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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话音刚落,班里同学起哄打趣的声音此起彼伏,卫宣戏谑道:“季俞都如此表示了,秦桑给点回应啊!”

      绕是淡定如秦桑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睫扯开话题:“宋清如先生,著名的莎士比亚戏剧翻译家。”

      季俞淡然如斯补充:“朱生豪先生著名翻译家。原名朱文森,浙江嘉兴人。

      1933年大学毕业后,在上海世界书局任英文编辑,参加《英汉四用辞典》的编纂工作,并创作诗歌。

      1936年春着手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为便于中国读者阅读,打破了英国牛津版按写作年代编排的次序,而分为喜剧、悲剧、史剧、杂剧4类编排,自成体系。

      先后译有莎剧31种,新中国成立前出版27种,部分散失,他是中国翻译莎士比亚作品较早的人之一,译文质量和风格卓具特色,为国内外莎士比亚研究者所公认。”

      枯燥的人物生平从他口中说出多了几分郑重其事的味道,无疑轻松化解了刚才的危局。

      李老师点头:“季俞同学、秦桑同学说得很不错,但相对于夫妻二人的翻译成就似乎朱生豪先生写得情书更广为人知一些,下一个继续。”

      秦桑用铅笔敲了敲季俞的手背:“你胡乱发挥?”

      “我很认真的。”季俞笑笑把文案放到了她的面前,“我自认为并没有读错。”

      秦桑仔细检查自己手中的文案,奇怪,并没有那五个字啊。

      市竞赛实验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连带着过年也过得分外舒心,大年三十照例一家人在家包饺子,傍晚鞭炮开始陆陆续续响了起来,在三十的傍晚子孙要一起上坟把祖先请回家中过年。

      正月初一早上三点晚辈就要早早起床给村里的长辈磕头拜年,因为祖父曾是村中德高望重的长辈,所以秦桑家里放着祖传的秦氏家谱,只要是秦氏子孙,在初一这一天都要对着家谱三跪九叩,很是庄严肃穆的一件事。

      家中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出去拜年,她往桌子上的瓷盘中添了瓜子、花生、糖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季俞?”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听王修维说你们家乡的风俗今天会早起拜年,外面下雪了吗?”

      秦桑跑到院外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点了点头,既而好笑的摇了摇头,她真是傻了,打电话怎么可能看到对面人的表情动作:“季俞,你有什么心愿吗?听说过年下雪天许愿很灵验的。”

      “你呢?”

      “我也不知道。”她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含入口中,甜意在口腔中丝丝蔓延,“我希望可以考上Z大。”

      “你喜欢Z大?”

      “嗯,你呢?”

      “我还没有想好。”或许你的梦想就是我的归属。

      “像你这种天才,根本不用想,全中国的大学,不,只要你想全世界的大学任君挑选。”

      他笑,隔着手机听筒传过来莫名多了几分沙哑的性感:“承蒙抬爱,受宠若惊。”

      “希望我们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秦桑拨弄着瓷盘中的坚果没话找话道,“你们今年都在上海过年吗?”

      “嗯。”

      “季俞,不聊了,家里来邻居拜年了。”

      “秦桑,我……”

      “怎么了?”

      “没事,好好爱护你的手。”

      “好的,玩的开心,拜。”

      季俞听着手机那旁嘟嘟的忙音,隔了很久很久才郑重其事道:“秦桑,我喜欢你。”

      高二下学期三点一线,平静忙碌,依旧会每天在宣传室听季俞认真的在打草纸上给她讲离子在磁场、电磁场的运动,能量守恒,微积分,三角函数……

      认真起来的季俞有种特殊的魅力,他偶尔会看着她抓狂的样子轻笑,有时会想事情想到忘我被她捉弄,有时他会开玩笑让她给他捏捏肩膀,有时他也会和她谈古论今,时光静好,匆忙之间充斥着如画卷慢慢舒展的闲适。

      “给。”季俞从书包里拿出一沓用牛皮纸装订的书本递给她,她浇完最后一株害羞草不紧不慢接过,很有分量。

      古籍线装书的装订,牛皮纸外封最右边写了三个字“桐叶书”,翻开第一页她抬头看他,季俞示意她继续翻阅。

      秦桑一页页往后翻阅,唇角上扬,从她和季俞合作的第一期校报至最后一期加之后来的季刊都是底稿初版,连她自己都忽略了要给这段宣传部手绘校报时光保留一份记忆:“送我的?你也太有心了吧!”

