赶紧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