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叶修的旅行日记》墨殛

32、妖魔鬼怪大乱斗（二）

　　雨一直到第二天也没有停。
　　秋白露和叶修没啥感觉，倒是猫咪老师一整天都有点焦躁不安。
　　雨不停，空气中的水汽就一直往上升，这对于一只猫来说是件很难受的事，哪怕他本质上是一只妖怪也一样。
　　不过真正让秋白露他们决定插手这件事还是因为一通来自米花警署的电话。
　　他们昨天呆的那家咖啡厅死了人，就在她们离开之后的第三分钟。
　　这是件很让人无语也很无奈的事，前脚刚走后脚就死人，虽然不至于被当做嫌疑人，但例行问话是少不了的。
　　感觉还真是微妙。
　　于是叶修又开车将人送去了警署。
　　“具体什么情况啊？”秋白露看着对面的高木警官，“能具体说说吗？”
　　这人给人的感觉怪有压力的，高木警官头上都有点冒汗。
　　“是这样的，昨天下午4点36分，我们警局接到报案，说是你们昨天呆的那家咖啡厅的女生厕所发现了尸体。”
　　“经过尸检发现死者死亡时间是下午四点钟左右，而在那之前，你们进店的时候的确借用过那家店的厕所。”
　　“所以你们在怀疑我了？”秋白露眯眼，一手撑头，模样似是在笑。
　　“当然不是。”高木警官讪笑。
　　“用厕所的是她们，我只洗了一下手。”秋白露如实道，“不过的确有奇怪的地方，靠窗的那间厕所一直没有开门，她们还等了好一会儿。”
　　她洗完手就出来了，接着出来的是毛利兰，最后出来的铃木园子抱怨了好一会儿。
　　“对了，请问死者的死因是什么？”秋白露突然问到。
　　高木警官下意识的就答了。“是溺死。”
　　秋白露的眼神一下子意味深长了起来。“高木警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啊？”高木一脸疑惑。
　　这不是开玩笑吗？这年头，JC都不是唯物主义者了谁还是？
　　秋白露有些古怪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其他世界坚定唯物没什么问题，这个妖鬼混杂的世界不唯心一点还真说不过去，谁叫妖鬼更多的还是意识决定物质，而非物质决定意识。
　　该问的问完了也没他们什么事，说好有情况通知就来，三个女性凑到一块兴致也不怎么高，倒是跟着毛利兰的来的那个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小鬼嚷着要去案发现场看看。
　　案发现场啊，秋白露思维跑了一下，才不会是那间厕所呢。
　　叶修一开始没当回事，直到听了柯南在那里喊了半天的“小兰姐姐”换来一句“柯南”才一口水喷出来，呛得半死。
　　然后他眼神都虚了。
　　死神小学生啊，为啥柯学的不科学的都来了？
　　叶修觉得自己要怀疑人生了。
　　直到离开警署，叶修还是有些不太好。
　　“你怎么回事？”秋白露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觉得自己好像不怎么安全。
　　叶修迅速收敛心神。
　　“回去后你可以看看一部名叫名侦探柯南的动画。”他说起来表情还是不大好，“这个世界真是危险。”
　　“你认真的吗？”秋白露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和我打比赛时一样认真。”叶修握紧方向盘，“你看我真诚的大眼睛。”
　　他那双眼睛实在不算大，也没看出啥真诚来，戏谑倒是有，秋白露瞅一眼就别过了头。
　　车子驶进雨幕中，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很快雨刷都不大顶用，车窗还是模糊一片。好在因着大雨路上车辆不多，连公交都适当了停了一些。路上已经起了积水，下水道都满了，好在这里不沿海，不然指不定海面上也要闹出点动静。
　　秋白露掐了个诀，让车子前进得轻松些，抱起又偷摸摸钻进车子的猫咪老师放到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撸猫毛。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叶修才想起一个事，“那死者男的女的？”
　　他也被问了一下，不过他就是去接人的，在店里待的时间也就一分钟，只随便问一下。但仔细想想还是发现了陷阱，一般来说，女厕所大家想的都女人，死在厕所的当是个女人才对，这好像是个共识，警方那边没说，他们也就如此想了。
　　但一般来说，介绍死者的时候是会介绍性别的，没有啥理所当然的说法。
　　“警官没说。”秋白露回想了一下，“不过死的是个男的。”
　　叶修也没问她怎么知道的，人能耐大的很，啥事也瞒不了她去，他也就多嘴问一句。