      “顺道留了两份,你喜欢就好。”

      桐叶书,因桐叶而结缘吗?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起身拽着她就往屋外跑,她不明所以:“你要带我去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假公济私拿着请假条骑上自行车载着她出了校门,时值清明前后,雾气蒙蒙,举目望去目之所至似是氤氲在水墨丹青上的素雅国画。

      季俞骑车骑的很快,秦桑不得不在他加快车速时小心翼翼攥住他的衣角,他阴谋得逞,车速更快了。

      她闭着眼睛嗅着雨水中夹杂着的草木香,雨丝扑在她面上仿佛皮肤也沾染了春的温度:“真舒服!”

      车子忽然一停一顿,秦桑直接扑在了他的背上,她揉揉磕痛的鼻子抱怨:“你会不会骑车啊?不然我载着你可好?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责啊?”

      自行车转进窄胡同,车速慢慢平稳,她不放心的探头望了望前面坑坑洼洼的土路,季俞低声说了句什么。

      “恩?你说什么?”

      季俞没应话,秦桑左右打量旁边的小店问:“你又发现了旧书店?”

      “没有。”

      “那就是正宗的小吃铺。”

      “也没有。”

      说话功夫雨势加大,从最初的雾气氤氲渐渐转为淅淅沥沥,季俞和她走进一家小店,他上前与店主交谈,然后把车子放在后院从背包里拿出一把伞道:“走吧!不算太远了,走着过去。”

      与他同撑一把伞走在雨中,雨滴拍打着瓦片,一滴一滴的雨水顺着丹瓦敲着五线谱,燕剪春雨,春风十里,荠麦青青,秦桑心情舒畅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历史趣事。

      “到了。”

      穿过一条荠麦夹道转到一行矮矮的砖瓦房,两旁遍植合抱粗的泡桐,此时花期正盛,一条街弥漫着浓郁的桐花香,望不到头的泡桐遮盖住整条街道,一夜惊风雨,深巷卖桐花,花落无人扫,雀燕衔落花。

      她眼睛发亮,顾不得下雨跑到桐花树下,季俞跟在她后面帮她遮雨。

      “你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去年偶尔一次回家抄了近路,那时只知是泡桐,今天忽然想起开花的时候你肯定会喜欢。”

      她惦着脚尖避免踩踏落花,抬头是桐花,俯首是桐花,淡紫慢慢润至奶白在花蕊出沁出浅浅鹅黄,这样的盛景是美到极致的绚烂,季俞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因她乐而乐。

      “这期的主题校报有题材了,人生何乐?赏花足矣。”

      他陪着她沿着桐花道慢慢往前走:“也好,不过这个主题太偏了。”

      “李主任已经唠叨了无数次校报质量下降,我只能独辟蹊径了,过了六月,这担子也算卸下了。”

      “老头的话你不用事事听从,有时有些迂腐不化。”

      “哦?季神自视甚高啊。”

      他勾勾嘴角下巴微扬:“桐花叶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秦桑扑哧一声笑了,他忍不住也笑了,在她面前他何时自傲变成自恋了?

      “老师就应该多让咱们感受感受大自然的美,很多好的想法都能水到渠成,你说是不是?”

