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撩》笔锋纵横

9、打车

　　傍晚六点，林寻音准时下班。她的车被谢苗苗开去了，最近上下班只能打车或者坐地铁。

　　地铁站离公司门口有十分钟的路程。

　　林绪英抬眼看了一下天色，黑云沉沉，估计马上又一场暴雨了，他没有坐地铁，掏出手机打车软件。

　　手刚触摸到手机屏幕，打车软件都还没点到，领导的电话先来了。

　　领导在电话里说得很委婉，不过意识明确，林寻音今天需要加班，把紧急文件赶出来。

　　这份文件需要在两个小时之内赶出来。整个公司上下能在规定时间做出这份文件的人，不超过五个。林寻音恰好被光荣地任命了这项任务。

　　她很热爱工作，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对加班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没有丝毫怨言，在电话里认真耐心，听完领导的分布后，这才做到心中有数，挂完电话后，便折回办公室。

　　傍晚的榕城，乌云密布，黑云坠城。马上有一场瓢泼大雨要降临。果然，当林寻音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天空倒下了一场大雨。

　　雨倾泻而下，冲刷着玻璃窗，一段段硕大水柱映入眼睑。林寻音走到窗户边，放下落地窗。好像这一刻，她已经与外界世界隔绝开来了。林寻音喜欢工作，喜欢安安静静工作，不受任何东西打扰。

　　林寻音打开电脑，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操作着。

　　她手指纤细修长，动作一气呵成，优雅又流利。旁人不说看她长相，单单看她手指敲击键盘的动作，便会觉得很赏心悦目。

　　她办事认真严谨，工作能力非常强，对公司的项目运作了然于心。用了没到两个小时，准确的说，是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已经完成了领导所交代下来的计划。

　　林寻音快速把这份紧急文件发到领导邮箱，领导也是随时在线，可见对这份文件有多重视。收到来自林寻音的文件后，迅速点出来看看了一遍，十分满意，专程打电话来表扬。

　　林寻音顺利完成了这份文件，再确定，接下来没有新的任务后，这才关闭了电脑，退出公司集团内部网。

　　她走到窗户边，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外面依然大雨如瀑，丝毫没有停的痕迹。

　　她心想，这雨大概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了。

　　只是，她要回家。

　　工作忙碌了一天后。林寻音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泡个热水澡，蜷缩在沙发上，撸着她的胖裤橘，做一个快乐的铲屎官。

　　一想到她的小胖橘，林寻音分分钟都想回家，躺在沙发上，尽情撸猫。虽然外面雨越下越大，也阻止不了她要回家的心。

　　林寻音打电话给宋苗苗，让她来接自己。宋苗苗在电话里很抱歉地表示，现在来不了，最快也得两个小时后才能赶到。

　　和好闺蜜一通电话打完后，林寻音也就放弃了，让宋苗苗来接她的打算。

　　只好打车。

　　掏出手机，翻开打车软件，没过多久，就有司机接单了。

　　订单上显示的是一辆黑色大众，还有十分钟到达。

　　林寻音站在落地窗旁，看了十分钟的雨，大雨滂沱的，也没有什么意境可言。但她却觉得，心情很畅快，从未有过的酣畅。

　　她想，自己可能是被工作压抑得太久了，连下一场大雨，都觉得心情十分畅快。

　　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不知不觉间，脑海中忽然想起死党朋友宋苗苗说过的一句话。宋苗苗曾经说，林寻音的骨子里绝对非常叛逆，属于十分闷骚的那种。只是现在某些特殊因子，还没被激发出来。

　　林寻音听后捧腹大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今天偶然的一场大雨，让她想起了这些趣事，林寻音嘴角轻轻上扬着。

　　时间过得很快，在她看雨、欣赏雨的这个过程中，十分钟就悄然而去。

　　林寻音撑了把伞，套上鞋套后，关上办公室的门，离开。大雨漂泊的晚上，每走一步，都十分不方便。雨伞无法抵挡暴雨侵袭，的衣服被淋湿得大半。

　　从办公室到地铁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她走得好艰难。林寻音纤细的身影，好似在风中颤抖着。下一秒，就会被暴雨吞噬了一样。