　　“妖怪杀的吧。”他想想就觉得是这样。
　　秋白露没接话，接话的是猫咪老师。
　　“这个味道是雨女的，也不知有啥仇怨，她怨气大得很，一股子臭味。”猫咪老师还作势用两只前爪捂了鼻子。猫的嗅觉就算不是动物里顶尖的，那也比人类灵敏不少，再者这是妖气，妖怪更清楚到底怎么分。
　　回去的路上有一架有些年头的桥，猫咪老师在这里喊了停，也没开车门，直接用妖力传声，对着下面叫了几句。
　　“桥姬，那个雨女咋回事？叫她把雨停了啊，这下着要出事了。”
　　杀个把人没什么，妖怪大多是怨气所生，谁也不能碍着他们报仇，但闹出什么天灾人祸来，阴阳师是一定会插手的。
　　桥姬也愁啊，就算她是喜水的妖怪也耐不住这种混杂这妖气怨气的雨一直下，雨女跟她离得不远，两个女妖怪平日里也能聊聊，但这时候雨女是真听不进一句话。
　　人家顾自哭的肝肠寸断，这雨也就停不下来，但她到底有啥怨气，这都是相处了几百年才套出的话。
　　妖气一卷，桥姬也钻进了车子里，陡一眼看见秋白露，身子一抖，瞬间缩成鹌鹑，恨不得回到一分钟之前把那个想着上车聊的自己一巴掌拍死。
　　或者不好吗？为什么要作死呢？
　　猫咪老师抖了抖胡子，噗嗤噗嗤笑了几声，忽视了自己第一次见到秋白露也缩成了一个鹌鹑，赖在夏目怀里假装自己是一只普通的猫咪。
　　大佬等级太高，大妖怪在她面前也就是个小妖怪。
　　秋白露却是有些无语，默默往自己身上又拍了一层封印，才叫桥姬好受一些。
　　允许她上来当然是想听八卦的，车子又继续往前开，桥姬缓过来轻声细语的将事件始末给说了。
　　这还是几百年的孽缘。
　　当年雨女在妖化之前和丈夫也算是和和美美，她是新嫁妇，也没什么孩子的说法，男方家里只剩一个老母，本该日子和美的过下去，却总有人喜欢生些是非。
　　这家老母儿子都不是好相与的货。
　　本来媳妇婆婆有点摩擦在所难免，但这家愣是奇葩，前三天刚嫁过来时候那叫一个婆婆慈善儿媳孝顺，三天一过，婆婆找了一个巫医一把脉说是没怀上，婆婆转头就要说儿媳妇生不出孩子，要把她给休弃了。
　　叶修正在开车呢，听到这话差点把车开进沟里去。
　　“不是吧，我就算没学过医也知道光用把脉的话少说两个月才能摸出脉象来。”叶修咂吧一下嘴，这事一听就有问题啊。
　　“可不是。”桥姬哪怕只是叙述也觉得气的很。
　　那家人还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东瀛的女性地位低到不忍直视的地步，婆婆和丈夫这么一说，不管有没有人信，都愿意逼叨两句，压死一个女人绰绰有余。
　　那男人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要说啥坏习惯没有，大男子主义是那个时代都有的，也不算出格，至少在那个时代的人看来完全没有问题，这才是一种社会常态。但这个男人意外的挺自己老娘的话，一听她说自己媳妇儿生不出来，立马就将人给休了，嫁妆也一率扣押，做派相当的熟练。然后不出一个月，这个男人又娶了一个新媳妇儿，还是一样的做法。
　　这就很明显了，这家人就是在靠吃女子的嫁妆过活。
　　那些嫁过来的女子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活下来的，甚至活下来的没几个。
　　他们选的都是孤女，或者是家里没什么照拂的，被休弃之后有的自己投了河，还有几个性子烈要反抗的被他们压着沉到河里淹死了。
　　雨女不是单哪一个的化的妖，而是那些被投进河里的所有女人的怨气凝聚而成。
　　这些人活着是时候性子都很软，不然也不会被那样轻易的骗了弄死，但在她们的怨上尤其的放不开。
　　放不开才是正常，本就是怨气化妖，要是放开了她也就没了。
　　“那男人每轮回一次，到了找女友或者男友的时候就会被雨女丢进河里淹死，有时候她会把尸体搬到别处去，但有时候就沉在河里了。”桥姬摇头，“现在河里还有十来具属于那个男人的尸体呢。”
　　“男友？什么鬼？”叶修觉得自己一定吐槽。
　　“男转女，女转男，本身就是轮回的规矩。”秋白露倒是没觉得有哪里奇怪。
　　猫咪老师抖了抖胡子，“现在的阴阳师不比当年平安京的时候，那时候阴阳师和妖怪不死不休，但到如今，高天原有新规矩下来，妖怪的私怨谁都不能插手，但妖怪敢弄出什么大动静来，破坏阴阳两界的平衡，别说阴阳师会出手，只怕高天原的使者也不会放过。”
　　“所以桥姬你还是让雨女别哭了，真的发大水了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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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是瞎编的。