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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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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艾德里安总惹我生气，但快乐的时候也不少，我这个人精神一放松就容易忘事，直到某位红头发姑娘站到我面前我才意识到，好像很久没听到这位公主的消息了。
红发公主是皇帝的第三个女儿，她母亲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在皇子中排行第三，只比二皇子小几个月，正值盛年，对皇位虎视眈眈。
我印象当中这是一个娇弱美丽的女孩，亲眼看着心爱的情人娶了别人，哭晕在母亲的怀里。
时隔几年，再次见面，她和我印象当中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我说不出来，但就是感觉怪怪的，她每次看向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如芒在背。
我安慰自己，没有人会对爱人名义上的伴侣抱有好感的。
她坐在一把嵌着宝石的黄金椅上，靠着侍女和我传话，虽然我们离得并不很远，彼此说话也能听见。
“公主殿下询问你可否愿意和艾德里安大人离婚？”
我点点头，这本来就在我的计划内。
公主显然对我的答案很满意，又让侍女问了第二个问题。
“何时离婚？”
“按照帝国的手续离婚并不是单方面能决定的，您也知道艾德里安如今还在昏迷，至少要等人醒过来。”
公主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儿。
“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医生也说不好。”
“公主殿下要你带她去见一见艾德里安。”
我一愣，旋即明白，艾德里安如今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硕果仅存的一个旧屁垫上睡觉，他家布置好的医疗室空无一人，红头发公主一定是试图探病，却被挡在外面。
“艾德里安病情严重，为了防止魔力干扰，禁制外人探望，就算是我，也需要他父母的允许才能进去，艾德里安是帝国的首席圣剑士，如果有任何差池，不是我这种平民百姓能够承担的起。”
公主似乎对我的说辞非常不满意，摔了手中的茶杯，我赶紧站起来，低头站好。
余光中看见她扶着侍女的手朝我走来。
“手续我有办法，只要你肯同意和艾德里安离婚，我给你一百万。”
她话说得如此直白，我只好想个托词：“我要考虑一下。”
她冰冷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摆摆手，让侍女送我离开。
红发公主有多么不近人情就从她没给我安排回去的车，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了，她甚至都没给我叫个飞毯。
我从皇宫侧门出来，要走3公里才能到有车的主干路上。
而据说今天室外最高温度-23，我缩着脖子，狂甩温暖咒，却抵不过冰冷的北风对我的爱抚。
吹吹冷风也有好处，有助于头脑清楚。
头脑一清楚，我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要拒绝红发公主的安排和艾德里安离婚，我甚至不用等事情解决，艾德里安变回人去和我登记签字，马上就能甩开这个大麻烦，还有那些未知的危险。
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毕竟艾德里安和红发公主是一对儿，我在里面搅合的还不够吗，三个人的电影又不给我署名。
等等，如果艾德里安和红发公主是一对儿，那他变成加菲猫之后为什么不去找公主？
心意互通的爱人和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名义上的丈夫，哪个更值得信任？
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违背常识的选择，还是说……
艾德里安真的和红发公主是一对儿吗？
我被自己的头脑风暴吓到了。
可我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似乎好像真的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俩有任何关系。
我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
庆功宴上的赐婚？艾德里安没答应啊。
婚礼上公主哭晕了？艾德里安可没表现出多痛苦，他当时在做什么？好像在给我戴戒指。
衬衣上的女士香水和红头发？我只发现了一次，而且，又怎么能证明那红头发就是她的，他们有过亲密行为？
我越想越困惑，决定找个机会证明一下。
筹划了几天，某一天小卷毛端着杂志非要奸商做什么爱情问答题。
我福灵心至，回家以后钻进书房捣鼓了许久。
当我把一沓问卷拍到艾德里安面前时，他整只猫是懵逼的。
“这是什么？”
“魔药使用习惯的问卷调查，来不及多解释了，我今天要把这些数据全部整理出来，还差最后一份报告，你帮我做一下，记住，要如实回答。”
他点点头，就要开始，我摁住他的爪子：“先告诉我你现在是猫的意识多一点，还是人的？”
他嫌弃地看了眼我手中拎着发条老鼠：“……人。”
这我就放心了。
“第一题：伤风感冒你倾向选择：A伤寒魔药 B治疗魔咒 C不吃药也不治疗靠身体扛过去……”
他先是把爪子摁到C上，见我看他，又挪到了A上。
“艾德里安，我们要根据这个问卷调查调整新药的宣传手段，请你务必要如实回答。”
“那就C了。”
我沾着墨水在C上打了勾。
这个问卷很长，前半段是我上大学时曾做过的社会实践，后半段是我夹带的私料。
“好了，下面是对你个人特征的调查，我们要根据不同的人群进行区分，你自己做吧，我坩埚上还煮着东西。”
晚上夜深人静，艾德里安因为做了一千道问答题，用脑过度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我坐在书桌前，在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中找出我想问的那几个答案——
“性向——男”
“喜欢的发色——黑色”
“喜欢恋人的性格——安静勇敢坚强，总是口是心非”
我：！！！！
四个感叹号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震惊之情了，后面的几个问题更是详细描绘了我的三维和身高体重指数。
这下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写的是我。
我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德里安。
他一直都喜欢我？可为什么要逃避我们的婚姻，他也从来没亲口对我说过……
想不明白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收尾了，后面有一坨番外，还有艾德里安视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