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战歌》北野陵

214、第214章.未来（完结）

　　两人回到篝火堆边坐下之后，未来苏卡兰纳又从维苛斯手中取过先前那张东西，毫不掩饰地递给诺罗，并告诉了他阅读的方式。
　　诺罗迅速地浏览了一遍，果然也很惊讶，随即又听未来说道：“他就是维苛斯·塞克，魔军的创造者。”
　　未来苏卡兰纳不得不道出维苛斯的真实身份，否则就不好解释那张东西上的消息来源了。况且，现在已经没有了魔军的威胁，战争也平息了，让他们知道维苛斯·塞克就近在眼前，也总比藏在某个秘密的地方要更令人安心一些。
　　“他就是塞克家族的继承者？！”顿时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维苛斯的身上，众人果然十分震惊。
　　“塞克家的继承者至少也有三十多岁了吧？可是，这少年看起来顶多也就十六、七岁而已……”凯拉斯立即提出了质疑，不由再次仔细地打量起了维苛斯，但见那少年神色自若地吃着手中的食物，对旁人的质疑全然不以为意，凯拉斯竟找不出丝毫伪装的破绽。最后只好转向未来苏卡兰纳，又问道，“你也相信？”
　　“呵，”未来不禁笑道，“我只是觉得根本无需怀疑而已。”
　　“为什么？”凯拉斯愈加不解，违和之处显而易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为何他却认为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未来苏卡兰纳意味深长地笑道：“世界上存在着许多我们无法理解的现象和力量，或许……我们最应该怀疑的是自己的认知方式与智识吧？毕竟，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远远比知道的还要多得多。”
　　“是么……”凯拉斯不禁细细地咀嚼起了那句话的深意。
　　“也许真的没有什么可怀疑的。”罗德感叹道。塞克家族和阿克罗伊家族一样，都是以医术闻名东大陆的贵族，所以短暂的惊讶过后，他难免会产生一些惺惺相惜之情。能在有生之年，遇见 一位本以为无缘相识的医学天才，对他来说是极为幸运的。“我们的祖先自古便开始研究医术，但迄今为止，我们对于自身的了解，依然十分浅薄。尽管这是我们每天都接触的躯体，但有时候，发生在这具躯体上的疾病，我们不仅无法医治，甚至连病因也找不出来。如此才疏学浅的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否定那些我们目前还无法了解的现象呢？”
　　闻言，大家都深有感触，只有维苛斯但笑不语。因为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所以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反对别人的质疑。更何况，这并不是他所在意的事情，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慢慢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和安宁。
　　“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本以为终于可以放松了，但你们这些家伙可真是会扫兴。”穆奇抱怨道，随后将一块烤肉塞到诺罗的手中，又笑道，“大家都赶紧吃吧，快烤焦了。”
　　“哈哈，是啊，穆奇说的没错。”炎冗也好心情地笑道，“大战已经结束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更何况，我一直都为佳宁城缺乏医者而发愁，维苛斯来了正好。”
　　随即，气氛又恢复了活跃，大家很快又开始畅所欲言了起来。

　　欢声笑语弥漫整个广场，闹到双月时分都没有人愿意离去，许多人干脆就地而眠。
　　虽然有些疲惫，但直到天将破晓，未来苏卡兰纳都没有睡意。于是便趁着难得的清闲，踩着末月的光华，绕过广场慢慢向花园散步而去。
　　自佳宁城重建后，为了补充居民区的建筑材料，原先的王宫围墙都逐渐被拆除挪用了，王宫的花园自然也成了佳宁城的花园。这三年以来，每逢难眠之夜，未来苏卡兰纳都会独自到花园中散步。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喜欢这种寂寞的感觉，但只有在寂静的深夜，记忆中的一切才会显得特别清晰，所有的繁枝细节，都会如浪潮般不断地涌上心头。