      “是。”

      秦桑捡起一朵泡桐花闻了闻:“味道太浓郁,我还是喜欢兰花淡淡的香气。”

      以后家里可以多种点兰花。

      不长不短的一条路两个人一来一回也差不多走了大半个小时,临走的时候秦桑提议道:“折枝桐花带回去吧。”

      季俞瞧着雨势渐歇索性收了雨伞,伸手用力一扯只听树枝断裂的“咔擦”声接着无数雨滴夹杂着桐花香落了满身,她头发湿漉漉打了一个寒战无奈耸肩:“合着打了一路的伞白打了。”

      他歉意的把树枝递给她,她看着他也是湿漉漉的模样,少见的乖觉:“带着一身花香回去不好吗?”

      然后自顾自摆弄手里的花枝,季俞哭笑不得,她的世界简单也不简单,复杂也不复杂,一朵花她能乐好久,但很少有人懂她真正欢喜的点在什么地方:“好,你说什么都对。”

      回到宣传室差不多下午四点,周六下午两节课自习已经放学,405热火朝天整理着稿件异常热闹,孟萧看到他们进门皆是湿漉漉的模样大乐:“哟,你俩这是去哪了?”

      秦桑云淡风轻的把桐花放在书架旁,季俞表情淡漠去开电脑,孟萧道:“你俩真够无趣的,这幅模样怎能不让人想入非非。”

      “想入非非?外面雨刚刚停,淋雨而已,你都要想入非非?”

      “哦?是哦,雨刚刚停。”她顺着秦桑的暗示顺势接住了话头,过后一寻思越来越不对劲,“不过刚刚放学,怎么可能被淋湿。”

      “主任布置的调查任务,下次你去。”季俞抛出一句话。

      孟萧立马焉了,干笑道:“原来如此,我啊,我……我……我很忙的。”

      秦桑沉思良久在笔记本夹页写了白居易的一首诗:桐花半落时,复道正相思。殷勤书背后,兼寄桐花诗。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班主任在晚自习第一节下课之后走上讲台轻咳几声宣布:“同学们,这次期中考试形式有变动,全年级25个班级全部打乱随机排位考试。

      这几天的晚自习大家在各自考试的班级上课就可以了,走读生可以选择晚自习回家复习,就这样,我念一下大家所在的考场考号然后大家整理完考场就可以放学了。”

      颜福元在一片窃窃私语声中念完考号,把手里的考号递给李娅晗:“这是咱们班考场的考号,等大家收拾完,拉好桌子,你贴一下。”

      高二的课本练习册已经不是一般的多了,整理起来是个大工程,他们班属于理科班,男生占了一大部分,很绅士的帮她们把一摞一摞的课本抱到办公室放好。

      高昊明瞧着秦桑搬上搬下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你做什么呢?课本我不是帮你搬了吗?”

      “哦,那是雯雯的,我的书刚刚已经自己搬上去了。”她看高昊明无所事事,“班长一个人在忙活考场的事情,你去帮帮她吧!”

      “这个自然,哎,期中考试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来了,那些习题我看都没看。”高昊明夸张的比划,“老班说是打乱,其实就是班里前20名打乱了一起考,后30名打乱一起考,得,学霸们都分一起了,抄都没地抄。”

      “同学,再接再厉。”秦桑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高昊明的肩膀,高昊明瞪了她一眼自认为很帅气的昂起头,“爷上次怎么着也是第21名,这次我肯定一雪前耻。”

      “所以呢?”

      “所以我打算这次争取第20名。”

      “我以为你有多么大的志气。”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季俞啊。”

      “啊!”还未进门就听到曾雯雯兴奋的尖叫,高昊明推门而入,“你鬼叫什么呢?”

      教室里的桌子按照考试规定,排列的整整齐齐,李娅晗并班里几个同学拿着浆糊正在贴考号:“她和她男神在一个班级考试能不激动吗?估计今晚甭想睡觉了。”

      “季俞?”

