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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血入金铃封印松,金铃清脆痴情定 ...

  •   “唰!”

      就在那把剑即将没入白浅胸口时,一阵威力极强的风挥过整个宫殿,那把靠近白浅胸前的剑被一把精致的扇子挥断了两半,那个偷袭白浅的人脑袋也与身体分离了。

      白浅踉跄了一下脚步,下一秒被人紧紧搂住,耳边传来有些颤抖的声音。

      “阿姐……”

      来的人正是白清,她拥着白浅看着她身上的伤,眸子一暗,刚才若不是她出手快,阿姐恐怕就要受伤了。

      白浅笑了笑,抚上白清颤抖的手,柔声安抚着:“果然,清清就是阿姐的小福星。”

      白清紧抿着唇片,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她看着白浅眼中落下的血泪,手中变化出一条白绫,温柔地给白浅系上,然后一抬手将那颗挂在半空中的明珠劈了个粉碎。

      玄女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白清,望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心突地一跳:“这不是清清吗,这出落的不比浅浅差呢,算起来我们也有七万年之久未见了。”

      白清揽着白浅,嘴角微勾,眼中一片寒意:“对啊,七万年不见,翼后竟给我如此大的见面礼,我白清一向喜欢礼尚往来,若不回赠这见面礼,我这心头可舒坦不了。”

      玄女一愣,她怎么会不知道白清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嗤笑道:“清清,以你的修为,你确定斗得过本宫的翼兵翼将?”

      白清瞥了一眼那些个翼兵翼将,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浅笑道:“原来翼族能打的只有这些了啊,嗯……还是说还有一些都成了阿姐的手下败将了?”

      白浅听着白清话中满满的嘲讽,了然一笑,扬了扬下巴,示意白清看那一堆残渣:“在那呢~”

      白清看了一眼,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玄女她这也太看得起阿姐了,竟派这些喽啰来上阵,可笑啊。

      玄女被她们姐妹两的一唱一和气得脸色发红,怒声令道:“将她们两个人的命给我取了!”

      翼兵翼将得到命令后向前拥去,白清笑意渐收,桃花扇在手中躁动着,她挥了挥手,在白浅周围设下仙障,保护白浅不被那些东西给伤害到。

      “清清……”

      白清回头,对上白浅担忧的目光,甜甜一笑:“阿姐,别担心,我可是上神白浅的妹妹啊。”说完纵身到中间与翼兵翼将厮杀起来。

      桃花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尝到血的滋味,比以往显得特别兴奋,白清感受到它的躁动,低声笑道:“扇子啊扇子,今日便让你尝尽这血的滋味,如何?”

      桃花扇抖动了一下,青色的光芒愈发明亮,白清运起灵力,扇子在手中挽了个花,用力地挥了出去。

      刹那间,狂风大作,似在诉说着扇子主人的愤怒,玄女脸色微白,看着底下一个个灰飞烟灭的翼兵翼将,心里赫然升起恐惧。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白清比白浅更可怕,前者之前只是杀了,留了个尸体在,后者,却是灰飞烟灭.....玄女抖了一下身子,一步步后退,目光在触及到身边的两个人时,心定了下来,嘴边再度扬起弧度。

      白清,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扇子快,还是我的刀快!

      最后解决剩余翼兵就不似之前那般温柔了,桃花扇的威力被释放到最强,直直挥向迎面而来的翼兵,那些兵将还未来得及躲闪,就成了桃花扇的亡命徒。

      白清用牵引术将桃花扇召回,转过身子捏诀正想把白浅身边的仙障给解除,却被白浅那惊慌的一声“师傅”给顿了一下,她扭过身望向身后,发现玄女身旁有两副冰棺,一大一小,正好是墨渊上神与阿离。

      玄女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刀,笑容十分狰狞:“今日杀不了你们,我便让你白浅的儿子来陪葬!” 说完手中的刀朝着阿离的胸口直直刺去。

      白清瞪大双眸,想也没想,一个瞬移。

      “不要!”

