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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校花乱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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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过后,童妙涵忽然意识到:“我没记错的话,大一分到哪个寝室,直到大四都不会再更改。”
如果在此期间考上了研究生,才会搬到研究生的楼层。
丁双点了点头,“先说去年的那起吧,是新闻传播学专业的新生,就住在你们前面那栋楼的111,也是去年的校花热门人选。”
童妙涵赶紧拿出手机翻找去年的帖子,她光顾着看美女去了,美女的具体信息还真没记住。
苏栗记性好,已经从记忆中搜寻到了符合条件的人选:“陶柔。”
“对,是她。”丁双接着说下去,“她有夜跑的习惯,一天晚上独自一人去河堤旁跑步,也不算专门去河堤旁,因为那里是回寝室的必经之路,结果被个喝了酒的男人突然袭击了。”
童妙涵倒抽一口凉气,“受伤了吗?”
美女和醉汉的组合让她下意识地联想到了不好的方面,血压瞬间飙升,拳头捏了起来,很想来一套重拳出击。
然而,丁生的面色古怪了起来:“受伤是受伤了,不过是那个醉汉。”
童妙涵:???
苏栗:“陶柔会防身术、武术?”
“据陶柔事后所说,事故发生的那一刻,她其实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被吓呆了。”丁双道,“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酒气的男人已经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漂亮女生踹到了河里。”
童妙涵狠狠挥拳,爽得仿佛是她把那个男人踹到了河里:“干得漂亮!”
丁双举双手赞同童妙涵的话,而后继续道:“陶柔先叫的学校保安处,跟着报警,那人被从河里捞上来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矢口否认,只说喝醉了不记得,事发地点没有监控摄像头,那个帮忙的女生不知去了哪里,没有其他证据,单凭陶柔的说法没法对他做什么。”
“怎么能这样?”童妙涵一巴掌拍在桌上,力道之大,震得桌子上的杯碗碟筷哐哐作响,引起周围顾客的注意。
意识到自己的做法给他人带来了困扰,童妙涵连忙向别人道歉,而后压低了声音:“这种人要是不给他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以后还会有别的女孩子出事!”
“不会了。”丁双靠近了些,眼中带上了些许幸灾乐祸的笑意,“几天之后,那人又喝醉了,摔了个半身瘫痪。”
童妙涵惊愕地瞪大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恶有恶报吗?不能被法律制裁的恶人终究还是没逃过老天爷的眼睛,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一波太爽了,值得干杯!”
童妙涵拿起一扎橙汁,给三人的杯子都满上,强迫大家和她一起干杯:“来来来,这样的好日子值得浮一大白!来,干杯!”
丁双:“来!”
还浮一大白,你这用的可是橙汁。
苏栗眉眼无奈,连交情浅薄的丁双都凑了这个热闹,她这个当室友的自然不能不碰杯,“干杯。”
咕噜咕噜喝了一通,童妙涵似乎有些上头,打了个橙汁味的嗝。
“那个见义勇为的女生,后来找到了吗?”
丁双:“没有,事发突然,那个女生跑得又快,陶柔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警方调取各个路口的摄像头,也没有找到符合陶柔描述特征的对象,后来陶柔觉得对方可能只是随手的帮助,并不在意,也不想别人打扰她的生活,之后就没再找了。”
来得快,跑得快,见义勇为,不留姓名,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拍到身影……苏栗没法不把那人和紫藤花妖联系在一起。
去年的事说得差不多了,“那前年呢?”
丁双原先还因陶柔的事脸上隐隐带了些笑容,此刻已经完全不见了,沉吟片刻,开口道:“前年的事复杂一些,用A和B来代指吧,A是我的朋友,B是那个评选上后车祸死亡的校花。”
“她们俩从初中起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成绩都不错,约定好要一起上国内顶尖的学府,将来成为人上人。幸运的是,她们俩的高考成绩都过了南大的录取线,成功上了南大。”
“虽然因为喜好和梦想不同,分别去了不同的专业,但是两人的关系依然很好,一起吃饭逛街买衣服看电影,还一起参与校花的评选。”
听到这,童妙涵和苏栗就知道要转折了。
果不其然,丁双接着道:“票选有四天的时间,前两天A和B的涨势差不多,第三天开始B就不怎么涨了,A跑去安慰她,B笑着说没关系。谁想到,离截止时间五分钟的时候,B的票数疯一样地涨了上来,成了第一。”
南大的规模再大,学生再多,也不至于有两千多人一直攥着票数,跟事先说好了的一样,全部放到最后五分钟里投吧?