      “秦桑,来!快来!你在季俞后面呢,你俩可真有缘的,这样随意排都能排在一起。”曾雯雯兴奋的把秦桑拉过去指指季俞后面的座位,是在北面靠窗的座位,“不过我也在咱们班考试,晚上可以一起上晚自习呢,不知季神是不是回家复习,你让他在学校上晚自习好不好?求求你了,我想和我男神近距离交流……”

      后面曾雯雯的话秦桑没有听全,她把季俞当做学神一般的存在,经常在寝室里犯花痴,秦桑早已见怪不怪。

      但也太巧了,随机抽取都能抽到一块,这绝对不亚于她初中三年无论考试形式如何变幻她总能在不远的地方看到韩愈欠扁的脸。

      次日因着考试原因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一片,全然没有考试之前的紧张气氛,大家三五成伴叙着旧好像几年不见了似的,也是,可以正大光明在各个班级之间到处游荡的机会来之不易。

      秦桑喝着豆浆走到教室门口,郑茜、曾雯雯正聊得热火朝天:“茜茜,你怎么还没去考场?”

      “我回来拿课本。”

      郑茜从桌子上蹦下来神秘兮兮的凑近她道:“季俞不是预测题型很准吗?我看看能否借你的光临时抱抱佛脚,谁知道季大少爷这个点还没有来。”

      秦桑环顾四周,垃圾桶不知道被谁放到门外去了,她低头正欲走出教室扔垃圾,熟料直直撞到一个人,她揉揉发痛的额头抬头正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季俞道:“你走路不看人吗?”

      “我走路当然看路啦!明明是你撞到我的。”她把豆浆盒子瞄准垃圾桶,完美的抛物线精确无误,“你应该向我道歉。”

      他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对不起,我错了,“总能被你莫名其妙寻到错处。”

      季俞手中的透明文具袋中有两支中性笔,一支铅笔,一个橡皮,果然学霸只需带着脑子来就好了,郑茜翘着二郎腿坐在秦桑的座位上看到季俞扯出大大的微笑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他淡淡应答,郑茜朝着秦桑狂使眼色,秦桑慢悠悠走过去,曾雯雯也顺带着凑过来,她坏心思的把俩人全部卖了出去:“她们有话问你。”

      郑茜、曾雯雯表情神同步的瞪了秦桑一眼,并在季俞转头时瞬间恢复了笑靥如花的笑容:“季俞同学,你看你能不能看在我家相公……不是我同桌的份上给我透露一丢丢考试题目。”

      “没兴趣。”

      “你没有兴趣秦桑极有兴趣,你不信问雯雯。你就预测一下物理考试题目类型就好了。”郑茜一本正经陈述,曾雯雯及其配合认真的猛点头,她们俩为了考试题目就这样把她也给卖了。

      季俞抬头瞥了眼郑茜手中的课本,既而捡起课本中随意翻掉出的一张试卷,漫不经心的一指:“这个,必考题型。”

      郑茜、曾雯雯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的望着他,对于这般满不在乎的草率决定持极大的怀疑态度。

      等考试快开始的时候,秦桑问他:“真的假的?”

      “你说呢?”

      她当时颇有些哭笑不得的事,在物理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得到证实,简直神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真有这样预测题型的能力,就是他这随意一指,指出了物理最后一道压轴大题,除了改了一下数字题目原版照搬,毫无疑问他的光辉形象在她们心中又高大了几分。

      第一场是数学考试,秦桑数学成绩偏上,但她做题很慢,往往奋笔疾书时间依旧不够用,在考试进行到一半时,秦桑皱着眉头咬着笔杆演算题目,而前面的季俞趴在桌子上貌似睡着了。

      她用眼睛的余光瞥到监考老师并未注意,用脚踢了踢他的板凳,顺带着用中性笔敲了敲他的后背。

      季俞慢慢直起身,并未回头,拿笔写了什么东西顺着墙脚递了过来,秦桑不解,只见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BDBAC,CDCCA…”

      她很有骨气的把那张纸撕的粉碎,季俞也太小看她的智商了,她是那种让他帮忙作弊的人吗?她不再搭理继续做题,10分钟之后他又塞过来一张纸条,她无奈的打开上面的一句话让她苦笑不得:“认真做题,不许在心里诅咒我。”

      考试结束之后秦桑瞧着季俞卷子上满满当当的解题步骤,不由石化,她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被老师抓到传纸条直接被判0分的你知不知道?”

