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武松？不，金莲！》为什莫

26、别逼我动手！

　　其实潘金莲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她的酒量一般般，刚才喝下的酒劲儿又太大。等她走到这蒋门神酒肆门口，脚步已经虚浮起来，脑子里那么许多事情已经记不住，但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给外面坐着的大汉找事儿。

　　“酒家在哪儿？洒家要喝酒，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都上上，我今日也要喝个一醉方休 。”说着歪歪扭扭地坐下来了，像是嫌弃面前的桌椅不干净，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

　　衣袖一挥，桌子上的茶杯茶碗应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柜台里站着的小妇人，听见这动静眼皮都跟着抽动了两下。旁边的几个酒保见这“壮汉”像是已经喝醉的样子，几个人走上来想把她给扔出去。

　　“客人，您已经喝醉了，可不能再喝了！”

　　“你才是喝醉了呢？我没喝醉，你赶紧给我上酒！”跟喝醉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几个人看着架势，也不多费口舌，左右各有一人抓住了他的手，使劲儿往上一拽，想要把她给扔出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潘金莲委屈地跺了跺脚，动作语气都活脱脱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但力道却不是了，几个人来抓她，都没能把她从那张椅子上挪动半步。

　　“人家又不是没钱给你们！”她不过轻轻地一用力，刚才还紧抓住她不放的两个人，就轻轻飘地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不远处的桌椅板凳上。

　　剩下的几个人见他力气这么的大，一时都不敢再上前来。有机灵的跑出去找蒋门神了。

　　柜台里站着的小妇人，是蒋门神新娶的小妾，性子也很泼辣：“白给你们那多饭吃，那么多人连个醉汉都制不住？养你们何用，一起上怎么也按住了。”

　　她说这几句话的功夫，潘金莲已经走到她跟前。想想看一个满身酒气的莽撞大汉，喝得眼脸俱通红，走过来直愣愣的看着你，放在谁身上谁不害怕。

　　“你想干什么 ？”那妇人心里忍不住一跳，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潘金莲却也不说话，眼直盯着那女人，眼神就差把人的脸皮给剥下来了。就在那小妾忍不住要叫出声的时候，忽然听见那男人声音低沉说道。

　　“你的胭脂涂得太重了！跟你今天这身衣服不配，艳色的胭脂就该配浅色的衣物，衣服颜色也艳，岂不是喧宾夺主了？”

　　“唉？”妇人被他说得一愣，下意识地就拿起柜台上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让他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艳。不对，这醉汉想要转移话题，他个大男人懂什么胭脂，刚欲开口打断他的话。

　　“眉毛也画得不对，你这个脸型用画远山眉不好看，应该画柳叶眉的。”女人看女人，第一眼看得就是妆容打扮。尤其是同龄女性之间，看问题要比男人深刻许多，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那妇人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地说道：“可我画的就是柳叶眉啊？”

　　“那不对，你眉峰画得太重了，擦掉一点儿才好看。”潘金莲说起这个头头是道，毕竟她研究这方面已经研究了小半辈子了。

　　“是吗？”妇人当即拿出汗巾擦掉一边的眉毛，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了。心中不免好奇起来，这喝酒的大汉看似粗糙无比，没想到在这妆面上还有这等研究。

　　“现在就好多了。”潘金莲看着修改完妆面的妇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算是你跟我说了这些，我也还是要收你砸坏桌椅跟伙计的钱。”小妇人有些忐忑地说道。

　　“我都明白的，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你算算多少钱，我赔给你。”潘金莲的话题是越走越远，完全忘了自己当初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我只是有点醉了。”

　　“既然都醉了，那你还要喝酒？”小妇人虽然没喝酒，但脸上也像喝酒一样红了起来，粉扑扑地小脸比上了胭脂还好看。

　　听见小妇人的话，潘金莲隐隐想起来自己的正事，她好像是来替武松喝酒的，还是干什么别的来着。

　　对了，她是替武松来喝酒的。

　　“就是喝醉了，才要继续喝。醉中才解酒的真意，快给我上酒吧！”潘金脸苦大仇深地说道，这里的酒一定也不好喝。

　　“哎！哎！你别生气再砸东西了。”妇人特意舀了碗上上等的酒给他，看这汉子醉得神识不清，又柔声劝道。

　　“这碗酒算是我请你的，喝完这杯你别喝了赶紧走吧！等我夫君回来，看见你把我们店砸成这样，不会轻饶了你的。”

　　“你夫君？你哪来的夫君？”在潘金莲的醉眼里，眼前这个妇人逐渐变成了她在张大户家时的闺中密友白玉莲。

　　“可不敢乱说话，你知道我夫君是谁？我夫君是这快活林里的一个夜叉，你从前边过就是没看见他，也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头。”那妇人提起自己的夫君是又敬又怕，见面前这个大汉还是那个混沌样子，她又连忙说道。