　　林寻音身体左右晃动。因为冷风吹来了。

　　从台阶走下来时，她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忽然脚底一滑，摔了一跤，虽然不是很严重，不过脚受伤了，崴到了。

　　林寻音缓缓起身，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一直被风吹得追逐的雨伞，给拽了回来。

　　此时此刻，她浑身已经湿透，找不到半点干的地方，脸上有水珠，鬓边的头发也全部被浸染湿了。

　　九点半的榕城，本来十分热闹，灯火通明，用句夸张的话来说，堪称不夜城。只是今晚这份热闹被一场突来的暴雨打破了，冷雨冷风，街上冷冷清清，一片寂静。行人寥寥，偶然路过的是几辆风驰电掣的车。

　　林寻音起身，缓缓起身。原本平日里十分容易的动作，在狂风暴雨之下，竟变得如此艰难。在搀扶了台阶上的一根石柱后，她终于起来了。

　　只是腿很疼，应该是扭到筋了。

　　林寻音一边扶着柱子，一边慢慢挪动脚步，来到走廊边上的挡雨处。

　　她把被雨淋透了的伞放在一边，触动了手机屏幕，在看订单上的消息。

　　才刚看了一眼后，就有一个陌生电话打来。林寻音想了想后，接了，打电话来的，就是接单的那个司机。司机说雨太大，一时半会来不了，让林寻音撤单。

　　林寻音心情有些复杂，但也理解司机。匆忙挂了电话后，就撤销了单子，继续下另外一个单。

　　只是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司机接单。

　　林寻音皱了皱眉，一时间陷入了窘境。她是个十分守规矩的人，平时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会麻烦大老板。可现在，她确实找不到什么其它的办法了。

　　林寻音刚准备打电话联系大老板，让她派个助理来。

　　这时，手机突然显示有人接单了。

　　林寻音把未拨出的电话，挂断了。

　　三月末的天，温度不高，再加上冷风冷雨，这下就更冷了。林寻音站在走廊处有些瑟瑟发抖，她呵了口气取暖。

　　…………

　　戚染是傍晚时分出门的，到现在九点半，已经跑了不少单，赚了一百多块钱。不过，她的那些单子都是七八点钟接的。到现在九点过后，街上没什么人，大雨滂沱，她也接不到单子。

　　这雨真是说来就来。没有什么单子，戚染准备打道回府。就在她要撤离之际，突然手机上又有一个新的单。

　　戚染看了一下，和她回家方向顺路的，于是二话不说，接单。

　　按照订单上指定的地点，戚染开车来到林寻音单位。

　　快到时，才打电话。

　　“请问你是林女士吗？我是滴滴司机，我已经到你公司门口了。你，人在哪里？”

　　林寻音声音很低沉，缓缓回答道：“我在楼道边上躲雨。你等一会儿。”

　　戚染在那边回答得很快：“没事，不着急。你慢慢来，怎么方便怎么来，我在门口等你。”

　　林寻音很少求人，但此情此景之下，她不得不恳求这位女司机帮忙。

　　“我的腿刚才扭了很疼，恐怕走不了了。你能过来帮帮我……”

　　林寻音话音刚落。戚染立刻答应：“可以。你把位置发给我，我这就过来。”

　　见义勇为一向是戚染的原则。正如她的朋友宁雅所说的，戚染身上有古代的侠者精神。

　　戚染又问道：“你微信是多少？我加你，你把位置发给我。”

　　林寻音也犹豫了一会，她很少加人，也很少被别人加。一般通讯录里面躺着的，都是同事以及工作上非常重要的朋友。

　　不过此情此景之下，林寻音没得选择，只好把微信号报给了戚染。

　　戚染加上微信后，又在电话里嘱咐了一句：“你先别动，伤到脚，要么就是骨折，要么就是软组织受损。你先好好休息，我几分钟就过来。”