      “想体会一下。”

      “那也不能连累我好不好?”

      “我有分寸。”

      晚自习,教室里稀稀落落不多的几个人,教务处例行公事查了班很放心的放任他们自己复习,曾雯雯和7班的一个同学换了座位,与秦桑相邻,与季俞仅一人之隔。

      半小时后伴随着个别同学的窃窃私语,引发了全体同学愈发肆无忌惮的交头接耳,曾雯雯看着化学课本自己在一旁傻乐,秦桑好奇瞄了一眼:“不复习,看什么呢?”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说放在课本下面紧紧按住:“这个…这个不适合你看。”

      “不适合我看?”

      曾雯雯压低声音问:“耽美小说你看吗?”

      秦桑淡笑给了她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接着翻看生物课本不再理会,曾雯雯扯扯她的袖口:“哟,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都成仙了。”

      “我只知其鼻祖,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知道典故吗?”

      “你竟整些文绉绉的词,这两个词听是听过。”

      季俞干咳两声皱眉转身瞥了秦桑一眼,秦桑特无辜的望着他:“明天语文考试,这叫交流文学典故。”

      “哦?语文考试会考这个?”

      “抱歉,打扰你学习了。我们小声些,你不必理会我们。”曾雯雯特狗腿的道歉然后朝着秦桑道,“快说!快说!你别勾起我的好奇心自己又和没事人似的。”

      季俞:“断袖之癖,典出《汉书·佞幸传第·六十三》:“常与上卧起。尝昼寝,偏藉上袖,上欲起,贤未觉,不欲动贤,乃断袖而起。”

      曾雯雯震惊:“你也看这个?”

      季俞看着秦桑轻笑没有说话,曾雯雯抓抓头发:“真佩服你们这些咬文嚼字的,桑桑,咱们能不能用白话文正常交流。”

      秦桑补充解释:“断袖之癖说的是董贤与汉哀帝午睡时,压到皇帝的衣袖,皇帝欲起身时,见董贤未醒,不忍惊醒他,遂拔剑断袖而起,其爱至此。

      亦作“断袖之宠”,后来就用断袖之癖形容同性恋。

      龙阳之好说的是魏王与龙阳君的故事,魏王与龙阳君同船钓鱼,龙阳君钓得十几条鱼,竟然哭了,魏王惊讶的问他原因。

      龙阳君说:初钓得一鱼甚喜,后钓得益大,便将小鱼丢弃。由此思己,四海之内,美人颇多,恐魏王爱其他美人,必将弃己,所以涕下。

      魏王为绝了他的忧虑,下令举国禁论美人,违禁者满门抄斩,以表其爱龙阳君,所以你懂得。季同学我说的可对否?”

      “秦同学真是涉猎广泛。”

      “那是。”秦桑顺口应了后忽然意识到和季俞讨论这个貌似不妥,“我只是听旁人说的而已,并没有深入研究。”

      曾雯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啧啧,这可是历史?正史?宠冠后宫也不过如此,比小说还扯呢,这得长得多好看啊,这得比季……”

      看到季俞在旁边她赶忙住口,秦桑道:“很惊讶么?你这个资深言情小说读者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陈文帝陈蒨一生挚爱韩子高,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比起他来就是小打小闹,若不是满朝文武百官反对,韩子高只怕就真成了历史上唯一的男皇后。

      不过韩子高跟随陈蒨南征北战打下天下,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与陈文帝还真做到了生同裘死同穴。”

      “Oh,my god.小说上最扯的情节竟然是真的?”

      季俞放下习题集:“你听得还真不少。”

      “哪里哪里,一点点而已。”她心里嘀咕,你不是知道的也很清楚?

      曾雯雯正听到兴头上秦桑骤然终止她哪里肯依,秦桑在季俞的注视下字正腔圆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看来你的确有研究。”

      “啊?我没有研究,一点研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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