      “噗嗤-”

      刀没入肉中的声音在白浅耳朵里刺耳无比,她想冲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走出白清下的仙障,她身体颤抖着,望着被玄女刺伤的人,身体里的血液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清清!”

      白清听到自家阿姐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心微微颤了颤,嘴边溢出腥红的液体。

      她低头看了一眼深深插在胸口的那把刀,又看了看玄女那扭曲的脸,咬唇扬起桃花扇一挥,将玄女挥得直撞金榻边。

      胸口处的刀被拔出,源源不断的鲜血从胸口流出,浸染了她粉色的衣裙,手臂边被翼兵所划伤的伤口再度被挣开,血顺着手臂滑落,落在了腰间的合欢铃上。

      合欢铃感受到主人的鲜血后金色的光微闪有些焦躁不安得响了起来,在空荡的大紫明宫显得格外凄厉。

      白清脑袋一阵一阵发晕,耳边不停回荡着合欢铃的铃音。

      突然,铃音停止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被温柔得拥入怀,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是那样熟悉。

      白清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你来了,真好……”

      另一边,白浅周围的仙障消失,她看到鬼厉出现在白清身边,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随之想到伤了自己妹妹的人,心里的怒火腾地升起。

      她扭过身看向金榻前的玄女,手中的昆仑扇跃跃欲试:“玄女,你辱我师尊,伤我亲人,今日不将你斩与昆仑扇下,难解我心头之恨!”

      白浅不等玄女反应,蓄足了扇子的力量,用力一挥,一道电闪朝着玄女劈了过去。

      可是就差一点就能把那女人给劈死,一个人影却出现在玄女面前,硬生生的将昆仑扇改变了方向,朝着她而来。

      白浅本就有伤,刚才挥出去用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根本躲不开,就在她以为会死在自己扇子低下时,迎面而来的扇子停住了,她的身子也被人抱住挪到了另一边,她看了看来的人,是夜华。

      然后她又扭头看了看刚才让昆仑扇停下的鬼厉,却见他双眸赤红,身上散发这浓浓的血腥之气。

      “浅浅,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白浅收回目光,投向另一边在离镜怀中哭诉的玄女,眼里充斥着杀意:“伤我的都被我砍死了,我刚刚要砍的是伤我妹妹的人,却没想到竟被她冒出来的夫君给挡住了。”

      鬼厉听此,血红的双眸冷冷地看向躲在翼君怀里的女人,身上散发着隐隐的煞气。

      玄女接受到两道杀人的目光,猛得抖了一下身子,颤颤巍巍得抓了抓身前人的衣袍叫了一声殿下,可离镜的心哪在她身上啊,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白浅:“阿音……”

      玄女心中一痛,眼里布满着恨意望向白浅,却被她身边的人给吓住了,惨白着脸:“墨渊上神……”

      白浅现在没空搭理他们两夫妻,她现在心念念的只有被鬼厉抱回来的白清。

      她挣脱开夜华的怀抱,跑到白清身边,平日红润的小脸此刻苍白无比,白浅轻柔地擦去白清脸上的血痕,轻声道:“鬼厉,把清清带走,这比账,我会同玄女好好清算。”

      鬼厉抿唇,眸中的血红散去大半,也不再多说什么抱着白清快速离开翼界向自己的鬼界飞去。

      —————————————

      鬼界

      小白和小七两只狐狸正慵懒地在太阳底下晒着太阳,喝着茶好不悠闲,在这时,小七突然心口一疼,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摔成碎片。

      不等小七有所反应,一阵慌忙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两之狐望去,就见他们的君上抱着浑身是血的白清回来了,小七愣了一下,然后拔腿跟上鬼厉去往房间。

      到了房间,鬼厉轻柔地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望着她胸口处凝结的血液,眸子一暗。

      “小凡哥哥!”

      鬼厉抬头撞进小七发红的眼眶,知道他这是担心白清,褪去眼中的狠厉,柔和道:“小七,姐姐会没事的,乖~”

      小七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望着床上的女子,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

      姐姐不会有事的……

      她不会再丢下小凡哥哥和小七的……

      不会有事的!