　　“你总该听说过蒋门□□头吧？快走吧！让他逮到你，可给不了你好果子吃！”

　　“蒋门神？”潘金莲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她依稀记得自己就是为了蒋门神来的，这个蒋门神打架很厉害。

　　她就是来找他打架的，等等，她像是来找蒋门神打架的？

　　潘金莲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酒立刻醒了一半儿，她可不是那种喝醉酒就不知道自己天高地厚的人，以她那个三脚猫的功夫过来找人打架？？

　　她一定是酒喝太多，脑子不好使了。

　　那妇人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要不你从后门走？”

　　潘金莲瞬间挣扎起来，随着逐渐酒醒，她想起了一些更为重要的事，眼下她还不是走的时候。

　　蒋门神听到伙计报信，说有人在店里闹事，慌忙走回酒肆里。听伙计说来闹事的人身手不凡，再一见本人更是吃了一惊，这般虎一般矫健的人如何能够打得过他。

　　潘金莲见蒋门神进来了，其实心里也是一惊，她还没有做好打架的准备，这蒋门神长得又这么长大，万一挨打了怎么办？

　　现在跑是来不及，只能开动她机智的小脑瓜赶紧另想个办法出来了 。早知道她就不喝那碗酒了。本来她想着的是，假装自己敬仰蒋门神，过来找他喝酒，然后趁机灌醉他，再将他暴打一顿。

　　但没想到武松酒量这么不好，当初不是说连喝十五碗“三碗不过岗”。上山还打死了个大虫吗？她是丁点也没想过，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来着。

　　“哪来的泼皮在我蒋门神的地盘上撒野？”蒋门神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正面看眼底好大两个黑眼圈。

　　“山东清河县打虎的武松便是在下！”潘金莲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神气的哟！好像虎是她亲手打的一样。

　　不出她所料，在听到这个名头后，蒋门神连他那几个伙计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转念一想这里是孟州地界，武松一个山东清河人士怎么会来这里，心里便存了几分侥幸。

　　“你说你是武松，又有什么凭证？”

　　凭证？武松出门又不会把户籍带在身上，蒋门神这是想让她亮一亮真本事出来看看。
　　可亮亮真本事等于要打架，而她千方百计地废话这么多，不就是不想打架，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蒋门神不知道面前这个 “武松”是真是假，一时也不敢擅动。只用看眼看的话，面前这个男子确实有几分气势在。

　　“我今天来并非是来打架的。”是过来找事的，潘金莲后脑勺隐约有汗掉下来：“我也不愿意出手伤人，既然你要看看我的本事，那我就......”

　　蒋门神目瞪口呆地看着“武松”手一抬，看似轻松般地放在桌子上，那桌子上晃了晃，随后崩裂开来无力地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功夫？”在场的人都看呆了，不约而同地想到。

　　潘金莲面上表情淡淡地，好像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其实心里面的小人 ，此刻正激动地乱蹦乱跳。

　　其实桌子是早就坏了的，应该是她刚才丢伙计出去的时候砸到的，刚来蒋门神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这桌子晃了晃，像是要倒的架势，现在不过是借坡下驴。看蒋门神他们这么吃惊的样子，应该是糊弄过去了吧！

　　蒋门神他们确实很吃惊，没见过 “武松”这样的轻飘飘（其实用了很大力气)就把一张桌子给拍塌下的。

　　蒋门神咽了咽唾沫，忍不住伸出手看了看，他虽然也有把子力气，但是想要做到像武松那样把桌子拍塌却是不可能的。

　　“小人多嘴问一句，不知道武兄弟来我家小店是想干什么？”

　　“也不干什么？就是想要过来找你切磋切磋！”

　　“切磋什么？”蒋门神不得不心虚，他自从来到快活林，就疏于功夫练习。就刚才“武松”露出得这一手。他在他手下怕是五个回合都撑不下去。

　　“酒拳！”潘金莲的心里也很虚，能不打架就最好。

　　“酒拳？”

　　“对，酒拳！我听人家说快活林里的蒋门神，划得一手好酒拳，便想来领教一二。”

　　“就这么简单？”蒋门神却是不信。

　　“当然没这么简单，划酒拳也有赢又输，输了的人就要离开这快活林 ！”潘金莲总算把正事都想起来了！

　　蒋门神一听这个，面色立马阴沉下来，看向潘金莲的眼神，像是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坏了，潘金莲心里暗暗后悔不该说后面那句，万一激怒了蒋门神，他气急了上来打人怎么办？

　　”要是不行的话.....”我马上走人也可以。

　　“行 ！不就是划酒拳吗？难得兄弟来一次，洒家我舍命相陪！”

　　唉？？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这才出现，武松急冲冲地走进酒肆里，却发现潘金莲跟蒋门神坐在一起划酒拳。

　　“六六六啊！五魁首啊！”

　　他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抱肩道：“二哥，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