　　外边下着瓢泼大雨，林寻音的腿又摔了。双重因素加持之下，林寻音的心情糟糕到极点。

　　凄风冷雨的夜晚，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司机给了她温暖。她们两人没见过面，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可对方嘴里说出了几句温情满满的话，好像一瞬间，就除去不少黑夜的寒冷。

　　林寻音点头：“好。”

　　她就在过道里边躲雨，边等着。大约五分钟之后，有一人正在不远处缓缓走来，撑着伞，尽管很用力撑着，可还是被风吹的东倒西歪。

　　偌大的伞身，遮住了戚染的大半张脸。林寻音看不到其它，只知道这人身材很高挑，为人十分热心。

　　又过了一小会，戚染完完全全出现在她面前，近在咫尺。她把伞移开放在一边，硕大的水珠从伞间滚滚流下。

　　戚染摸了张纸条出来，擦拭了一把脸。当她的脸庞出现在林寻音面前。

　　林寻音借着不算昏黄的走廊灯光视线，抬头静静看着她，瞳孔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确实很难相信，这种事都不是一个巧字所能解释的。

　　不仅林寻音诧异，戚染的表情也一样。戚染不觉间睁大了眼睛，她怕自己看错了，在定下神来之后，终于明白，没有看错。站在她面前、近在咫尺的人确实是林寻音。

　　戚染笑了下，未擦干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流下腮边，最后滴落而下：“好巧。”

　　林寻音愣了好一会，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戚染很开心，能够再见到林寻音。没有比这更让他兴奋的事情了。见林寻音的脚扭了，戚染随即收了笑容，赶紧问道：“你的脚，没事吧，伤的严重吗？我看看。”

　　戚染十分心急，她不可允许，林寻音多受一分一毫的痛苦。

　　戚染赶紧蹲下，试图替对方看腿。林寻音摇摇头：“也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是脚扭了。”

　　戚染皱眉，而后目光一直凝视着林寻音的腿上：“这难道是小事吗？万一伤到骨头，可不是闹着玩的。来，我看看。”

　　戚染之前在酒吧里嬉皮笑脸的时候，林寻音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表情。然而，当眼前这个人没有嬉皮笑脸的时候，林寻音认真观察了戚染。

　　细心认真，有责任。

　　每一条拿出来都是一顶一的好。这个年代的年轻人，最缺乏的就是这些。而，戚染身上通通都拥有了。

　　也实在难能可贵。

　　林寻音自己就是个严肃严谨的人，她当然也喜欢戚染身上的那股坚强勇敢和绝境。

　　正因为戚染的严肃认真，林寻音差不多已经忘记了，那晚在酒吧里的不愉快。

　　只是，她还是有些愣住了。总觉得发生的这一切有点不可置信。

　　就在林寻音发愣时，蹲在地上的戚染抬眸，望向她：“怎么？信不过我？”

　　戚染：“就算你信不过我，也没关系。我就是看看你的脚，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该采取什么方案？”

　　戚染又道，语气和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外公以前是个中医，专治跌打损伤，不说药到病除。但医治好了许多人，我从小跟在他身旁。不说我有多厉害，但至少也学习了一些。揉腿按摩去淤青，这些我都拿手。”

　　“现在外头雨这么大，又很晚了，去医院也未必有多方便，我先替你瞧瞧，看看究竟什么情况？要实在很严重，我解决不了，那我们就去医院。要是不严重，就普通的扭到脚，那我就替你揉揉。我能解决，我们就不需要去医院。”

　　“嗯？”

　　面对如此热忱的戚染，林寻音没有再坚持，也没有再犹豫，点点头，低声应答着：“好。”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走廊旁边全部被雨浸湿，源源不断的水流涌进。

　　戚染的鞋全部被浸湿，满是雨水，她早已习惯了被风雨所侵蚀。这些年，一个人经历过无数的恶劣天气，什么样的风雨没见过。只是她担心林寻音，风大雨大的，天气那么冷，林寻音的脚又受伤了。