      小白拍了拍小七颤抖的身子,对着鬼厉说:“带着小七出去吧,我来给殿下治疗。”

      鬼厉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白清,然后牵起小七的手走出房间,在外等候。

      小白见两个人都出去了,便到床边扶起白清将她的衣裙褪去,当看到她胸口处那深得见底的伤口,小白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里闪过一抹疼惜,给她敷药的手有些颤抖。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敷完药的小白早已满头大汗,她擦了擦汗,找了一件干净的里衣帮白清穿上,却在这时看到白清胸口受伤的地方上一点,也就是心口那个地方,有一个很狰狞的疤痕。

      之前她的注意力一直是在那受伤处并没有察觉到这疤痕……

      这,应该就是那把剑留下的伤痕吧……

      小白垂下眼帘,心里涌起一丝心疼,给她盖好被子后,起身出去了。

      这门一打开就对上两双眼睛,一大一小,小白笑了笑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不过殿下在之前灵力用的太多,会昏睡一段日子。”

      小七一听姐姐没事开心地笑了,想进去看看姐姐却被小白给拉住了,他不解地看向小白:“姑姑?”

      “你小凡哥哥会照顾好她的。”小白摸了摸小七的头道。

      小七瞧了瞧走进去的鬼厉,虽然心中还是担心房间里的姐姐,但想到有鬼厉在便点了一下头,随后跟着小白离开了。

      房间里,鬼厉坐在床边温柔地理了理白清的发丝,今天若不是恰好在天族,若不是那青丘的小仙来禀报,他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清儿,我真怕我会疯掉……”

      ——————————————

      白清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自昏迷以后就被拖入一场梦中,那个梦不似以前,模糊得看不清。

      这一次她看清了,也听清了。

      梦境中白清站在苍翠的竹林中,这个地方和之前的大竹峰是同一个地方。

      不远处有声音传来,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就看到一身道服的鬼厉拿着斧头砍着竹子。

      斧子在那个竹子上砍了好几下,那竹子就是不断,鬼厉似是生气,鼓起脸把手里的斧子扔开,用脚狠狠踢了一下那竹子,那可爱的样子让白清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好可爱的鬼厉啊。

      就在白清惊奇鬼厉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时,一只纤纤玉手捡起了那斧子,如铃音般清脆的嗓音在竹林间响起:“一切事情应该慢慢来,急不得。”

      白清望了过去,一下子愣住了,那女子穿着与鬼厉一样的道服,一双美目望着鬼厉透着淡淡的温柔。

      说白清愣住的原因是那女子望着鬼厉的目光?

      不是的,白清愣住的是那女子的容貌。

      那女子的容貌与她的十分相似,只不过那女子少了狐狸与生俱来的媚气,她的心中突然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鬼厉似是跟那女子很熟,接过她手中的斧子,叹气:“师父又得生气了……”

      “我不也还没砍断吗,没事的。”女子拿过另一把斧子笑道,“我们一起努力~”

      “嗯!”鬼厉握紧斧子点了一下头和那女子一起开始砍竹子。

      阳光下的两个人美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就在白清看得入迷时,周围的景色全变了,她怔了一下,然后观察期四周。

      她此刻站在山崖边,而鬼厉就站在不远处,此刻的他穿的不是那件道服,而是一件普通的蓝色衣服。

      正当白清奇怪,一声大喊打断了她的思绪,“青衣!”

      青衣?

      白清呆了一下,看着鬼厉面色慌张地向她扑来,不对……是后面。

      白清转过身,就看到鬼厉扑向那与她长得相似的女子,两个人就这样双双跌落山崖。

      白清心一紧赶忙飞下山崖去看两个人的情况,那女子因为有鬼厉当肉垫并没有什么大事,但鬼厉就不一样了,嘴里都吐出血来了。

      他望着落泪的女子,扯了扯嘴角,虚弱道:“青衣,别哭……我很开心,我终于……终于能保护你了……”之后那双眼缓缓闭上了。

      白清心里一阵疼痛,眼泪从眼眶中滑落,这个傻子。

      画面再度变换,这一次是在一间屋子里,白清擦了擦眼泪往里走去,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昏睡的鬼厉,床边坐着那叫青衣的女子。