　　“流光人想必已经回到故土了吧？”仰头望向深远的夜空，那里繁星闪耀，他却不知道哪一颗才是流光人的故土。那时，眼望他们渐渐化为星芒，然后又迅速地消失，终于踏上了他可能永远也难以触及的旅途，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或许，我应该回一趟西大陆，将这个消息带给施伽氻和阿西……不、不，这也许只是我想要回去的借口罢了。呵，真是的，才三年而已，三年而已……倘若连这点时间都无法忍耐，将来要如何才能成为一个有资格与他们并肩而行的人呢？”
　　思及当初，自己曾经信誓旦旦地跟默谛说“就算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日夜思念的人，我亦不会感到悲伤”，可是自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意识到对自己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之后，就总是有种归心如箭的感觉……思及此处，不禁摇头苦笑，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往日经常独处的地方。
　　但意外的是，竟然有人比他早到了一步，并毫不知情地占据了他的位置。
　　夜色之下，那人躺在湖岸边的草地上，头枕着双臂，嘴里叼着一根草，仰望着被森林圈出来的夜空。那家伙先前四处乱窜，以为他早已醉倒，此时可能正躺在广场上的某堆篝火边睡觉，不想居然是跑到这里来独享夜景了。
　　“啊！”眼前突然映出一道身影，穆奇不禁意外地脱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吧？”未来苏卡兰纳笑道，“况且，你现在躺的可是我的位置。”
　　“不会这么巧吧？哈哈……”穆奇也不曾料到，自己随便找的地方，竟是在无意中抢占了别人的老位置。
　　“就是这么巧。”说着，未来也在穆奇身旁坐了下来。
　　两人相识虽然已有一段时日，但像这样单独坐在一起聊天还是头一回。穆奇不由好奇地问道：“为何不想成为这个国家的新王？”
　　“我已经解释过了，不是么？炎冗才是最适合的人。”未来说道。
　　“炎冗的确不错，但我并不认为你先前所言是全部的缘由。”穆奇毫不忌讳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闻言，未来苏卡兰纳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他早知道自己瞒不过这群聪明的家伙，他们不问并不代表什么也察觉不到。大概不止是诺罗和穆奇，炎冗、默谛、桑无和卡玛也可能都已经有所察觉，但只要他们不追问，他就不会主动解释。不过，若是穆奇的话，或许可以说一说，想必穆奇应该是能够理解这种感受的。
　　“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自私的人。我心中也有难以割舍的人，或许，我永远也不会为了大义而舍弃自己最重要的人。若是成为一个国家的王者，将来难免会面临那样的抉择。我既不能让偌大的一个国家因为我的私情而沦陷，更不忍心对重要的人弃而不顾，所以，还不如让更适合的人来当这个新王。”未来若有所思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种心情，穆奇自然是能够理解的。如未来所言，他们确实都属于自私的人。但未来显然话中有话，穆奇对深藏于背后的故事感到十分好奇，于是又不着痕迹地试探道，“难道你就不担心炎冗将来也会遇到这种两难的抉择么？”
　　“不，至少炎冗不会遇到像我那样的情况。”未来摇头道，“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同？”穆奇追问道。
　　“炎冗生于东大陆、长于东大陆，虽然也曾遭遇许多挫折，但他如今已经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国。他所关心的人都在身边，他只需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的家国创造一个美好的将来就足够了。”未来苏卡兰纳轻叹了一声，随即也在草地上躺了下来，望着深远的夜空，继续道，“但我不一样……只要东大陆和西大陆一日没有和平、只要东大陆的莱佩濂人还在憎恨着斐氻人、只要三个民族之间的战争没有消除，我就难以顾全大义。”
　　“你以前曾提及自己离开过东大陆一段时间，在那期间，难道是去了西大陆？或者说……你其实是跟斐氻海盗在一起？”穆奇诧异道。
　　“嗯，”未来没有隐瞒，“我曾经和斐氻人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不过，如今斐氻人、萨瓦敕人与半血人已经不分彼此了，都算是西大陆人了吧。”
　　“原来你还有这么多曲折的经历，难怪……”穆奇完全能够理解，“历史的缘故，东大陆的莱佩濂人对萨瓦敕人、斐氻人和半血人的确存有很深的偏见，这是遗留了一千多年的民族矛盾，短时间内恐怕是难以消除的。”