　　戚染巡视一周后，说道：“这风大雨大的，就算想要为你揉揉脚。恐怕也不行。去车上吧，空间也有限。这样吧，要不先去你办公室，我替你仔细瞧瞧。如何？”

　　戚染的要求合情合理，半点也不过分。林寻音点头又答应了：“好。”

　　“那我背你吧。你替我打雨伞。”

　　戚染二话没说，直接弯下身来，偏过头去，往后挪了下视线，指了个手势，示意林寻音：“赶快上来吧，不然你再磨蹭，我们都要成落汤鸡了。”

　　渐渐地，林寻音贴上戚染的后背。这时，一阵清幽的冷香味扑鼻而来，戚染的身上有着很好闻的味道，恰到合适的清香味。

　　林寻音加班加点工作，再加上经历过这恶劣的天气，以及崴脚的小事故，她这时已经有点心力交瘁，脑子懵懵的。突然间一阵香味扑面，顿时让她清醒不少。

　　林寻音不绝间，吸了口气。这是她第一次与戚染这般亲密接触。不，也不是第一次。

　　除却，上次在酒吧里无意间的被戚染亲吻以外。这是，她和戚染第二次如此亲密无间的接触。

　　上一次是被迫的，这一次是自愿的。不管出于什么因素，都是她自愿爬上戚染后背的。

　　戚染的后背并不宽广，很瘦削，而且被雨水打湿了大半，湿漉漉的。林寻音的身子贴上去后，一股凉意袭上她的胸口。从胸口浸入到她到身体里，但不知为何，林寻音却觉得十分温暖。

　　内心的温暖，使得她都不再惧怕这寒冷的雨夜。

　　林寻音撑着伞，尽量把伞往戚染这边移，好在走廊到处都是遮蔽处。林寻音也不至于被淋成落汤鸡。

　　戚染背着她往前走，感觉到了些什么，别过视线瞧了一眼。

　　“把伞往你那边挪，我从小淋雨惯了，湿透也不怕。你当心点，别弄感冒，这天气本来就阴晴不定，要是感冒了，好的没这么快的。”

　　戚染嘱咐完之后，把头重新偏过去，她的嘴角有着分明的笑意。这个雨夜可真来得及时，是她与林寻音冰释前嫌的好机会。

　　…………

　　在林寻音的指引下，她们很快便来到办公室。打开灯之后，戚染弯下身来，将人放下，然后赶紧又搀扶着。

　　外面冷雨凄风，万物肃静，冷意阵阵。房间里却格外温暖，空调打开之后，一股股热气冒了出来，里面外面，已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天气了。

　　林寻音坐在办公椅上，身子斜靠着。大概这个姿势，对她来说是最舒服的。

　　戚染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不断擦拭着头发和手，擦完之后，把纸丢到垃圾桶里。她问林寻音：“我可以喝杯水吗？”

　　林寻音答道：“当然可以。”

　　戚染转身拿过一次性杯子，打开旁边的饮水机里。眨眼的功夫，一次性杯子灌满。

　　她端着纸杯，坐到了林寻音对面的位置上，笑着看向对方，她的眼眸中有着常人难以体会和明白的万千情愫。

　　这双好看的桃花眼，好像又在施展着迷人的魅力。

　　林寻音打量着浑身湿透的戚染，心有内疚，轻声问道：“你要不要换一身衣服，你衣服都湿了，穿着不舒服。我这里有备用的衣服，我们俩身形看上去差不多，你应该能穿得上。”

　　她们俩的身材确实看上去相差不多，戚染只是比林寻音高半个头而已。

　　林寻音话音刚落，戚染的笑意更盛，她也没就这问题回答，又轻轻喝了一口茶，抿了一下唇角：“你是担心我受冻？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

　　平心而论，戚染倒不需要重换衣服，她需要的是林寻音的温柔关怀。

　　林寻音很明显没有戚染想的这么多，她关心戚染也是出于一种报恩的心理：“我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刚才我脚扭了，是你冒着大雨把我背回办公室。我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别人对我有恩，我一直铭记在心，也会报答。”

