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剑魂(续)》赤子的时光

8、瓶颈

　　本来黑月是打算带着天狼直接飞到极北之地，逮一头白熊烤熊掌吃的。谁曾想，天刚亮的时候，天狼突然就被一股来自地面的香味给吸引了……

　　“真人，要加肠加菜吗？”摊主问道。
　　黑月一点儿都不想吃，扭头看向了天狼。
　　“当然要，”闻着摊子上的香味，天狼口水都要流到下巴了，“每样菜都加双份，肠要两根。”
　　“要两个果子吗？”摊主见她们有两个人，便问道。
　　“……先来两筐吧。”黑月面不改色地答道。两个，估计还不够天狼塞牙缝。

　　坐在小摊旁边的椅子上，天狼一手拿着一个煎饼果子，一边啃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黑月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眼见着天狼五口结束一个果子，然后又从筐里面拿出来两个。转眼之间，其中一个筐就见底了。
　　“唉，天狼。”黑月道，“有些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对于她这种几乎断绝了口腹之欲的修士来讲，想要尽情享受美食带来的快感，都成了一种奢侈了。

　　“黑月，你也尝一个吧。”天狼将手里的煎饼果子喂到了黑月嘴边，“说不定，这曼妙的香味，能够勾起你久违的食欲呢。”
　　看着天狼那纤细白嫩的手指，黑月就着她的手，在煎饼果子上咬了一口。还别说，肉挺嫩，味道也香。
　　秉持着礼尚往来的想法，黑月也从筐里拿了一个，喂给了天狼。
　　事实证明，享受美食也是需要氛围的。就像现在这样，你一口我一口，黑月竟然也将一整个加了双份菜的煎饼果子吃光了。

　　“黑月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喂黑月吃完一个煎饼果子以后，天狼出声问道。
　　“还好啦，”黑月擦了擦手，道，“我只是在想，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突破合体期。”之前帮助帝女星（也就是夜如墨）北伐罗刹妖国，黑月获得了不少功德，器灵们的修为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然而，直到墨北帝国建立，黑月的修为仍旧止步于分神九层。明明她自己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马上就能突破了，可偏偏就是踏不出那最关键的临门一脚。
　　虽然说，比起同龄修士，黑月的修炼速度已经算是极快的了。但偏偏卡在这样一个位置，黑月心中又怎么能够丝毫不在意？

　　“真想突破的话，我输送一些灵力给你吧。”天狼道。黑月是她正式认了主的主人，她的灵力输送到黑月的体内，马上就会被融合并利用，并不会有所谓的排异反应。
　　“别，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黑月连忙阻止道，“我始终相信一点，无论是通过丹药获得的修为还是从别人身体里吸来的修为，都比不上自己修炼来的。毕竟，我的目标是成仙，而不是成为所谓的修仙界高手。”
　　如果是想要成为修仙界无人能敌的高手，通过吸取别人的灵力来提升修为确实是一条捷径。但黑月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退而求其次，从踏入修真界的那一天开始，她的目标就是成仙，并且她毫不怀疑地坚信着自己一定能够成仙。且道心无比坚定，从未动摇。
　　既然要成仙，最重要的便不再是修为，而是心性。也就是了悟本心，斩断心魔，消除因果。这一切，可不是通过吸收灵力可以得到的。
　　如果习惯了走捷径，那就是将修心的过程给省略了。即便是成为了修真界的佼佼者，那又能怎样？最终仍旧是要倒在心魔之下，或者是葬身于雷劫之中。

　　天狼静静地看着黑月，半晌后，出声道：“黑月，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更爱你了。”
　　是啊，天狼深爱着的，不就是这样的黑月吗？一心向着仙道，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动摇。且内心无比清醒，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清楚地记得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即便曾经因为没能承受美色的诱惑，产生了执念和心魔、走上了岔路（此处指之前被卫怜香所迷），最终还是会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什么叫好像？”黑月捏着天狼的脸颊，将她扯成了大饼脸，“你每一天，都要比之前更爱我。等以后去了仙界，你也要一天比一天更爱我。”
　　“那黑月也要一直爱我。”天狼道。
　　黑月抿嘴一笑，脸慢慢地凑上前。天狼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黑月下意识地伸手一挥，隔空将一个人影打了出去。
　　“食物，食物……”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浑身脏兮兮的，嘴角带着血，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傻。
　　黑月那一掌完全是本能反应，并没有使太大的力量。可毕竟是半步合体期的大能者，即便是随手的一挥，对于一个凡人来说，也足够打伤五脏六腑了。
　　只是他虽然倒在地上、丝毫无法动弹，两只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那一筐煎饼果子，活像是一只在草原里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