　　“是的。所以，必须想办法促进东、西两大陆民众之间的交流，让人们通过直接的接触来了解彼此，如此才能逐渐消除成见，而不是通过有目的的政治宣传。我想，至少应该让我们这个新兴大国先与西大陆建立起一个和平往来的关系，然后再慢慢影响整个东大陆。”未来说道。
　　“这才是你重返东大陆的真实目的么？”穆奇恍然大悟。
　　“嗯，算是吧。”未来没有否认，但这并不是全部的缘由。
　　“如果，东大陆与西大陆的矛盾消除之前，又爆发新战争的话，”穆奇又好奇地试探道，“我不是说努兰德，也许是霍克兰德、阿玛兰德，甚至有可能是南方的可农、新明古等国家与西大陆发生战争的话，你是否会站在西大陆的立场上与东大陆对决呢？即使你是东大陆的莱佩濂人。”
　　“嗯，”未来并不打算隐瞒，他解释道，“因为在西大陆，我还有无论如何也无法舍弃的人。所以，就目前东、西两大陆的对立形势而言，我是绝对不能成为东大陆任何一个国家的王者的。”
　　这让穆奇忽然想起了他们先前对未来苏卡兰纳身世的猜测，于是便问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当了国王才能掌握更大的权力，更方便于实现自己的理想？”
　　“我，不喜欢政治，那将会与我的梦想背道而驰……”未来说道。
　　“为何会这样认为？”穆奇诧异道。
　　“因为，我不觉得政治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和平。”未来脸上忽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穆奇并不知道，在他的心灵深处，他的祖先——那位被人们称颂的英雄帝王，于他而言却犹如梦魇。“因为它的逐权性、排他性和激化对立性特征，只会激发人们对权力的病态渴望，继而引发更多的仇恨和战争。其自私性，也决定了它必须剥削其他所有人的权利，逐渐毁灭人们精神文化的多样性，限制人们的思想力，缩小人们的心灵世界，令视野变得更加狭隘。千年以来，政权更迭不休，人们一次又一次地推翻了他们所不满的统治者，但仍然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战火纷飞的模样，如何也走不上平等、和平、富足的道路。事实上，人们彼此仇视的观念依旧和千年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东大陆如今的模样就是最佳的证据。”
　　说到此处，他突然沉默了一下，但很快就接着说道：“我们的文明发展至今，本应迈上一个更高尚的台阶才对。但是，千年来，世界依旧战乱不断，人们依旧遭受贫困的磨难，这不正是我们止步不前的证明么？一切皆源于我们的观念，我们依旧愚昧不化、不思进取，跟一千多年前根本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过去曾经迫使野蛮人迈向文明的战争，以及某些曾经令我们引以为傲、实则愚蠢至极的文化，如今其实已经不再需要了。我们这个种族若想再进一步发展，就必须消除战争——消除所有可能会引发仇恨的观念。如果我们不消除战争，我们的社会，甚至我们这个种族，都将无法长存……”
　　“我现在只希望人们都能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下来，希望人们都能够自发地渴望和平、自律地遵守秩序，而不是去渴望被统治。”未来的神色显得很复杂，有些矛盾，有些急切，还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我所开创的这个自由和平、没有奴役的新世界，将会冒犯到许多极权者的权益，他们或许欲除我而后快。但是，我不能放弃，为所爱之人创造一个自由和平的世界是我选择的道路，纵使前途荆棘丛生，我也义无反顾……”
　　穆奇从没见过这样的未来苏卡兰纳，此刻他从容尽失，竟无措得令人担忧，内心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于是穆奇不禁安慰般地轻声说道：“其实，你一直在担心，自己在感情上的倾向会导致决策上的偏颇，进而可能会加深东大陆其他国家的民众对我们这个新兴大国的憎恨，甚至引发新的内乱和战争，是么？”
　　未来默然地点了点头，这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只要民族偏见依然存在，就总是会有人利用这些矛盾来制造仇恨、引发新的战争，他绝无可能对这些潜在的、破坏和平的危险因素视而不见。因为，有些人心，其实比战争本身还要可恶得多。
