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恋爱进行时》苏漫微

4、Chapter 4

　　第二天、周二，在小黑、研磨两人母亲的叮嘱下，他们一早等在皆川家门口，三人一起去往学校。

　　研磨已经从昨日的不适应渐渐缓了过来，虽然不同于孩提时代那般亲密无间，却也可以和皆川幸相视微笑着对话了。

　　小黑却一言不发，默默地跟在两人的身后，直到到了学校，做了简单的道别后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皆川幸知道这事急不来，只好慢慢等待，却不想这样的状态整整持续了三天，直到周四放学的回家路上也不见缓和。

　　三人道别后，皆川幸万般无奈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刚开了正门，就见研磨紧接着跟了进来。

　　“研磨，怎么了？”皆川幸带着研磨进门，一边翻着鞋柜给他找拖鞋一边询问。

　　等皆川幸放好书包，研磨拉着她的手一道在她家客厅落座。

　　“大哥，你不要太过介意，小黑他只是一时之间缓不过劲来罢了。”

　　原来研磨是来安慰她来了。

　　皆川幸露出了这周来以来第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一边帮研磨卸下沉重的书包，一边担忧道：“我知道，可是这都已经一个礼拜了，小黑要是以后都不理我了怎么办。”

　　“不会的大哥！小黑他，从小对大哥很是崇拜，大哥不在的这三年，他也一直锻炼身体，每天做体能训练、晨跑、做俯卧撑，从不间断。为的就是等大哥回来后可以和大哥比肩。但大哥人是回来了，却变成了如此纤细娇小的女孩子。对小黑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惊了。大哥你再给他点时间，要是他还不清醒，我帮大哥去揍他！”

　　见平时几乎不说话的研磨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皆川幸止不住笑了。

　　她伸手摸着研磨的脑袋，就和以前安慰他时一样轻轻地搓揉。

　　看着研磨低着头眯着眼如小猫一般享受的模样和对她丝毫没有区别的亲昵，皆川幸忍不住问道：“研磨，小黑他如此介怀我性别的转变，那你为何不介意？”

　　研磨闪亮着双眸，温柔道：“大哥还是大哥，改变的只有外在部分，内心还是一样地强大和温柔。”

　　皆川幸不解，自言自语道：“强大？”

　　看着她疑惑不解的模样，研磨牵起她的手，亲昵如儿时一般，缓缓说道：“上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有两个混混模样的人纠缠住了一个女孩子搭讪，这其实是时常有发生的事。大哥不在之后，也没有人会去阻止这类人，我也是，一直以来都视而不见了……”

　　说到这儿，研磨的眼神黯淡了些许，不再直视皆川幸，他移开视线，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大哥其实是上周末就回来了吧？”

　　“嗯，是的，周日那天一直在整理行李、打扫屋子，就没去找你们。”

　　“嗯嗯。”研磨再次看向皆川幸，暗淡的眼神再次闪起光芒，“周一那天下午我身体不适，提前请假回家了，正好看到大哥你英雄救美的一幕。那时我还没有认出是你，正好见到你赶走了那两个混混，帮那个女孩子解了围。”

　　看着研磨崇拜又有爱的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些都是小事。”

　　“这并不是小事，大哥不再是以前的大哥了。我听阿姨说了大哥的病，大哥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论力量和体格，大哥现在连我都应付不了，怎么可以单枪匹马地和那种混混对抗呢！”

　　看着研磨严肃起来的表情和略带责备的语气，皆川幸难得地有些心虚。

　　“要不是当时是下午，天还没黑，又有路人经过，引起骚动后对方就溜了……但以后大哥绝对不可以这么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了！”

　　“嗯嗯嗯”，皆川幸连连答应，心底一片温暖。为研磨的关心和叮嘱，还有一如往常的亲昵而感动。

　　研磨拎起书包，从皆川家出来后连自家也不回就一路冲到了邻居黑尾家小黑的房间。

　　他将沉重的书包砸到小黑的头上，在对方一脸埋怨之下说道：“大哥他哭了。”

　　“……”

　　所有的抱怨都憋在了喉口，小黑抬头看向研磨，见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眸子里略带责备。

　　他别过头，好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