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眼留魂》蛇蝎心肠

11、第 11 章

　　人们总是希望光阴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候。

　　不知不觉之间宇智波镜就已经十六岁了。

　　在镜身体大好了之后，千手扉间解开了他查克拉封印。

　　不过他绝口未提让宇智波镜搬出去的事情，镜也就当做自己一开始就是和这位木叶村第二有权势的人住在一起。

　　不，现在称呼千手扉间为木叶村第二有权势的人已经不对了。就在不久之前，千手柱间已经将火影之位让渡给了他的同胞兄弟，而后病逝。

　　有着忍界之神称呼的男人终究没能撑过去。

　　自从在终结之谷一战之后，宇智波斑给他造成的伤势就困扰着这个强大的男人。最初人们只认为他是在养伤，然而什么伤势能困扰着拥有仙人体的男人这样之久。久而久之，几乎是所有人都认定了千手柱间是好不起来了。

　　事实上千手柱间也如同人们所料想的那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衰弱了下去。
　　曾经的他和宇智波斑的战斗直接夷平了一片森林，将平原变成了山谷。但是现在的他就连泷忍村的叛忍也无法格杀。

　　然而猛虎濒死，余威犹在。哪怕千手柱间再衰弱，只要他一天还活着就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哪怕这个男人平时为人和善，但是没有人敢承受他的怒火。

　　但是他即将死了。

　　千手扉间是第一批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他们是亲生兄弟，血脉相连诞生了最初的羁绊，在日后更是扶持相行。但是如今，这段路程就要结束了。

　　有着忍界之神称号的男人卧病在床，脸色是可怖的灰败。
　　曾经健壮臂膀、宽阔的胸膛是病入膏肓的嶙峋。他的亲人围绕在他身边。

　　“哈哈，看来这次是真的撑不过去了。”曾经的强者成为了病床上的病人。力气从他的身体里流失，如今就连说几句话都止不住的喘息。

　　他虽然依旧哈哈大笑着，但是他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露出笑容。
　　他的妻子漩涡水户握住了他的手，他的儿子服侍旁边，他的兄弟站的远一些，人人都在看着他。
　　忍者的生涯本来就伴随着死亡。

　　在还没有村子的时候，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就会拿起武器。他们之中有一些活下来，有一些就此死去。几乎没有人是寿终正寝的，这其中也包含了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兄弟们。

　　千手扉间是见惯了生死的忍者。他先是送走了他的弟弟，然后又送走了自己的父亲。

　　对千手柱间的情况他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在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还是动容了。
　　他多想让自己的兄长在多留一会，然而生死有命，最终他只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千手柱间交代了很多。

　　他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自己是怎么和宇智波斑相识的，从南贺川说到最终的决裂。他看起来并不后悔，但是却带着许多的遗憾。

　　接着他又开始嘱咐自己孙女少去赌场，省得赌运太差把嫁妆也输进去。又忽然把话题转到站在一边的千手扉间身上，说他小时候明明那么可爱，结果越大就越不知道尊敬自己这个大哥。
　　他越说越精神，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千手扉间多想像是以前一样让自己天真的要命的大哥闭嘴，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做不到。
　　人就是这样了，在性命即将终结的时候，非要燃尽体内最后的那丝火焰，像是灰烬之中迸发的最后的火星。

　　生命从千手柱间的身体之中流逝，死亡即将一视同仁的到来。

　　千手扉间站在他兄长的病床边，眼睑垂下，遮挡了大部分神情。

　　最后千手柱间像是累了。他赶走了他的妻子，他的儿孙，只留下了他的兄弟。
　　忍界之神将手伸向了他最后的手足。

　　他的手是干枯的，千手的二当家死死的握住了那只筋脉突兀的手，似乎这样就能挽留住他的至亲。
　　“抱歉啦。”最后忍界之神还是笑着的，“要把担子交给你了。”

　　他仿佛已经遇见到了接下来将会面临的腥风血雨，但是无奈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撑起灵魂的重量。

　　“我知道了。”天生白发的男人低低的应承着。

　　千手扉间不知道他的兄长有没有听到，他只知道在他应承下来的时候，那手臂已经先一步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缓缓的垂落下去。

　　这一日，摒弃了仇恨建立了木叶村的忍界之神溘然长逝。

　　强者的逝世给亲人朋友带来的是伤痛，但是更可怕的却是和平即将不存的恐慌。
　　木叶位于五大国之中国土面积最为广大的火之国。这里物产丰饶，幅员辽阔。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在的时候，两位绝世强者坐镇，没人敢打木叶的主意。后来就算宇智波斑叛村，尚有千手柱间他国亦不敢轻举妄动。

　　随着千手柱间的离世，这一切都变了。
　　木叶仿佛是一块拆了盒子的蛋糕，人人都想要从上面分一杯羹。
　　成为二代目火影的千手扉间虽然强，但是他的强并非是不可战胜的。只要找到一个借口，其他四国随时都有可能向木叶开战。

　　宇智波镜是第二批知道千手柱间病逝这个消息的人。

　　说是第二批，其实也比千手扉间晚不了多久。

　　新上任的二代目火影在回到宅子时非常不对。他看起来比往日更加的沉默，几乎是失魂落魄的走进门，然后又游魂一般的走出去。

　　科学家式的严谨让千手扉间很少饮酒，然而第二次走进门时他却拎了许多酒瓶子回来。
　　醉酒会让千手扉间的感知力大幅度下降，一旦此时此刻有人行刺他甚至无法反应过来。他成年之后如无必要就很少饮酒，但是他却只想好好的醉一场。

　　忍界之神的伤病不是新闻。千手柱间已经病了几年了，但是直到去年他还偶尔会神采奕奕的抱着孙女去往周边的赌场。哪怕最近又有消息说初代目火影的病情严重，大多数人也没把这当回事。
　　而镜在看到二代目火影这幅模样时立即感到了不对。

　　他的心头泛起了强烈的不安。而这种不安在千手扉间坐在黑暗之中一个人一瓶接一瓶的灌酒时到达了极致。

　　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是却因此愈发的不敢询问。

　　接着，他看到那个似乎无坚不摧的男人绯红的眼中似乎有着一丝水光。

作者有话说

　　心疼一波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