　　“虽然你的担心并非多余，但是，”穆奇突然坐了起来，侧首望向未来，认真地说道，“你应该相信炎冗，相信诺罗，相信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与你携手共创一个自由和平的新世界。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么？‘正因为我们不够完美，正因为我们还有所欠缺，所以更应该团结一致，取长补短，共创未来……’。而今你又为何把自己从这里单独抽离出去呢？即使将来有一天，东大陆的某个国家真的与西大陆发生了战争，你至少还有我们，至少这个新兴大国将会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袖手旁观。”
　　闻言，未来不禁怔住了，没想到穆奇竟将他说过的话都记在了心上。他一直以为，创造一个自由和平的新世界，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理想罢了。那原本是为了满足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愿望，而不惜孤身涉险而来的自私的理想，所以此前不曾对任何人打开过这扇心门，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样自私的自己竟能获得旁人的理解，竟会被另一个同样自喻为“自私”的家伙所感动。
　　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惟有铭记心间，相信友人也不稀罕任何谢意美言。未来苏卡兰纳终于恢复了平静，随即起身，把手伸向穆奇，将他拉了起来，说道：“走吧，天已破晓，我们也该回去了。”
　　两人刚起步，穆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记得第一次来魔鬼森林时，我曾说过想要与你比试一场，后来因为南方的动乱，不得不匆匆离开……”
　　“嗯，我记得。”未来停下脚步，回头道。
　　“现在没人打扰，正是一个比试的好时机。”穆奇笑道。
　　“呵，我记得我也说过，你现在可能还无法战胜我。”未来再次提醒道，这当然不是谎言。
　　“我早已明白，但我仍然很想知道，我们之间究竟还有多远的差距，所以请不要留情。”
　　“好！”
　　由于昨夜宴会之故，两人此刻都没有携带兵器，只好随手从旁边拾来两段干枯的树枝代替……穆奇想过自己会败下，却不曾料到会败得如此迅速而彻底。事实上，以穆奇的能力，往常除了诺罗能与他战平以外，在努兰德已经没有其他的对手了。但是这一回，他才刚出“剑”，便感到手臂一麻，再回神时，武器已经断裂在地了。手臂的麻感过了好一会才消失，可见对方的力量与速度早已远远地超过了自己，他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穆奇，当然还无法理解这股力量的来源，也不认为这是凡人所能够轻易获得的力量，震惊之余不禁脱口道：“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强大的人吗？”
　　这是感叹的口吻，而非疑问，未来自然也能听得出来，但他却答道：“有，还有一个人，或许我永远也比不上他……”
　　也许是太难以置信了，令穆奇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平息。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之后，未来忽然说道：“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也许，再过不久，我就能抬头挺胸地回西大陆了。到那时，希望她依然待我如初，还有那个总是笑着的阿西……”
　　“她是谁？阿西又是谁？”敏感的穆奇立即捕捉到了话中的关键词。
　　“他们，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的人……”终于说出口了，刹那间如释重负，未来苏卡兰纳不禁抬起头，饱含眷恋的视线穿越了森林，望向了西边的天空。

　　莱佩濂大历1356年，坠落莱佩濂世界一千多年的流光人，终于返回了自己的故土流光之星。东大陆西北角的阿玛兰德与霍克兰德一起分割了都隆西部的土地，都隆从此灭亡。北方大国葛埃兰德夺取都隆的东部地区之后，又与南方大国努兰德平分了赫里岚谛的土地。自此，努兰德成为东大陆疆域最辽阔的强国，葛埃兰德则位列第二。
　　与此同时，魔鬼森林与努兰德正式合并，新国依然沿用旧称——努兰德。原雾鸣王子炎冗成为了这个超级大国的王者，并将佳宁城日趋成熟的“和治”制度，逐步推向全国各地。而南方小国弗多鲁斯，则宣布成为努兰德的属国，从今往后，东大陆最大的国家与最小的国家荣辱与共、不分彼此。
　　葛埃兰德与努兰德所签订的停战协议，将会给两国民众带来至少三十年的和平。但是，现在谁也无法预料，三十年之后，这个世界将会延续当前的和平，还是将会引发更多的战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们一日没有消除心中的仇恨与贪念，莱佩濂世界就无法获得真正的和平与安宁。因为，他们灵魂中的思想，正在不断地创造着他们的未来。

