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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花和尚 ...


  •   潘金莲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像是喝多了桃花酒一样,总感觉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花香。

      蜻蜓点水般一吻过后,潘金莲多少有些意犹未尽,她恋恋不舍地低下头还想要继续这个吻,武松从刚才的蒙蔽中醒过神来,伸出手扶住潘金莲的脸,打算夺回主动权的时候。

      树林里忽然间冲出一个和尚来,正是潘金莲刚才为了转移武松的注意力,随手一指的地方。

      平白无故蹦出来一个大和尚,武松跟潘金莲都唬了一跳,那未尽的吻自然不能继续下去了,相反她开始担心刚才的事被这和尚看去了多少,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她心中难免觉得有点儿羞耻。

      “你,你们俩个刚才是在做什么?”树林里蹦出来的那个大和尚自认为见过不少世面,却从未见过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接吻,一时间有些语噎。

      潘金莲被人打断了好事,心中自然是不爽,语气极为不礼貌地说道:“好你个没礼貌的和尚,冲撞了别人也不知道道个歉,我们在干什么?你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人亲嘴嘛?”

      那大和尚被她问得一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来未见过人大庭广众地亲嘴,看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潘金莲觉得好笑的同时,连忙把武松从地上拉起来,贴心地替他扫落身上的干草树叶。

      “你管洒家见没见过别人亲嘴的,你们随便往别处亲去,唯独在洒家的地盘上不行!”

      “你的地盘?”潘金莲还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人是谁,一旁的武松却想起之前跟宋江的聊天,眼前这个和尚的打扮让他莫名想起一个人。

      “莫非你就是江湖人称花和尚的那个鲁智深?”

      大和尚显然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认得自己,尤其是出声的那人看起来还是个娇艳欲滴的女子,这就更让他惊讶,他的名头什么时候有那么大了?

      “你二人识得洒家?”

      潘金莲就好比个丈二和尚般摸不得头脑 ,但看武松一手撑着自己的胳膊,勉勉强强地站住了。

      “自然是识得的,我老早就听人说过,花和尚倒拔垂杨柳,野猪林里义救林教头的故事,一直佩服大哥的义薄云天,却未曾得缘相见,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见到你了。”

      人人都爱听恭维的话,鲁智深自然不能免俗,只是或许是因为开口说话的女人格外美艳的缘故,又或者因为他刚才看见她与她的男人接吻,又听到她开口夸自己,总觉得那里有些怪怪的。

      潘金莲想到武松的伤势,或许可用利用一番这个大和尚一番 ,便趁机接话道:“我二人逃命至此地,不知鲁大哥在此,还未曾来得及拜见,多有冒犯还请大哥见谅。”

      这两个人一口一个大哥的,嘴上又说仰慕鲁智深的义薄云天,搞得他又不好翻脸,只是语气沉沉地说道。

      “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来到我这二龙山地界。统统一五一十说上来,如有隐瞒的地方,休怪洒家跟你翻脸。

      潘金莲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深知武松的名号在江湖上的威力,每次她穿成武松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是清河县的武二郎的时候,都觉得格外的爽快。

      几乎是鲁智深一问,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说了:“小弟姓武,单名一个松字,家中行二,出身清河县。”

      “清河县的武松,难不成是景阳岗上打虎的那个武二郎。你是武松?”鲁智深的语气有些质疑,这还是潘金莲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日子来,第一次有人质疑她不是武松来着,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在下。”

      “你真是武松?若敢骗洒家,我手里这拳头可不是好说话的。”鲁智深怎么也没办法把传言中,那个醉酒上景阳冈,赤手空拳打死大虫的武松,跟面前这个光天化日跟女人亲嘴的浮浪男人联系在一起。

      看着他那砂锅大的拳头,潘金莲突然想起武松跟自己讲过的江湖故事里,似乎有这眼前这位“三拳打死个镇关西”的光荣事迹来着。

      若是鲁智深执意不相信她是武松的话该怎么办?总不能回孔家庄把宋江抓来给她证明身份吧!这还都是小事,潘金莲只怕他会。

      “你嘴上却是不算,老话讲了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一遛,我听人说武松武艺高强,刚好我有些手痒,不如咱们俩个比划两招试一试?”

      这便叫怕什么来什么,潘金莲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打几个小喽啰也就罢了,碰上真才实学那是真的不够看的。她真怕鲁智深一时怒气上头,也用三拳擂死自己。死就死了,还连累武松摊上一个技不如人的罪名,那才是真真的大罪过。

      可若是不答应鲁智深的话,潘金莲觑着鲁智深的神情,眼下她已是骑虎难下,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看来都得跟鲁智深过上两招了。

      而她有些悲观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看到被鲁智深单方面暴打的场景了。

      而武松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再开口说话过,他向来是个话少的人,潘金莲还以为他与之前一样,将与人打交道的事全权交由了她来着。

      结果她发现事情自己已经无法收拾了,准备向武松求救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目光有些涣散,身子也摇摇晃晃起来,微微发紫地嘴唇更是表明了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的不好

      潘金莲一时也顾不上别的,当着鲁智深的面弯下腰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她这时才发现武松的后背上箭伤流出的鲜血染透了衣裳,她看着手上触目惊心的红,只觉得那血像是从自己的身上留下来一样,也很没用的跟着头晕起来。

      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像是脑袋有个小孩儿在不断地冲撞着想要跳出来一样。那些关切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她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抱着神智已然有些不清的武松,俩个并肩摔倒在地上。

      鲁智深还等着面前这个‘武松’跟他切磋两招来着,结果他话音还未落,就看见跟‘武松’亲嘴那个女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只以为这其中有什么内情在,看她那可怜的样子,或许眼前这个武松是假的了,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也不是不可以。

      结果他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武松就抱着他的女人,当着他的面,两个人好假的同时晕了过去。

      就算是害怕被他揭穿,也不用使出这种一看就是假的招数吧?鲁智深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人鄙视了,愤怒地冲了上来。

      面前的这对男女紧紧地抱在一起,让他原本想要踹‘武松’两脚泄气的想法无法设施,好像无论怎么样都会伤到另一个人。

      鲁智深是不打女人的。

      “别以为你这样,洒家就会放过你!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倒是再让你尝尝洒家拳头的厉害!”