谁都看得出这其中的猫腻,A自然也不傻。
“A问B为什么要这么做,B说‘没有规定不可以,那就是允许的’,两人争执起来,观念不同,谁都没法说服谁,最终不欢而散,后面就没有再来往了。”
说到这,丁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有遗憾与叹息,没有再往下继续。
童妙涵从旁观者的角度发表自己的意见:“A是原本的胜者,B如果不用这种手段就赢不了,也就是说,在B看来,A是失利之后来责怪她为什么不择手段的,这种情况下,不管说什么,两个人不可能谈得拢。”
胜者能对败者说什么?再接再厉吗?
不管说得再委婉再柔和,听在败者的耳朵里,都是在嘲笑她是个败家之犬。
丁双的语气有点着急:“A的本意并不是难过于失去了校花的位置,而是觉得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和她过去认识的B不同,不明白为什么B上了大学就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
然而,B不理解也不领情,还和A吵了起来。
“一个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是听不进道理的,B用了那么不光彩的手段,本就心虚忐忑,自然更不乐意好朋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她。”童妙涵犀利地指出其中的关键点。
丁双不明白:“可是真正的朋友,不就应该在好朋友走错路的时候及时地把她拉回来吗?连这都做不到,还算什么朋友?”
童妙涵:“你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你确定她也是那么想的吗?”
丁双愣在原地,她想说什么话来反驳童妙涵,比如“不是最好的朋友,怎么会那么努力一起上约好的南大?”,比如“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熟知对方和对方的家庭,怎么会不是最好的朋友?”
然而,这样的理由她几次张嘴都说不出来,总觉得太过浅显和肤浅,童妙涵随随便便都能找到几个理由来反驳。
丁双木木地看向苏栗: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苏栗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明白自己又要做恶人了,不由揉了揉脸:“真要我说?”
丁双点头:“嗯,我想知道。”
“人的品性和学习成绩无关,并不能因为她初中高中都投身在学习上,无暇顾及其他就单方面认定是好的,观察一个人品性的最佳时机是那人的低谷时期。”苏栗道,“B的低谷时期就是评选校花。”
“怎么会?”丁双忍不住反驳,“她在南大的风评很好的!”
苏栗:“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
丁双:“你问。”
“A和B平时的成绩怎么样?”
“B更好一些。”
“A和B的家境怎么样?”
“B更好一些。”
“A和B的人缘怎么样?”
“差不多,B更好一些。”
“那么,A和B的高考成绩怎么样?”
“A……比B高出了十二分。”
丁双不傻,相反她很聪明,通过这几个问题很快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苏栗看了眼手表,没给丁双太多整理混乱思绪的时间,“B过去一直比A好,方方面面的碾压,面对A的时候会非常游刃有余,高考上的失利让她的心态开始有了一些转变,但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或许是A发挥超常,或许是她太过紧张,身体不适,平常成绩好的人在高考上发挥失常也是常有的事,但是……”
“但是”两个字,把丁双的心紧紧拿捏住了。
苏栗:“到了南大,还没开学,又是不同的专业,无法比成绩,谁知道两人那么巧地都参与了校花的评选,又比上了。不巧的是,A又压了B一头,这一次,B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丁双的瞳孔因惊恐而逐渐放大,呼吸急促,双手颤抖,她发觉自己似乎遗漏了几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却一直不曾发觉。
在发现好友的票数涨得少了以后,她还跑去安慰好友,说还有很多人没有投票,之后涨势肯定会恢复什么的。
所以,在好友看来,那是她的炫耀吗?胜者对败者的炫耀?
现在想想,当时好友的表情确实是有些勉强的,和过去她所认知的不太一样。
但是,怎么会呢?
她以前不像是会那么在意外在虚名的人啊。
丁双越想越心慌,难不成是她害了好友吗?
眼看着丁双逐渐失去面部管理和情绪控制能力,根本不再用“我有一个朋友”的理由来掩饰,苏栗也是无奈。
今晚出来吃饭的最主要目的还没达成呢。
“学姐,能告诉我B的生日吗?”
丁双人还恍惚着,回答得倒是快,迅速报出一串数字,“她是晚上十点二十分出生的,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所以取名叫阮月,小名月月。”
呢喃着喊出“月月”两个字后,丁双的眼泪就再忍不住了,趁着自己还没失控前转身离开:“抱歉,我去一下厕所。”
“嗯。”苏栗放在桌下的手快速掐算着。
阮月的死究竟是寿命终了,命中该有一劫,还是被谁干涉,惨遭横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