　　戚染不断转着着手中的纸杯，想了想后，她笑着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说的这么严重，什么报恩不报恩的？我们都是朋友，朋友有需要，我当然要尽力帮助你。对吧？”

　　她的最终目的，当然不是想和林寻音做朋友。只是，朋友是两个人重拾关系的一个美好开端。然后，可以借着朋友的名义继续发展下去。如果这时，她便说了自己的意图，恐怕林寻音又会像上次那样讨厌她了，说她图谋不轨，趁人之危。

　　“图谋不轨，趁人之危。”戚染，还觉得自己挺有学问的。突然间，肚子里就冒出了这两个成语。

　　只是，她蹦出成语的刹那间，突然又想笑，对，没忍住又笑了。

　　林寻音被她的笑声弄疑惑了，问道：“你在笑什么？”

　　戚染摇摇头，又喝了一口热水，耸了耸肩膀：“没什么啊，就是开心，所以忍不住想笑。”

　　林寻音沉声问道，十分不解：“换个衣服也值得这么好笑吗？你要实在不想换，那就别换，只不过，感冒了千万别赖我。”

　　赖你，当然要赖你，赖你一生一世，戚染心想。

　　戚染从小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风吹雨打那是家常便饭。换不换衣服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只是，她还是认真思考了林寻音的话，觉得这是一个契机。

　　毕竟换上林寻音的衣服，下次也好找借口把衣服还给对方。一来二去的，又无形中增加了接触见面机会，这对往常的戚染来说，可是求都求不到的。

　　戚染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白白浪费好机会。她要拼命抓住才对，于是笑着道：“你说的对，这风大雨大的，身上弄湿了，确实挺不舒服。我还是换上你的衣服吧。”

　　林寻音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把钥匙，递给戚染，戚染起身接过，手指摩挲着钥匙扣。

　　林寻音：“打开左边的柜子，第二层有个小收纳袋，装了我几件衣服。都是这个季节适合穿的，你看看哪件你中意，就换上吧。”

　　这些衣服都是她平时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的。天气说变就变，三月末的气候交叠得很快，时不时开个太阳，是不是又下场大雨。上班族必备衣服鞋袜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林寻音素来未雨绸缪，总是能想到别人前头。她的办公室里的备用衣服是最充足的。以往有同事需要，她也会借给对方穿。

　　此时的戚染沉浸在喜悦中，满心欢喜，还以为林寻音是对她一个人这么照顾。都不知从李寻音这里借过衣服穿的，有好几个人呢。

　　戚染酷爱休闲装。以前在酒吧里，除了穿职业西装以外，更多的时候，是穿休闲服。打开收纳袋，她一眼，便相中了林寻音的那套棕色运动服。拿过打开一看，果真是一套好衣服，质地柔软，材料舒适，颜色又高贵。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爱不释手。

　　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她和林寻音的审美观是一样的，这让戚染更加兴奋。

　　戚染道：“这套衣服真不错，我很喜欢。”

　　林寻音柔声道：“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就穿上吧。”

　　…………

　　戚染拿着衣服去洗手间里换。五分钟后，就换好出来了。她真的是个天生的骨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这套灰色运动服在戚染身上穿出了高贵大气的感觉。

　　越发衬得戚染身材窈窕、纤细。

　　林寻音刹那间，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套运动服她很喜欢，是花了极高的价钱，托人从国外买来的，但恐怕穿在她，身上都不如穿在戚染身上，这么气质贴合。

　　“怎么样？好看吗？”戚染问。其实，她已经在卫生间里面照了好几遍镜子，心知肚明，当然非常好看。只是在林寻音面前，还想臭美一下。

　　“好看。”林寻音打量着戚染浑身上下，她点点头，言语中有赞叹。她虽不像宋苗苗那般是颜狗，以貌取人，但也懂得欣赏美丑，也有一定审美观，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在这种问题上无需去做虚伪回答。

　　戚染笑道：“我也觉得。美女子，果然目光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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