      说着他居然真的就这么蹲了下来,什么也不做的干看了武松和潘金莲一盏茶的功夫。结果这两个人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好像是真的晕过去了。

      鲁智深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细心地发现武松的后背上那一大团的鲜血,再想到潘金莲嘴里说的二人逃难到此的话,虽然不理解他们为何在逃难的紧要关头还要亲嘴,但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觉得愧对那女人夸自己的义薄云天之语。

      “大和尚你干什么呢?”一声娇滴滴地怒斥从背后传来,鲁智深皱眉转过头,看清楚说话人的脸蛋后,心中不由得感叹,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他二龙山变成了什么月老庙之类的地方吗?

      男男女女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出现,而且刚才出现的这对男女,男方还是打扮奇怪的道士。他分明记得道士是不能成亲的啊!还是他太久没有下山,已经搞不清现在的局势了?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那生了一对八字眉的络腮胡道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拂尘装模做样地比划了两下,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惹得旁边那个女的大怒,饱受一阵粉拳暴击。

      鲁智深没听到的话,而玉兰听得分明的话是:“我都说这两个人碰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结果他二人还是执迷不悟,你看这下遭报应了吧?”

      玉兰哭着扑到二人身上,就好像是他们真的死了一样哭的昏天黑地,鲁智深见不得女人在她面前哭,再加上武松他们晕倒好像有一部分自己的责任来着。就半推半就地将这两个人接到了山上,还特意不嫌麻烦请来大夫替二人医治。

      或许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公孙胜证明了武松身份的缘故,这个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道士,总给他一种亲近的神棍感,感觉就好像是大街上随处可见拿着幡子的算命瞎子一样。

      也不知道公孙胜是怎么想的,或许是觉得佛道同源,总试图要跟他探讨一些经学上的问题 ,鲁智深不胜其烦,非常坦诚地告诉他自己在五台山上,佛经没有念到几本,倒是五台山附近那家酒肆的牛羊肉好吃,酒好喝却是一清二楚。

      “你可太有趣了!”公孙胜闻言,并不觉得麻烦反而哈哈大笑,很是赞赏地说道:“不知道鲁兄可信命?”

      “命?什么命?”

      时值深夜,鲁智深在寨中凉亭中招待公孙胜,亭外夜空上,星光点点,璀璨夺目,万古不变的沿着同样的路线行动着。

      “你看到这天上的星星了吗?我们就如同这天上繁星一般,星光如何闪烁,或许千百年前就已经定下,而你我等凡尘俗子的命数,或许自我们落地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定下,再也容不得半点儿的更改。”

      “你说他们挣扎个什么劲儿呢?到最后还不是一样的结局。”公孙胜质问声在空荡荡的天地间回荡,鲁智深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根本就不明白公孙胜话里话外的意思。

      这一顿饭吃完,他除了后悔就是非常后悔,公孙胜又是星星又是月亮的讲了一通,分开来读,字字他都认识,可偏偏合起来他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可看公孙胜讲得那般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若是搞不明白这中间的意思,好像是有些可惜,于是跟公孙胜宴罢后,便去找了二龙山的二当家青面兽杨志。

      青面兽杨志因为当初生辰纲一事,不得已落草为寇,对当初的事件主导者之一的公孙胜自然给不出什么好脸色。还是看在鲁智深的面子上,才勉强编了个有病在身的借口搪塞过去。
      如今鲁智深深夜来访,偏偏还是跟他讨论那该死的公孙胜,杨志的面皮抽了抽,连带着脸上的金印也有些扭曲起来。

      “不过是个爱胡说八道的道士,在江湖里散播些危言耸听的话语,搅风搅雨的搅得整个江湖不得安宁,然后自己从中取利,赢得个料事如□□头,如此沽名钓誉之辈,大哥何必以礼待他。”

      鲁智深并非不知道杨志跟公孙胜之间的那些爱恨情仇,但还是硬着头皮来找杨志,只因为或许这山寨里,只有杨志可能会跟有过同样的感受。

      “公孙胜这个人,说话又是星星又是月亮的,我实在是听不明白,可唯独有一句我听得清楚分明,而且听完后内心颇有感触。”

      “嗯?大哥你可不要中了公孙胜的诡计,小心地着了他的招,也拐着你去劫什么高太尉蔡相公的生辰纲。”

      “不是,他跟我说每个人的命数,都是从一开始生下来就定好了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总感觉我的背后有什么人,像我打死镇关西,你大意失掉生辰纲一样,都是某人的刻意谋划一样。”

      “大,大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杨志被鲁智深话语中描绘的那个景象吓了一跳,他慌忙地回头,只看见一堵微黄的墙,并没有什么能摆布人命运的大手。

      “若不是有那么一只手,你我二人又怎么会在这儿二龙山落草呢?”

      “大哥你这是?”

      “不对,不对,不对。”鲁智深一连说了三个不对,直把杨志说得毛骨悚然。

      还好这时候传来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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