      女子望着鬼厉,眼眶微红:“张小凡,你不能死,师父,师娘还有师姐师兄都等着我们回去呢,你还要给我做绿豆糕呢……所以你不能死,你一定要醒过来……”

      一滴泪从眼中滚出滴落在鬼厉手背上,女子似是决定了什么,站起身往外走去。

      白清看了一眼鬼厉后,转身跟着那女子走了出去。

      外面很美,流光闪闪,女子走到一位男子面前道:“崖主,小凡他就拜托你了。”

      “姑娘,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你可想好了?”

      女子垂眸淡淡一笑:“只要他活着,结果如何都无所谓。”

      “那我若说,此人与你命中注定纠缠一世呢,若你今日救他,来日若因他而死,又当如何?你二人命运交缠,犹如风雨中的大树,时刻倾覆,据我推测,终非善数。”

      “崖主,我的这条命就是他救的,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我,这世上也不会有青衣这个人。”女子忆起过往,神色温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若那天真的到来,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值得。”

      女子伸出手,掌心中赫然出现一把精美的扇子,她看向男子抿了抿唇:“崖主,若我没有回来,还请崖主……”

      她顿了顿觉得这么拜托有些不妥便说:“崖主也不必勉强,为救他而冒全族的百姓至于险境,就让这事随风去吧……”

      说完,她执起扇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只留那男子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呢喃了一声:“天命情劫啊……”

      白清站在原地,望着那女子消失的地方眼中布满震惊,那把扇子.....是桃花扇!

      “该醒来了,殿下。”

      男子转过身目光直直地望着她,她抿了抿唇:“我们,认识?”

      男子背手,淡淡一笑:“有些东西,殿下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白清沉默,她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间屋子,心中充斥着酸涩感。

      “殿下,他,在等你。”

      他,在等你。

      等了你,寻了你,

      三百年。

      ———————————

      白清苏醒时已经过了三天了,胸口处还在泛疼的伤口,让她模糊的神思渐渐清醒,她撑双手,缓慢地坐起身子。

      “吱呀-”

      门被推开,白清抬头望向那个人,梦中的画面又一次浮现脑海,她动了动唇片,那些想要说的话,突然之间竟这么难开口。

      她自以为很了解眼前这个人,但其实她什么都不了解。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苦苦等的这须臾年数,不知道他不停歇的寻找;

      不知道当初他见到她时,那要压住喜悦不让那份情感吓着自己的掩藏。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个傻子一样。

      “伤还没好,怎么起来了?”

      鬼厉扶住她让她整个身子靠在自己怀中,白清贴着他的胸膛,眼中升起一层雾气,化作水滴落在鬼厉的胸膛上。

      鬼厉低下头就看到白清脸上的泪珠,抬手温柔地抚去,问:“怎么哭了,是伤口疼吗?”

      白清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只要见到你,就不疼了。”

      这须臾年数的等待,寻找,你疼吗?

      鬼厉并没有察觉怀中人的异样,他微微收紧拥着她的双臂:“你已经睡了三日,你可知那日你全身是血,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白清感受到鬼厉他满满的不安,眼睑微垂,被抚去的泪水再度在眸中聚集,流落在鬼厉的手背上,她微微侧过身子,与鬼厉面对面。

      “清儿,答应我,别再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危险了,我害怕唔..........”

      所有的话止在一个吻中,眼前的女子睫毛轻颤,专注又虔诚地亲吻着他,鬼厉心神一怔,他感受着她轻颤的身子,还有从她微闭的眸中落出的泪水,垂眸,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有时候,真的只要她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他全副投降,他抓住那双柔荑,张开那双手,与她的握在一起,十指紧扣。

      “叮铃——”

      挂在床帏的合欢铃,散着光芒,随着风微微轻响,诉说着那些被遗忘的曾经

      ——此人与你命中注定纠缠一世,来日若因他而死,你愿吗?

      ——我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血入金铃封印松,金铃清脆痴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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