　　（注：本文已完结，但后面会再补充一章，将那些难记的族群名称的来由一一做个解释，以方便读者更好地理解这个故事。）

---

作者有话要说：　　真没想到会在1月23日这天完结此文，恰好是我的生日，呵呵！
------------
后记与新文介绍：
《灵魂的战歌》还没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思考新的故事了。
新故事名称我想了很久，改来改去，最终定为《黑曜之王》。这个名称有点中二、有点俗，可是很容易理解。如果我选用最初的定名，估计会像《灵魂的战歌》一样，很难吸引人点击，尽管我认为这个名称最恰当，可没看过文的人是很难明白的。
在写《灵魂的战歌》时，我常常望着夜空，幻想广阔宇宙中遥远的时空。
我们看过许多科幻电影，受这些电影先入为主的影响，不由自主地会认为外星人都是坏蛋，是来抢夺我们的资源的。可是在我的想象中，一个进入更高层次的文明的种族，他们的思想境界必然是更为高尚的，怎么还会像我们这些刚脱毛的猩猩一样好勇斗狠呢？因而就创造出了“流光人”这样一个奇异的种族……
在写《黑曜之王》的时候，我终于从外太空飞回了地球，但不是回到现在的地球，而是下一次世界大战过后两百多年的地球。
凡是看过《灵魂的战歌》的朋友，一定会有这样的感触：我是个对自然有种近乎强迫症般的地执着的人，我私下调侃自己为“自然强迫症患者”。因此，我的太空旅行没有飞船，我的未来地球也不会有沉重冰冷的机器。《黑曜之王》作为一个地球未来的故事，它仍然会与自然息息相关……
我之所以患有“自然强迫症”，这是有原因的。
我老家在乡下，住在半山腰，周围都是树林，夜晚皆是蝉鸣。
我永远记得，四五岁的时候，夜里一抬头，看到的是整个星河的升起，满天璀璨的星辰……
这是生活在钢筋水泥与霓虹灯包围的城市里的孩子、永远也想象不到的奇幻景观。
正因为见过这样震撼人心的奇观，在我幼小的灵魂里刻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所以，天空对我来说永远是美丽的，即使有外星人，他们也是像流光人一样高洁的种族。我根本想象不出欧美科幻电影里那种丑恶的外星入侵者，或者沉重冰冷、轰隆作响的机器……
不知不觉又扯远了，言归正传吧。
《黑曜之王》和《灵魂的战歌》一样，被我归在【美酒佳肴】系列中。
因为它们都是拥有复杂独立的世界观，以及深厚的历史文化背景的故事，不管是写作还是阅读，都颇为耗费脑力，篇幅也有些浩大。虽然不是热门题材，但却是我自己最想写的东西，也希望它们能为喜欢和支持我的读者，带来一些有趣的体验。
《灵魂的战歌》其实从设定到完结，前前后后耗费了几年时间。《黑曜之王》目前还在存稿，我先公开文案，文案也许会随时调整，希望今年五、六月份的时候能够正式发布。
之所以这么久，是因为我希望全部写完了再公开发布，这样就能保证它不会断更了。
毕竟故事太长，写完后需要反复检查，修改那些词不达意或用词不当的地方，有时候通篇检查四五遍，还能找出不少错别字呢。
这都怪我脑子比较迟钝，忘性大，思考耗时过长，像个老旧的CPU，因此拖拖拉拉，恐怕要到年中才能发布……
如果您喜欢《灵魂的战歌》这样的文风，应该也会喜欢《黑曜之王》的，不妨先存下网址，想起来的时候看一眼，也许就惊喜发布了。有期待才会变得美好，不是么？
另外，我还开设了一个【清粥小菜】系列，但目前只有《战国琴师》这一篇故事，在《灵魂的战歌》完结当天开始连载。
不过【清粥小菜】系列跟【美酒佳肴】系列风格完全不同。
顾名思义，【清粥小菜】系列里的故事、背景相对要简单很多，不会有太复杂的设定，也没有浓烈的爱恨情仇，篇幅不会太长，总体来说口感比较清雅，像喝白米粥配咸菜似的，呵呵。
因此，喜欢【美酒佳肴】系列的朋友，不一定会喜欢【清粥小菜】系列。这个系列只是一个过渡，换点口味，有点中场休息的意思。总之，我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美酒佳肴】系列。
还有，先前有朋友留言，说《灵魂的战歌》里面的外星族群名称不好记，我先道歉，再解释。
其实，我取的名称都是有意义的，不是胡乱瞎编来为难读者的。
番外是不会有了，但稍后我会补上两个“注释”章节，将取名的缘由，或者连大事件年表也一并贴上来，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这个故事。其实，若是能发图片，我也可以画张地图上来，毕竟故事中的地理环境颇为复杂，可惜好像不能发图……
最后，再次感谢所有支持我、喜欢我的文、给我写了评论的朋友，我已经将你们的名字和留言都拷贝保存在自己的电脑上了，所以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