　　“这是什么情况？”黑月看向了一旁的摊主。
　　“冒犯真人了，”摊主连忙道，“这个傻子是前不久流浪到这里来的，谁也不认识他。我们这里是偏僻的小城镇，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可以安置他。他也没什么别的恶行，只是脑子不太清楚。有时候肚子饿了，见了别人手里有吃的就要去拿。想赶他走吧，大家见他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又是个男人（女尊），也下不了手打他。没法子，只能让他自己自生自灭了。”

　　那个流浪汉似乎完全没有关心黑月和摊主说了些什么，仍旧是直直地盯着黑月手边的那一筐煎饼果子看。只是声音越来越虚弱，显然伤得不轻。黑月知道，如果放着他不管的话，最多半个时辰，这个傻子就再也没办法闯祸了。
　　无奈，她只能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枚治疗外伤的药，又从筐里拿了一个煎饼果子。走上前，将药喂到了那个流浪汉的嘴里，然后将煎饼果子塞进了他的手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冒冒失失地冲向一个陌生的人。这次你遇到的是修炼功德道的我，下次要是遇见一个魔修或者妖修，你这条小命就真没了。”
　　流浪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黑月的话，双手扒着煎饼果子，狼吞虎咽地啃着。

　　“走吧，天狼。”黑月道，“我们去化灵炉里面吃，吃完顺便修炼一下。”说着，她将那一筐还没有动过的煎饼果子收进了储物袋。
　　天狼抱起那已经见了底的筐，跟着黑月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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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分神期以后，最重要的变化就是可以操控分身。通过控制分身，可以同时做两件以上的事。黑月如今的修为已经是分神期圆满、半步合体期，加上黑月一向重视修心，神识远比同修为的修士来得高。现在的她，完全可以做到身化万千，并且她的神识也足够支撑操纵万千分身需要的力量。
　　只是，不管黑月化出再多的分身，说到底也只是“分魂”。那一个个分身，都是以灵魂的方式存在的。而这，也正是分神期和合体期的区别。

　　到了合体期，元婴会和肉身彻底结合，□□和神识都会有质的飞跃。分身也会趋近实体化，就好像再造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能够领悟时空规则，能够不再受到空间的限制、自由地瞬移。

　　黑月之前为了及时将如墨从梦魇中救出，曾经强行瞬移过一次，也算是对时空的规则有了一定的领悟。她的肉身、神识、修为甚至是万千的分身，也都已经达到了分神期的最佳状态，怎么看也到了该突破的时候了。
　　可偏偏一直没有突破的迹象。
　　上一次她滞留在元婴期巅峰五十年，迟迟无法突破出窍期，是因为心魔。那这一次滞留，又是因为什么呢？

　　在化灵炉中，黑月再一次放出了万千分身，让分神和自己一同修炼心法。既是为了提升修为和心境，又是为了更进一步地体会这“一心多用”的感觉。她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从中领悟到什么。

　　另外一边，器灵们也在开会。
　　“黑月她最近一直在摸索突破的瓶颈，大家有什么看法吗？”天狼道。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主人的修炼进度已经不慢了。”红披风（已经幻灵成了一个小姑娘）道，“虽然不是修真界中最快的，但一直都是稳扎稳打，并没有什么风险。”剩下的，只是机遇和时间的问题。
　　“同感。”风灵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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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一个形容枯犒的老人走向了街边的一个流浪汉。
　　“这位公子，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去我的客栈里稍微休息一下？有热腾腾的、可口的食物。”
　　“食物，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